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一点的接近......
完全都可以感觉到男子柔软的嘴唇和柔韧的皮肤,赵长右忘记了扑向男子的最终动的目的,忘记了对男子恐惧的记忆,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忘记了一切应该记得事情,就连自己,都被自己完全抛到脑後......
一点一点的接近......
身体的深处里传来什麽东西崩断碎裂的声音,从唇上传来真实到令人昏厥的触感,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
心不受控制的疯狂的跳动著,好象要从胸腔中跑出来一般,极其快速的跳动著,巨大的声响轰击著耳膜,中间却非常清晰的夹著那个人轻微的痛呼。
赵二公子猛然抬起头清醒过来,惊恐的望著被自己压到身下的男子。
对上的是清澈的眼眸。
"你还想在我的身上呆多久!"
美丽的不可方物的男子咬著银牙愤恨的说道。
赵二公子却因为自己刚才的举止吓的傻再那里,动弹不得。
李休与气急,一抬腿愣是将赵长右从自己的身上踹了下去。
被人一脚掀翻在地的赵家二爷,捂著自己受到严重伤害的屁股,不敢多说什麽,却不禁开始怨恨起自己来。
赵长右啊,赵长右!
你怎麽会被那个魔头的美貌所迷惑,傻呆呆的在他身上呆了那麽久。
还,还做出那种事情来......
在怎麽漂亮,在如何的美丽,那都是一个男人啊!
不折不扣的男子!
在武林中鼎鼎有名的高手!
刚刚的举动,在正常人眼中绝对是不正常的事情,肯定有侮辱的意味。
你怎麽会作出如此之事......
真是......
可是归根到底还是那个魔头的不对,都是他的错!
堂堂的一个男人,没事长的那麽漂亮做什麽!
赵家二爷低下头思想复杂的斗争,就没看见从床上坐起身的李休与阴晴不定的表情。
皱紧形状优美的眉头,完全看不出到底在想些什麽的李休与,只是褪了鞋子,散了头发,倒在床里,不提刚刚之事。
39.
满脸茫然的看著李休与的举动,赵家二爷有些想不明白,为何就这麽简单的放过自己,难不成刚刚的事情,他没有注意的到!
那可真是太好了!
吓的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还以为这次真的活不成了呢!
可是看这架势,虽已接近中午的时刻,难道青天白日的你就要睡觉不成。
那我,我要怎麽办啊!
可却转念一想,你睡吧睡吧,等你睡著了,我就跑,看你还能把我怎麽样!
跑前我也要画花你的脸蛋,拿光你的银子,偷走你的衣裳,丢光你教主的面子。
好报你辱我之仇。
想到这麽咱们的二公子裂嘴一笑,要多龌龊有多龌龊,完全忘记了刚刚轻薄人家时对人李休与的那份痴迷。
真是有够单蠢的!
他这里坐在地上笑的邪恶,那边床上的男子却仿佛听到他那不切实际又聒噪之极的心声一般,又坐起身形,淡淡的轻笑起来:
"想逃?!"
一抬手,伸出细长的食指直指地上的赵长右,赵长右马上裂著嘴不动了,保持著那副龌龊模样被人定在那里。
到是高手中的高手,一招隔空点穴炼的炉火纯青,要是换了地上坐著的那位就是拼死炼上个三五十年,那也到不了这个程度!
满意的看到自己出手後的成果,李休与将自己扔进了被褥之中。
之前为了赵青丘所说之事特意回了教中一趟,却得知鸣书去了金剑府,恐鸣书有什麽意外,又加紧赶到金剑府,满可以在鸣书大闹婚礼时赶上的,可是谁想会遇见陆逍遥那个疯子,才耽误了行程。
陆逍遥那个疯子三年前不知道在那听说了自己,就追著自己跑,刚开始只是为了武艺上的高低,可是後来不知为何,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开始不对了,那是让人极其讨厌的东西,自己的个性又是如此,懒得追究原因!
被那个疯子整整纠缠了三天,在青湖遇见鸣书,自己就已经俩天没有合眼了,昨天又因为那个白痴的事情又是一夜没睡,身体已经有些抗不住了。
所以,那些心中由这个笨蛋而起的烦躁还是不要在去想了!
轻轻的合上疲惫的双眼,虽然被自己定在那里的青年不是很保险,但是体能以达极限的李休与,还是沈沈睡去。
却苦了被定在那里的赵长右,只能眼巴巴的坐在冰冷的地上,看著那副美人睡卧图,一动都不能动!
等李休与在次睁开眼睛时,已是掌灯时分。
睁开一双凤目,四周环视一番,只能隐隐的看出地上一个人的影子,理了理头发,用那根玉簪束了起来,整整有些凌乱的衣服,带著说不出的感觉,李休与从床上下来。
掌上灯,凑到那人跟前一看,李休与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这个猪头,被点中的穴道早已不知道什麽时候解开,而他却老老实实的呆在那里不动,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家夥竟然睡的和死猪没什麽差别!
根据睡死的程度,应该是在穴道还没开时就睡著了吧!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这个笨蛋今天早晨起的也很晚的!
那张睡的很幸福的脸,李休与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要狠狠的踹醒这个欠扁的人!
但,抬了又抬的腿却不肯将方向对准熟睡中的青年,最後,没有办法的李休与终於低下身将青年抱起......
40.
低下身将青年抱起,轻轻放於床铺之上,李休与此时真是无语了。
上天让自己遇见他,认识他,真是不知道到底是因为自己的不幸还是由於这个白痴的倒霉!
下意识的给那青年掖好被角,李休与则又开始恼怒自己那只爱管闲事的右手,但也无济於事了。
做都做了,难道还能在把被子掀开不成。
扶住自己的额头,从来没有感觉这麽头疼过,却又无能为力。
伴随著发自於心底的浓浓的无力感,李休与只能死心的坐到桌子旁边,拿过茶杯慢慢的倒上一杯茶想润润喉咙,送到口中时才发现茶水早就冷掉了。
放下杯子,眼神一动,就恢复成那个飘逸洒脱的一个轻盈的浅笑浮现於嘴角。
走到门边,将房门打开,转身回到桌旁,开口说道:
"阁下还是请进吧,一路辛苦劳顿,还要这麽吊在那里,想来也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四周寂静无声,仿佛武艺高超的李教主只是自言自语的在和空气说话一般。
夜,黑的有些可怕......
微展的嘴边笑意变的更浓起来,李休与将手一扬,桌子上那只装满水的差杯就已消失不见。
刹那间,风声一闪,一个物体破窗而出,只听见一声闷响,有什麽东西从房檐上滚落下来,紧接著李休与飞身就已到了屋外。
眼角黑影一晃,那影子飞快的从地上站起,分身跃上房顶!
想逃!
李休与轻轻一纵,也跟著跳了上去。
徐徐的微风中,隐隐约约飘荡著腥涩的血气,看来那影子被李休与一个茶杯伤的不轻,从前方影子移动行进的速度就能看的出来。
李休与到是不急,跟在那黑影的身後,一直保持著一定的距离,他到是想要看看,这人到底有什麽目的。
从和鸣书分开的湖边,他就跟上自己,半途曾被自己特意的甩掉,可是这人还真有些本事,没想到短短的一天,就又被他找上门来。
才想到这里,前面的人影一闪,就没有了影踪,立於高处的李休与,四下打量一番,停在一户人家之上,从地势来讲也就这家有能让他逃脱的可能,一个翻身落於人家的院落之中。
整个院落一片漆黑,看来是主人并不在家。
不算太大平常院落,却能瞧的出也决不是寻常的人家。
那黑影应是极为熟悉这里,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刚刚藏匿於空气中的血腥也消失不见了。
难道判断错了,是自己大意了跟丢了不成!
转身刚想离开,却听见自己身後门环轻响,在想走已是来不及了。
吱吱做响的门扉被慢慢打开,纤纤素手执著一个写著大大的林字的灯笼。
灯笼中发出昏黄的灯光,虽不能看的十分分明,却也能清楚的瞧见,一件深色的披风挂在挑著灯笼的手臂上,另一只手中拎著小小的酒坛,一身瞧不出颜色的长袍,质料不是很好。
显然,因为突然出现在自己家中的李休与,回来的男子彻底的惊呆在那里!
啪的一声,挑著的灯笼掉落在地上。
连那一点朦胧的烛火跟著熄灭。
"是你......"
41.
"是你......"
颤巍巍的向前迈出一步,连踢到掉落在地上的灯笼都浑然不知。
"晨义......"
一声轻喃,让人挣脱不开,定定的站在那里,不忍转身而去。
暗哑的声音,说不出的凄凉,仿佛历经多少心伤,却不能被人体谅,多少的怨尤,却不能无人思量。
不,不对......
那人怎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他怎会为了自己而出现在这里,此时此刻,那人应该是在那座城中,又怎会站在自己面前。
青年切切的苦笑,开口道:
"李公子!"
低下身拾起掉落的灯笼,可是拾了俩次都没拾起来,放弃的直起身,白两世放弃般的站起身,站在那里看著拾不起来的灯笼发愣。
李休与看他如此,只好低下身替他拾起那灯笼,放到那抖到不行的手中!
转身想要离开,却被人喊住。
"李公子!"
回身看向还低著头看著手中东西的青年。
"既然遇见,便是缘分!"
青年抬起头来,借著不知何处的微光,看的也到清楚,青年脸上一片涩意,苦的让人直觉的就想回应。
"好巧,我这上好的竹叶青,才打来的!"
青年也不多说,做了请的动作,就要引著李休与往里走。
站在他身後的李休与,想了想,便在他身後跟了进去。
转了一个转弯,就是小小的院落,长势极好的藤草爬满了花架,搭出天然的凉棚,虽然简陋却也齐全。
桌子椅子一样不少,杯子也是全的。
白两世用衣袖扫了扫椅子上看不见的东西,在刚刚出现的月光中,露出平淡的笑意。
"有些简陋,还望李兄见谅!"
没有下酒的菜肴,就是单纯的就著清冷的月光,品著白细的瓷杯中散出的淡淡酒香。
俩人对著坐下,却谁也不曾说过一句。
直到一坛好酒没了大半,一直看著月色的白两世回过头来,看向李休与。
"看公子脸上好象有些什麽心事!"
明明是心事重重之人,却反到开口问起别人的闲事来。
"何以见得?"
一杯清酒才到嘴边,浅浅的尝了尝的男子说。
"相由心生,公子心中若苦於思绪,就会反映在气血之上,肌肤之里,相貌和神色都会有体现。"
将被子之物一饮而尽,白两世微微笑言,完全看不出刚刚因为误认他人时的失态。
"在下不才,却对医术略有所究,才会有此之言。"
对著这个让人不由想要亲近的青年,李休与有些宽容的轻笑出声,却笑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