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 情————遥舞音稀
遥舞音稀  发于:2008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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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安静地呆在老仆的怀里,直到过了很久很久,他突然感到一股不安,挣开老仆就冲进了房间,他看见了母亲躺在血泊里的尸体,母亲再也不会对他笑了,他尖锐的哭喊声惊动了寝宫里的人。
绪王妃的死让整个皇宫都陷入了混乱。
后来,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直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谁也不理,更是抗拒着自己的父王……
直到有一天,再也看不下去的老仆对他说,“你想去看看你的弟弟吗?”
他这才想起自己的弟弟,他答应过母亲要好好保护弟弟的……

在他再三保证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冲动后,当天晚上老仆成功的带着他偷溜到饿奴隶训练营那。
老仆的功夫很好,他还身兼穹的武术老师一职的,所以他们都没被发现。
他本来还在为了能见到弟弟而高兴的,但在他见到那残忍的一幕却又无能为力时,他真的恨死了自己。
婴儿的哭声很刺耳,一个老女人用力抱着婴儿,好让前面的男人在婴儿的肩上烙下奴隶的印记。
婴儿的哭声撕心裂肺,穹被老仆用里搂在了怀里,紧捂住嘴巴。
老仆笑声的说,“你要保护他,就要变强,如果你现在冲出去,只会让他的下场更惨罢了。”
穹没再试图去阻止,他把自己嘴唇都咬破了,紧紧握住拳头,手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掌心的肉里,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日子仍在一天天流逝,穹一天天长大了,他那弟弟也一样。
他曾在无数个晚上偷溜出去,后来他知道了弟弟被叫做“穆”。穆在那的生活并不算太差,因为他让老仆去买通了里面的人。
穆是个很漂亮的孩子,老仆把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穆可能会被送去专门训练性奴的地方。
穹此时只有九岁,但四年的时间足够让他迅速长大,他明白了许多不是他这个年纪该懂得的事情,他知道性奴是什么,但他没有能力改变穆的命运。他再一次意思到自己的无能为力,他没再敢去看穆。内心的愧疚压得他很辛苦。
足足有五年的时间他没见过穆,他只通过老仆的口中得知穆的情况好还是不好。
直到那一天,老仆告诉他,那天是穆开苞的日子。
“他只有九岁啊!”穹生气得把桌子都打断了,此时的他已经十四岁了,他成熟稳重,很受王的重视,他以为再过两年他就可以把穆从那狗屁性奴训练里救出来。
“不能阻止吗?”穹急得坐立不安。
“不能。”老仆的回答很肯定。
“对方是谁?”
“是齐大人的儿子,他看中了穆。”
“那个老男人,他有恋童僻啊!”穹气得踢翻椅子。
“他不老,只有二十七岁而已。”
“你在气我吗?”穹瞪了老仆一眼。
老仆只是呵呵一笑。
穹突然转头看向老仆,说,“无论我接下来会做什么,你都不可以阻止我,听到没有。”
于是,那天晚上,穹来到了穆被临时安排的房间里。本来他并没有碰自己弟弟的意思的,他只是想尽办法把那老男人丢开而已。
只是,当他看到那个赤裸裸的穆的时候,鼻血都差点喷出来了――真是太可爱了。少年的血气方刚被强硬压下,所以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就扑上去,只是他开始进行思想斗争。
到底要不要抱他。如果不抱,穆的第一次还是会轮到哪个老男人的手中,一想到这样他就气得想揍人;但如果抱,那是他弟弟啊,他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弟弟做这种事!!
穆看着他一脸烦恼地在房间里度来度去,终于忍不住了,“请问……”
不出声没关系,但一出声,穹的理智被彻底打败了――好好听的声音,配上那可爱娇小的穆,实在是太……
啊!他忍不住了,神啊,请原谅他吧!
那一夜,他很温柔地对待穆,说真的,他真的很想把他搂在怀里永远不放开。
但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在清晨他离开的时候,穆还没有醒,可怜的穆一定是累坏了。
穹的视线不小心碰上穆的那个烙印,他伸手碰了碰那个烙印,那是他无力的证明,那永远是他心中的痛,那天晚上婴儿撕心裂肺的哭声尤在耳边……
不自觉的,他口中吐出了这么一句话“真是令人恶心的丑陋烙印”。
他发誓,终有一天他要把这什么奴隶制度给废除掉。
再看了穆的睡脸一眼,他离开了房间……


第十章

穹篇②
接下来的日子,穹用金钱使得穆免去了好几次被送去任人玩弄的安排,但这不是长久的办法,一急之下穹蛮撞的向父王提出了废除奴隶制度。
这一提议让朝中陷入了某种混乱中,穹没有得到任何支持,无论他做了多大努力。
最终他使用了最后的手段,准备无论如何也要把穆带离那个地方。他用当年母亲的事情威胁自己的父王,只是事情最终失败了,父子两闹翻了,穹这次是真的激怒了自己的父亲,他被流放了。
这一次,他恨死了自己的冲动,他的流放,意味着穆的身边再也没有人可以保护他了。
在塞外,他住了十年,老仆在第三年就离开人世了。他开始边得更加冰冷了,做事都不再留情面,让塞外的人都渐渐对他产生了畏惧,后来他多了个“血鹰”的称号。
他很强,让人无法接近,所以他没有任何朋友,直到后来,闯进来一名自称“无家可归”的少年。
少年的赖皮功夫一流,而又长着一张可爱到极点的脸,时不时挂着可爱的笑容,使得塞外的居民都很喜欢他。
这少年名字是珑,他就喜欢赖在穹的身边,尽一切力量去逗这个冰山男。
穹经常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但更多时候是头顶冒烟。
珑的出现改变了他的生活,珑总是不知死活地拉着他动奔西跑,也多得他,让穹发现了不少好地方。
渐渐地,珑成为了他唯一的朋友。后来有一天,珑坦白了自己的身份。他告诉穹他是离宫出走的,他是庾国的大王子,他向穹承偌如果日后需要帮助,他会尽一切能力帮他的。
就在这天珑离开了那里,他被来寻找他的人带了回去了。
穹又恢复了独来独往的日子,在;珑离开的第二年,穹也被召回了宫,因为他的父王已经病入膏肓了,需要他回去继位。
面对十年不见的父亲,穹无法想像眼前病弱的男人就是自己的当年那风华正茂的父王。
病魔已经把他折磨得不成人形了。g
就在重聚的那一刻,他原谅了自己的父亲,他不恨他了,真的。
父子两的相聚时间很短,就在当天晚上,他的父王就离他而去了。
穹放纵自己大哭了一场,然后他开始了自己的新生活。
新王登基,什么规规条条的一大堆,穹觉得麻烦得要死,但他已经开始着手暗中寻找穆的下落了。
穆现在的主人是是佐相,没法正面去要人,于是他决定暗中去偷人,只是他没想到佐相竟然有胆把人也一起带来宫里,而且藏在车具上。
他更没想到佐相竟然胆敢在晚宴中途开溜去找穆,当他看到穆在佐相身上淫荡的模样的时候,他气得差点失去理智。
他后来把穆弄昏了,带回了寝宫。
十年没见,穆长大了,虽然个子不算太高,但变得比以前更漂亮了,他长得越来越像他的母亲了。
穹亲手把穆的身体清洗干净,把他安置好,然后他去处理那些必须处理的人了。
他暗查过穆这十年来的生活,易了不少主人,那一连串的名字使他的手都发抖了,他没法想象穆过的是什么生活。
他恨自己,也恨不反抗任由别人蹂躏的穆,为什么他不反抗呢!
那天晚上,他把怒火全发在了穆的身上,他用尽一切手段去折磨他,为的就是从他口中听到一个“不”字。但最终他没有听到,穆就像个娃娃般,任人宰割,在他的认知里似乎没有“反抗”这两个字。

穹知道自己的行为很粗暴,但他没想过会差点把穆害死。
他发了疯似的,命令所有医师来救穆,终于救回了只剩一口气的穆了。他发誓,再也不会这么对他了,他会好好地爱他,他要他把奴隶的身份忘掉。
之后穆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很惧怕他,这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宠他,爱他,把所有最好的都给他,小心地把他照顾着。
后来,穆开始接受他、依赖他了,这让他很高兴,穆的笑容渐渐多了,但他并不安心。
其实在他心里还有一条无法跨越的的线――穆是他的亲弟弟,他爱上了自己的弟弟。他不敢把一切放开地去爱,他从不对穆说自己的感情,他小心地维持着和穆之间的那条最后的防线。
每天他要处理的事情很多,他一边巩固着自己的地位,一边招揽亲信,他策划着废除奴隶制。
穆的存在终于暴光了,帝王沉迷与一个性奴这件事在朝廷上牵起了不少风雨。老臣都要求处死穆,这些老臣中有不少是知道当年的事情的,他们都忠于前帝王。
穹这才发现,自己虽然已经成为了帝王,但他还是没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穆,这实在是太可笑了。
废除奴隶的事情最后不了了之,却为穆带来了杀身之祸。迫于无奈,他想起了珑,跟他取得了联络。最后他把穆当成是贡品送到了珑的国家,并对珑说了,如果他在四个月内都没有去接穆回来,就让穆自己选择是否离开。
四个月过去,他没有把穆接回来,因为朝政出现了混乱。
后来,珑告诉他,穆离开了。
那晚他失控的几乎把寝宫都拆了,他没想过穆会离开的,他没想过那个人从来没有相信过他,原来自己一直都没使他安心过。
以前,他没有能力保护穆,即使他成为了帝王也还是没有能力保护他…...
在处理朝政上,他的作风更加冷酷了,他施行的政策使人无法反抗,
等到所有的事情都稳定下来了,已经是一年后的事情了。他开始找穆,但始终没有音信,他的心冷了,他痛苦得无法自拔。
发现那名与穆有相似脸孔的少年是很偶然的,少年是宫中新来的仆,于是少年成为了穆的替身,被安排在了穆以前住的别院里。
所有对穆的思念都化作了欲望发泄到了这名无辜的少年身上,少年的反抗使他火恼――穆从来不会反抗他的,从来都是温顺的呆在他身边。
在都城举办品香会的期间,他丢下可政事,提前出了宫,也就是那天,他再次遇到了穆,那个“重生”后的穆。
在大街上见到穆的时候,他差点就直接去抓人了,但他没有,因为他无法肯定那调皮的人就穆。
所以他在晚上的时候命人把他带到自己在都城的榻下。
他说自己不是穆,他说他是洛。他身上没有图腾的印记,但却有朵血艳的花,精致妖娆。
面对他的逗弄,这位“洛”完全是他所熟悉的穆的表情,这是他的穆,即使他否认。
四年的相思着之苦,他只想好好的拥抱眼前的人,他只想永远也不放开他……


第十一章

在听完穹说的故事,洛也肯定了穹是爱着自己的,但他却始终觉得有条线隔在他们中间怎么也无法跨越。
而所有的事情在转了个大圈后,像是又饶回了原点的样子。
这次的折磨对洛的身体造成很大的伤害,恢复得很慢,在床上躺了差不多两个月后才被允许下床活动。
看着房间里曾经熟悉的摆设,他没想过自己会又回到这里的。而原本代替他住在这的那名少年,穹把他送了出宫,安置好新的生活和工作了,这是作为对他的一种补偿吧!
他对于那名少年,存在着很深的内疚,少年的遭遇都是因为他,但那晚,那名即将离宫的少年偷偷来找到了他,对他说了谢谢。
那少年是很开朗的人,拥有着令洛羡慕的东西,少年离开的时候笑得很灿烂。
洛顺着窗户看向外面,依然的冷清,被派往他身边的人不多,都是不知道他过去的人,所以他也免受到像以前的那些轻蔑的眼神。
没有过多的交流,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基本上一整天他都不需要说话,又是无尽的寂寞吗?
穹并不会每天都来看他,每次来也都是安静地看着他,坐了很久后,离开。
这半个月来,他没有碰过他,也许是顾忌到他身上的伤吧!但洛总觉得好像两人间缺少了点什么。
知道了穹以前为自己做的事情,知道了在穹的心里自己是无可代替的,知道了穹其实是爱着自己的――虽然他从未亲口说过。但是什么令两人变成现在这样无话可说的,明明一切都没什么问题的……一切都已经明朗了,不是么?
一双手环上他的腰,洛吓了一跳。在知道来的是谁后他就定了下来,让自己微微向后靠。
他轻轻的闭上眼睛,像现在这种触碰,好像从来没有过,温暖的怀抱,他想一直靠着……
“洛。”
洛炎感到了穹温热的鼻息喷在了他凉凉的脖子上,有点痒。
“恩?”
“我想带你走。”
洛身体一僵,他不懂穹这句话的意思,什么叫作带他走?
“我很厌恶这座宫殿,讨厌这里的虚假。”穹把脸埋在了洛的脖间,此刻的他把平时冷酷的伪装完全丢弃了,在洛炎的面前,他不需要任何伪装,所以看上去有点脆弱,“我这一辈子,只想跟你在一起。”
洛心里知道的,他只是受伤,并不是聋了,回到这里不久他就听到了,不少老臣已经在帮穹物识王妃的人选了。帝王是不可以无后的,前帝王已经是历史上唯一一位只有一位王妃的帝王了,穹不可能不要王妃的,他是一国之君,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
要跟的女人来分享穹吗?他不愿意。
问他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他也不知道。资格,他有什么资格呢?穹的情人,但他无法为他生下下一代;作为弟弟,他就更没资格了吗?
洛把手放到自己腰上的手上,“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请不要再把我送走,我没那么柔弱。”
感到了腰上的手紧了紧,洛微微一笑,无论穹以后会有多少个王妃,他也不会离开他的,“今晚留下来好吗?”
穹把洛转过身来,面向自己,把他抱入怀中,“我永远也不会放开你的。”

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但他没想到选妃的日子来得这么快,最近死气沉沉的宫内热闹了起来。
穹禁止他走出寝宫,于是他也只能呆在这里。而且他也不想出去,因为选妃是件和重要的事情,所有的皇亲国戚都会来,而这里面有不少人曾经是他以前的“主人”,他并没有跟他们碰面的兴致。
这时,平时负责照顾他春颜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 
“怎么了?”他看着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宫里,除了穹,就只有春颜跟他比较熟了,因为她不会像其他人那样总在背后鄙视他,这也是穹之所以让她在他身边的原因。
“外面来了很多人,比平时的庆典还多,不止有许多大人带着自家的女儿,还有其他的国家的公主也来了。”春颜说着,她没有恶意,她纯粹是为自家主子着想,她知道自家主子没有实质地位,所以才着急啊!!
洛只是淡淡一笑,这是在他意料中的。
穹是一定要选出王妃来的这个宴会才会结束的,至于会选上什么人……以后会怎样呢?如果选上的是没什么家族势力的小姐,也许穹会比较好处理吧!如果选上的是其他国家的公主,那么,最终退场的还是他吧!
看似平静的他,内心其实混乱得很。
“少爷……”春颜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下。”洛炎示意她离开。
春颜只好退下。c
寝室里于是又剩下了洛一个人,宽大的寝室里只有他孤单的身影……

夜深了,穹没有来找他,也许今晚他不会来了吧!
这个认知让洛感到悲哀,他自嘲的笑了笑。现在他已经跟那些在深宫里等着帝王宠幸的妃子没什么区别了,如果以后再多些女人围绕在穹的身边,那还有他的位置吗?待哪时穹的孩子也出生了……
他摇摇头,想太多了,那些那么遥远的事情,想有什么用呢?多年前的自己是否有想到自己今天会这样?没有。中间的几年就好像根本不存在的样子,他不知道他的师傅现在怎样了,不知道葵日现在过得怎样了,也没见过芙雅。甚至他的亲生父亲愉亲王和弟弟渊,自从离开渝亲王俯后他就没再见过他们了。他现在似乎只要为了穹一个人生存就可以了,与外界的一切隔绝,除了穹,他在这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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