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 情————遥舞音稀
遥舞音稀  发于:2008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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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觉得心很疼,看着老人的样子,他觉得自己不可原谅,如果他没有出现在香阁……
他和想说什么老安慰呀那前大哭的老人,但他没有安慰的立场,也不知道该如果去安慰,只能站在那……
过了很久,老人终于停了下来,他就像又苍老了好几岁,他已经没有抬头看眼前的人的勇气了,“你……回去吧!”
洛无言地转身,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又转过身来,说,“请问,大人,你有亲眼见过自己的孩子吗?”
“什么意思?”老人抬头看向他,他没有见过自己的孩子,一眼也没见过。
“你怎么知道是女孩……”
他还没说完,老人就一拍桌子,“难道你想说你可能是我的孩子吗?”
“没有。”洛很平静地回答,“大人知道黑石吗?”
“你……”老人的眼中露出了疑惑,他当然知道,那是皇族的人才可以拥有的东西,只有流有皇族血液的人才被接纳,才可以戴在身上的,普通人是没法直接接触的,很奇特的石。
“那您会辨别真假吧!”洛说着把盖在耳边的头发放到身后,露出耳上的那颗黑石耳饰。
老人走了过去,认真的观察了一下,并用手触碰了一下,“这……是黑石没错……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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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当洛发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他的脸色顿时变得异常苍白,惊恐地退到床角,双手掩着脸就哭了出来。
他为什么会掐着那昏迷的少年的脖子的?他想杀他?因为他长着一张与自己相似的脸?不,不可能,他不可能做这种事的,不可能……

“洛少爷、洛少爷……”
急切的呼唤和不断的摇晃使得一直在梦中挣扎的洛终于醒了过来,睁开眼看到的是葵日松了一口气的脸。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并坐了起来,情绪很不稳定,哭喊着,“我杀了人了,我把他杀死了,是我杀了他……”
“少爷,你冷静点,你做噩梦而已,那是梦,是梦,你想清楚点,恩?”葵日安慰着他。
“梦吗?”带泪的眼睛无助的看向葵日。
“是梦,你已经昏睡很久了,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那天他和芙雅从宫中回来后,一进门就倒了,把她和芙雅吓坏了。
发生什么了吗?洛慢慢回想起那天的事……
在品香会结束几天后,芙雅上门来问他要不要一起入宫,她要把前几天选出来的香送入宫中。她还在因为那天没把他介绍给帝王的事而内疚着。
洛考虑了许久,还是决定跟去了,但他坚决以女装的打扮去,他只是想去看看而已,想着如果可以看到那个人……
但他并没有见到那个男人。
本来入宫并不需要停留太长的时间的,但因为宫内的香房遇到点问题,所以他们停留了一个晚上。而就在那天晚上,他按耐不住想回到以前自己曾经住过的别院里看看,所以在别人都睡了的时间,他偷偷的去了那。
出乎他意料,那竟然灯火明亮,他小心的靠近,他听到了消魂的呻吟。偷偷靠近窗户,他看见了房间的那张大床上,两具赤裸的身体正在缠绵着――是穹和一名少年。
他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也没办法移动自己的脚步,他就这么站在那,安静地看着房里的两个人……
他想起不久前的那个晚上,穹忘情地占有着他的那个晚上,他曾因为穹对穆的执着而想过――也许穹是爱着他的吧!
但现在看来,事情好像并不是那样呢!他暗暗嘲笑着自己的猜测,高高在上的一位帝王怎么可能会对一个人长情呢?何况那时的他只不过是个渺小的奴隶呢!
心,好痛。他不禁自问,他为什么会爱上那个男人的呢?他怎么能爱上那个高高在上的王呢?
他忘了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自己爱上了那个男人的了。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男人在自己心里会是特别的存在,明明他跟许多玩弄过他身体的皇族人没什么不同,贪的都只不过是他漂亮的外壳,难道不是么?
虽然他曾经对他很温柔,但他也同样伤害过他,到底是什么让自己的视线无法从他身上移开的?到底是什么把自己的心引向那他的?到底是什么?
洛淡淡一笑,原来自己有这么多的不明白呢!为什么他之前都没想过这些问题呢?是因为从来没有看过他抱其他人,而自己也一直欺骗着自己,那个男人的怀抱只属于自己?他怎么有这么大的胆这样想的啊!
突然,他眼前的所见使他的身体迅速冰冷了下来,那个少年……那少年的脸他一点也不陌生――那少年有着一张与自己相似的脸,只是比自己年轻。
他往后退了几步,然后转身就跑,完全不管自己这么做是否会引来在周围巡逻的侍卫。
他就这么一直跑一直跑,回到房间后就一头倒在了床上,而第二天所有事情完成后就跟着芙雅回去了。
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全然不知自己的脸色一直很苍白……

洛把一直守在床边的葵日打发走,自己就继续坐在那发呆。
在梦中,他杀死了那个和自己有相似面孔的少年,这是为什么呢?是他潜意识里希望着那个少年从这世界上消失吧!但那少年消失了以后呢?
还有穹,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找一个与自己有着相似脸孔的男孩来疼爱。如果他还没对自己这副皮相厌倦,那么多年以前就别把他送走啊……不,这也不对,他记得珑曾经说过,穹并不是因为厌倦他才把他送走的,相反似乎是想保护他。
越想越混乱,他不禁狠起自己的无知来,为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那男人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他,为什么?
现在的他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他就可以知道这是为什么了……


第六章

自从那次以后,洛并没有一直消沉下去,他不允许自己消沉,他慢慢的调节着自己的心情,看上去似乎比以前更开朗了,这让他周围的人都感到有点奇怪。芙雅也曾叫他不要过于勉强自己。
其实,他知道他没有勉强自己,真的没有,只是好像有点什么突然想通了而已。

“怎么又是你?”洛狠狠地澄着眼前因为被他用针封了某穴道而无法动弹的男子。
“你为什么就是不死啊!”男子也瞪回他。
为什么不死?洛差点想大笑。对哦,为什么他不死,害得人家一而再地来杀他。
第一次,因为无法直接杀他而改用毒;第二次,把他逼得跌下山崖;现在第三次,又怎样呢?
其实,这男子给洛的感觉并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反而有点不懂世面的少爷的感觉。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杀他,是被人指挥的吗,“是谁派你来杀我的?”
见对方没有开口的意思,不知为何,他心里兴起了戏弄对方的念头,他微微一笑,“你信不信我把你的衣服脱光,然后把你丢到大街上呢?”话出口,他自己也觉得可笑,生平第一次戏弄别人,还是要来杀自己的人,这种威胁有用吗?
男子脸色一变,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不相信我会这么做?也许吧,其实我现在可以直接把你杀了,免得自己夜长梦多,是不是?但,那样太无趣了,不是么?”洛笑笑,“其实你要杀人,应该不需要自己动手就可以了吧,为什么你总是亲自动手啊?”
见对方没有回答自己的打算,洛叹了口气,“那好吧,我动手咯。”说着他开始动手脱对方的衣服。
“你、你给我住手。”男子真的有点急。
洛耸耸肩,没有住手的意思,把最外层的上衣脱掉后,继续拖第二层,并自顾自的说着,“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真的没想过你会有着与外表不符的力气的,明明那么柔弱的外表……”
“你才柔弱!”男子似乎很生气了呢!
洛抬头对他一笑,“你到底是谁啊?”
“渊。我是渝亲王的儿子,你快住手,不然你绝对会后悔的。”
恩?渝亲王?怎么最近惊喜不断啊!洛炎看着他,“那么渊,我跟你有仇?”
“谁让你把穹哥哥迷得团团转,我母亲说你是妖孽,绝对要除去。你快住手啦!“渊不明白他为什么还不停手,他都说了啊!
“你母亲让你来杀我?就因为这个,你就乖乖听话?”还是觉得有点怪。
“我、我喜欢穹哥哥,可以了吧!谁让他总是想着你,我、我不服气!而且你只不过是个奴隶。”招了,他全都招了,如果真的被脱光丢到街上,父亲会骂死他的,而且他以后也没脸见人了,他宁愿被杀死。
洛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低着头,“我不是奴隶……”他不是奴隶,他不再承认自己是奴隶。
“哼,你否认有什么用呢,你永远也没办法摆脱奴隶的烙印的。”渊淡淡的说。
洛突然抬头,对他微微一笑,“我就是摆脱了哦!给你看也可以。”说着他动手解开自己的上衫。
“你……”渊的话还没出口,他就被眼前的花震住了,那是一朵血艳的花,在洛雪白的肌肤上更显妖艳。
“你可以再看清楚点,这已经完全没有烙印的痕迹了。”虽然他并不清楚师傅是怎样做到的。
待洛再次看向渊的时候,却发现对方的视线早已不在那朵花上了……

“你在看什么呢?”洛故意把声音放得很细很柔,还有点挑逗的味道。
渊的脸微微红了,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他狠不得弄瞎自己双眼,他怎么会看着看着就顺着他雪白的皮肤一直移动,移到那半敞的胸膛上,明知大家都是男的,没什么好看,但他就是移不开视线啊!
洛看着他的反应,在心中大呼过瘾,虽然对方比自己高一点,但他肯定对方年龄比自己小,果然还是被保护得很好的小少爷呢!他拉好自己的衣服。
这是渊却开口了,“我终于明白,穹哥哥总是盯着你看了。”
“哦?”他怎么从不知道,那个叫穹的男人经常盯着自己看?但怎样都无所谓了吧!“你想读独占你的穹哥哥,所以,你就一直不放过我,觉得一定要杀我。”
“我……”不是这样的,其实他并没有真正动过杀意,知识他母亲说,这人一定要除。第一次的毒药,是他母亲给的,但失败后,他就没再听他母亲的话了;第二次,是他母亲告诉他,洛的下落,让他再去杀他的,这是迫于无奈;而第三次的现在,他是无意中找到他的,来杀他,本来也没抱有太大的成功的希望,更没想过自己会落得这个下场。
洛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问了句,“你只是喜欢他而已吗?你爱他吗?”
“什么?”渊被他问得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突然他觉得自己又被什么刺了一下,就整个人失去了意识,倒在了洛炎的怀中。
“你先睡会吧!”洛说着把他放到了自己的床上。

自从那天品香会后与渝亲王见过那次后,他就没再见过他了。
那天渝亲王最后只说了一句“我会查清楚的。”就让他离开了,而且一直没有音讯。他也没抱什么希望。身世他还是想知道,但似乎又渐渐觉得那并不重要了。
看着床上熟睡的人,洛却忍不住暗问,这人跟自己会是兄弟吗?
他摇摇头,是不是都无所谓了,目前还是先找人送封信给渝亲王,告诉他,他儿子在这吧,还要他亲自来领人,他有话要问他……


第七章

想见到帝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一次,他还是跟着芙雅进了宫,但这次他是穿着男装大大方方的进去的。因为是宫里一年一度的庆典,连续三天在宫内设宴,而芙雅也受到了邀请。虽然她不是什么大官贵人,但她家族几百年来的地位都不低,有着很大的影响力。
其实芙雅并不是很愿意带他进宫的,谁让他有上次那种前科,她不放心。但最终以“把什么都告诉她”为条件,她才答应了带他一起去――以她仆人的身份。
第一天的夜宴很热闹,洛炎只能远远的看着那,他的身份是仆人,只能守在临时的仆人房间里。
过了很久,洛离开了房间,悄悄向着他多年前那曾经的住处走去。
那少年还在,洛看着他,心里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少年并没有看见他,因为他在少年发现他之前就让他睡着了。
他不知道穹今晚会不会来这,但他愿意试着等,如果等不到,他大不了就去他的寝宫。
等了很久,洛决定转移阵地,偷偷溜进了穹的寝宫。那里灯火通明,洛躲到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等着。但等到大半夜,还是没有人。
终于他放弃了,回到自己的小房间。他刚进入房间,才把门关上,嘴巴便被人捂住了,下一秒便被人压倒在床上。
“唔……”他用力挣扎着。
“你到哪里去了?”熟悉的声音带着怒意在他耳边响起,是穹,他竟跑到了自己的房间。
嘴巴依然被那只大手捂住,他无奈得想翻白眼,这让他怎么回答他的问题啊?
终于,那只手移开了,但他还没来得急开口,嘴巴又被另一样东西堵住了。
穹的吻一点也不温柔,霸道的舌狠狠地侵略着,洛炎无力回应,更别说反抗。
激烈的吻终于停了下来,洛觉得自己快没气了。刚才压在他的身上的男人移开了身体,坐到一边去了。
好不容易恢复了较平顺的呼吸,洛也坐了起来,看向穹,问,“陛下怎么在这里呢?”
穹没有回答,去重复刚才的问题,“你到哪里去了?”
“去看一个孩子。”洛停了一下,“他长得挺像我的。”说着他微微一笑,靠上前去,“你今晚怎么不去找他呢?我跟他,哪个更能满足那呢?”他是故意着么说的,这是他真的想知道的问题。
穹没反应,任由他攀上自己的身体。
“你知道吗?那可怜的孩子,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呢!”洛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无情。
穹一僵,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扯下自己的身体,盯住他,“你把他杀了?”语气中有明显的怒意。
洛被他的怒意吓了一跳,但很快平静了下来,答案这不就出来了吗?那孩子比他重要呢!
他淡淡一笑,“我杀了他又怎样呢?你很愤怒?你这么心痛吗?大不了你把我杀了,帮他报仇啊!”突然,洛觉得想哭,原来他不是因为自己才找那个少年做替身的,原来他什么都不是。
待他说完,穹已经平静下来了,“我很愤怒,但不是因为他被杀了,而是因为你杀了他。”
“什么意思?”他不明白,这两者有区别吗?
“你变了,你不再是以前那个温柔善良的穆了,你怎么可以变成这样的,你怎么可以让自己的双手染上鲜血!”
“那又怎样,你很在乎?”事情似乎有所不同了呢。
穹没有说话,放开了他的手。
洛却靠上他的背,把他搂住,“你在乎,对不对。我真的很不明白,你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你怎么能容忍曾经被无数人玩弄过的我在你身下,以你的身份,要什么人都有吧!会注意到我,除非我不是一般的奴隶。”
穹又僵了下,洛继续说,“我对你来说很重要,对不对?”
过了很久,穹终于回了一声,“是的。”
“我,没有杀他,为什么你会相信我杀了他呢?”洛炎轻轻地说,“但,我杀过他,在我的梦里,上一次我进宫的时候,见到了你们在一起,我很伤心……我很爱你,你知道吗?但我知道我没资格爱你,以前的我根本连期待也不敢有,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厌倦我,但现在,我期待着,因为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我。”
穹突然把他扯如怀里,“对不起。”说着就覆盖上了洛炎柔软的唇。
洛炎回应着他的吻,双手则开始为他宽衣……
于是,房内春色无边……

穹依然是在他醒来前就离去了。洛看着上方,心里很是空虚,身边的的位置上还残留着那个人的余温。他本来以为,这次醒来身边人还在的。
有时候他会想,如果穹不是帝王,那么一切是否会有所不同?隔了四年,最近见了两次,而两次短暂的相处都是在床上度过的。他觉得很悲哀,这让他觉得自己对穹来说就只有身体有用。不,是能说是“觉得”,根本就是这样。
自小就本训练成泄欲的工具,那种本能已经深深的陷入了他的骨子里,即使现在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他了,但他能做的似乎还是取悦别人,他好像就只剩这点有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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