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体这几天越来越不好了,别瞒我,看你脸色就知道了。阿持,我还是想留在家里陪你。看你这样我实在不放心。"关度宇眉毛一皱,一副哀愁的表情。
楚持摇头:"我自己身体我还不知道?现在还早两个月。学堂孩子们的学业误不得。"
关度宇拥著楚持的手紧了紧,脸上依然不展:"你知道我怕。当初你瞒我那麽久,又一个人把滢儿生下来,我却只能看著,一点帮也帮不上,还要你分心救我......结果......结果......"声音已经颤抖,"阿持,我再也经不起失去你了......我真不该,真不该让你又......"
话还未说完,唇已经被两瓣温暖湿润所裹住,楚持吻住关度宇,轻轻咬了咬他的下唇,"别怕,意外而已,你自责什麽?为了你,为了肚子里的......还有滢儿,我都不会再放弃。"说罢,又吻住关度宇。
关度宇热切地回应著,两方炙热的爱意交绕缠绵,柔韧的藤蔓索取著各自的甘露。他只觉得身体下面的某处深部也热腾了上来。手在温暖的被窝中抚摸上楚持的玉背,如同一只困兽有力而迷茫地游走著,寻找依靠与释放,然後又来到前面的两处敏感,因为怀孕的关系那里微微的发胀,花蕊般柔软的触感在手下慢慢变化,形成成熟坚硬的果实。又往下指尖摸到那团孕藏著生命的隆胀,微微迟疑,被褥中的关度宇停住抬头看向楚持。
楚持此时正是最敏感的时候,哪经得起关度宇这般挑逗,怀孕以来,因为身体状况一直不佳,所以情事难以满足。平曰的忍耐在如今夜的情动中再无法克制,两人都跃跃欲试,欲火中烧。只是......抽出也缠绕在关度宇身上的手,搭了搭自己的脉象,胎息还算稳定,见著关度宇担忧却仍然藏不住欲火的灼热目光,轻声道:"你小心点,应该没事的。"
关度宇早已经忍不住,下面那"罪恶源头"早已昂首期盼久久未到的深入。拿起垫子,侧过楚持的身体垫住他的腰,手指捻熟地探向那处幽深密穴,那里已经湿润,扩张几下已经达到令人满意的程度。一面扶著楚持的腰,一面尽力托著楚持沈重的肚腹,关度宇小心翼翼地将他昂扬的玉茎伸了进去。楚持虽没有呻吟却还是被情欲催得剧烈地喘息起来。关度宇低头有点顽皮地舔了下那小巧圆润的耳垂,"嗯呃......"一声轻呼从楚持的牙缝中泌出。
那欲望渐渐深入,两人更密切地交合在了一起,楚持情迷意乱中感到了腹中的点点躁动,慢慢安抚著,同时也配合著调整姿势。随著关度宇的节奏曼妙的抽插,久违的快感吞没了两人慢慢达到了最澎湃的高潮。"呃~"关度宇适度地一冲,楚持的玉茎也喷薄而出,溅落在他与关度宇的皮肤上。关度宇也在挚爱的人体内泻出了他的欲望之液。那一刻,彼此的心中曾有再多纷乱杂绪也只惦著一个念头:"要在一起,生世不离。"
(下)
转眼间又过了一个多月,楚持的肚子越发茁壮庞大,身体愈显不支。当年临敌奋力生下楚滢,心脉几乎在当时就快枯竭,好在叶宁及时赶到,倾尽全力才换回一条性命,本是根本不可再怀生孕。於是多年行房之时只能格外小心。却不知为何,可能是哪一次的不注意,让他又有了一个小生命。叶宁远在开封,楚持自己也会医术,知道流掉的危险几乎和生下这孩子的危险一样大。何况骨肉连心,即使关度宇肯,他自己又怎舍得?
心脉已经不允许楚持平躺,半躺在床上,初冬的阳光暖暖地晒了进来,房中无人,楚滢正在院子里玩。摸摸自己大的有点吓人的肚子,明显觉得孩子长得比那时的滢儿还要大,说不定比滢儿还要顽皮呢,微笑过後又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生滢儿时已经那样,那待这小东西出来......楚持不愿想下去了。索性合上眼小憩片刻。
"爹......爹......救命啊!"楚持是被楚滢的叫声吵醒的,迷糊地睁开眼却没见那小小的身影,不觉皱了皱眉头,撑起身子抬声道:"滢儿?"
"我在这里!爹!呜呜......"楚持随著哭叫声朝窗外望去,不禁变色,楚滢竟然爬到了後院三人高还不止的树顶上,小小的身体整个依附在并不粗壮的树枝上,让人心惊胆战。楚持觉得自己的心都慢了一拍,不顾自己身形沈重,掀开被子,吃力地挪下床,撑著腰托著隆沈的肚子走出屋外。
"爹!呜呜!滢儿害怕。"楚滢的小手尽力抓著枝干,无奈时间久了抓不紧,整个小小的身体攀附在树枝上摇摇欲坠,走近了楚持才发现,楚滢的前方枝干的插枝上有一个小小的鸟巢,鸟巢中几只幼鸟正叫著。但现在并不是追究她上树原因的时候,看这架势,这小丫头随时会摔下来。
"滢儿乖,别怕。爹马上来救你。"楚持抬头安抚。撑著腰气喘吁吁地走到树下。
楚滢的气力将竭,看著身下离自己很远的地面,害怕得颤抖起来,手更抓不住了,眼看快要直冲地面掉下来。楚持看在眼里,知道是一刻也拖不得,强提一口真力,纵身飞跃,轻点上树枝,将失去主张的楚滢抱在怀里,又是一掠,飞下了地面。
到了地上,楚持只觉得眼前景色一黑几乎站不住向前倒去,踉跄一下稳住身形,怀里的小人儿哭得没了声,叹口气,弯腰将其放下,习惯性地摸摸她柔软的头发:"好了,没事了......呃......"肚中一阵强烈的收缩,胎儿也猛地蠕动了起来,楚持按住肚子,托力地跪在地上,心想糟了,刚才一起一落定动了胎气。
楚滢正哭著,看到爹一下子半跪在地上按著巨隆的肚子,眉头紧蹙痛苦地喘息著。才惊觉刚才爹竟带著这样沈重的身体来救自己,小小的手没什麽作用地拉住楚持的衣服"爹!你......你怎样?"
"呃......"又是一阵收缩,腹中胎儿下垂的感觉越发明显,是要生了?楚持心下焦急,八个多月的胎腹依脉象看现在生应该没问题,可难道在自家院子里生吗?忍过一阵疼痛,喘息不定地对楚滢说:"抚......爹......进屋吧......。"说著手搭在楚滢的肩膀上,托著沈得向罐了铅似的肚子,艰难地撑起身子使力想屋内挪去。
楚滢此时真想狠狠抽几个巴掌,自己为了从树上掉下来的小麻雀,竟然害父亲痛苦成这样,她多希望爹软搭在她肩膀上的大手多用点力,可那只手只是借了一点点力量。楚滢看著父亲捧著怀有小宝宝的肚子,一步一步走的那样的艰辛,还使不时地停下来喘气忍痛。从院里到卧房,短短几十步路,而楚滢却觉得长的足够和三牛打架100个回合了。
终於到了房间,楚持被楚滢的小手扶著慢慢躺下,隐忍著对她说:"滢儿乖......快......快去学堂找爹爹回来......小宝宝......要出来了。"看楚滢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才完全将人靠在软垫上。楚持只觉得累得快要昏过去,知道时间还早。便盖好被子,忍著一阵一阵慢慢规律的疼痛昏睡过去。
当他再次被一阵无法忍耐的疼痛激醒时,便看到关度宇关切的脸,他正在帮他擦汗,见他醒了便道:"你交代煮的药已经好了,我还做了点粥。滢儿在她自己房间里。阿持,你觉得怎麽样?"
"还好。度宇,帮我把裤子......裤子解了......"见到关度宇心里便踏实了许多,如今叶宁不在,只能靠自己和度宇了。知道宫缩已经规律,羊水恐怕也快破了。疼痛也生猛了许多。
关度宇依言帮楚持脱了裤子还分开了他的腿,又喂其喝下了药,手按摩著楚持的胸口让他的呼吸尽力平顺以免牵动心悸以及喘症。他本完全不懂医术,这几年於楚持相伴,也算是略通了点。
"啊!"一声惨叫,一阵淡淡的味道飘散在空气中,楚持身下的被褥湿了,羊水破了,他疼得快要晕死过去,可刚服下催产药,知道孩子很快会下来,无力地对关度宇道:"看看......开了多少了......。"
"五指......。"关度宇看了看强自笑了笑说,"还有点时间,吃点东西吧。我做了肉粥,这次没放你不喜欢的香菜哦!"
楚持握住他的手,紧了紧,点点头。关度宇转身盛粥的刹那没让楚持看到他飞快擦去的泪水。他痛,他的心也一起纠葛刀刮著。那麽多年来的相守,关度宇懂得,楚持是在告诉他,这次,他决不会再次放弃生命,放弃他们一家人。
又过了三个时辰的摧残,在最好的保心丸以及催产药的作用下,楚持肚中的那团生命终於平安地从他的母体中娩出。关度宇颤抖著接住那一团红红的血肉,倒举著拍打下那小小的屁股,"哇!"如同小羊般绵弱叫声,宣告一个叫关潇的小男孩的诞生。楚持精疲力竭地望了望繈褓里闭著眼睛,不安分地挪动著的小玩意儿,又看了一眼也是一脸汗水的关度宇,笑了笑,然後安心地坠入了悠长的梦乡,一睡就是两天。
楚滢事後被关度宇罚抄三字经五遍,她自己主动告诉爹爹:若不是她小弟弟不会提早出来半个月,然後抄得心甘情愿。关度宇却很委屈地在楚持醒後被骂,名曰:"滢儿也是怜惜幼小生灵才力不能及地爬向高处。何错之有?"
事後,村里人只知道那两个相公又收服了一个妖孽──哦不,是收养了一个弃婴,取名关潇。可令人奇怪的是:自从关潇被收养以後,原来的"村头小霸王花──楚滢"竟然意外地越来越大家闺秀起来,不仅在楚持面前,而是柔柔地渗透在了骨子里。对她的弟弟关潇也是无微不至,呵护至极,嫣然一个"小妈妈。"
三年过去,三岁的关潇在先天和後天的优越条件下,以史上最小的年龄,成为了继姐姐以後又一个人见人痛,人人要躲的"村头小霸王"。直到後来中了科第,这个称号仍是令村里的老人们谈之色变。而那两位神仙相公却对此一概充耳不闻,继续看看病,教教书,一直过著自己闲云野鹤的安逸生活。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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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撒花!一个晚上的心血啊~~~终於写完....还尝试了大肚子H......
尘子是很纯洁地,大肚子H是闭著眼睛乱写地....真的....偶没胡说....西西.....XD
是不是觉得生的不够惨烈呢?哈哈,惨的留给正文了...有亲提议别太虐小持,所以番外里放他一马....让他安度晚年,共享天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