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关系----左奥淇
  发于:2008年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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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兄弟,你是我兄弟。」乔楠是这么对张健说的。
一切好像只是投缘的兄弟的关系。
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的关系变得不那么单纯。
乔楠说「这是兄弟间的私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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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句话,把两个直男掰弯的故事。= =
换一句话,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座断背山。= =

主角:乔楠 张健

 


兄弟关系(壹)
宁圆是个安静的小县城,靠著海就著山,长江三角洲的发展让这片位於沪杭中间段的小县城发展的很好,安详紧凑,富裕而不奢华,你不会在一条街看到密得跟蚂蚁似的人群,也不会找不到半个人的踪影。而宁圆第二中学就坐落在闹市区的边缘,说是闹市区,其实在武通镇上哪里来得闹僻之分只是相对来说热闹些。
刚开学第一天那会儿谁也不认识谁,乔楠看了布告栏,就在一班,交了钱分了铺就屁颠屁殿去开什麽班级会了,一看呦这不是谁谁谁嘛,您也混这里来了,呦这不谁谁嘛,您怎麽不上丰宁去啊。丰宁高中是宁圆最好的高中,重点,稳大学多本科那种,就算再差的人进去了也能混个专科上。宁圆二中就不同了,先别说能不能考本科,大学还是未知数呢。
班主任是个老头,站门口对学生笑得挺慈祥的。到後来乔楠算是弄明白这叫笑里藏刀,爆脾气又嘴贱得跟宋缺德似的。15,6岁年龄的男孩子们一,两句话就自来熟了。再说有些本来还是一个初中念的。
"南瓜,你怎麽也跑这里来了,我以为你去职高了呢。"说话的石海嘉,初中隔壁三班的,串门子串熟的。那会儿乔楠追他们班长,特纯情一女生,也不知道他们班长看上他哪点就真被他追上了还好到现在。
乔楠瞟了他一眼:"我那是失常知道吗?"他是想去职高的,打从暑假和女朋友有了性生活之後,他可不想自慰给自己看。
" 也是,你老婆在丰宁,那职高离的近多了。"石海嘉拍拍他的肩表示遗憾。
乔楠刚想接话,老头讲话了:"同学们请安静下。呃,同学们初中三年过去了。。。。。"连篇累牍的话早就腻里吧唧歪歪了。老头说个一个多小时,他在桌子底下发了一个多小时短信,老妈把手机收了,买了个小灵通给他。"明天开始军训,早上6点半到教室领衣服。7点开始军训,为期一周。"
乔楠一手架著石海嘉,一手插著袋走了回了寝室,他寝室在2楼,216,8个床铺7个人睡,乔楠选了个上面的,然後听一人在那里感叹:"厕所之小,不能蹲坑,浴室之小。不能转身,呜呼哀哉!!"
也确实,你要想象的出二米的地方还要隔半,你不呜呼哀哉也不行。
军训第一天象模象样的训了起来,教官也就20来岁的样子,乔楠老觉得这教官盯著他象盯贼一样。搞什麽不就是在他介绍後喊了声;"陈哥哥嘛。"这麽不惊开玩笑的。立正,稍些,然後站个半个锺头,这麽陈哥哥楞是从上午练到下午,说了声明天继续,才放他们走。
乔楠看了班里的那群姐姐妹妹,室友秦光华拿出张纸给他:"这是我今天的分析。"乔楠笑得很淫荡,伸手一扯:"呦,哥们眼光不错,这2妞算是一等品。不过,这个差点。"
石海嘉摇了下头:"南瓜,你还真不是一般逍遥。瓜嫂她就可怜了。"
乔楠没睬他继续研究秦光华的女生排名。



兄弟关系(贰)
军训第2天,没开训就下雨了,沥沥拉拉得没停的样子,於是7天的军训它给你下了6天的雨。有些天本来也没雨就是煤渣子操场干不了,就停那里了。就这样雨停了时间也到了,学校让教官做做样子来个总结,乔楠搂著班里的2大美女之一的林果儿在那里嬉笑,没听见说要集合。活活在教官的怒目下被拉了回来。
切,不就和美女聊会天吧,又不是你家的,你干嘛像要把人吃了一样。
後来乔楠吓的不清,这位只见过没几面的陈教官真的想把他给吃了。
也就开学刚一个星期,石头也就石海嘉说有他信。乔楠乐了,呦,哪个有良心的还记得哥哥我呢。一看,啊?陈小波?!哦,那个陈教官,他觉得不是一般的诡异,等他一撕看一看到那些清秀的字迹时,愣是把自己给吓到在地。把纸一扔,跑回寝室爬上床望著天花板发呆。寝室居然没人,可能都跑去打球了。他想起了那信,这明明是一封情书,一个男的,对自己的情书,那些词他以前也用过也没觉得那麽恶心啊。妈呀,一个GAY对自己表白,他想起那教官看他的眼神算是明白了。真TNND倒霉一上高中居然遇到碰到的第一封情书是个变态写给自己的。
"蛤蟆,蛤蟆!!"乔楠知道是叫他室友何莫,本来挺斯文一名字就这样被糟蹋了,乔楠从床上坐起来。朝门口呆呆望著,也不管是谁在那里,脑子里全是刚才那封信。
那个男生笑嘻嘻得问:"何莫看见没?"
"哦,何莫啊,可能打球去了。你找他。"乔楠总算正眼瞅了他,长的挺清秀一男生。
"靠,兄弟你在思春还是思老婆啊?叫了半天没叫醒你啊。"那个男生笑著暧昧得说著。弯弯的眼睛笑起来眯眯的还往上翘,挺好看的。
乔楠跳下床:"走一起去。"
遇到张健,乔楠没有想过边上这样一个普通到差劲的男生会变成好朋友。说实话他自己也很差劲,来这学校本来就是混的,混个大学就好也不求本科大专的。这叫臭味相投吧。
张健在9班,一班在一楼,9班在三楼,乔楠隔三差五会跑那里,全年级谁不知道九班正妹最多。张键刚来那会儿和正妹之一的朱伊娉打得火热,一个半月过去了,他又搞上了另一个。其实乔楠瞧著朱伊娉挺好的,和他们家老婆林珂一样都是贤惠型的,乔楠常常想就这样和林珂过一辈子也乐意。乔楠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特别喜欢她,就觉得和她在一起挺舒服的,人家说这也是爱情,行,那就是吧。他是闲不住得人,老招惹野花骨朵门,林珂也只是笑骂他几句明白他不会当真。这麽好的女孩子现在哪里找啊,再说人家把第一次给了自己。所以张健一说和朱伊娉分了他就特怜惜得去关心人家,石头说你这爱屋及乌也及太远了吧。
乔楠打心眼里拿张健当兄弟,张健很讲意气,只要乔楠说的事二话不说立马给你搞定,而且对他真心实意的很。有回在网吧通宵打游戏晚了,迷迷糊糊居然睡在了键盘上还流了桌子口水,等醒来时。早操时间快到了,宁圆二中喜欢抓这些小事不放,早操不到扣分。老头说他不光扣分,还要写800字检讨,念给全班听後贴外面走廊上。谁都啐他,丫的不就是去个早操何必这样。後来他们找到了窍门,只要老头不值班早上他就会在7点半来。偶尔发次神经来早个半个小时看他们早自习。只要老头没抓到他们就不会没什麽担心了。
桌上的小灵通开的是静音,一看10个电话,12条短信。石头打了他2个电话,其他的全是张健打给他的。短信一看,乔楠急了,老头今天也不知道哪跟筋不对居然6点不到来寝室,个个睡得跟猪似的。一个个床瞅过去,结果乔楠的床扁平扁平的,压根没象睡过人。就这样,穿了绑。乔楠飞奔似的跑出了网吧,带出风的被还在网上奋战的人骂了娘。出了门,迎面撞上个人,是张健。

兄弟关系(叁)
张健看见他就劈头大骂:"你他NND搞失踪啊,打了你几个电话都不接,你他MD想死啊你。"
乔楠本来心情就不好被他这麽骂,也吼了:"靠,还不是开了静音,你以为老子故意找霉头出啊!"
"大佬!!你没事开什麽静音啊,你们的老头已经火山爆发了,石头打我电话说你不见了。我也给你打电话了,竟然通了也不接。靠,害我以为你他妈被人剁了呢。我真是吃饱了才会跑这麽远来找你。"其实後来张健考虑过被人剁的可行性,那个小城镇1年也发生不了一件这种事,最多见财起意堵在初中,小学门口勒索。他同学就是要给女朋友买什麽生日礼物,钱不够,去堵初中生。堵是堵上个,刚开口说,被对方一拳过来,屁滚尿流得落荒而逃,还把自己的皮夹子给掉了。
乔楠听他这麽说晃得想到他是来找自己的,不好意思得说::"张健~兄弟~是我不好,你别跟我一般见识。你骂你多骂几句,打几拳也行,只要别打脸。"
"切,你还不快滚。你们老头已经想把你剁了喂狗呢。"张健很 不屑的啐了他一口。拉起乔楠就是一顿跑。
初秋末夏天依旧炎热,清晨的街道飘散著清凉的气息,夹著几丝小摊上豆浆的味道。东方布射出的阳光很是亮丽得散在了路上,香樟顶著绿幽幽的脑袋带出特有的树香,这时候的街上只有他们和那2个奔跑的男孩。
乔楠望著在他左前方不到一米处奔跑著的张健,忽然很想说一句话:"张健,你是我兄弟,一辈子的兄弟。"
张健停下来,笑得捶了他一下:"靠,你什麽时候学得这麽肉麻了。"
乔楠用手勾著他的脖子,看他被勒得面红耳赤直拍打自己的手臂,咳咳得喘气,然後笑著追打他。乔楠想自己也不知道上辈子积过什麽德,有个那麽好的老婆。又有个那麽好的兄弟。他甚至觉得就算现在让他去死也乐意。
乔楠是要死了,跑到学校的时候早操是赶上了的,老头看见脸青得象欠了几百万没还。早操也不让他做,嚷了句跟我去办公室!!老头用45分贝以上的声音在他耳边吼时,他真想死,他低著头像个知错的样子,只有他自己明白他那是闭著眼睛补眠。
一个半小时後,老头可能是累了,说了句:"这件事我不会告诉学校,但是我要打电话给你父母。还有你给我交2篇检查。一篇关於这件事,2000。一篇早操迟到,800个。一个字都不许少。"乔楠真想用热泪盈眶来形容他当时的心情。
中午的时候张健把饭打好了拿到他们寝室,乔楠正在绞尽脑汁想他的检讨书,张健用说肘子捅了他一下:"吃完饭再写吧。老头真说今晚就交?"
乔楠痛苦得憋了下嘴,操起勺子就是一顿狼吞虎咽:"话说,这回老头还真厚道,竟然就没告诉总司令。"
张健拍了他一下,把刚倒好的开水递给他;"把饭吞进去,瞧你喷的。"



兄弟关系(肆)
乔楠朝他嘿嘿的装傻,同寝室的方钱在一旁幽幽得擦著饭盒说:"你知道这学生一出事,被学校知道了那是要扣老师奖金的,你没见著他平时让我们把废纸集讲台前的垃圾堆,说是要垃圾方便清洁阿姨。谁不知道他最後偷偷去卖了。"说起这件事情,张健记忆尤新啊,那次星期三晚自习乔楠和隔壁班女生出去玩,结果晚自习铃声已经打过了,被门卫拦在门口,交了学生证登了记才给进。那天也是倒了霉的,本来老头是星期一值班,谁知道偏偏换了班,完了,又给抓了鳖。老头没说什麽,9点锺放课後让他留下。张健给他打了水,还没见他回来就跑去教室找他,没想到他就看见老头使劲的拖著一个麻袋往他助动车旁带,张健想到平时看的侦探小说,想:呀,不会是2人意见相左,动手起来,老头把乔楠给解决了吧。就在乔楠因剧情需要而扮深沈状推理的时候,忽然有人拍了他下肩膀,吓的他心漏了半拍。一回头,就看见乔楠冲自己傻笑。张健想也没想就给了他肚子一拳,顺便捂住他嘴巴让他禁声,转过头继续朝老头看。哈哈,老头正用绳子一圈圈绑那麻袋子呢,夜色四合中还真像收获颇为丰厚的贼。乔楠拉著他走,他才知道原来老头是把那麻袋的废纸拿去卖钱,他无不感慨生活中到处都是商机。
张健望了乔楠一眼,很是语重心长得说:"孩子,这社会多麽复杂你太单纯了。要是以後混不下去了,兄弟我罩你,只要每月给点保护费就行。"
"滚!!!"乔楠白了他一眼吼道。
乔楠乖乖在日落之前交了检讨书,几乎用尽了他过去15年所有的文学造诣的那几张华丽丽的纸送到老头面前时,他忽然觉得天是那麽蓝,云是那麽白, 人生是如此美好.当他正沈浸在奇妙的幸福中时,却听老头一声吼:"你看看你写的这些是什麽啊,1500个字的那些还好,这800字写的也太敷衍了,没有深刻的认识到错误." 乔楠那个叫冤枉啊,本来他是没错过早操的, 是老头他非让他进办公室才没去的.能怪他吗?不能,不能怎麽会认识错误啊. 不对,他本来就没错啊!!!
乔楠当然不可能让老头知道自己这些心理活动 ,就咧著嘴对老头笑,嘴上还一直说著:'好,好好.."一副狗腿样.反正顶撞也捞不到好处,怎麽说看著自己这麽勇於承认错误的。
这件事後,乔楠再也不敢在早上5点之後回学校了,半个学期就这样平安无事过去了,期末考一过感觉全世界都松了下来。本来是要陪老婆的,结果林珂一个电话过来,说全家都跑去了上海得过年才回来。

兄弟关系(伍)
12月末的天,冷风吹上来直哆嗦,还好老天长眼似的出了个大太阳,乔楠关了窗搬了把椅子坐在阳台上,阳光透过铝合金的窗透了进了,折射了无数的光芒,照在人身上暖和地似乎能把千年寒冰给化了。懒死在这里算了。乔楠想著拿起手口的那杯茶,点了根烟继续陶醉。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很贱,不能上网的时候却偏偏要去,现在电脑放就躺在自己的床上又不想拿起来玩。
手里的绿茶是二叔送的,老爹年轻时发了财现在跑去了深圳开公司,给了二叔一笔钱,二叔把老家的茶山一整做起了茶生意,年年什麽也不送就光送茶叶了。还分红绿白黑花的,乔楠还是喜欢绿茶,老爹一回来就把其他的往身上一揣,留下绿的给他。老妈在边上还笑呵呵的说:"瞧你老爹多疼你。 "然後回眸一笑咯!咯!踩著高跟鞋扯著老爹的胳膊跑了。乔楠的爹妈一年就节假日回来几趟,乔楠是和奶奶住一起的,奶奶眼神不好,耳朵也不好,人一老就这些毛病,可是精神可好得很,那话怎麽说来著,60的岁数30的心,越活越年轻。
这不,现在她奶奶又在扯著嗓子喊:"楠楠,你同学!"乔楠不想动,天那麽好可不想为什麽破同学坏了他的享受。
张健就站在他後面,乔楠知道,张健一进来他就知道。看著他盖著床毛毯躺在摇椅的靠垫上,紧紧闭著的双眼微微颤动,嘴角忍著笑意轻轻上扬,阳光洒在他的脸上身上,夺目的让人睁不开眼睛。张健觉得自己有一种想吻他的冲动,他走了过去,恶作剧般把手伸进乔楠的毛衣里。冰冷的双手透过皮肤几乎直接刺激了乔楠的神经,他猛的坐了起来,笑著怒嗔得甩开了他的手:"我草,你要死啊,呵,你想要冻死我啊,"
张健可不想放过他,说他小气,借点暖气也不行。作势又想要把手再放进去。你推我攘地闹著,乔楠就是没离开摇椅,一使劲连张健也落在摇椅上面,两人呵呵得笑了,张健摸了摸摇椅,说是摇椅其实就一沙发似的,乔楠挪了挪身子张健全坐上来绰绰有余,乔楠说:"来,反正知道你来也不会有什麽正经事,陪哥晒太阳吧。" 张健赏了他一肘子:"靠,什麽叫我没正经事,不过确实没事。行,哥哥我就陪你晒太阳。"
" 那谢谢葛格喽。"整一个娇羞少女样,肉麻得张健浑身一震。乔楠拉拉毛毯给他,然後什麽两人也没说,尽情的摄取著午後阳光的温暖,乔楠觉得奇怪为什麽太阳比刚的暖那麽多,他把头轻轻靠著张健的身上就睡著了。
乔奶奶从房里午睡出来,以为她那孙子已经出门去了,正想著怎麽阳台的门都没关就见著那二孩子依偎在一起,好象睡得很香的样子。乔奶奶说让张健认她做干奶奶时,张健一口答应,还奶奶奶奶叫个不停,叫得她心花怒放可高兴了,後来乔奶奶就经常看见她那2孙子就这麽靠在一起,睡在温暖的包围里,连她都感动莫名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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