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青春 之 我只能爱你————堕落天使刹那
堕落天使刹那  发于:2008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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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声音在整个屋子回荡,秦天的舅舅李天正靠在墙上静静听着自己女人的抽泣、哀号,眼泪从他衰老的眼角夺眶而出,滑过面颊,滴在怀中秦天的头上。秦天默不作声,小手笨拙地替舅舅抹去悲伤的液体,却仍止不住那奔涌的源头。
"是我不好。"秦天轻声说。
李天正身子颤抖的更厉害了,拥紧胸口那脆弱的生命,仿佛念经般默念:"不关你的事,是你......",他一直不好意思称那女人是秦天的舅母,"......你阿姨......",面色更加忧郁,"是她不好,不该伤害小天的,小天要活下去,要替妈妈活下去......是舅舅不好,不能保护笑天......,小天,笑笑,小天,笑笑就不疼了。"每次都是这句话结尾:小天,笑笑。
秦天努力抽了抽自己唇畔的肌肉,良久,道:"我不怪阿姨。"

世界上时刻都有人在伤心,而这个家庭,没有一个人能够过得开心,只源于这个孩子,或者说他的身世......

李天正的争取有了效果,女人默许了秦天每天继续上学的状态,与此同时,她开始变换方式来折磨这个12岁的少年。饥饿、绣花针与皮鞭,成了秦天生活的一部分。
这个家里,寂静无比,没有人敢大声喘气,除了女人呼唤自己儿子时的哭嚎。秦天放学回来,不说话,蹑手蹑脚走近厨房,将厨房门关紧,才敢正常呼吸。
他已经学会了不惧怕,也不刻意去躲避那只手。把做好的饭菜盛出独立的一份,端到里屋门口,放在那恶魔女人的面前,柔声道:"阿姨,吃些东西吧。"
女人现在精神还算正常,眼睛一瞪,手指一扣,拧住秦天的胳膊,不管眼前的食物而是将秦天紧紧搂在怀里。
秦天快要不能呼吸了,围着自己的身体豁然间松开,女人眼睛里充着血,手指间的绣花针直直地插入了孩子的肩胛骨。
"啊!"毫无防备,男孩发出一声呻吟,但也听得出他已经忍了不少。
又是一刺,还是在肩胛骨,男孩身体反射的一弹,反而让那针头在身体内多搅了一圈才离开。随即,剪刀"咔嚓咔嚓"的声音,他身上的单衣被撕裂,露出缺乏血色的皮肤,脊椎骨一节一节清晰可见。
一只手先是摩挲自己的皮肤,秦天闭上眼睛,他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疼痛,他选择承受。他一直承受。
"啊----"秦天努力忍住声音,可还是没有办法阻止那本能的反射,脊椎骨节间被针一次一次刺入,血顺着脊背流到腰间,细细地一流,让在秦天背后的女人看地心花怒放:"疼吧?"她边用力挥舞自己的手臂边用颤抖的声音说,"李晓,不知道比你能疼多少倍!"说着,更加用力。
......
不知过了多久。
"转过来。"是舅母那温柔的声音。
秦天听话的转了,跪着,映入12岁男孩眼帘的是半截皮鞭。皮鞭是12股扭花实心编法,抽的速度快的话,上面每一个小棱都是带来疼痛的源头。
秦天倒吸一口冷气。
"乖,不要动。"说完,只见鞭子高高扬起,带着风声落下。
"嗖--啪--"秦天忍住痛,没有出声。
"不疼么?"恶魔很不高兴自己的新花样没有效果,她甚至没有看到男孩脸上有难过的表情,加重手腕力量,将皮鞭挥得更快。
"嗖----啪--,嗖----啪--",右手使的顺手,恶魔只在一个方向抽,在男孩左侧锁骨与小腹间留下密集的伤痕。
不一会,几十鞭抽下去秦天早已经连嘴唇都发白了,血从一道道印记中渗出来,汇成一股淌在地上......
疯狂的恶魔化身始终都没有听到秦天嘴里发出当初所期望的凄厉的叫喊。

大门打开的声音,这是秦天的救星--李天正下班回来了。现在白天秦天能够呆在学校里多少让他放了不少心,毕竟对于这个孩子而言,学校比家里就是天堂。如果可以,他始终希望能够让秦天住校,这样就好躲过在家里要受的罪,只可惜,自己家没钱,老婆自从儿子李晓出事后更变得越来越不正常。每天回家时,李天正的心情都沉重无比,要不是还有秦天这么个希望,估计他早就跟着自己的妹妹撒手人寰了。
进门李天正就嗅到一股腥味,顿时感到大事不妙,外套不脱就冲进里屋,场面让他自己感到无地自容,想赶紧找阎王报道:
地上血是一滩一滩的,墙上、窗户上、家具上均血迹斑斑,自己的妻子正若无其事地吃着已经冷了的饭菜,这都不是重点。李天正眼睛搜索了半天,才发现斜倚在床边的秦天,嘴唇白的没有颜色了,指甲已经呈紫黑色,胸口位置血肉模糊......。他踏着血冲上去,室内浓重的味道加上自己刚看清得景象让他的胃开始剧烈抽搐,呕吐的感觉一拨一拨袭来。忍住着感觉,他轻轻抱起秦天,怀里逐渐消逝的生命发出一声呻吟,李天正感到手被浸湿了,仔细一看发觉孩子后背上也是血,已经变得粘稠。一下没控制住,"哇"的一声吐在地上,肠胃里的一滩混上血,让人更加觉得恶心难耐。稳了稳情绪,他抱着秦天夺门而出......

第018章

秦天无法反抗,李晓这个名字让他不能反抗,只有承受。一条生命,就在自己的生父一念之间转瞬即逝,既然是自己生父造成的后果,在那个人失踪后自然而然要由自己来赎罪。秦天对自己生父没有什么印象,也谈不上什么好感,毕竟一个逃亡在外的男人什么都不配拥有。秦天曾听舅舅说自己的生母叫作李天琴,也曾听说自己的生父叫做秦啸。4岁,他知道了自己没有妈妈--李天琴用命换来了他;7岁,舅舅到看护所认领自己,告诉他"从此以后没有爸爸";8岁,舅母险些冻死自己,强迫自己承认是个贱种;9岁,舅母开始喜欢用火,脚底多了别人没有的奇妙"花纹";10岁,舅母开始用水,冷水热水交替,脸盆里水淹;11岁,舅母自己累了,换搓板开工的时候她就开始骂......。那女人无非是要发泄她对秦家人的愤恨,她折磨秦天,肉体的痛楚已经习惯了,她5年来时刻不忘折磨秦天的心灵,灌输自卑和自虐。死亡曾是幼小的男孩所追求的内容,可是自己的亲舅舅总是会在自己受尽折磨后给自己疗伤,告诉自己必须活下去......
折磨,激励,折磨,激励,再折磨,再激励......,这个家庭的两个成人就这样做着截然相反的事情,无时无刻。秦天因为这样更加不知所措,身边的事情总是充满了矛盾。李天正太过温柔,太过隐忍,对于自己妻子的作为他无法阻止,他没有理由阻止;他却给了秦天同样的温柔,让秦天不停的怀疑自己。

舅舅,我为什么要活着?那次被火燎伤后,秦天终于开口问一个成人都感到沉重的问题。
......,李天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让这个孩子活着,可以说是出于自己的私心,自己唯一的姊妹的儿子,那个李天琴用命换来的生命,他希望看到自己妹妹的生命在这个幼小的身体里再次绽放。而秦天那以成习惯没有意味的笑,还有说话的声线,处处彰显他生母的影子。
舅舅......?
李天正抽回已经回到不知道什么年代的思绪望着秦天,深情款款,仿佛面前的人是李天琴:为了生你母亲,和你所爱的人。
秦天这次是真的笑,甚至咯咯笑出声来,小脑袋别过一边,不看李天正:舅舅,你知道,我没有人可以爱......,顿顿,他又补充:我......,也不值得人爱。
!!李天正一阵错愕,他不想秦天会说出这样的话,只好先平定情绪,一阵沉默后,他说:小天,会有的,你爱的人。
一定。
说这话的时候,李天正眼睛没有聚焦,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眼睛感到一阵湿润,如同那个时候,两个人对视,林天正对自己妹妹说:小琴,会有的,你爱的人。一定。
中二以后,秦天快要15岁了。他在学校沉默不语,下学早早回家,做饭洗衣,还要作功课。他喜欢学校,并不单单是因为学校里没有人折磨自己,还因为同龄人的欢笑,师长的关怀,更因为,自己找到了喜欢的方式来记录自己--画画。由此他更加沉默起来,学画需要钱,他就吃得更少,让李天正每每看到更加揪心。
这天回来秦天先做了半小时功课后才做饭,麻利地盛出来一份,端向里屋。
"阿姨,吃东西了。"他仍旧这么称呼。
女人听到秦天的声音,猛地抬头,苍白的面孔泪水遍布,手中攥紧相框。秦天没有看,他知道,里面是李晓的遗像。
女人从地上缓缓站起来,冲着已经高出自己的秦天喝到:"跪下!"
秦天不是没有反抗的力量,他快要15岁了,已经不是那个8岁只知道躲避的小男孩,也不是12岁那个怀疑自己存在只知道承受一切疼痛的少年了。但是他还是听话的跪了下来。这是一种救赎,替自己的父亲,没见过面的父亲;这是一种施舍,给眼前的女人,痛失自己爱子的女人;这是一种宽容,赠中年的舅父,人生惨淡却还要活下去的男子。
自己扒开校服衬衫,露出毫无血色的肌肤,女人眼睛闪过不悦,手指颤抖着抬高,"啪!"一声,皮鞭正中前胸,鞭头顺带扫过左肩跟右腰;"啪!"一声,这次落在右肩膀上。
累了,女人喘口气,说:"脱!"
秦天脸上表现出受到侮辱的不悦,女人却笑了:"你个贱人!杂种!"
秦天顺从了,他要赎罪,如果这样能让眼前的女人好受些,那就可以了,他脱得一丝不挂,跪在地上。
女人面目狰狞一下,露出妩媚的笑,眼睛直盯着地上15岁少年那逐渐发育起来的性器,粉嫩地,诱人无度。
"你个笑贱货!让你再去害人!"说着,手起鞭落带着风声抽向少年,每一下都刻意压低落点,小腹上很快就见了红,而那鞭头一次一次掠过秦天的命根才更是要命的疼。
秦天忍着,用牙咬紧自己的下唇,直到血从嘴角溢出,额头满是汗滴。如果叫喊了,自己就真贱到家了,秦天这样告诉自己。
恶魔化身开始转着圈抽打自己周身,这样秦天那里的痛暂时得以缓和。
忽然所有的痛楚都消逝了,取而代之是一只纤细的手。那只手在自己身上游走着,沾染了自己的血,将秦天的身体涂成殷红,秦天正不清楚状况,那手却向下、向下,从肩膀摸索到胸椎,又绕前来流连了一下乳尖,紧跟着插到小腹不断撩逗新增的伤口,然后,猛地,攥紧了秦天的性器。
"李晓,是妈不好,是妈不该打你......"女人抽泣着。眼泪落在秦天肩上,盐分灼得伤口呜呜哀号。
疯了!!
"妈给你揉揉......"女人说着,手在秦天下身动来动去。
彻底疯了!!!
15岁了,少年怎能毫无反应?秦天尴尬难耐,却又不能离开,只好任人摆布。

稀稀的白色液体带着性的糜烂气息充斥到血腥味道里,秦天生来第一次感受男人才能有的高潮,他贫血却已经面色潮红,微微喘气,尴尬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更不敢面对一直跪在身后的女人。
而然......
"老公......,我想死你了......"女子一脸妩媚,眼中分不清是爱是恨,双臂将满身是血的男孩拥进自己怀里。
疯了!!
秦天一阵慌乱,抽身出来抓了自己的衣服就冲到卫生间开始呕吐......

19

太安静了会让人害怕。
5楼这小小的房间现在就安静地让汪洋感到害怕--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害怕过什么,可现在他握着易拉罐的手却不住的颤抖。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消除这不合适宜的行为,汪洋的手猛地一紧,"咔嚓"一声易拉罐变了形,内里只呷了几口剩下大半的液体喷溅出来,撒到刚刚收拾干净的地面上。
秦天见状,赶紧起身拿了抹布开始清理。
汪洋怨气瞬间冲天,一把将趴在地上擦拭的秦天拎起,右手扬起来,疾速劈下。就是这样眼看已经不能避免的一个巴掌,愣是在秦天的脸侧嘎然而止......
汪洋一肚子怨气,没地方发泄,刚才还一时冲动差点打了秦天,他头一次对自己不知所措。
秦天这时却还能平静地说出话:"学......长?"
汪洋被这轻声一唤,顿时像气球撒了气,软到椅子里动也不想动了。

汪洋窝椅子里,脑袋一片空白,秦天的叙述,让汪洋感到不可理喻,难以置信。这样的孩子,究竟是怎样活过来的?汪洋想都不敢想,从7岁到17岁,这10年来秦天一直受到非人的虐待不说,连心理都已经被扭曲了......,有细节的他才听到12岁,还有那些没细节的,失去印象的......,越想,汪洋越是感到莫名的恐慌。
其实,15岁的经历,以及那以后的种种乱伦以及不堪入耳的各种事实秦天有意无意地隐去了。已经讲出来的就够那个了,秦天不想把自己最见不得人的过去说出来。自尊心随着年龄增长,秦天因为学校的正常接触好歹也培养了该有的自尊。
汪洋回望坐在床上双手抱膝靠在墙上的秦天,眼光正好对上,那双眼清澈无比,而嘴角的笑依然。
天啊!汪洋感到天在转,地在颤。究竟是怎样的心境,才能渡过这么多年来地狱般的生活?

汪洋想着,仿佛那鞭子也曾落在自己身上,那针也曾扎向自己。他之前还以为秦天有过不良少年的历史,所以才搞了伤疤,可是伤疤跟打架火拼的那种很不一样。他本不是追究别人过去的人,现在反而宁愿那孩子的伤是打架得来的了,而让自己追悔莫及的就是自己强势地要求秦天讲出那些过去。
不应该问。汪洋真想什么人来暴打自己一通,要不,就是手里有什么东西来发泄发泄。急躁地看看周围,看到了手机。
确认秦天还在卫生间整理东西,他迅速拨通了号码。
"喂?"是吴靓。
汪洋只想找个人说说话,好排解一下心情,等到真正通了,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开不了口,"......"
"汪洋?"吴靓不知道在忙什么,声音有点急。
汪洋好容易稳定了一下情绪,道:"是我。"
"怎么了?"
"没什么......"汪洋声音听起来很缥缈。
吴靓仿佛停下了手头正在忙的事情,一阵银铃笑声,"你能无缘无故给我打电话?"她果然不是一般的人物。
汪洋犹豫了一下,"秦天的事......"他正要问出口,吴靓一句话接的他好容易酝酿的勇气全冲散了。
"秦天不行么?你多培养培养啊......"吴靓一副官腔。
汪洋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重新聚集起力量,问:"秦天的事,你知道么?"
话说吴靓正在搞迎新晚会的总结和接下来各个小活动的审批表,她原以为汪洋是说秦天跟他学习的事,可听汪洋的口吻,发觉可能两个人想的不是一个问题,所以回问:"什么事?"
汪洋嘴巴张成了O型,正巧秦天收拾妥当回到卧室,"他小时候的经历......"整整一句话硬生生吞进了肚子。
"......没什么......,你先忙吧。"吴靓等了半天,就等来这句话。她收起电话,也没多想,就继续手上的工作。陈书语凑过来,递给她一叠审批表。
"都批了?"吴靓问,看都不看小陈一眼。
"就两个不给批,说我们要求的设备超出权限了。"小陈一脸无奈。
吴靓脸一沉,说:"哪两个?给我吧。"
陈书语看吴靓心情不是太好,递上东西知趣的离开了。
吴靓看了一眼,发现是有点问题,打个哈欠,打算重新做一遍计划书。挥手招来小陈,让他下去将计划书修改一番,好好整合一下。自己起身打算离开办公室。
"哪去?"小陈问。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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