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的赵长右俩脚一软,扑通一声跪到在地。
"长,长右知错了!"
乖乖的低下头,脸色发青的赵二公子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你可错在那里?!"
"错,错在......"
赵长右求救般的看向身旁的赵青丘,却被赵青丘轻轻的闪避开来。
"你调戏姜家小姐在先,後来又辱我门楣,现在竟然带罪私逃,我赵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我,我......"
看著赵极脸色越说越沈,赵长右吱吱呜呜的却不敢反驳。
"赵长右,今天我若不治你,往後我无极山庄要如何立威,又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来人啊!"
"将他送到宗祠,家法伺候!"
"啊......,哥哥!"
赵长右一把拽住赵青丘的衣角,泪眼汪汪的叫著赵青丘。
"哥,你快和爹求求情,我在也不敢了,不要打我啊......"
"......"
赵青丘却握紧了拳头,使得的关节泛起惨白惨白的颜色。
赵长右这才发现,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人能护的了他了。
"爹,我,我在也不敢了,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你们还楞著干什麽!"
赵极一声厉吼,四周的众人才醒过神来,跑上前去,架起还在低上的小主子,拖拖拉拉的绑走。
"爹,爹......"
赵极一摔衣袖跟上前去,就进了宗祠,把焦急的跟著他身後赵青丘硬是关在外面。。
赵青丘一看他在里面落了锁,真急了,回头吩咐下人,快去把夫人请来,自己死命的砸著门板。
"爹,弟弟还小,你就饶了他这一次吧!爹......"
宗祠内的赵极却仿佛没听到一般,请出不知传了多少代的家法,对著被死死绑在长凳上的赵长右,咬紧了牙,狠狠的打了上去。
还没等落到赵长右身上,赵长右就叫唤了起来。
"啊,爹,长右知道错了!"
"啊,爹,你,你,啊,饶了我这一回吧!啊......"
"啊......"
杀猪一般的惨叫,这回是真的打到了身上。
渐渐的叫声一点一点的小了小去,最後只听见器物打在人身体上发出的啪啪声。
"爹,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啊!"
门外赵青丘听著赵长右的叫声,心如刀绞,不自觉的手下就用了力,竟然砸碎了房门。
"长右!?"
刚刚赶来的赵夫人和四位小姐,紧随其後的跟著闯了进来。
长凳上,被人捆绑著横趴一人,浑身是血,不是赵长右,又是谁!
"长右!"
赵青丘截住赵极盛怒中还要向下打去的家法,四位小姐齐齐的跪在赵极脚边,赵夫人紧紧护住了已经疼的昏了过去的赵长右。
"你,若是,在打下去,就就连我们一起打死吧!"
赵夫人期期艾艾,哭的不成样子。
"你这那里是教训儿子,你这是想连我们娘几个一起都逼死了!长右要是有个好歹,我也不活了!"
"爹,不能在打下去了!弟弟......"
"爹......"
"你们......,诶......"
啪的一声,赵极手中的家法重重的落到地上,激起满地弥漫的尘土......
21.
那是自己疼爱到心坎里的小儿子啊!
那一下一下打在他身子的板子,就象打在自己的心上一样,自己又怎麽会不心疼。
看著血迹斑斑的身子,软弱无力垂下的手臂,轻浅不规则的呼吸,赵极不由的一松手,手中的家法重重的划落到地上,激起满地弥漫的尘土。
赵青丘一见赵极的态度明显的软化下来,忙解开绑住赵长右身上的绳子,叫人将他抬回房里。
赵夫人和四位小姐哭哭啼啼的跟了出去,就连一直立在那里的赵极也不由自主的跟了过去。
到了赵长右房内,赵夫人坐守在他的床前,一边拭泪一边焦急的等待著大夫的到来。
没过多久,管家领者大夫急冲冲的赶来。
连口气都没喘好的大夫,先是翻看了赵二公子被他爹打伤的患处,又坐下来,摸上长右的手腕,诊起脉来。
最後有已是中年的胡大夫,终於把那口一直没有喘匀了的气,喘了上来,捻了捻自己的山羊胡,放开长右的手腕,对著身旁的赵夫人施了施礼说道:
"二公子的伤处只是皮外伤,并无什麽大碍,只要修养几天就会痊愈!"
"那为何我弟弟还不清醒!"
赵青丘再一旁担忧的开口问道。
"二公子脉象不稳,却是过度惊吓,血气上涌,心慌胆寒所致,到是要用心的好好加以调理才不会落下病根!"
"那他何时才会醒过来!"
"看二公子的伤今夜也许会有高烧,我开几剂发汗的药,给二公子服下,公子过汗後就自然醒过来了!"
"有劳大夫了!"
赵青丘送走大夫,把煎好的汤药给赵长右灌下,回头又劝劝母亲,劝劝四个小姐,好不容易将她们哄走,在抬眼时,天色早就见黑了,已经整整折腾了一天。
终於空闲的坐在赵长右的床边,用力的捏了捏自己的腿部,小腿的地方又麻又涨,才想起来,自己从金剑府急忙赶回来,直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
倚著床边的木栏,顺手顺了顺长右散落下来的前发,为他有一次掖了掖被角,赵青丘在也挺不住的坐在那里睡了过去。
夜半,一直昏迷著的赵长右,侧著的紧闭的眼皮下,眼珠微微的滚动著,渐渐浑身热起来的赵长右,不安的动作起来,神智不清的梦里,全部都是那个漂亮到不象话的男人,拿著自己家祖传的家法,拼命追著自己跑,怎麽也甩不掉。
就在赵二公子被噩梦折磨的同时,一直和衣而卧的赵青丘突然猛的 睁开眼睛,轻声喝了一句:
"什麽人......"
窗口上人影一晃,不仔细认真的去看,绝对看不出来,赵青丘刚想飞身去追,却被一声惊天动地的凄凉叫声碍住。
"啊...................................."
22.
噩梦之中的赵长右被李休与纠缠著不放,突然跌倒而使的那个魔头轻易的追赶上自己。
那一点一点细白的手指伸向自己的衣领,裸露在外的皮肤,因为触到的寒意而纠集起细小的颗粒。
狞笑著的男人,手中的家法也早就变成妖豔的女装,对著自己头上就套了下来......
睡梦里惊恐的赵长右想要转身避开,可他哪知道现实中的自己是卧趴著的,所以身体也跟著大幅度的凌空而起,完全脱离了床位,使伤处的地方实实在在的与地面进行了一下重重的亲密接触。
一瞬间,不能容忍的痛意激烈的席卷全身,即使将胸腔填满空气也不能平息。
"啊......"
就是这样转醒过来的赵长右,挣扎的睁开已经飙出泪水的眼睛,模糊的向四周望了望,仿佛不知道发生过什麽一般,又垂下了眼皮。
"长右......"
赵青丘急忙转身扶起那个连做梦都很倒霉的弟弟。
"长右,没事吧!"
"长右......"
轻唤著弟弟的名字,发现弟弟又迷糊了过去,刚刚只是无意识的呻吟,只好伸手将地上的倒霉鬼抱回到床上安置好,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已经开始热起来了,看来这一夜是别想在睡了。
赵青丘轻叹了一口气,目光看向窗外,那个人会是谁呢?
一个月後,无极山庄
六月的洛城因为地处北方,早已有了粘腻的热意,偶尔吹过的熏风也夹杂著不奈的暑气。
从外面刚刚归来的赵青丘,解下藏青的披风与马绳一起交给了一直等在身旁小厮,伸手接过冰镇过的汗巾,拭了拭额头上细小的汗珠,回身问道:
"长右现在在什麽地方?"
"二公子在亭子里和四位小姐下棋呢!"
一个青衣的小厮伶俐的答道。
"娘呢?"
"夫人也在,夫人说今儿就在那吃饭了,都等你回来开饭呢!"
"哦,那爹,他现在在何处!"
"老爷好象正要过去呢!"
"那先过去吃饭吧!"
穿过曲折幽通的回廊,老远就听见女子清脆嬉笑的声音,赵青丘微微的露出笑容,摇摇头,料到定是长右又做了什麽好笑之事,不然几位端庄的姐姐不会笑成这个样子。
还未等迈上湖边的小桥,湖心中央精致的亭子里就急急冲冲的飞出一人,直奔赵青丘。
"你怎麽才回来,我都等你半天了!"
人还没到,蓝衣的青年声音就到了。
赵青丘宠溺的接住来人,满眼都是掩不住的温柔。
"你的伤好的怎麽样了?"
"你走之前不是早就好了!"
青年身穿水蓝色的缎子外袍,掩住白色锦丝的内袍。将手中展开的摇扇合拢,一副标准的富家公子模样,更带著纨夸子弟的气质。一张帅气逼人的俊脸,洋溢著灿烂的笑容,洁白的牙齿晃的眼睛都睁不开。
"说的也是,我们家长右的恢复力可是一流的,放眼整个武林也是难寻敌手!"
"你......"
蓝衣的青年一时气结,却有说不过他,只好赌气的一转身就走,而窃笑的跟在他身後的赵青丘却是别人都没见过的开心模样。
亭内,几名女子团坐在桌前,八仙桌上摆著还未下完的棋局,一见赵青丘近来,一名黄衣的女子就站起身来,笑道:
"青丘你回来的正好,你快来评评,有人输了棋还赖皮!"
"说谁赖皮,我那有,明明就是你的不对!"
被人揭了底牌的赵长右,整个脸都红了起来,好象刚刚煮熟的猪肝一般。
"是谁的不对啊!"
一声底蕴实足的男音从亭外传了进来......
23.
赵极从亭外缓缓步入,那黄衣的女子抢先一步对著他说:
"还不是长右,下棋还带悔棋的!"
"哦!"
赵极走到桌前,看看桌上的棋局,想了想後,微微笑了笑,拿起长右执的白子,下在了小角处。
整个棋局马上有了改变,已经反败为胜了。
三小姐赵小夕脚一跺,却不高兴道:
"你不帮他,我就赢了,他房里的那只了哥就是我的了!这回可好,我那小玉西瓜就要没了!"
"你啊,也就可以糊弄糊弄你那不争气的弟弟!"
赵极负手笑道。
"哼......"
赵小夕转过身去,表示自己极大的不满,而赵长右却是高兴之极,那会说十二个句子的红嘴了哥可是自己的心头肉,而那翡翠的小玉西瓜却是自己很早之前就垂涎三尺了,那东西冬暖夏凉,现在这个时候,晚上搂在怀里,可是顶好最好的宝贝,所以难免一时间得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