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帽与大野狼!?————布瓜
布瓜  发于:2008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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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VITCH家族现在的当家是六十七岁的Elroy F. Savitch,他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儿子与媳妇在十八年前因飞机失事去世,只剩下孙子一个,这个孙子Gabriel可是Elroy的心头肉,不只是因为他的聪颖,更是因为Gabriel长得极像Elroy的R国妻子;至于Elroy的女儿传说她和一个R国的留学生私奔,一直也了无音讯,而Elroy更宣告他女儿的名字在族谱上已被删除。」
「总裁,你有没有见过Savitch 老夫人的相呢?我想你一定有,因为我有一次无意中在你书房中看到一篇关于Savitch家族的报章,里面有一张Savitch夫妻的照片,Savitch 老夫人真是风韵犹存,在那时我就觉得Savitch夫人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不知是那里见过。对了,总裁你有没有这种感觉呢?那种Savitch 老夫人和赵毓敏很像的感觉呢? 」
我微笑,脸上挂上那种在商场上惯用的微笑,柔声道:「总裁应该知道赵毓敏常来找我的渣儿吧!不知道你知不知有一次赵毓敏在零晨二时来我家找渣的事呢?那时他喝醉了,只是向我不断吵嚷着你是他的,他不断的说他爱你,爱了你十多年,爱着他的"表哥"十多年......」
感到被握着的手传来的压力,我轻轻的抽回我的手,这一次总裁并没有挽留,「总裁,如果让荣得董事们知道原来现任的总裁竟然是Elroy F. Savitch的外孙,你想他们会作何想呢? 」
我停住,等待着总裁的反应,但不知是不是太过震撼于我的发现,他静默得让我暗暗心惊,他不会是想着如何杀人灭口吧!?还是快刀斩乱麻!让这件事早早了结。
「总裁,我的要求很简单,我、要、重、新、修、订、我、们、之、间、的、契、约!我不要再做你的佣人司机打杂,更不要做你的情夫。」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我、要、我、的、自、由!」
在黑暗中,我们谁也看不见谁的表情,但是我们却能看到彼此的眼睛;那一双闪烁着星辉的眼眸正冷冷的望着我,而我亦毫不畏惧地望着他,这一次我不会再像两年前那次一样--惨败。
然而一阵清朗的敏笑声却打破了这沉寂的时刻,「你让我很惊讶啊!贤,你竟然查到那么多事,还推猜出那么多。」
「没错,赵毓敏就是Elroy F. Savitch的心肝宝贝孙子,我的母亲就是Elroy F. Savitch那离家私奔的女儿,而我是他的外孙,但那又如何? 你以为让董事会那班老不死知道又能奈何得了我吗?」
总裁轻声笑语,就像嘲笑着我的徒劳无功,「更何况你区区一个小秘书所说的话,谁会相信呢?别忘了你现在的地位也是我给你的。」
「是啊!我当然是不会忘记。」我苦笑,「但是,就因为我是你一手提携的,所以我的信誉道才会更高。如果这件事实让媒体知道,你想荣得的信誉道又会如何呢?原来Savitch早已入侵我国经济,还与老字号的荣得勾结,原来三十年来的对敌只是为了愚弄政府和股民,你想那时,荣得的信誉度会如何呢? 还有那时股价又会如何呢?呀!我记得荣得最近好像要和Z国的Murphy谈一单买卖啊!如果我没有记错,Murphy 在Z国一直是Savitch的死对头。我没有错吗?总裁,要知道我的记忆力总是不太好的说,而且这一次也不是我负责帮忙的,这次买卖好像是八位数的说,对吗?」
「很好,很好,果然是"很"有"职业道德"啊!」总裁的声音就像由牙缝间磨出来的。
「名师出高徒,不是吗?这都是由你身上学回来的。」我微笑,然后再次以坚定的声音道:「我要自由。」
死寂的静默,没有任何的声音,静得我能听数着自己的心跳声,一、二、三、四......
「自由吗?」缓慢的吐出这一句话,总裁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给你的自由还不够吗?」
我无奈苦笑,「总裁,伴君如伴虎。」
「嘿嘿嘿......是吗?伴君如伴虎吗?」总裁低低的笑出声来,然后我感到我的脸颊被温暖的手掌抚摸着,只听总裁又说:「贤,你知道每当你撒谎的时候,眼睛总是向下垂视的?」
强忍着战栗的冲动,我努力地催眠自己,不要怕,不要怕,他只是瞎猜的,现在是打心理战的时候,所以你不可以动摇,不可以自乱阵脚的。
「贤,你明明没有视力上的问题,为什么要戴眼镜呢?」手指轻轻的滑过我的眉,然后到达眼帘。
为什么要戴眼镜?是为了什么呢?
『...你要当秘书?秘书不是给人一种很精明的感觉吗?但是你的样子呆呆的,要怎么让人信服啊!......看,现在戴上眼镜感觉就成熟得多了,而且眼镜能遮着你那双会说话的眼睛,还有你撒谎时向下望的习惯......』
「......戴上眼镜会让人感觉成熟得多,而且眼镜能遮着你那双会说话的眼睛,还有你撒谎时向下望的习惯。」带磁性的男中音温柔的流泻于这狭小的空间,与回忆中的清亮声重迭。
无法抑压的震撼,又是这样,又是这样相似的话语,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的?这样的相似?
(14)-- 谁胜谁负

「你和凯伦是什么关系?」干涩的声音为我发出心里长久以来的疑问。霍康晴,你到底是谁?
低低的笑声得意地刺进我的耳里,「你说呢?你既然可以查出我的身世,那表示你有一个非常庞大而完善的情报网,那么你又怎么会不知道我、和、你、亲、爱、的、妻、子、的、关、系啊!?」
我默然。
是的,我可以搜集到很多的数据,不论有多难有多隐秘,不论是黑道上还是白道上,只因为我有我的情布网。这一个情布网是在我大学时代与迪文和嘉杰一起建立的,那时迪文还没有被卷入帮内的争斗,嘉杰还是那个自认风流的才子,而我?那时我正在想着如何赚许多许多的钱去养活自己和给予凯伦一切最好的东西。因为他们的无聊,我的缺钱,就这样,我们就开始了返卖情报的工作。
说来,我是那个坐享其成的闲人,因为搜集情报和收买人才是迪文和嘉杰做的,而我只是负责接洽的工作。我们这一个组织由一开始籍籍无名到成长为一个口碑极佳的情报组织,只用了短短的五年时间,在这其间,迪文因为帮里的内争而不得不将他肩上的工作放下,然后嘉杰因追随曼婷而离开本国,因此我在逼不得已之下担上这一支大旗。而那时候,我才刚进入荣得没多久,工作不太忙,再加上为了帮助迪文他黑帮里和道上的发展,我一直也很努力的去维持这个组织。直至凯伦病了,我才不得不放下组织的重担,改为或间或断的帮忙一下;再然后是在一年前,为了寻找霍康晴的身世之迷,我再次"被迫"担上这个组织的supervisor工作。
至于凯伦和总裁的关系,我不是没有查探过,但是他们就像两条平衡线一样,没有任何交集。虽然凯伦在生前对于这美丽的总裁很有兴趣,但那只是小女孩对偶像的着迷,而我清楚知道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面或交流。
但是为什么要查他们的关系呢?只因为在我和总裁签订契约后,我渐渐的发现总裁在某些行为和事上,让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像喝咖啡的习惯,我一直也不知道总裁喜欢在黑咖啡里加一点盐,直至契约立订后的一次,他要通宵工作,而我这个陪坐的(因为心里不平衡的他不许我回家睡觉)为他送上咖啡时,他问我要盐,我这才知道他这一个喜好,这一个奇怪的喜好正是凯伦在通宵赶稿时的习惯,每一次,我为她送上咖啡时总会付上一些盐,然后她就会微微一笑,乐得像一个孩子一样。
或许有相同的喜好并不奇怪,但是如果有相似的眼神呢?这两年来,我和总裁一直也很亲密,我们合作无间,不管是在公在私,还是--在床上。就如契约上所标明,我是他的情夫,我执行情夫的工作,其实他要我的次数并不多,一个月不多过三个晚上,最初我真的很不习惯,怕得要死,也痛得要死,每次完事后我也直昏迷上一天,医生说这是体质的问题,没有办法。后来不知是不是习惯了,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完事后立即昏睡。而每次我在他身边张开眼睛的时候,总会看见他默默的望着我,用着那种温柔但却又像有着无限的话语要说的眼神望着我,但当他看见我在看他时,他总会微笑着轻吻我的唇瓣,然后拥我入怀,让我静静的聆听着他的心跳声。这难得片刻的温柔,总是让我疑惑迷惘,尤其是他的眼神,他的眼神总让我误以为看着我的是我那温柔的妻子,只是每当我寑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那独有的桂花香味时,我知道,他并不是她。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更不断发现总裁和凯伦在言行举止上有很多方面的相似,有时总裁更会说出与凯伦相像的说话。在在的一切都让我很疑惑,有时我更会有一种错觉,错认着我最爱的凯伦就在我的身边--这种错觉让我害怕。
我知道我很清醒,我知道这个被我错认的人是我的总裁霍康晴: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我也知道我的爱己离开我,永永远远的离开我,但是我就是禁不住将他和她混淆在一起,再如此下去,我怕,我很害怕......我不要再想下去,我不要再想这一种混乱的感觉是为了什么。
所以在总裁问我为什么要离开他时,我撒谎了,"伴君如伴虎" 只是借口,真正的原因是我想借着这一次突如其来的机会来作一个提早的终结,终结这两年来我的不平,也终结这一种让人害怕的感觉。
「无可否认,贤,你让我很震惊,」总裁再次轻笑,「你说得不错,和你签订契约的原因之一是为了对付毓敏,毓敏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要击倒他就要利用他对我的情感,但是要我委屈自己去和他演戏又很难,所以我一直也将这个计划搁置,直到毓敏向我下药,在那误打误撞之下我上了你。而在你昏迷的三天里,我才重新开始行量这个计划的可行性,我知道如果我有了一个同性的情人后,毓敏一定会失控,他是不会想着如何对付我,但他会想着如何击退他的情敌--你。而我的想法是正确的,因为荣得赢得了Golden Leafage的计划。如果一开始按照我原来心里的计划,我应该要放你走的,但是你却在一开始傻傻的和我讨价还价,什么六年之约,那么我也只好将你带在身边。然而你的行为和态度却是出奇的让我满意,但也让我很奇怪......为什么毓敏找渣的时候你从不来向我求助?」
「我知道毓敏的行动会一直升级,我就是想看看你会如何应付,所以我也来一个默不作声的看戏。而你却总是微笑着化解毓敏的攻势,让毓敏每次恨得咬牙切齿却不得发难。真的想不到平时呆呆的你能轻易解决毓敏这个难缠的家伙。」在黑暗中,总裁的眼睛里闪着玩味,「其实在看见你能搞定毓敏时,我就开始真正留意你,你很能干,并不像表面上的温和呆笨,我知道你会是个难应付的家伙,果然我是没有错,而你真的让我很意外,你竟然看穿了那个不会有人猜到的计划,而且还查出我不为人知的身世,这一次突袭你让我完全没有反击的能力。」
「我输了,」总裁爽快的笑了,「就如你所愿,我们结止契约,你自由了。」
你自由了???就这么间单?
我难以至信地望着总裁,他真的愿意放我走?
「是的,你赢了。所以你自由了。」
他说我赢了,我自由了。
总裁说我自由了,那不就表示我不用再成为他的情夫佣人司机了,而更重要的是我不用再害怕和猜疑......
这两年以来,我所努力的,我所忍耐的,终于让我赢回我的自由。我应该高兴,但是为什么我却高兴不起来?是为了什么?我应该欢呼,然而我却用我那本该大笑欢呼的声音说:「你和凯伦是什么关系?」
总裁轻笑,「放心,我和你的妻子的关系并不像你和毓敏有一腿的关系。」
不理会他话里的嘲讽,我只是坚定地望着他,「你怎么知道我的妻子是凯伦。」
在公司里,很人也知道我有一个妻子,但是他们知道的是我妻子的名字是苏洁瑜,没有一个人知道凯伦这-个名字。其实我妻子的中文本名是苏洁瑜,Helen凯伦是她相依为命的母亲为她起的英文名字,但知道的人却极少,只有我们一班极其相熟的朋友才会唤她的英译中的名字:凯伦。我可以肯定总裁是不会知道凯伦的名字即使知道也只可能知道我的妻子名叫苏洁瑜。
「怎么知道?」总裁的声音很平静,「你很想知道吗?」
我不语,只是静静的望着他,但是我的眼里却燃烧着渴望的火焰。是的,我很想知道,很想很想的知道,为什么你会知道她的昵称?为什么你会与她这么相像?为什么你从不曾透露过你认识她?为什么......
「要不要和我玩一个游戏?」总裁无波无澜的声音再次响起。
游戏?但是总裁这种无波无澜的说话方式是只有在他谈生意的时候才会出现,这表示他现在是认真的和我说话,而这也是最让我猜不透他心思的语调。
「游戏很简单,在一段时间里,你只要找出我和凯伦是什么关系,游戏就会结束,而我会保证你能安安全全的离开这里,到你想要去的地方,而我亦会告诉你一切我所知道的事。相对的,如果你在中途放弃,或不能在限期内找出真相,你就输了。当然,我仍然会告诉你一切我所知的,但是你却要答应我一件事。」
这么便宜?不像总裁的作风啊!他可是个大大大大的奸商啊!!!!
「当然,我也有条件的,在这一段时间里,你要继续留在我的身边,担任我秘书的工作,和情夫的角色。」
情、夫、的、角、色???为什么要情夫的角情?
像是了解我的疑惑,总裁又说:「我很满意你的工作能力,所以我想请你继续担任我的秘书;至于情夫的角色,要知道你是我用作对付毓敏的最佳武器,所以你必需留在我的身边。更何况你知道的也未免太多,你认为我会就这样轻易放着你不管吗?」
知道得太多吗?我笑,是的,其实在我们扯下面皮的那一刻,我就预备会被他追杀的,因为这一个家族秘密是至命的。而现在他以凯伦和他自己作筹码,诱惑我去玩这一个名为"游戏" 的陷阱中,这表示他现在是不会杀我,只是或许在以后的日子里,不知他会用何种更让人栗然的方法来对付我呢?而这一个游戏结束后,会是要让我身败名裂啊?还是会让我不得善总呢?但是那又如何?我的说命早就不再是我的顾虑,更何况是我的身份地位和终结的过程。
「游戏的限期?」沙哑的声音由我的口中溜出来。
「四年。我想四年时间足够你去找出一切。而且你我的契约原先就是在四年后完结的,就算是用这游戏来延续吧!」
游戏来延续契约吗?那又何妨呢?在契约的最初我不就是想着利用它来代替我所答应凯伦的?现在只是一个延续,延续我活下去的籍口;但是这一次延续,我却能得到我所不知道有关于凯伦的消息......
「那件要我答应的事是......」
「这么快就想到输了?可能是你赢也说不定啊!」
「那件要我答应的事是什么。」我再次问出口。
总裁轻笑,「那件事嘛!其实我还没有想到,这只是为了防止今天的事再度重演。」
再度重演?
「要知道你有多"能干"多有"职业道德",我可不想在限期后再次被你用抓到把柄来威胁我,要知道我讨厌失败。」
想不到总裁如此坦白,但我是否要相信呢?要知道这一件"事" 的范围可以很广大,也可以很狭小,要如何答应这一个没有把握的"事"?
「你在担心吗?其实只要你安安份份的,就不用怕我会在那件"事" 上为难你。」
这时,我床头上的小灯亮起,我只能不停地眨着眼睛,努力适应着由黑暗中看见光明的一剎。
「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吗?要知道鹿死谁手也没有人知道。」
当眼睛适应了光亮,我看见他就坐在我的身旁,一身挺直的铁灰色三件头西装,洁白的衬衫配上银色的领带,一丝不逊的黑发顺服地贴在漂亮的头颅,圆亮的杏眼,挺直的鼻梁,红润的唇瓣,一个比女子更让人心动的男人,一个让我迷惑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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