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你个头啊!神经!"张健快要被他气晕,对著他的脑袋就是一掌。乔楠摸了摸脑袋,什麽时候开始觉得张健生气时的样子挺可爱的,恩,可惜林珂很少生气。要是她生气,应该也很可爱吧。他朝张健凑近了些,闭著眼睛嘟起了嘴。
张健哈得笑了出来,随手又是一掌。碟已经THE END了,乔楠摸了摸有点疼的脑袋,一把抓过张健亲了上去。其实两个人有点不知所措,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兄弟有点莫名其妙的感觉,不过,他抿了抿张健的嘴唇,还不错。乔楠想起曾经看著张健的嘴对他说,张健你的嘴和适合接吻。张健摸了摸自己的嘴说,很多人这麽说。很多人说,也就是很多人亲过,看来早该试试。
乔楠就这样用唇抿著张健的唇,张健想:你要不就放开,要不就接著亲,你干什麽使啊。还是靠自己吧,他从乔楠的唇间退出了,反一口吻上了乔楠。乔楠似乎奸计得逞似的在对方著唇齿间笑出了声,好你个乔楠。张健乘机伸出舌头,在他的齶上轻轻一扫,惹得乔楠打了个激灵。他可不能输,怎麽说自己也久经沙场常年奋战的人物,虽然和男的亲嘴,但嘴都是一样的。他也伸出舌头先是舔了下张健的舌跟,忽如其他的异物让张健本能的收回舌头,於是乔楠就一样画瓢得刚才他做的做了一遍,你说张健能认输吗。然後就这样2条舌头像调皮得嬉闹著,不断有唾液流入对方的口腔。最後变成了吸吮,最後变成了抢夺,最後张健和乔楠都觉得快喘不过气了。
"不行了。"那是乔楠,他喘著粗气,红著脸对同样做深呼吸的张健说,"丫的,你真行,憋死我了。呼呼"
张健也不饶他,他摸了把嘴唇说:"你也可以啊。操,有血了。"
"那是我的好不好!!"乔楠把裂口指给他看。
"还真是。"张健忽然有点恶作剧的想法。他伸出手指把乔楠嘴唇上渗出的血一擦,然後往嘴里一送,使劲的吮吸著自己的指尖,还啵啵作响:"恩,味道还不错。"
"刷"乔楠的脸红了,是,搁脸皮再厚的人,看到这一幕也会上血。NND,这是什麽世界啊,张健啊张健,你,你,我,我。。。。嗷!!!
张健问他感觉怎麽样,"什麽?"打KISS啊。
"恩,还可以。你觉得呢。"啊?哦!光顾著跟你斗舌功了。
"其实和你亲也没觉得恶心。我是说我一想到男的和男的亲嘴会觉得恶心。"废话,要恶心也是我先恶心的。
"行行行。。。要不,再试试?感觉还不错。来,再来一个。"滚开,乔楠,不要说了,我起鸡皮疙瘩了。你再说我抽你。
"其实,我也起了。咦~"
乔楠撮了撮手臂,被张健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得打了下他的後脑勺。
这件事以後张健发现乔楠老找他亲亲,张健就一边指著他鼻子骂变态色狼臭流氓加一级色情狂十分怀疑他欲求不满,自己会晚节不保,一边又慷慨大方有求必应。乔楠说,你这是勾引人的手法叫做欲拒还迎。切~
兄弟关系(拾壹)
高二上半学期分了班,张健和乔楠都选了文科分在隔壁,乔楠和张健说时,张健挺惊讶的,虽然当时乔楠开玩笑的说,你读什麽我都什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一直以为他开玩笑,因为觉得乔楠的化学不错,物理也还可以。虽然听说乔楠的地理好的惊人,但是政治可是差的离谱,总的来说还是选理比较占优势。乔楠的解释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跟著张健喝肉粥。"
其实乔楠心里是这麽想的,说不想考大学那是装拽摆谱。他还是想考好点的大学,宁圆二中理科班的出线率是72%,文科班的出线率是85%,小县城这个数已经算不错了,人一中也只比他们高个5个百分点。而且前几年文科班的本科和理科班本科的升学率是:5比3,虽然理科重点多,但文科人数多。他想著文科班最不济能保他进大学,考重点他没这奢望,上本科到还是想的。张健啊,你以为我没心没肺,其实嘿嘿我也想得很清楚的。
高二要会考,老师布置作业象天公撒雪花,白片片的一张一张纸飞下了,捆起来也能把人砸晕了。班主任还是老头,乔楠那一个叫痛苦啊。他是怎麽就那麽命苦,虽说高一下半学期老头几乎没找过乔楠麻烦,他是说几乎。也就隔三岔五去他办公室喝杯茶谈谈心什麽的。但是,他也不想再在他的魔爪下惶惶不得安宁的度日。约美女喝茶,都要看好点回学校的。他有些後悔当初自己选住校了,不是他选的,是他爹娘给他选的,奶奶也说孩子就要锻炼锻炼自立能力。行,那就锻炼锻炼吧。
会考他没想过,照吃照玩照睡,发短信给他家林珂,林珂一般都只回了他3字:作业中,会议中,看书中。再说吧,等会儿。他抱著张健直叫唤:"兄弟,我老婆冷落我。我很伤心好伤心啊。啊。呜呜。"他感觉自己是新媳妇独守空房那个叫寂寞如雪啊。
张健会说:"乔楠同学,你扪心自问,就是摸著心说你真的寂寞吗空虚吗无助吗?!"根据室友秦光华的数据表明乔楠一般会寂寞的可能性为百分之零点零一,发现此情况的前提是学校没女生了,张健休学了,他自己转性了。何莫跑过去搂著张健对乔楠说;"去找你老婆去,霸著人家老公不放。你个不要脸的。"其结果是何莫被乔楠一把推到床上压上去,然後张健再压在乔楠,其他人一个一个叠罗汉似的压上去。那时候的男孩子就喜欢玩这个,有一个压就有二个,三个。然後一帮子人全压了上去。
张健觉得乔楠最喜欢玩的是消失,教学楼的右後方是实验那里有几颗很大的灌木,乔楠不认识,反正很大,穿过那2棵树是一块很小的水泥地靠著墙。乔楠蹲过几天,发现竟然没人知道这个好地方。其实乔楠去那里就一个原因方便抽烟,後来乔楠发现他去那里不由的会想到张健,他记得那天张健哭著对他说他害怕一个人的时候,害怕待在狭小的地方。
上网查了资料,乔楠才知道这叫幽闭恐惧症,"幽闭恐惧症是对封闭空间的一种焦虑症。幽闭恐惧症患者在某些情况下,例如电梯、车箱或机舱内,可能发生恐慌症状,或者害怕会发生恐慌症状。反过来说,容易恐慌症发作的人,通常也会产生幽闭恐惧症。倘若在封闭的空间当中产生恐谎,他们会因为无法逃离这样的情况而感到恐惧。幽闭恐惧症患者可能会在室内场馆、戏院或电梯中感到呼吸困难。"实在想不到张健这麽一个人竟然有心理问题,平时哪里看得出啊。对了,他记得他爸妈会出差,一出差张健就会跑他家了。乔楠问他干嘛又跑他家来,张健说他来自己干奶奶家不要他管,切~不过,他难道是由於这个原因?又不要意思说吧。"幽闭恐惧症可能肇因於孩提时期的创伤。"看来多半是了。哎,想个办法帮帮他吧。
兄弟关系(拾貳)
这天晚上下了自习,乔楠依旧跑去那里抽烟。他最近想著怎麽帮他,可是他自己又没经验,想了几天也没个头绪。老头在上面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如喷壶般灌溉著他们这群小树苗,他在下面给他老婆发短信问她:要有人害怕乘电梯怎麽办。林珂回;走楼梯。乔楠:没有楼梯只有电梯呢。林珂:蒙眼睛。乔楠:不行呢?林珂:那就蒙眼睛,不和他说坐电梯,就说给他个惊喜。说让在原地他等会儿。等电梯到了再把布一掀不就行了。乔楠想了半天,可是忽然发现这对张健没实际作用。林珂回:张健吗?乔楠傻眼了,这女人也忒聪明了点吧。林珂说:"你除了说他还能有谁啊。"那也是。於是今天他又跑到这里抽烟时,忽然觉得自己真TNND失败,以他聪明伶俐足智多谋就想不出个办法,难道人老了真的变笨了。他摇了摇头,狠狠得把手中的烟蒂扔在地上,吐了口气想:算了,以後再想。反正,又不急。耸了耸肩打算出去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在叫他,好象是张健,他从2棵树中探出半个脑袋,正巧看见张健就在前面,他轻轻唤了声:"喂,张健,这儿呢。"
张健先是一愣然後转过身对著乔楠的脑袋就一掌,也没用劲:"跑这种地方,害我找半天。"
"张健,我发现你越来越喜欢打我脑袋了。怪不得我想不出法子了,一定是被你给打笨的。"乔楠揉了揉脑袋,拉张健进来。
张健看了看周围:"不错哎,这地方都被你找到。"四周被高大的灌木围得严严实实的,他转了一下,感得有点晕,甩了甩脑袋问乔楠:"对了,你刚说想什麽办法啊?"
"啊?哦!"他递给张健一根烟,"就那什麽,额,哦,林珂和我吵架了,我在想怎麽哄她开心。"
张健一 听来了兴趣:"呦,我说乔楠同学,你家林珂也会和你吵架?你背著她偷人了啊?也不对,她又不是不知道你就这点爱好。"他吸了一口烟,小子最近老失踪原来是为这点,他头晕。
"张健,你凭良心说,我除了偷你还偷过谁。"乔楠摸了张健的腰一把,精细精细的。张健顺势一倒被他压在了墙上。
"乔楠,你丫又犯病了啊。快熄灯了还不回去。"这麽姿势张健很不舒服。被乔楠亲多了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正常了。
他要走,乔楠不让:"张健,亲下再走。"反正亲了多少次也不知道了,也不差这一次。反正自己有女朋友,对男的没兴趣成不了变态。只是乔楠越来越觉得和张健亲越来越有感觉,快赶上和林珂了,不,比林珂还好,他可不敢在林珂面前表现得那麽急色,对了,有几次害他热出了汗。现在已经是10月多了,天却依旧热,只是风吹过树叶发出嗦嗦声时带走了几分热气,秋老虎就是这样,有点闷热有点凉意。乔楠见张健没有说话就轻轻的把嘴唇贴了上去。乔楠尽情的吻著,用力吮吸著张健的气息,是烟味。他伸出舌头,进入了张健的口中不断挑逗著对方的舌头,乔楠用手拖住张健的脑袋,因为他知道每次用舌尖摩擦他颚处时,张健就会敏感得逃开。张健是想著快点逃开,是离开这个地方,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他觉得待在这里很不舒服,从刚才进来开始就有,头晕晕的。他任由乔楠有点暧昧的搂著自己的腰,不知道被人看见会怎麽乱想。他眯著眼睛象笑著时候的样子,乔楠看著近在咫尺,微微颤动眼睑的张健,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有是弯著眼睛特别好看,此时却觉得异常的性感。乔楠更用力的吻著,让张健一下子呼吸有点苦难,被乔楠盯得很奇怪,他移看了眼睛,周围没有一点空隙的环境让他觉得害怕,闭上眼睛忽然的脑中闪过一幕幕过去的事情。他被扔进水里,无法呼吸,用力呼吸。一样黑暗的密封的空间,他想争脱他拼命叫喊。他哭著他喊著。他很害怕,没有人,没人理他,没有谁。
乔楠发现张健的不对劲,抓著自己的两只手特别用力,让他有点生疼。松开嘴看著他,才发现张健眼睛直直的看著自己,眼睛里居然有著泪花,还有恐惧。这又是咋得了。
"张健,你怎麽了?"乔楠摇了摇他,"喂,你不要吓我啊。"乔楠又叫了几次,用麽指轻轻擦了下他眼角的泪花。张健这才回过神来,"张健,你怎麽了?"
张健说:"乔楠,我不舒服,咱先出去再说。"然後拉著乔楠离开了那里,张健解脱似的深深吸了一口气。靠在操场的栏杆上不说话了。那样脆弱的表情,上次对自己倾诉时也出现过。难道是。。。,乔楠立马跟了过去。
"张健,你是不又想起什麽了?"他猜是这样了,"你不要乱想啊,都过去了。刚才怪我,好不好。"是都怪他,本来是想法子让他解决问题的,结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把手搭在张健的肩上,拍了拍。张健甩开了他的手,也不说话。乔楠知道他生气了,他还不知道他,生气了什麽也不说话就光发呆。别扭的跟个娘们似的。也不是,他们家林珂就不会这样。乔楠瞅了瞅时间,离熄灯还一刻锺,有点难度。张健生气,没半小时是不会搭理人的。
瞧著天黑的,跟乌贼喷的墨一样。连颗星星都没见著,他刚才还想让张健看月亮多圆。看来多半是嫦娥姐姐去外太空旅游去了。扯什麽理由搭话呢?啐,他怎麽也跟著磨磨唧唧了,直接上!
兄弟关系(拾叁)
"张。。张健。你看今天天好黑喔。。"乔楠真想骂自己窝囊,到最後还是没敢。
"张健,你看宿舍楼的灯真亮。""张健,我发现你皮肤真好。""张健。。要不咱先回去。"。。。。。於是乔楠在接下来的几分锺里不断重复以及唠唠叨叨说这些。他觉得自己毅力真好,居然没被自己烦死。
"张健。。。"
"乔楠。。。"哇塞,哥哥唉,您终於有反应了。乔楠觉得自己那个热泪盈眶,自己这不是又破了记录了。得,改天得去天福寺还愿去。张健没抬头还是看著地,乔楠想当年您瞅著地拣到了100,现在你还想让他变出金子来啊。别看了,人土地公公都被你盯得不好意思往里面钻了,要是弄的地面下沈海平面上升,找你啊?!
张健抬了头,乔楠已经在耳朵边上嗡嗡嗡了半天了。又不见个要停的样子,这可不行。他不想明儿个早上宁圆日报头版头条上写著;宁圆二中高二2班一男生昨夜於实验楼前被害,被害者名叫张健,死因不明,不过据他的好朋友同时也是犯罪嫌疑人乔楠说是被他念死的。要真是这样,那他不死得比窦娥还冤啊。张健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
乔楠见他笑了,也不管他笑什麽,摸著胸口说:"哦呦,妈妈咪啊,吓死我了,吓死我了。终於回神了。"
"乔楠。"张健觉得自己有点抖,"刚才我不是生你气,我是想到。。。"
"我知道,不要去想了。我们回去吧。"摸了摸他的脑袋,乔楠很好哥哥的说,不是乔楠不想听,是他怕张健过一会又要想太多,就赶忙搂著张健要走。
张健纳闷,他怎麽就知道呢。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我有表现得那麽明显吗?他想这就停下了脚步,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乔楠我问你,我是 不是很没用?"
乔楠走著听他这麽说也停了下来,什麽叫我是不是很没用,这话乔楠不爱听,至少他乔楠没这麽觉得,张健再怎麽样那也是他兄弟,自己这辈子刚碰上的,那麽上心的兄弟,谁也不能说你没用。
不就是怕密室吗?他乔楠还怕蜈蚣了。说起蜈蚣乔楠想起了小时候他隔壁的小女孩,这件事他还是长大了还记忆尤新,就是一辈子人生摸不去的失败的阴影啊,那时候小布丁一样,人又皮。专门拿青蛙吓小女孩,吓到人家哭,自己一溜烟跑了。有天隔壁搬来个小女孩,文文静静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他先跟那女孩混熟了,问她你最怕什麽啊。女孩说蟑螂。小乔楠不怕蟑螂,他算计著怎麽吓人家。他费了千辛万苦找到2只蟑螂,隔在女孩的茶杯里,女还一打开,结果如他所料那女孩哭了,他那个幸灾乐祸啊,真是百发百中屡试不爽。谁知道某天终於自食恶果,他乐屁屁的又去找那个女孩玩,瞧那小女孩冲他笑他可高兴了,以为没被发现,那个叫自得意满啊。女孩说帮我把这个罐子打开我打不开。小乔楠正乐著呢点头就答应,哗啦一打开,有条东西爬出来,哇!!是蜈蚣,他吓得马上就把罐子扔在地上,转过身就往家里跑,一边跑还一边哭;‘哇哇哇,妈妈,蜈蚣蜈蚣。555~`5555```"见他妈在厨房,两手一抱她的大腿:"妈,蜈蚣。阿琪拿蜈蚣吓我。 "他妈理也不理他,优雅得拿著勺子说:"谁叫你拿蟑螂吓她的。现在好了扯平了。"然後端著菜走了,小乔楠无奈的望著他妈远去的身影。从此蜈蚣成了他人生的阴影。
乔楠想到童年有些哂哂得笑了,对於张健他幸运也幸福多了,父母一直到他小学毕业才去的深圳,没有不堪的回忆没有隐形的伤痕。他走过去拉著张健坐上了栏杆,栏杆很低,只有2更垂直的钢管银白的颜色已经磨了很多年,无论男生女生一靠在栏杆上就会不由自主的坐上去,故意挪挪故意推推,站在上面往向原处时会胆战心惊,也会豁然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