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男的春天+番外————巽九
巽九  发于:2008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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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敲开客房的门。
无视那人黑若包公的一张脸,道,"你的卧室在那边,"手指指向主卧室,推开门,直接把身体甩进被褥总,见那人还在房内,又道,"怎麽还杵这?要我叫你人抬你过去?"
林笕走近,抓起刚拿过来的枕头,拍拍,"不劳大驾。"
再次,门合上的声音。
也不知躺了多久,他坠入梦乡,意识模糊前最後的想法,明天该给物业打个招呼,暖气开这麽小怎麽行。
总觉得,这个夜晚,有些萧瑟的寒冷。

林笕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在半夜醒来过了。
浑身都是汗水,坐起来时有些分不清自己身处何处。头疼欲裂,半点记不起梦境里的东西,只听得外头有北风呼啸的声音,风进不来,却总有种阴森森的寒意。
这个场景,在他成年前的三年间很常见。後来找了心理医生,用药之後,便慢慢没了。
他在黑暗中坐了很久,眼睛盯住窗外不知打哪来的灯光,眼神涣散了好一阵子。直到感觉到寒冷,才拧开床头灯,爬下床去,进了浴室。
拧开水龙头,热流随著身体往下,舒服了不少。
该死的物业,林笕边洗边想,开这麽点暖气是要制造冰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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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第三更。第四更会在睡觉前,也就是差不多十二点左右的时候~~
大叫一声:雷克斯唐唐好媚~~~丁小雨炎炎好可爱~~

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日中午,难得的太阳正好。
周六,以前基本上都呆宿舍,一整天也无所谓,睡一觉,时间很快就过去。
林笕在床上坐了一阵,决定今天出去逛逛。
洗漱完毕到客厅,看到另一个身影时,顿顿脚步,然後走到沙发上倒下。
章虚正一边吃早点一边看报纸。
林笕倒在沙发上,盯著他侧面看他几眼,那人仿若注意到,完全没有反应,仍是盯著眼前的报纸。
林笕把脚砸在沙发上,啪的一声之後,抬起,再砸上去。
反复几下之後,那人终於有反应了。
报纸放下,微微皱眉。
"你脚抽筋了?"
林笕黑线,起身走到饭桌前,在那人对面坐下,道,"今天怎麽有空呆在这里?"
章虚挑眉,"什麽时候我在哪需要你过问了?"
"真不好意思,暂歇性健忘症。"林笕笑,"怎麽说这也是章大主席的房子。"
章虚仍是挑眉,"不,登记表上的物主是你的名字。"
林笕微怔,然後笑,"我只收钱,不收房子车子这些东西的。"
章虚起身,倒了一杯咖啡,到沙发上坐下,"三个月後住不住随你,卖还是给人都随你。"
他没有收回扔出去的东西的习惯。
林笕不语,坐了一会儿,拿起长外套。
"随你。"在关上门前,他道。说完,人已在门外。
章虚没再吭声,只盯了合上的门板半晌,把咖啡倒进嘴里,轻叹口气。然後,也离开房间。
林笕想去的地方,他无意跟著去,只是,车子总是快过脚的。
所以当他在外头看到在街上游荡的林笕踏上了公车时,便直接跟了上去。
车子一直往北,随著窗外风景的变化,他知道自己已渐渐离开市区中心。郊区地带,山不多,树木却多了很多。
"植物园"麽?
章虚出了车门,站在这个庞大的建筑门口,有些嫌恶地看著到处穿梭的身体。老头、老太太、还有叽叽喳喳的小孩子。
乱七八糟的空气和声音。
不免後悔,一时冲动跟过来,果真是大大的不理智。
嗯,说起来,这种情景,似乎在好些日子以前就出现了。
像个白痴似的。
不过,刚来就即刻返回这种无用功的做法,他向来不怎麽推崇。
购买了门票,随著拥挤的人潮进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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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最後一次更新了
新换了背景音乐叫Where The Wild Roses Grow(野玫瑰长在何方)
演唱:Nick Cave,Nick Cave素有音乐界颓废诗人之称,还有"黑暗王子""哥特之王","痛苦批发商"也是他的代名词,在他的音乐里处处散发著一种无以名状的另界魔性和孤傲的诗人情怀。
歌词:
They call me The Wild Rose(他们叫我野玫瑰)
But my name was Elisa Day(但我的名字是Elisa Day)
Why they call me it I do not know(我不知道他们为什麽这样叫我)
For my name was Elisa Day(因为我的名字是Elisa Day)
From the first day I saw I knew she was the one(第一天见面,我就知道他是唯一)
As she stared in my eyes and smiled(当她看著我的眼睛并且微笑)
For her lips were the colour of the roses(她的嘴唇是玫瑰的颜色)
That grew down the river, all bloody and wild(那些长在河边的玫瑰,血红的,野气的)
When he knocked on my door and entered the room(当他敲响我的门走进房间)
My trembling subsided in his sure embrace(在他坚定的拥抱中我的战栗平息了)
He would be my first man, and with a careful hand(将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他用手轻轻)
He wiped at the tears that ran down my face(擦去我脸上滑落的泪水)
They call me The Wild Rose(他们叫我野玫瑰)
But my name was Elisa Day(但我的名字是Elisa Day)
Why they call me it I do not know(我不知道他们为什麽这样叫我)
For my name was Elisa Day(因为我的名字是Elisa Day)
On the second day I brought her a flower(第二天我带给她一朵花)
She was more beautiful than any woman I'd seen(她比所有我曾见过的女人都要美丽)
I said, "Do you know where the wild roses grow(我说:"你是否知道何处的野玫瑰长得)
So sweet and scarlet and free?"(如此甜美,鲜红和自由)
On the second day he came with a single red rose(第二天他带来一朵孤独的红玫瑰)
Said: "Will you give me your loss and your sorrow?"(说:"你是否愿意把你的失落和悲伤交给我?)
I nodded my head, as I lay on the bed(我点点头,在床上躺下)
He said, "If I show you the roses will you follow?"(他说:"如果我指给你看那些玫瑰你是否会跟著我来?)
He call me The Wild Rose(他叫我野玫瑰)
But my name was Elisa Day(但我的名字是Elisa Day)
Why He call me it I do not know(我不知道他为什麽这样叫我)
For my name was Elisa Day(因为我的名字是Elisa Day)
On the third day he took me to the river(第三天他带我去了那条河边)
He showed me the roses and we kissed(让我看那些玫瑰然後我们接吻)
And the last thing I heard was a muttered word(我最後听到的是一句呢喃)
As he stood smiling above me with a rock in his fist(当他手里拿著一块石头笑著站在我上面)
On the last day I took her where the wild roses grow(最後一天我带她到野玫瑰生长的地方)
And she lay on the bank, the wind light as a thief(她躺在河堤上,连风也轻飘得不敢惊动她)
As I kissed her goodbye, I said, "All beauty must die"(当我向她吻别,我说"美的归宿终是死亡")
And lent down and planted a rose between her teeth(我种了一朵玫瑰在她的唇间)
They call me The Wild Rose(他们叫我野玫瑰)
But my name was Elisa Day(但我的名字是Elisa Day)
Why they call me it I do not know(我不知道他们为什麽这样叫我)
For my name was Elisa Day(因为我的名字是Elisa Day)

能听到麽???

(二十三)
章虚顺著人造的曲径往里走。
幸好不是春天,这个地方人不算特别多,但终究是周六,人还是不少。闪来闪去,麻烦,他抬眼四处巡视一番,走几步,闪入一片树林中。
垂落的树枝虽然也有些烦,不过比人好太多。所以他也就无所谓地慢慢往前行。
林笕早已不知踪影。
章虚微微皱眉,都不知自己跑来做什麽的。只知见人就闪,总找那些无人的地方一直往里头走,绕过卧佛寺,路标上指示的地方叫樱桃沟。
冬天,根本没什麽樱桃,花也不算多,温室里估计不少,不过章虚没进去。
樱桃沟还真是条小水沟,有些地方水还不算浅。他在某个地方踩著石头过去,到了对面,人迹基本没有,有水的地方空气会舒服一些,他满意地顺著水流逆上,一直往前,待他反应过来时,似乎已入到了树林最深处,路已不见,只有树木跟石头。
正准备返回去,树立内似乎传来嗷的一声。章虚顿顿,传过树林。
某个人,站在一块巨石上头,本是站著,对著太阳叫了几声,突然又坐下来。
那人倒在大石上,举著双手,在太阳底下看了一阵,然後把手收回盖在脸上。
章虚走过去,到石头旁站定,盯视那人半晌,微笑,"原来挺尸是你的爱好。"
那人嘴唇跳了一下,手仍是遮盖著眼睛,过了一阵,才把手移开,手撑在身後,坐起,挑衅地笑,"总比不上大主席的跟踪癖来得有意思。"
章虚坐到石头上,与他并排。水声潺潺,整个空气中都是寂静。
章虚突然道,"这样有意思麽,林笕?"
林笕没有回答,过了一阵才笑,"倦了?"又嗤笑一声,身体後仰,枕到石头上,撇过头,夸张的吁一口气,"啊~才一半啊。三个月的钱,拿不到了呢。"
章虚歪过头看著他侧脸,那人眼神有些阴郁,有些熟悉的味道,章虚想起学生档案上的那张照片。
谁有说过要结束了?他本来想这麽说,话到嘴边,却落了下去。
乞丐饿倒在路边,一个人走过去,递过面包一袋。乞丐瞧两眼,手一挥,忒鄙视地笑,你拿这个给老子?!打发叫花子呢?!
这个人,这个人,他有什麽资格。他这麽想著,怒气一点点上升。
什麽时候他章虚需要用这种方式来获得这种东西了。
性,就该是性,痛快就行。
OK。你需要钱,我给你。你给我什麽?性,行,我不再多求。
生意人的本性,总会不由自主地想在固定的投资上获得最多,却碰上了不买账的;既然不想灭了对方,就只能认亏,不过一次而已,没什麽了不起。
不过,银货总得等价,他愿意让步,不代表他想吃闷亏。

林笕倒在石头上,等著他的金主开口,等了一阵,没有任何声音。
连呼吸都没有。他惊讶,难道走了?
转回脸来。那人还在,正好压下头来。
林笕伸手去挡,"你做什麽?"
章虚抓拢他两手,往後压,微笑,"我能做什麽。"
林笕一愣,然後反应过来,开始挣扎,"MD!你敢做试试看!"
章虚冷笑,"三个月的期限还没到,不是麽?"
林笕怔住,停止挣扎,微笑,"把手拿开。我自己来。"
章虚挑眉,"自己来?自己来什麽?"
"你装什麽傻啊?!"林笕推开他手,一把扯开自个衣领,"不就要做麽?老子自己脱衣服,不劳您大驾!"
章虚皱眉,"谁说我要脱你衣服了?"
"呵!"这倒奇了,林笕一想,道,"也罢。不脱就不脱。"手大摊摆在身旁,微斜著视线看著上方的人:看他怎麽捣鼓。
章虚解开他皮带,一手伸进去,一手把他衣领合拢,"这种天气,你想感冒不成。"
林笕不吭声,任那人的手摩擦自己下体,身体慢慢地热起来,像著火。然而神智越发清醒,阳光洒在身上的触觉,有风、很微、细腻的触摸。
他把视线对向头顶的太阳,阳光很刺眼,一阵昏眩,意识短暂中断,被狠狠搓揉的下体有些疼痛。
脑袋清醒地告诉他,身体虽火热起来了,可就是没有性欲,他硬不起来。
身上的人进入他身体时很重,林笕感觉到他压抑的怒气,不由得勾起嘴角,学著记忆中冷笑的表情调整脸部肌肉,却有些失败,笑得不成样子。
MD!到底在玩些什麽啊?!
衣服是完好的,随著身体的晃动摩擦著石板,灼热得像要烧起来,裤子被扒下,垫在屁股下,硌得肌肤有些刺痛。
身上的人抿紧的嘴唇,从头至尾未发出一点声音。呼吸越发沈重,动作越来越粗暴。
下体突然一阵湿润,不知是什麽东西,热烫烫地溢出,刚到体外便染了外头的温度,像水般冰凉。
林笕睁大了眼睛直视著有些发白的太阳,眼中有液体分泌出,呼吸越发轻飘。
真累,昨晚果真没睡好啊。他这麽想著。
然後,意识中断。

(二十四)
章虚坐在车上,有些不知所措。
以前没少听说,生意圈内的人,年纪比他父亲还大的,也有比小玄还小的,兴高采烈地吹嘘,在床上怎麽玩弄,不管男女,玩残玩死的,没少了去,反倒是个勋章,用来展示。
他也玩,但是厌恶这种暴力,总觉得很白痴,靠这种东西来做为成就炫耀,不免好笑。
所以,不习惯面对这之後的场面。
林笕被他放在车内,睡得正沈。
章虚瞄他一眼,睫毛下的黑色吸引了他。
黑眼圈?
他有些讶异,想了一会儿,手一挥,到一半时又断了。
把手收回放到方向盘,那手,本来是该砸在座位上的。
只是看看那人的黑眼圈,不想吵醒他是一方面。再者,那黑眼圈正是个证明。
他有多愚蠢的证明。
车子离弦般飞回WBH。

林笕醒过来,房间一片黑暗。
拧开灯,微微地动了一下身体,并没有多难受,只余微疼。
他慢慢爬起来,鞋子也没穿,走进厕所。
厕所镜子里的人影,穿著睡衣,身体很干爽。那处也没什麽异物感。
他无声笑笑,这种善後的事情,章大少爷怕是第一次做。
洗了把脸,慢慢移动脚步,准备到客厅坐坐。
到门边上时,听到说话的声音,他顿了顿。
是章幻的声音,很低。
微不可闻的笑实在很假,"哥,看来我们兄弟都做了很愚蠢的事。"
另一人"嗯"了一声,声音更低,道,"倔得像头驴子,口是心非,一不注意就被糊弄......"
林笕微笑,自个当自个是白骨精,在唐僧面前摇摆起舞,没想到人家是孙悟空一只。
听到外边章幻又笑了,这回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我当时就说了吧。哥,能找到个不无聊的人就不错了,你那点高傲,有时候留著压箱底还好点。少一两个地方不用不会折损你什麽的。"
然後一阵沈寂,许久章虚的声音才响起,道,"我会处理的。"又道,"倒是你,这一身怎麽回事?"
林笕很想打开门看看,不过想了一会儿,又爬回床上,脑袋有些闷热。突然间觉得喘不过气来,又爬起来,一把推开窗户。
没有收拾好力道,铝合金摩擦的声音非常刺耳。
卧房门被推开。
章虚站门口看著他,眉头皱起,道,"别告诉我你在梦游。"
林笕回过头,道,"我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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