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就是色狼————左翎
左翎  发于:2008年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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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最后于贺还是有出来帮他开门,两人一见面,许恩慈就被于贺那身糟糕的打扮给吓到,他不是个会去设想别人长怎样的人,不过这个于贺实在太出乎他意料外了。
「你......就是于贺?」许恩慈忍住自己的不相信,确认地问。
「呃,没错,我就是于贺。」
许恩慈仔细地看着于贺,天啊,那头头发是多久没理了?已经可以扎成马尾的长度加上也许久不理的胡子,实在难看,还有于贺穿的衣服,恶,袖子上头还有污渍,果然是单身男子的住处,邋遢到了极致。
同样是男人,许恩慈不免庆幸自己还有些洁癖观念。
「我听刘学长说你就是我的直系学长,你的学号是19号,没错吧?」唯恐有人开他玩笑,许恩慈又问。
「是,我是19号。」于贺的话,干净利落地打碎了许恩慈的希望。
「果然没错,你真的是我的学长。」
「那你......是我的学弟?」
许恩慈无奈地点了下头,叹了口气。
稍后,他又重整声势,心想只要对方的学识能力足够,管他是阿猫阿狗,都是个能让他许恩慈好好求教的对象。
「嗯,我叫许恩慈,学长叫我许恩就好,我不喜欢人家后面还挂着慈字,听起来很讨厌又像在喊女生。」
「我、我知道了。」
许恩慈从旁看了一眼,看到于贺住处内灯光昏暗,只有屏幕的灯,看来确实是与刘浩一说得一样。「听说学长在赶论文,那么我们下次聊好了,再见。」
「呃......再见。」

翌日,许恩慈去找于贺的消息不知为何走漏了,当天早上在他上课前,就有不少男女同学争相前来找他谈话。
「许恩,听说你去找你大四的学长啊?这是真的吗?」
「嗯,没错。」许恩慈不以为意的回答,顺便把课本拿出来。
「我的天啊,你知道你那大四学长是谁吗?」旁边男同学夸张的问,惹得许恩慈不大高兴。
「于贺。」许恩慈还是回答了。
「那你知道于贺的绰号吗?」
「不晓得。」
男同学一脸「我就知道你不清楚」的样子回答:「于贺大一的时候就被人家叫做『一夜五次郎』耶,听说他有很多很多的下流动作!」
「你看过吗?」
「什么?」
「我问你看过没?」
「怎、怎么可能啊,我都是听说的。」
给了男同学一个白眼,许恩慈冷漠地回答:「既然是听说,还说得理直气壮,你不觉得自己很丢脸吗?」
许恩慈一说完,马上惹得旁边的男女对这位男同学耻笑,自觉丢脸的男同学也跑了出去,不敢再待在教室里头。
习惯把人惹恼惹哭的许恩慈一点愧疚感也没有,他不觉得自己这么说有什么不对,反而认为道听涂说的笨蛋才是最值得让人给他教训一下的人。
若非是这位男同学开了先例,其实许恩慈周围还有很多人想对他说于贺的坏话,现在学到了教训,旁人自然也不敢再说于贺的坏话。
「欸,许恩,那你昨天看到于学长,觉得他怎样?」站在许恩慈对面的女同学腼腆的问。
「不怎么样,就是一个人。」
「他帅吗?还是很邋遢?」
不等许恩慈开口,旁人就发言:「我听说他这个人非常不注重外表,宅男,据说他周围的人都这么喊他。」
这回许恩慈没有反驳,于贺确实很不注重外表。
「可是他脑袋里的东西够就好啦。」又一名男同学开口道。
「你又知道了?」认为许恩慈会嘲笑这名男同学的人抢先一步地问。
男同学点头,把手里的校刊翻到某页,放到许恩慈面前。「你看,这四年里的成绩我看没人比于贺学长更丰富了。」
许恩慈诧异地看着摊摆在桌上的校刊,里头详载着于贺出外比赛的丰功伟业,小小的照片中,那个伫立于中央、颓废且头微低的男子正是他昨天看到的于贺。
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想不到他的学长里头竟然有这么出色的人。
为此,许恩慈在心中起了小小的骄傲感。

03

一早起床,于贺心血来潮,就把满嘴的胡渣给刮掉,顿时一张帅气清爽的脸就呈现在镜中。
拉起几丝长发,于贺心想:头发是什么时候长得这么长的?明明记得几个月前才去剪过头发的呀。
他实在很不适合及肩的长发,本身就有运动员气息的自己,是不管怎样都成为不了像许恩慈那样的美少年,当然,他也无意强逼自己去成为那种类型的男孩子。
要是这头半长发是留在许恩慈身上,想必好看得紧。于贺如此想着。
妄想开始。

宽徜走道上,种植了许多树木,已经记不得是什么时候栽下的树也在悄然间成长为一棵棵非得抬头看才看得到上头叶子的大树,一年四季,造福着菁菁学子。于贺也相当喜欢这排林木,浪漫中带有点文雅气息,明亮又不沦为一般,记得昨天,他还与慈手握手在这长道上漫步。
腼腆的慈,紧张得手心直发汗,连回握的勇气都不敢。要是他稍微放开,慈却又着急得直抓着他的手不放,惹得他笑声连连。
多么可爱的慈啊!
连与他交往都像做梦般,甜美,又因太过梦幻而难以认清现实。
阅人无数的于贺面对慈,只能像个初尝恋爱的毛头小子,急着把对方占为己有,又恐惧会吓到对方。左右为难、进退维艰,处于这等状态,怎么他还能甘之如饴?一定是慈的关系。
刚交往一日,隔天于贺就克制不住的在这片叶片飘舞的林荫下,深情地给了慈一吻。
他把慈置于树旁,用两手挡去他的去路,温柔动作中带着霸道,慈只能轻叹:「于贺......你想做什么?」
于贺深情款款地望着慈,反问:「你真的不晓得我想做什么?」
「我......我不懂......」语毕,慈还别过头,羞赧的脸透露出真相。
发出啊啊啊的感叹声,于贺收手,抱头说道:「不知道?那就算啦。」
就如他所料,慈马上揪着自己的袖子不放。「于贺。」
「怎么?一脸惆怅,是不是我没做什么你就会不安?」
「我......」
「慈,我们是情人,很多事你可以不用顾忌地对我说啊。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于贺暗暗鼓舞着。
轻咬着粉色纯瓣,慈小声地要求着:「吻我......」
于贺回了句遵命,马上一手揽着慈的腰杆,一手抚住他的脸,给予慈热情的一吻。
生涩的慈,连喘气换气都不懂,整个人呼吸停止,差点吓坏了于贺。
「慈,要懂得呼吸,来,试试看。」
响应于贺的要求,慈在被吻着的状态下练习呼吸,像给奖励似的,于贺加重力地道吻着,好学生的慈也不容小觑,模仿着于贺的动作回吻。
「对,就是这样......」于贺轻笑,嘴才离开慈没多久,就见慈渴望地献上诱人的唇,继续索求着。
这样的慈,在床上肯定是个媚惑妖冶的尤物。于贺已经无法想象到了床上,他与慈会有怎样的激情产生。
一面吻着慈,于贺的手一面转战到下头。
他解开慈裤头的钮扣,拉下拉炼;慈一睁眼,惊慌地想推开于贺,可于贺不准,并加重了在腰间的力道。
「于贺......」
「乖,我知道你有反应,让我来帮你处理掉。」
「可是这里......会有人出入......我怕......」慈哭音说着,让于贺怎样也继续不下去。
俯头轻吻去慈的泪珠,于贺安慰着:「慈,我怎么舍得让别人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呢?」
「于贺?」
「之所以带你来,就是事前已经查清楚这里这个时候都没有人出入呀。」
「那......」
「放心交给我吧,我不会太过份的。」于贺在慈的耳边吹气,惹得慈柳腰一软,只得把全身重量都交给了于贺。
「我......」慈还是矜持着。
伸出食指,于贺逗弄着慈已经微微挺立的器官。「你这里,可比嘴巴老实哪。」
光是一根指头自己就受不了了,慈暗暗训斥着自己,然而,他又希望于贺继续下去。
不行,光是想象于贺的手把玩抚触着自己的性器官他就快射了,好、好没节操的自己呀。
慈撑起瘫软的身子,抬头看着于贺,气喘吁吁地说:「那、快......于贺......」
「怎样?说清楚呀,慈。不说,我怎么明白你要我替你服务哪儿呢?」于贺恶劣地问,他刻意轻按着慈勃发的敏感部位,高技巧的玩弄着。
真......真是气死人......可是、可是又少不了他......
被激出了泪水的慈,哀求着:「这里,这里已经快受不了......我的阴茎......」
「我懂了。」
说完,于贺把慈的背靠在树干,自己则蹲下身,把慈的牛仔裤连同内裤拉下来,这刺激过大,弄得敏感的慈娇喘连连。
「咿啊......啊啊......」
「居然光这么做就有反应,以后我得好好照看你了,不能让别人瞧见你这淫荡漾。」看着那有元气的小东西,于贺每字每句都在挑逗着慈,嘴里吐出的气息也让那勃发更挺立了些。
「不......不要这样说......你好坏......」慈受不了于贺看而不触的处罚,因为光是这样,他就足以射出了。
这样看着自己也有的器官,于贺感受到难以言喻的兴奋。
他对一般男人一点兴趣也没有,惟独慈,他所有的反应都因慈而起。慈所拥有的东西都好可爱,包括这个小家伙,就跟他的主人一样会勾引人。
张开口,于贺就把慈的中心给含在嘴里,轻轻地、慢慢地一前一后动作着。
「不......不要......啊......啊......嗯......啊啊......」受不了于贺口腔内的热度,慈开始呻吟着。
从不晓得自己也有这么淫荡的一日,慈又是自责又是欢喜着于贺对他这么做,他伸出手,放在于贺头上,催促着他快点。
于贺使了坏心眼,他故意不照着慈的心愿做。
他停下动作,伸起手,把玩着慈的囊袋。从没给人这么得寸进尺的慈哪里忍得住,囊袋还没让于贺碰满一分钟,他就射在于贺嘴里了。
于贺允吸着,把慈的精华半点不少的吞下。
「慈,你还好吗?」于贺温柔地帮慈把裤子穿上,刻意地问。
转眼看着于贺,慈既羞又气。「你......你坏心......」
娇喘连连的慈一脸霸气也没有,反而更让人想继续坏心下去。
「我坏心......全都因为你啊。让我想不使坏也难。」于贺俊挺地笑着,瞧得慈心神荡漾。

铃铃铃──
一阵突兀又急躁的门铃声响起,打断了于贺的妄想。
他放下手中的刮胡刀,从浴室走出来开门。
「谁啊?」才刚说完这句话,于贺就后悔了,来的人正是许恩慈。
没了胡子的于贺看来相当清爽,许恩慈差点就认不出来。
他低下头,一惊,随即又抬头,却不看着于贺。「学长,我、我有事找你,如果方便,能不能一块出来吃个饭?」
「当然好!」
「那么、」许恩慈把头转向于贺,竖眉炯目的说:「请立刻把你的生理反应给处理掉!你想让我看那玩意儿看到啥时?」
「咦?」于贺一惊呼,低头看着自己的下半身,马上红着张脸跑进浴室。「你进来等我,我马上好!」
许恩慈羞得脸颊尽是红晕,不甘不愿地走入于贺的住宿内。
真是下流鬼,都中午了还撑帐篷,从内裤看就看得一清二楚,可恶,这种人怎么会是他的学长啊?


4

在心中念了几句,许恩慈关上门,一转身,入眼所见的惨状让他不禁倒退了一步,脸色也随之刷白。
窗帘紧闭的状态下,还是能让些许阳光透进来,半亮着的房间透露了不为人知、且可能跟在于贺身旁已久的诟病。单人床上只有一个看来灰黑的枕头,凌乱的底被与半掉落在地的凉被,以味道来辨识,这床......看来很久没见天日了;转看书桌,更是凄惨,一边是迭高的原文书,一边是碗碗层迭的泡面和好几双用过的筷子,那桌子,油腻不堪。
书桌对面,有一座小山,全是用肮脏的衣物所扔积下来的可怕成果,房内不时飞来飞去的蚊蝇有着画龙点睛的效果,这房间......实在是难以形容的脏、极致的乱!
臭味阵阵散出,许恩慈连忙摀住了鼻口,跑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本想打开门,岂料阳台更是一绝,五颜六色的垃圾袋都把出口给堵住,逃生无门。
紧握着脏兮兮的窗帘,许恩慈颤抖着。
「许恩,我用好了......」带着清爽的笑容走出浴室,于贺不大习惯光亮的房间,他先闭了眼睛一会儿等适应才张开,一张眼就看到发抖的许恩慈,让他直觉不对。「你......怎么了吗?」
咬牙切齿的许恩慈猛回头,大喊:「学长,今天我们不出去吃饭了!」
「咦?为什么不吃饭?」难得他都整理好了。
指着于贺,许恩慈破口大骂:「你还敢问为什么?这么脏乱的房间,给谁住的啊?」
「很脏吗?」不如许恩慈的预料,于贺像个没事人的反问。
「不脏吗?」要是于贺眼尖,应该看得到许恩慈握得快出血的拳头才是。
颇奈于于贺是个天生的呆子,他从不把心眼放在这上头,像许恩慈这类很少把话直说的人而言,无疑是遇到强敌。
「我昨天有稍微整理过,怎样,还不错吧?」笑得一口灿烂白牙,于贺又在许恩慈头上插把刀。
颤抖的程度愈演愈烈,最后先投降发怒的人,还是许恩慈。
「不错你个头!这样的房间......是给猪住的啊?这么臭......这么脏......我......我根本忍受不了!一分钟也待不下去!」相较于一般男孩子,许恩慈的洁癖算是高的。
与同性相比,于贺的肮脏度,也属最高等级的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不能和许恩慈一起吃饭,于贺相当难过。
「不怎么办!」说着说着,许恩慈脱下外套。「幸好我课上完了,今天之内,我一定要把这个房间整理干净!」
「咦?还需要整理吗?」于贺大惊。
「不整理,我受不了!」许恩慈一面翻箱倒柜一面说着。
五分钟过去,气喘吁吁的许恩慈又再度大骂:「学长,你的房间里为什么没有垃圾袋啊?」
「啊?垃圾袋,啊......好像用完了......还没买......」
许恩慈挑高了眉,看来该收拾的东西,不光只有房间而已。「那么,麻烦你现在出去买,越多越好!」
「喔、好......我这就出去。」惧于许恩慈的气势,于贺马上拿着钱包出门。
转头看着阳台,许恩慈打定主意。「就从这里开始吧!」

半个钟头过后,于贺提着一大袋的垃圾袋回来,甫入门,他就吓得停顿住脚步。
该怎么说呢......
好快啊,而且好亮。
本来挂着的窗帘突然不明原由的消失,一大片的落地窗就大方地迎接着阳光照射,阳台上的垃圾不翼而飞,还干净得很,自己的弹簧床还披在那晒太阳。
想不到许恩慈的办事能力这么强......
整理着架上书籍,许恩慈注意到于贺。「学长你回来了啊?有垃圾袋吧?」
「有,在这里!我还买了很多尺寸的垃圾袋。」
不看于贺一眼,许恩慈把书上的灰尘拍掉。「那抽一张最大尺寸的垃圾袋出来。」
「好。」于贺照着许恩慈说的做,一点怀疑也没有。「下一步呢?」
「床上那堆破布都给我扔了!」
「床上的破布......咦!这不是我的棉被跟枕头还有一些衣服内裤吗?」于贺大吃一惊,指着床上一座小山问道。
「丢掉!」
「为什么啊?」
许恩慈转头,无情地说:「发霉的东西......还需要留着吗?」
「发、发霉?」
「是的,学长真厉害,我第一次看到有人可以把衣服放到发霉,真是不简单,还臭得让我想吐!如果学长想积阴德,麻烦先把那堆垃圾给扔了!」只要开始挖苦人,许恩慈就会不留情面。
于贺并没有坚持,有人肯帮他整理就该偷笑了,所以他马上动手把这些东西给丢入袋中。
不过......好可惜啊......不能跟许恩慈一块吃饭......
要是能跟他一起吃,那一定会......
妄想开始。

「慈,你第二次来到我的房间,就开始当起家庭主夫了吗?」抬起慈的下巴,于贺深情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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