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服游戏----疏楼流月[下]
  发于:2008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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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哪儿来?"侧身倚着吧台,老板开口问道。
"陷空岛驻地。"
酒吧老板听到正确的答案,这才抬起眼帘看了看他。随手从吧台底下抽了张纸,刷刷写了几笔递过去,【楼下二楼左手第三间,三短两长。】很简单的一个暗语。展昭下楼在房门口站定,按照纸上的方式敲门,开门的是一位大约二十三四岁,容貌奇异的陌生女性。
一袭紫色的系带连身中裙,包裹着高挑丰满的身体,裸露在外的脖颈,胸口,手臂,小腿皮肤,都是雪花一样的白净。微卷的齐腰长发同样雪白,松散的披在背后身侧,和皮肤混在一起让人分辨不清。
展昭知道,她是一名白化症患者。
"展昭?"女人发出一种似乎害怕触怒到对方的,优柔缓慢的低喃询问。
"我就是。"
颔首示意面前的男子在此稍等,女人转过身。展昭发现她紫色的裙子裸露出大半个的背部,而凸起的蝴蝶骨上,纹了一只巨大的烟紫色蝴蝶,正随着行走微微颤动,仿佛即将破体而出的栩栩如生。
关上房门,她的手上多了一架灰色墨镜,身上多了一件宽大的,带着大帽子的长袖外套。女人拉上帽子掩住白发,轻声说道:"我叫诺兰。我带你去驻地。"
"麻烦你了。"展昭放柔了声音,笑的温和。
感觉到他的变化,诺兰稍稍抬起头,刘海顺着额头滑开,浓密卷长的白色睫毛下,一双淡粉色的眼睛凝视对方。
"有事吗?"
诺兰的五官是西方式的深刻美丽,一直微微蹩起的眉心,和有些缺少表情变化的神态,都给人冰雪般的冷艳高贵感觉。可她的眼神却总带着几分天真迷离,两者间的差异,混合成一种奇异的易碎感,让人忍不住生出保护欲来。
展昭想起另外一个同样缺少表情的人,白玉堂。两者同样拥有一种不染污秽的清澈纯粹气质,只是诺兰仿佛是一只蝴蝶,翩然轻巧,脆弱精致,而白玉堂,却是能够掠夺人视线的侵略野性。
睫毛轻轻眨动,白色微带粉红的嘴唇开启,又是那种优柔缓慢的怯弱语气,"我可以握着你的手吗?"
展昭微怔,随后笑着伸出手,感觉被小心翼翼的握住。
"你刚才在想什么?"
"你和我一个朋友有点相似。"
"你说的是白,对吗?"诺兰说起这个名字轻轻笑了,眼里的迷离神情越发浓郁,也更显的天真脆弱。
※※※z※※y※※z※※z※※※
凌晨五点三十分,两人来到一处陌生的驻地。展昭下了车,放眼观察四周的环境。这里距离主城不远,只是森林阻挡了车辆的进入,让人只能从远处绕道。
驻地外围是蜿蜒的山脉,成环形包围着驻地的三面。白色灯光下,无人的空地上停着几辆车,稍远处,是七八栋零落分布,新旧不一的三层水泥楼房。而抬起头,就可以看见远处的主城中,一座钟楼的顶端。
诺兰带着他走进其中一栋靠里的楼房,在一间亮着灯光的房间前停步,伸手敲门。
"你回来了。"来人的声音虽然沙哑,却让展昭觉得熟悉。房门打开,房间内的灯光照亮了走廊,也让在场三人都能看清对方。
"月华?!"惊愕出声,展昭没想到开门的人,居然是应该在国内的丁月华。
"......昭哥......"丁月华红肿着眼睛扑进他怀里,双手死死抱着对方的背脊,哭声中有无法掩饰的悲伤和痛苦。
"怎么呢?"展昭皱起眉,安抚的轻拍她的肩背。
诺兰缓步走了进去,粉色的眼睛停留在一处,轻声说道:"答案在那里。"
听到诺兰的话,丁月华更加抱紧展昭,闷声哀求道:"昭哥,不要进去!好不好!不要进去!"
"月华,你先松手。"她一副快要崩溃的样子,让展昭心里有些不安,促使他拉开丁月华的手,快步走了进去。
客厅里,沙发上坐着一个并不陌生的少女,苏珊娜。
"......先生......"
展昭抿紧嘴唇,视线落在房间里,另一个也还熟悉的女人身上,海德拉。
利落的金色短发有些脏乱,神情疲倦却依然骄傲,海德拉的双手戴着手铐,向上铐在窗台上。她只是看了一眼,随即闭上眼睛,冷声说道:"还不相信吗?要我说多少次都可以,他已经死了。"
"......谁死了......?"
"那只老鼠啊。"海德拉睁开眼,疑惑的看了展昭一会儿,想了想,恍然大悟说道:"你才刚知道吧。白已经死了,我亲眼看见的,不相信你可以问她。"抬起下颚指了指苏珊娜,"她也看见了,我布置的炸弹就在他身边爆炸,他从五楼摔下来,被石头压在底下,血流了一地。"
展昭看向苏珊娜,翠绿的大眼睛黯淡了光芒,红通通的眼眶,看向他时泫然欲泣。
后来还有些什么话,房间里不知道是谁的低声哭泣,展昭都没有听清,只有那一句在脑海里回响:白玉堂死了。
海德拉眼睛一花,已经被一股大力压在墙壁上,喉咙被紧紧揢住。"啊!!"
"先生!"
"昭哥!"
揢住喉咙的力道越来越大,这个男人是真的想要杀死她!海德拉并不觉得害怕,身为佣兵,生死早就不在考虑之内,但她也不甘心这样死去。屈起一侧的腿准备反击时,喉咙上的力道却突然消失。
"咳咳咳咳咳。"新鲜的空气重新进入气管,海德拉抬起头,灰蓝的眸子里闪烁着的愤怒,却在看见展昭脸上的表情后渐渐消失。
刚才施加暴力的男人站在她面前,双手垂在身体两侧,灯光下神情空白--那是思维和反应断裂开来,无法接合所形成的空白。是负面情绪沸腾到了顶点后,脸部表情,身体反应都无法将其宣泄表达出来,所形成的空白。
这种表情和很多年前的哥哥一样,海德拉看着,觉得自己胸腔左侧的物体也跟着疼痛起来,甚至有些无法呼吸。她听见男人低低的的呢喃声。
......死了......
房间里另外三人还没做出反应,展昭已经突然转身跑了出去。
"昭哥!!"丁月华跟着消失在楼梯口。
"先生!!"苏珊娜也想跟去,却被诺兰拦住。
"月华去就可以了。"
苏珊娜看着她,无法停止哭泣,"诺兰,先生一定很伤心。"
诺兰轻声说道:"嗯。我能感觉的到,他痛苦的希望就这样死去。"
"我也好伤心。"
"我也是。"
"诺兰骗人,你一点都不难过。"
一边抚摸少女的头发,一边望向空地上渐渐远去的两道人影,诺兰淡粉色的眼睛显现出妖艳的稀薄血红。她的神情越发迷离,也越发脆弱美丽,缓缓说道:"我也伤心。可是他就这样离开也好,从此之后,时间再也无法改变他,他是独一无二的了,不是很好吗?"
※※※z※※y※※z※※z※※※
丁月华追了出去,前面的男子向前走动,脚步越来越缓慢,终于停止。虽然没有语言,背影却散发着拒绝靠近的气息,让她只能站在展昭身后几步远的位置。
"......昭哥......"
"我不会再有任何犹豫了。"
远处,钟楼传来敲钟声。日出的光芒洒落在驻地里,两人身上都蒙上了一层金红。丁月华听见展昭的低语,那声音格外平静,仿佛流水静静从大地蜿蜒而过。她知道,自己终于还是彻底失去了这个男人,白玉堂用了最残忍的方法,让这个男人铭记他。
尽管太阳已经升起,这时候的阿玛斯塔夏依然泛着寒意。展昭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衬衫,他感觉到那些清冷渐渐渗入到自己的身体。钟声悠悠回荡在这个天地,展昭突然想起一句歌词: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
心脏还在不停的跳动,传来一阵阵痛楚,展昭在这一瞬间产生了‘如果就这样死去该多好'的想法。但下一刻,他只是低喃着轻轻抬起头,希望眼泪不会掉下来。
"......我不会再犹豫了......"
......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
......任时光匆匆......
......太匆匆......
一种可能 完结
请大家静下心来看的的后记:
去年七月开始连载,到现在差不多十五个月,可以说有些力不从心了。其实这一章并没有写的很满意,但是修改到后来,已经到了不知道修改什么的地步,所以就只能这样虎头蛇尾了。
很早之前读过一句话:嘎然而止的幸福,最堪回味。所以在下设计了这一个结局,也是一开始就决定了,无论如何都要写的,最正统的结局。
关于白玉堂
小白死了,在高潮来临的前一刻,所以他永远都是那个骄傲自负的小白。还未来得及被爱情改变,只是外围变得柔软,内里依然是那头独一无二的孟加拉白虎。
认识月的人都知道,在下喜欢将小白和五爷区分开来,分界线是个性的成熟。这时候的白玉堂,是自负而冲动的--不过在下深受五爷的影响,貌似有点没有表达出来。
这时候他是小白,死亡,就和独闯冲霄楼一样,他以为自己可以,其实不行。电视和原著定格在冲霄楼了,无法揣测那之后的白玉堂会怎样,但是小白成长是一定的。人要经历失去,才会成长。
关于展昭
在下想说,展昭冷静理智,总是将一切都看得清楚,他知道自己和白玉堂不适合,两个人都太独立,骄傲,坚强。但他又是个感情丰富的人,所以默不作声。
也所以,在听到死讯的那一刻,他彻底的,无所保留的爱上了白玉堂。可以这么想,正因为五爷死了,所以再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止展昭爱上他。因为所有的犹豫不确定,在生命面前都构不成理由。
关于死亡
驯服是一个过程,结局已经可以预料。在下要写的东西已经完成,所以这个故事在某些方面来说,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必要。所以,这个故事在这里停止。如果要形容,就是:我曲未浓,你意已终。
关于另外一个结局
楼上严肃正经忧郁完毕,楼下可以继续吐槽狗血冷笑话了,微笑摇扇。
首先哎呀呀,所以啦,《驯服》不是坑了,因为它已经正版完结,微笑微笑。
假如白玉堂没有死--这就是所谓的喜剧版,也不过是故事中的那个世界,所发生的另外一种可能性。难道不是么?微笑。
总之,不过是由于实在心疼五爷和展督察,所狗尾续貂的部分而已。另,因为这时候的五爷,依然处于未成熟阶段,和展督察的感情必然会发生矛盾与冲突。
于是,请大家继续收看这部集合了三流恶俗狗血HC吐槽冷笑话的情感纠结野兽成长记的盗版部分,《Tame Game》,中文译名《驯服游戏》--感动握拳,在下终于秀到英文了!好吧,请相信在下绝对是认真的,当初就想用英文名字来着,泪。
嗯,不过目前不会写《Tame Game》,一来要重新修大纲,二来转换一下心情,打打杀杀很消耗精力咩。
最后,那些欠在下债的人,可以开始了。
--摇椅上悠闲摇扇喝茶吃瓜子等待看好戏的月某人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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