八无子(生子)————creambeast
creambeast  发于:2008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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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我指着那三件中,看起来相对简单的衣服说道。知道我喜欢素的东西,却还要我替他作选择,光看着就很伤眼睛了。"不行!还是这件好。"他中意那件最花哨的。我无奈,"随你。"他笑,从我身后环住我,贴着彼此的颊蹭着。"小零儿,全天下的女人,都比不上你。明晚,我要他们彻底死心!"

我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但我并不很好奇。他出的计策,都是些邪门歪道,不知也罢。"小零,你想去见识一下吗?""不!"我考虑也不用考虑,直接回答。"去嘛去嘛,很好玩的,到时光看那些千金小姐扭曲的尊容,就够你笑疼肚子了。"看起来他那鬼主意里有我的一份,那我更不能去了,为了断了他的念头,我指出一点:"身份。"我从各方面来看,都不是能去的主,况且这种特殊的长相,记得的人一定知道我和他们两的关系,怕不穿帮才怪。"那不是问题。"大靳得意地说,"九弟的那个师傅,可是十八般武艺样样会,而九弟完全得自他的真传,要让你变成另一个人,轻而易举。"我见无路可退,索性耍赖,"不去!就不去!"

"去啦,去啦!"他一边恶心的用甜腻腻的声音撒娇,一边在我身后扭啊扭,开始不觉得怎么,可渐渐我发觉到他身体上的变化,脸色瞬间刷白。曲起手肘朝后一顶,等他捂着侧腹踉跄退后时,我急匆匆朝门口冲过去,却见门在那一刻关了起来并自动下闸,我的手刚触到门闩,就被他拉住松散捆扎的头发。为了不想年纪轻轻就面临秃头的窘境,我不得不停下来后仰着头。"痛!"我怒道,而他则贴住我,像章鱼一样缠住我。"小零儿,你逃什么,嗯?"他在我耳边吹了口气。我的心跳又快又急,我甚至可以感觉肋骨在共鸣。"你怕我么,小零儿?这样可不行哦。本王看来要好好教育教育你。"天地在那一刻颠倒了。我被他抗在肩上,扔上了床。不公平啊!虽然我三个人里最矮,可明明看起来就是那种很强悍的类型,怎么面对这两个细长的柔弱美人,就只能处于下风呢!看着他笑得猥亵,甚至边舔着唇角边扒我的衣服,我当真欲哭无泪。

靳,快来救我啊,迟了我就要被吃掉啦!

靳回来后看到我的惨状,那面色说有多黑就多黑。那个吃饱了的家伙倒没什么,对我嘘寒问暖猛献殷情,仿佛在对刚才犯下的滔天罪行作弥补。

"四哥,你这样太不人道了!"靳冷冷的瞪着他哥哥。"哦?难道说九弟以前就没有独吞过?"大靳回之以冷笑。"如果四哥没有硬要掺一脚的话,零儿和我会过得很幸福。"靳的全身蓄势待发。"如果九弟永远想不通的话,小零和我会过得更幸福。"大靳也弓在弦上。你一句,我一句,最后看他们的架势有可能会轰轰烈烈干上一架,我索性成全他们。

"打架,出去!"那一次的情况重演,两个人瞬间从房里蒸发,我再一次让门紧紧关上,任他们怎么拍都不开。一阵杂乱后,果然在屋外打了起来。既然打架能联络感情化解误会,并且还可以让自己的武艺更上一层楼,我不介意你们常常切磋一下,不过,要打?烦请远点!

话可以不说,饭不能不吃。晚饭的时候,靳一个人端着饭菜进了房间。他好象和大靳达成了某种协议,看起来,今天晚上又是个不眠夜啊。这两个人,怎么就连米粒大的亏都不肯吃呢!除非两个人平均分,不然一个人得到了,另一个人便想着法子连本带利的捞回来。

"四哥说,明天的宴会,要带你去。"我坐在桌前吃着,含糊不清的应了声,等把食物咽下后,才继续说:"不去。"靳听了,柔柔一笑:"我也认为你该去看看。听说父皇还请了靳国最有名的戏班子来,除此之外好象还有乐队来演奏。"怎么,刚才还彼此看不顺眼,这会就狼狈为奸了?我冷哼,不理他埋头吃。"零儿,我不想强迫你,但希望你明天能去。四哥的计划少不了你,我也需要你,来替我做一件事。"好哇!你们是一丘之貉,都在利用我!

"不去!"我坚持。"零儿,"靳笑得真灿烂真美丽啊,可是,怎么觉得毛骨悚然的,"虽然有点对不起你,不过明天,由不得你了!"我想他怎么性情大变,敢情是在威逼利诱啊。不过,你有计策我有对策,怕你不成。虽然从小不太聪明,不过要对付两个古代人,我想还是绰绰有余的。而现在,靳,你惹我生气了,今晚我不会允许你碰我的!

想是这么想,可他要碰我的话,不是我能阻止的。我哀怨的被他钳制在床上,看着他除去我洗了澡后刚穿上的浴衣,慢慢俯下头来。"啊哟!"我低吟。这家伙卑鄙,知道咬我胸口我就全身发酥,还一门心思咬个不停。一段时间下来,我的意志溃散神情迷乱,早已放弃矜持随他为所欲为了。仿佛置身颠簸的汪洋,我感觉沉沉浮浮,突然,一个浪头打来,我两眼发黑昏厥过去。

再次醒来时,他们两都穿着正式服装站在床边,具是笑意吟吟的。

"零儿,我们该出发了。"靳说着将我扶起来。"还有,为了避免你说句话就让我们落到不知明的地方,我们点了你的哑穴。"大靳补充道。我听了大惊,推开靳就想逃,却是技不如人,马上被包夹着追到,一人一边架起我的胳膊。"走了。"靳笑道。"小零会喜欢的。"大靳也笑着。

我不停在心里哀号!怎么就让我摊上这两个恶魔呢!爷爷,零儿现在的生活,好惨好可怜哪!

我被他们两个看护得很严,连坐在马车里都像连体婴一样不分彼此。我虽气不过,却也没办法。马车行驶了很长一段距离后,才听到车夫恭敬的说:"王爷,已经抵达朱雀门了。"靳放开一直牵着的我的手,说:"零儿,乖点。"完了下了车。我从车窗看出去,发现他上了跟在后面的一辆空车,然后先一步进了那道门。"为什么?"我问。大靳也不急着吩咐前行,拉着我的手抚摸着,"进了朱雀门就是皇宫范围,必须谨言慎行,而且耳目多,嘴也多。虽然我们都不在乎,可我现在还不先增加不必要的麻烦。"我又将视线投到外面。黑漆漆的石板路,阴森森的高墙,感觉有些压抑。

"小零,接下去你得下车步行了。"见我不解,他继续说:"你是以我随行侍卫的身份跟去的。不得同驾,之后也不能走在我身边,记住了吗?"哦?那是说他管不到我,我可以开溜了?"小零,你莫要再想着逃了。这里早已是皇城范围,你本来就不善认路,丢了我或许会找不到你。"咦咦?他这话什么意思!"小零,你还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变了副容貌么?"我摸上脸,气急败坏的发现果然不是我那较深的轮廓!我那帅气的混血脸蛋啊!把它还给我!看见我的反应,大靳一叹气,"小零,你这人呀。"说着,隔空解了我的哑穴。"下了车后,可不许再这样了。要装作面无表情的样子,知道吗?"我本来就面无表情的!你没长眼睛不成!这样想着,我掀起帘子下了车,隐约又听见车里人一声大大的叹息。

我跟在马车的旁边。大靳很照顾我,只让马走着,而不是跑起来。我不时的可以感觉从车窗里望出来的视线,直到马车停在了一个拱门前面,才消失不见。"小零,来搀我下车。"我恼!你倒是金贵!不过我还是照做了。他下了车后就领先走着,我和另一个人自动跟上。说起来,这次跟来的侍卫不算我的话一共三人。我被算在四王爷一行人里,而九王爷的那两个,则是跟在我身边的卫游和项勋。

大靳前面有小公公引路,进了门以后便可借着月光看到路两旁种着许多美丽的花草,远处隐隐有丝竹乐传来,越是里面乐声越清楚。等可以清晰分辨宫商角止羽时,前面出现一个弯路,微弱的光线闪烁着。拐过去眼前顿时豁然开朗。很大的天井,很美丽的画面。壁垒分明的一边,坐着的都是精心装扮的女子,对面则是大大小小的宗室子弟的地盘,正南的方位,一个身着龙袍的中年男子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两侧的女子都非常之美。三面包围的空地上,则有一名乐师在弹奏古琴。从乐音听得出,琴是好琴,琴师的技艺亦是上程。

"祈王爷到。"引路的小公公引吭高歌。大靳便走到高高在上的帝王前方,跪下,道:"儿臣见过父皇,母后。"

"起来吧。"皇帝说,然后待我们站起来后,语带不满的说:"沂儿,瞧你穿成的这什么德行!整个一只花公鸡!"

"父皇,儿臣认为花公鸡很不错呀。"我虽看不到大靳的神态,不过他的语气实在很痞很欠扁,显然皇帝也这样认为,头痛的直说:"罢了罢了。你下去吧。"

大靳就走到宗室们端坐的区域,在最头上的位置坐下。地上被打扫得很干净,铺着块大而方的垫子,因此皇子王爷们都是席地而坐。侍卫们则都站在自己主子的身后,一动不动的。大靳坐下后,没多久就懒骨头发作软了下来,斜斜躺在垫子上。我看见皇帝眯着眼睛朝这斜过来一眼,不一会儿便又看向场内的乐者。

见没人注意我这样一个小小侍卫,我的眼神定不住了,开始四处溜达。这边的位置好象是按照长幼分配,大靳坐的是头一个,他旁边的自然是七王爷,靳和七王爷之间还有一个,应该是八王爷,靳后面的,就都是些稚气的皇子一流了。靳正经的盘坐着,面孔冷傲的板着,浑身散发着寒气。他的身后,卫游项勋并肩站立,直得可以媲美电线干。

宴会进行下去。等那个弹琴的弓身离场后,一些浓状艳抹的戏子上来了。场地的宽度等同于一个普通戏台,所以在平地上演出倒也游刃有余。我对戏曲一向知之甚少,但我可以肯定的是,这绝对不是那个世界会有的东西,虽然也是戏曲,可语言却是从没听过的,到了我耳朵里,仿佛成了第三星球的语言,真是鸭子听雷,有听没懂。因为不了解其中的含义,故而享受不到乐趣,锵锵咚咚的,倒起了催眠的效果。我慢慢把头垂下来,试着能不能站着睡觉。

朦胧间,我觉得身体被千万支利箭贯穿着,一个激灵,我抬起了头。上至皇帝贵妃,远及官家千金,中到戏子武生,近说皇子王爷,全都在看我。我下意识的抬手抹抹嘴,没流口水呀。再抬头看去,皇帝的脸色已变得异常难看,贵妃们也掩嘴交头接耳起来,官家千金更是一脸嫌恶,而大靳小靳,一个脸上是明显的莫可奈何,另一个虽面无表情,可眼底的笑意却掩饰不住。

"沂儿,你可真是会破坏寡人兴致。你这侍卫太过藐视寡人,你说该怎么办?"皇帝说话了。我心里冷哼,怎么办?凉拌呗!大靳也不忙起身,道:"父皇,儿臣的人,儿臣自会处置,不劳您老人家费心了。"我觉得他这话听起来象是在故意刺激皇帝。果然!"哦?这么说你的人寡人碰不的了?那好,今天寡人是办定了这个目无法纪的小小侍卫。"接着又一喝,"来人哪,把那个侍卫拿下!"

禁军还没到,大靳就扯过我的手拉我倒进他怀里,紧紧护住我。"父皇,您想看到儿臣死在您面前吗?"

"什么!"皇帝怔住,"把话说清楚!"

"父皇,他是儿臣的......爱人。"

现场一片哗然。那些女子个个惊呼起来,这儿也不平静,除了知晓内情的几个还能保持冷静外,具是听到世纪末毁灭大预言般的神情。"你、你!你......"皇帝气得手也抖了。

"父皇,"大靳拉着我跪到皇帝面前,"儿臣恳请父皇成全!"

"荒唐!实在荒唐!为了一个男宠你居然这么低声下气,简直太荒唐!"

"父皇,是儿臣离不开他。除了他,没人能满足儿臣。"这话很容易让人误会,而结果是,人们果然误会了。方歇的哗然再起,这次我也是其中之一。什么叫除了我没人能满足你,明明是我被你压在下面,少随意扭曲事实好不好!我很冤啊!"恳请父皇开恩!"

皇帝现在全身都在发抖。"反了反了!你!你要找也该找个长得俊点的,他长这么丑,你叫寡人怎么开恩啊!"我倒!我没看过自己被弄成什么样子,不过皇帝这样说,肯定是我现在很丑。靳,你好狠的心!居然剥夺我最得意的美貌!不过这皇帝实在是在没错找错。

"父皇是说,如果他长得不是那么丑,便可以成全我们了?"大靳抓到了语病,立刻趁胜追击。

"寡人可没那么说!"皇帝明显是好学生,见错就改。

"父皇,君无戏言,您刚才的话,在场每一个人都听见了。"

听完大靳的话,皇帝气得哑口无言,却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反驳回去。他可以控制这儿每一个人的嘴,却管不了他们的心,更何况现场有一个他想管却不敢管的人。我看到皇帝把眼光朝一直漠然端坐的靳看去,也看到靳在意识到皇帝注意到他时,起身了。

所有人都看着他从容优雅的走到大靳和我跪着的地方,在我另一侧跟着跪下,清雅冰冷的声音缓慢说道:"父皇,这人是儿臣的!"啊?这唱的,又是哪出戏了?

喧哗声变大了,皇帝终于气疯了爆喝一声:"安静!"然后看向靳,"尘儿,你不该和你四哥一起瞎胡闹!"

"父皇,儿臣很认真。"靳淡淡说道:"四哥离不开他,儿臣同样离不开他!"

世界陷入一片寂静。我感觉无数的视线,包裹着嫉妒怨恨讥讽嘲笑,钉在我的背上。就在我憋着呼吸感到快窒息时,皇帝突然说:"沂儿,尘儿,你们随寡人过来,还有你!其他人随意!"说完起身拂袖离去,步履间都看得出他怒气横生的。

因为离皇帝有一段距离,去的路上,我一人一只手拉住,然后狠下心掐了下去。两人皆倒吸一口气,却不敢有所怨言。我并不觉得够了,但毕竟还是知道不该放肆,所以放开手继续走着。

来到明显就是书房的地方,皇帝坐到了书桌后面去。我们三个又跪了下来。

"都起来吧。"皇帝很无奈的说着。我们起身,他便一直看我。"就是他?"

"父皇,三千溺水,儿臣仅要他这一瓢。"大靳表明心迹,间接也是承认了。

"父皇,今生今世,儿臣非他不要!"靳也不甘示弱。

"你们,真是气死我了!"皇帝的鼻孔开开合合,看来真是气得不轻。"那你呢?"他对我说。

"鱼和熊掌,我意兼得。"这大概就是他们要我做的事了吧。

皇帝靠倒在椅背里,久久才吐出一口气,之后他又倾身过来,想做最后挣扎。

"他长得很丑!""是儿臣替他易容成现在这般模样,零儿的真实样貌,父皇想必该听富总管描述过。"靳拆招。

"他不以真面目示于寡人,是为欺君之罪。""计策乃儿臣所出,小零一概不知,不知者不罪,而儿臣乃罪魁祸首,父皇要罚的该是儿臣!"大靳接下。

"女子比较好!又香又软!""父皇受女祸所累还不够么?"靳提醒。

"本国不提倡同性之爱。""皇族子弟谁不曾年少轻狂,父皇可以保证没有过一二男宠?"大靳反诘。

"这是丑闻!""木已成舟!今日这种情况,不传出去说不过去。父皇还是看开点。"靳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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