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扬皱眉想了下，有点后悔为何没有拖上对火阵极其敏感的徐愫作伴。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还能用狠狠吐上两口血的法子来确认方向。
"罢了，慢慢找吧。"
双足往虚空中轻点，紫扬朝着皇宫笔直飞去。他只是凭本能选择前进方向由身体告诉他该往何方。或许是因为他真身是一只狐狸，所以动物的本能偶尔也能发挥作用。
越过围墙，紫扬仗着仅存的灵力顺利地穿透障碍飘进内宫深处。这里是整个国家守卫最森严的地方，同时亦是风水宝地圣洁灵气最强的地方。寻常妖魔鬼怪根本无法靠近，反而会形成认识上的误区。以为深宫之内就绝对安全，却不知越是安全的地方就越是危险。最起码此刻紫扬的直觉就是这样告诉他的。
为什么守护灵气突然被加强了？
他停下来，发现宫殿屋檐上那一列熟悉的守护兽身上散发出淡淡的仙气光芒。深白色变幻不定的光圈，向他传递着一种熟悉的冷漠。
"苏遥？"
紫扬自然认得苏遥的仙气，对他此举甚为不解。无端端耗费法力以朱砂为这一片宫殿的守护兽增加灵力，这不像是性格冰冷的苏遥平素作为。正在疑惑猜测的时候，突然从后方传出一把非常微弱的声音。像由根颤巍巍的弦线勾勒出来，随时都有崩断的危险。
"你，你认识苏遥？"
"谁？！"
紫扬警觉地回身，迅速摆出防御的姿势。虽然在他身后是一棵有数百年树龄的楠木，枝盛叶茂早已修炼成精。但眼下这个声音微弱而清脆，绝非树精能发出的音调。
"帮帮我，劝他停止。"
声音的主人似乎被紫扬的架势吓住，许久过后才继续说话。调子越发低弱。
"你...是苏遥的爱人？"
紫扬忽然想起从前曾听说过的种种传闻，大胆猜测这把声音的主人就是苏遥一直牵挂念念不忘的凡人情人。两人在苏遥下凡历劫时认识。他痴心一片，最后却因为苏遥的冷漠而被折磨得魂飞魄散不复存在。
爱上一个无心的人，本来就是错。而消散后再被这无心之人辗转牵挂日夜折腾想要将人重新弄活，则更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依他目前的状态来看，他仅存些许意识。比灵魂还要虚无。单单依靠强大的意念而依附在灵力较强的楠树上借壳出声。可见其心之苦。
"是。苏遥已经为我一错再错，我不能再看着他继续错下去。"
"你力量太弱，我借你一点灵力。"
他实在太弱，弱得让人无法察觉。如非今日他以这种姿态出现又碰巧嘀咕了句苏遥，恐怕也会与他擦肩而过。更别说仙气凌人的苏遥。就像一只垂死的萤火虫出现在太阳底下，所有的光芒都被耀目的阳光掩盖。
"不必了，他不会听我的。"
他停顿了一下，婉言谢绝。估计是活着的时候被苏遥的性子折磨得怕了。听得紫扬眉心抽搐，不管他要还是不要，双掌抵树强行为他注入一股灵气。只见金光轻闪，眼前逐渐勾出个淡淡的男性轮廓。
他容貌极其平常，眼耳嘴鼻无一不普通，组合起来就更显不起眼。若要更恶毒些来形容，只怕连清秀都算不上。别说和紫扬相比较，就连陶文清和他一比都立马变成美人。
但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征服了天庭最为冷漠的神仙。紫扬摸了摸自己的五官，有点为当年争夺苏遥真心时的落败感到不值。
幸好他及时想清楚跳出无底洞捡到了林慕染这块宝贝。
紫扬在心里偷着乐，表面仍旧维持严肃表情。等待那正小心地抿着嘴唇流露出怯生姿态的男人开口解释为何要他阻止苏遥。顺带证实他之前不愿相信的猜想--突然出现的火属法阵乃是由苏遥所设。目的和之前盗取女娲仙石相同，就是要令这个分明已消失的幽魂再生为人。
可惜不知道是漂泊得太久脑子不太清醒还是根本不清楚苏遥的计划，那个虚无的幻影再也没有说话。他就那样安静地站立，用湿润的眼睛无声地凝视着紫扬。眼眸内流露出恳求的神色。哀伤得令人无法直视。
"苏遥在想方设法使你复生。"
眼见影子更淡了一些，紫扬忙抬掌补气。他边将苏遥盗仙石那段故事做加工处理边讲得无比煽动。把那个冷口冷面的神仙描绘成一等一好情人，痴心又长情。
"不可能...这不可能......"
男人坚定地否决了紫扬的说法，手臂回抱肩膀，将身体缩成一团瑟瑟发抖。趁他低头的时候，紫扬发现在他脖子上有道显眼红痕。红痕绕住脖子围成圆圈。多少能猜测出他之前如何死亡。他想发问，但已经来不及。天空瞬间风起云涌，屋檐间本是死物的守护兽纷纷活转膨胀变大。瞪着血红双眼齐齐望向站在楠树下的还没有反应的紫扬，然后扬起手中握住的武器，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
"杀！"
"杀！"
"快走！"
附身在楠树上的男人匆忙推了紫扬一把，下一刻便已被某把大刀拦腰砍中。顿时象缕青烟消失得无踪无影。紫扬忙驱动灵力大声呼喊，但却再无感应。就连楠树本身的灵力都大为折损。也不知他尚存的意识是否安好。
"混蛋。"
来不及继续追寻他的踪影，这厢杀红了眼的敌人已经逼近。武器边缘皆涂有朱砂，显然是被苏遥动过手脚赋予了更大的杀伤力。紫扬虽不甘心受制，奈何眼下敌众我寡。他亦处于最虚弱的状态，彼此实在不宜硬碰硬。只好往旁边跳跃左右闪避，跌滚摸爬全都用上，显得非常狼狈。
"慕染！慕染！快叫醒我！"
情急之下他只能大声呼喊负责看护他身体的林慕染助他脱身。话音才毕，魂体立刻感觉到变化。意识变得很模糊，整个人像是通过一条又黑又深的隧道。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忽然一亮，映入眼中的是林慕染焦急而担心的脸庞。眉毛拧在一处，连气都不喘，只专心致志地捏住它那软乎乎的粉红肉垫。捏得它骨头都快碎了。
"紫扬？！你醒了没有！"
"醒了醒了。"
勉强脱险的黑狐狸一骨碌地从床上翻起来，眨巴眨巴眼睛，然后用两只前爪抓住林慕染宽大的衣袖。撒娇般来回地蹭弄打滚。
"轻点，骨头都要被你捏碎了。"
"我担心你。"
看着它小小的身体无意识地不断抽搐，林慕染觉得自己头发都快吓白了。但见它现在活蹦乱跳前后翻滚，悬在喉咙的心这才慢慢放下来。含笑任它胡闹。
"你猜我这次见到了谁？"
紫扬挠挠毛展开九条尾巴。整个身体就像巨大的毛球，毛绒绒的一团煞是可爱。令林慕染忍不住捞着它的肚子把它抱在怀里左右抚摸。
"...苏遥？"
"你也怀疑是他私下设立火法阵？"
"能够瞒过你，想必修行不浅。"
林慕染倒不觉得这个假设很困难。他见过苏遥，对他印象很不好。那双眼睛内没有感情，冷漠得令人发寒。
"嗯，我也怀疑是苏遥设局。而且找到了证据。只是想不到他会那么狠......"
宫内所有的守护兽似乎都被动过手脚，一旦感觉到灵体入侵立刻群起攻之。连最隐秘的侦探手段都被堵死，可想而知苏遥为了保守法阵的秘密花费了多少精神。
他到底想要怎么做呢？况且火法阵和复生似乎没什么联系。
紫扬咬着指尖费神思索。林慕染安静地守候在旁，手指轻柔地穿梭于长长的毛发之间。又不时在它头顶揉按抓挠。闹得紫扬无法继续思考，只顾得顺着动物的本能眯起眼睛享受。舒服得四肢舒畅。
"够了够了"
挣扎，再挣扎。紫扬勉强抬爪制止林慕染的软攻击，努力想从温柔乡里挣脱思考正事。林慕染不说话。反手勾住它其中一条尾巴，贴在自己唇边亲吻。再一寸一寸地往下，直到那粉嫩柔软圆滚滚的小肚子。最后更顺势逗了逗隐藏在毛发中的小小黑狐狸。
"好小，不过很可爱。"
贴在耳边的暧昧私语伴随了挑逗动作，无一不让黑狐狸瞬间抓狂。它腾地变回人形，扬腿踢开林慕染粘在他身上的手臂。大大的桃花眼上挑，流露出一丝不满。
"看清楚，哪里小了！"
开玩笑！什么都能让就是这个不能让！关系到男人的面子和尊严，退一步就搞不好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紫扬大咧咧地以事实反驳林慕染的"嘲笑"。双腿张开，内里无限春光。
雪白的大腿，浑圆紧窄的臀部。性器周围的体毛不多，看起来更显可爱。紫扬侧卧在榻上，不自觉地摆出风情万种的姿势。神态中却满是不带邪念只为较劲的纯真。逼着林慕染不得不抑制下满腔的冲动，努力端正态度。
"还是小。"
这是真心话。
"切，小孩子不要乱说话。"
紫扬瞪了他一眼，视线由上至下扫。林慕染忙抓住机会暧昧地贴过去，牵着他的手放在自己下身。
"你也摸摸我的......"
面对厚脸皮的情人，唯一一个办法就是比他脸皮更厚。缠着他死不放手，纠缠到底。虽然没吃过猪肉，但跟在一对情人身边长大的林慕染总还听过猪肉是什么味。尽管这都是纸上谈兵没有实战经验，但眼下思慕的人已经被压在身下。宰还是不宰，不过都是出自一念之间。
和狐狸真身柔软的肉垫一样，紫扬的手掌也非常软。保养得像五根嫩笋。由林慕染带领着半被动半主动地圈住勃起的柱身轻轻搓揉。每转一圈，那地方就肿得越厉害。
最后不知是谁先吻了谁，相互搂住肩膀，粗暴而冲动地在大床上翻滚。动作逐点逐点放缓，由激吻变成如蜻蜓点水般的轻触。最后演变为舔吻。
"...嗯...啊啊..."
紫扬双手揪住林慕染的黑发，发出难耐的娇媚呻吟。他用手臂向后弯曲撑起上身，以扭曲的姿势凝视着情人如何用嘴巴取悦他的分身。那形状姣好的绯色唇瓣借着唾液的润滑，快速滑过敏感至极的地带。再深深地将其吞到咽喉深处，直到紫扬的体毛碰触到鼻端才肯放开。
"混...混蛋...快放..."
视觉加感官的双重刺激，带来双倍快感。紫扬费力地咬自己下唇，试图用疼痛来阻止高潮的到来。但却抵不住林慕染故意的吸吮爱抚，很丢脸将精华尽数泻出。乳白色液体飞溅在对方唇边和脸颊上，反倒让俊美青年露出安心的微笑。
"你是我的。"
手指慢慢地擦过脸上的液体，林慕染直视着紫扬双眼，将那抹白液送到唇边一点一点舔食得干干净净。
他直起上身，以半跪的姿态抽开衣带，郑重地将自己身上的衣物逐件脱下。因为他知道紫扬不会再逃跑，而他也已经不想再忍耐。不彻底占有眼前这具美丽的躯体，他心内那块空白的地方永远都不会填上。
空白了十一年。
"我爱你。"
伴随着甜蜜誓言一起到来的是温柔亲吻，紫扬闭起眼睛认真地感受林慕染灼热的爱意，耳边是不断重复的爱语。他的手抚摸着青年宽厚的脊背，那里正因为紧张和兴奋而微微颤抖。
"傻瓜......"
紫扬撅起嘴唇吻上林慕染红得似要烧起来的耳朵，大大的眼睛饱含笑意。还以为这家伙经验丰富所以才会使出那么老练的调情手段，原来不过是打肿脸颊充胖子。他有一点得意，更有一点坏心眼。抬起左腿缠住林慕染的腰，使两人的胯部贴在一起摩擦。
"我也爱你。"
赤裸勃发的性器，每擦过一次都令两人不由自主地轻颤。尚没有经验的人很快就被挑逗得败下阵来。喘着粗气，边低吼边将浓郁液体射在紫扬雪白的腹部。液体略带点淡黄，可见他忍耐了许久。
紫扬吻了吻情人因为不甘心而涨红的脸颊以示鼓励，指尖沾起那些暧昧体液，微笑着在林慕染眼前为自己的后穴做润滑准备。手指在嫩红洞口略微揉按一阵，再小心翼翼地借由林慕染的精液滑入深处。一进一出，模拟着将要发生的情事。
他的身体很柔软，双腿轻易地打开成一字，足以让林慕染看得清清楚楚。看着进出洞口的手指数目由一根增加到三根，看着嫩红的肛肉随着抽插被带出小段，看着这场活春宫的演出者瘫在床榻上，喉咙内发出轻不可闻的呻吟。
"你...你还想看多久？"
紫扬懊恼地踢了林慕染一脚，主动翻过身来背对着他。已经做好接纳准备的穴口湿漉漉一片，像朵盛开的桃花。
"快点...我也想......啊！"
催促的话语犹未说完，紫扬整个人已被突然其来的冲击弄得说不出话来。火热的硬物瞬间充满了久未开阔的窄道，被撕裂的疼痛甚至超过了快感。

第 17 章
抽，插。明明是很枯燥很简单的动作，但却能令人欲仙欲死。当然，也能令人痛不欲生。
"轻一点！不行...啊！"
努力抓紧床单放低腰肢，紫扬被身后粗暴而无章法的撞击弄得哀叫连连。奈何每次呻吟只会让刚刚失去童子身的林慕染更加兴奋。深陷在火热媚肉内的硬物膨胀得越发厉害，力度更猛。
"笨蛋，不要...啊，不要死命弄......"
从来没有被撑得那么辛苦，像是要把他捅坏才肯罢休。紫扬皱着眉头勉强回头，抓住林慕染搭在他腰间拼命把人往自己胯下带的大手绕到胸前。教导他以指尖捻玩那极待爱抚的乳头。
小巧的乳尖很快就被刺激得立起，同时也给予林慕染新的启发。他就着相连的姿势，托起紫扬的臀部让他转过身来。硬物顺势在紫扬体内划过，又是完全不同的刺激。
"嗯啊。"
被强行转换姿势的紫扬只觉眼前一阵昏花。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嘴唇立刻被同样柔软的嘴唇堵起来了。两条大开的腿分别挂在林慕染肩膀和手臂上，中间因为疼痛而软下去的性器无精打采地垂着。衬着粉嫩的颜色，显得越发可怜。
身为男性，林慕染顿时醒悟到自己动作过于粗暴。连忙慌慌张张地抽身退出查看紫扬下体的情况。看见穴口肿了一圈，不由更加慌乱。
"...疼不疼？"
虽然还没得到满足，但林慕染已经不敢再碰紫扬。生怕那肿起的地方会被弄裂受伤。只俯下身来心疼地为闭目喘息的情人拭擦额上汗水。全然不顾自身勃起正憋得抽痛。
"傻瓜，你当我是瓷做的？碰一碰就会坏？"
知道他是出于体贴，也知道他在强忍欲望煎熬。紫扬扬眸微笑，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手指戳在林慕染胸口往下画圈。故意挑逗。
"进来。"
"...我......"
"进来。"
灵活的指尖滑过那肿胀不堪的顶端，紫扬技巧地引领青涩情人逐点挺进自己体内。被缓慢地重新填满的感觉非常美好。
"抱我。粗暴点也没关系。我也想要你。"
真真是教会徒弟害死师傅。
情事过后紫扬一动不动地趴在软绵绵的被子上，恨不得自己也能变成一床软绵绵的被子。可惜腰麻得毫无感觉，屁股也痛得像被火烧过。连抬起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勉强撑起眼皮盯着正坐在床边给他拧帕子擦汗的林慕染。这小子学得很用心，很快就在他的指导下摸清了如何令情人得到最大的快感。然后就厚着脸皮轮番把所学到的手段一一加以试验。站着做坐着做抱着做压着做，想得到的花式都来了一遍以后就腾空心思寻找他的敏感带。整整折腾了他一下午外加一宿直到他腿哆嗦喉咙都喊哑了才满面春风心满意足地放手。喜滋滋地说要去厨房准备早饭。
"舒服点了嘛？"
".................."
大腿被拧青了，胸口锁骨上都是斑斑点点的吻痕，乳头肿得连缎面被褥擦一擦都会疼。更别说他可怜的屁股，就因为他神智不清时的一句粗暴点，差点没被干开花。
紫扬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换来一个几乎又要令他窒息的长吻。林慕染温柔地亲吻他的眼睛和眉毛，像是抱着世间最最珍贵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