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咒————小真
小真  发于:2008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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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咒

文案
公元580年农历三月初清晨,天空下着蒙蒙细雨,将军府邸。
府邸的大门上贴有皇帝玉印的封条, 但很可疑的是一位发长及地超凡脱俗的年轻男子和4位穿着青衣的壮汉却能没受阻拦轻松进到府邸的大厅,近看这名青年男子略显苍白的脸只见眉心中央有颗朱砂痣,让他已经超凡的容颜更显得有一股魔魅的,他的双手紧紧抱着用白布包着的"东西",那是他花重金买来的,当他打开那包裹---竟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头颅,那也是他爱人的头颅。


缘起
是夜,黑色的轻纱静静地遮掩了城里城外的远远近近的一切,连守城的士兵也像被施过魔法一样沉沉睡去,只见黑幕中有一抹身影跃上城头将悬挂在上的一个人头取下,即使士兵突然惊醒,这人也可以徒手将其毙命。当身着夜行服的人和其接应的三个人骑马狂奔很远后,城内外依旧安静地睡着.....
公元580年农历三月初清晨,天空下着蒙蒙细雨,将军府邸。府邸的大门上贴有皇帝玉印的封条, 但很可疑的是一位发长及地超凡脱俗的年轻男子和4位穿着青衣的壮汉却能没受阻拦轻松进到府邸的大厅,近看这名青年男子略显苍白的脸只见眉心中央有颗朱砂痣,让他已经超凡的容颜更显得有一股魔魅的,他的双手紧紧抱着用白布包着的"东西",那是他花重金买来的,当他打开那包裹---竟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头颅,那也是他爱人的头颅,这府邸原先的主人。男子看似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一股无法宣泄的隐痛,他用手指轻轻滑过那头颅......男子最终平静了下来用了一些形状奇怪的器具将头颅里面的东西清理干净后,用防腐的药材将那颗头颅作了处理。等他完成这一切的时候他的额头早就布满细细的汗珠,素色的长衫也被头颅里的血水和溅出的脑浆染得红迹斑斑,最后他把男人的头颅用针和麻线缝合在男人颈项上。用早就准备好的水将手洗干净,换上准备好的浅色外衫,再次将目光投在那颗鲜活的头颅上,再也无法抑制的痛苦终于冲破他看似冰冷的外壳,男子紧紧地闭上了眼睛、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滴到爱人的头颅上,当他睁开双目时,被泪水洗刷过的美目,可以叫任何看见这双眼睛的人莫名心痛,他俯下身体给了爱人最后一个吻。随即和四位壮汉将这名将军的尸身,从进来时的暗道抬了出去放到了在后门的马车上,一行五人经过半个月的行程,到达将军的故乡,将军的尸身也因为阴冷的天气和年轻男子的照料并未腐臭。在一个小山包上有个墓地已经准备好,而土坑下的棺材大得可以容下两个人,把将军放置妥当后,男子也跳了进去,双手合十,心里默默地念了一串咒语之后,举起早就准备好的匕首毫不迟疑捅向自己的心脏.....是徇情也是追随。四名壮汉依照逝者生前的要求,将两人掩埋,并树起一个无字的墓碑。待全部完工后,各自骑马向四方散去。
1.相遇
又是那个梦,我伸手把手机闹铃按了一下,让它停止摧残我的耳膜。我是一名普通的大学艺术系在校生,我叫郭少勤,少是少年的少,不要读成多少的少,父亲喜欢挖掘古墓当然不是盗墓是考古,母亲是位小有名气的画家有自己的画廊。最喜欢的景点是故乡的HH楼、东湖、和W大学的樱花,现在依旧是男孩,其他的男生在我这个年龄都玩翻了天,而我对恋爱短路,别人或明或暗的表白都被我拒绝了,因为我对谁都没感觉,我有一个秘密就是每晚会作奇怪的梦,梦见一个身着素衣的古装男子不停地重复四个字:"只能爱我。"仿佛被鬼压床,让我每次早起的时候会心情郁闷。 手机又响了起来,我拿过来一看,是好友汪杰钦打来的,他太准点了,而我则喜欢迟到。我以老虎在追我的速度洗漱完毕穿戴整齐,没去等电梯一口气从7楼冲到汪帅哥的面前时,他正在吃这热干面,"早,"我冲他打了声招呼。他嘴里含着面跟我点了下头。我一直很佩服汪同学不是别的是他吃热干面的姿势仿佛不是在吃2元一碗的路边摊而是在吃法国大餐那般优雅。
"你眼睛怎么红红的?"他突然问道
"想你想的。"
结果就是他扶着站台栏杆作呕吐状,而我顺势就大笑起来。"车来了,上车吧老兄。"把他推上了车。
"昨晚我又作了那个梦。"
"你是说一个古装美人抱着一个人头还对你说话。"汪杰钦边说话边把吃完的纸盒投射到3..5米远的垃圾桶里。
"嗯。"
"喂,郭少勤你确定你的专业不是画画而是编剧?不过说真的,要不是我们进的是同一个卫生间亲眼所见,我还以为你是女----"
没让他说完我直接拿起我的素描板开打,汪杰钦是个人来疯,马上反应过来跟我手脚搅缠并企图攻击对方"脆弱"的地方,当有人上车时能看见的是2只在打架的公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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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H大学校园内
"郭少勤,这个周末,学生会组织了联谊舞会,你去不去。"一个长相可爱的女孩,拦住了我,而汪杰钦不得不也停下脚步。
"周末我要到我们家画廊帮忙看店,没空。"我明白的拒绝让女孩有些难为情,不甘心的看了我一眼,快步闪离。
"你有没有搞错,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你都不要。"某人抱不平。
"我自己都找不到感觉的情况下没办法跟别人交往。"
"那把你的魅力分点给我吧!"说完汪杰钦还伸出手讨要。
"你都把我们系的系花都追到了手,还不知足。"我橫了他一眼,打开他的手。
突然从后面有一股冲力把我和汪杰钦强行挤在了一起,差1厘米就让汪杰钦的臭嘴亲到我,我们同时转身准备给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还以重击,等看清楚来者何人时及时打住,肇事者却很是兴奋的扬起手中的手机大呼"我拍到了,我拍到了!"路人皆对此人报以侧目。这个人就是我们系的系花、汪的女友、也是我们学院"耽美"漫画社团的创始人之一---曾珍。
我给汪杰钦递了个眼色,他马上冲到前面抱住曾珍,我立刻跟进从偷拍者手里夺过手机,一眼就让我看到让我十分奸恶的画面---角度取得好极了,我跟汪杰钦的嘴和嘴之间没有了那1厘米的距离,我毫不留情的将图片给喀嚓掉。
"删掉了。"我得意的将手机递还给曾珍。
"啊,还我的耽美真人图。"曾珍翘着嘴,露出一副很卡通的表情,接着又说到:"你们可是我们社团成员一致公认的完美组合,你们怎么可以辜负大家对你们的殷切期望呢!"好一个理直气壮的偷拍者。
我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拍着好友的肩膀,很是无奈的说:"汪杰钦同志,好好管管你的老婆,她已经彻底沦为小日本同性恋漫画的中毒者兼传播源。"说完我背起画具火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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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周末,睡醒前我竟然没有梦到那个抱着人脑袋的幽灵,反而让我浑身不对劲,我并没有真的打算到母亲的画廊去帮忙看店,而是要去陪汪杰钦和曾珍到沿江的繁华路段上逛街、看电影、谈恋爱,按道理别人谈恋爱关我屁事,可那位姓曾的小姐说有3张电影票,如果我不去她和汪杰钦也就不去。世界上什么事都有,可用自己的恋情威胁不相干的人去看电影是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够干得出来的。如果当时我没有答应他们的要求,我也不会遇到那个人......
我们在这条繁华的街上足足逛了将近2个多时,一上到民众乐园3楼的电影放映厅,看到墙壁上的电影画报,我就知道我上当了,当我知道曾珍选定的片子时我发现我上大当了,知道我们要看的片子了吗?是的,是《断臂山》,曾珍抓住一切可乘之机把他的男友和我引入歧途。
离片子放映还有40多分钟,我们一行三人干脆在一楼的小吃店点些东西吃,在我们前面有一桌人很"闪",除了我以外店里的其他客人和服务员也在偷偷瞄着他们,他们有四个人两女两男染着亚麻色系的头发,其中只有一个人是例外,那个人有一头绝对可以作广告的乌黑闪亮的过腰长的头发背挺得很直,可她却穿着美式空军外套让人怀疑是否是她男友的衣服。寻着我的目光,曾珍很快发现了那位长头发的美人,推了一下正在与炸鸡翅作对的汪杰钦。
"现在很少看到头发这么靓又有这么长的人,而有这么长头发的男人更是属于稀缺物种。"
曾珍用左手支着下巴,以同人女的口气淡淡地说到。
仿佛为了证明她的判断,那名长头发的美人侧过脸对身边的短发女孩咬耳朵,不知说了什么让女孩呵呵地用手遮起嘴笑个不停,而我看清了他的脸---他有着鬼斧神功的完美侧影,一个绝对男性化的侧脸。
如果让我们系的教授看见一定会花钱请他当模特。而已死去500多年的文艺复兴时期的著名画匠会从坟墓里跳出来让他的脸留再画布上与名垂青史米开朗基罗的‘大卫'齐名。
那群人起身准备要结账离开了,当他们走道门口的时候我看见了那个---幽灵,我梦里的那个,它像烟雾一样缠绕在长发美男的身上手里捧着个人头,突然它转过头朝我座的方向看了一眼,暧昧地微笑起来让我全身的汗毛树立,眼睛跟着那帮人来到窗外,美男子在和那个女孩亲吻道别,并在女孩耳边嘱咐些什么,而那个幽灵一只手托着那个人头另一只手狠狠地掐着那女孩的脖子!
我从身上掏出自己的餐费放在桌上,起身跟了出去。身后传来曾珍夸张的尖叫声和汪杰钦的制止声。我全然不顾像着魔一样大喊出声:"喂!等一下, 前面那个长头发的!"
天!当他停下脚步转头侧身和我四目交接的时,让我有种很强烈的心悸,为什么有如此熟悉的感觉?而他也定在原地瞪大眼睛看着我的脸。等我回过神来,发现这个男人竟然把他的色爪摸到了我的脸上。
"你干什么?死兔子!"我挡开他的手,而他该死的竟强势地握住了我的手腕。
"你搞错没,是你主动叫住我的,而‘兔子'称呼你会更恰当!"说完还把脸凑过来作势要亲我,我条件反射的抬起右腿攻击他的‘老二',结果又被他轻松拦获,他和身边的人打个手势叫他们先走,毫不费力地将拖我到了拐角的咖啡厅。
"你喊住我有什么事呢?"对于被别人搭讪他似乎习以为常,身体放松的靠在椅子上,声音不急不徐。
".....我看见你背后有东西跟着。"
他突然表情全失沉默地注视着我的眼睛,看我是否在胡诌,而事实上同样看着我的幽灵完全可以证明我说的是实话,可惜能看见的只有我而以。挫败让我的头顶顿出两吨级的黑线。
像是发现什么秘密似的他轻松地说道:"你搭讪的借口很奇特。"
"虾米!?身为男人的我为什么要对同是男人的你搭讪?"我一脸认真的反击道。
"那你会算命还是通灵?"他挑起一边好看的眉毛,明显不接受我的说辞,我很泄气地扒在了桌上,而他身后的幽灵飘到我旁边抱着那颗看不见脸的头颅"瞄"着我,让我头皮发麻。他M的!老子烦死了,我不管了,我要发飙了---。
美男子突然好笑地说到:"你可真是个奇怪的人,表情一直在变来变去。"
"我在怎么奇怪可没你行,可以事无忌惮想摸就摸不够还要去亲一个男人!"
"呵,有意思,你叫什么?"
"......"
"贺梦龄,请问先生贵姓?"他表情和语调明明是在逗我,可一本正经地伸出手来。
"郭少勤。"我可没敢伸手,他也不介意地转去握住面前的水杯。
"你用那么热切的眼光注视着我,我怎会无动于衷豪无表示呢!"
我看根本就是轻浮,在谈下去也没什么意义,我起身准备走人。"算了,抱歉耽误您的时间,拜-"
贺梦龄这时握住了我的手指,声音很轻的说到:"既然认识了,就这么再见也无趣了点,......我想知道关于我---背后灵的事。"
这时我发现他背后的幽灵消失了。
我没走。
他点了咖啡和一些甜食。
我的手机也没响起。
等我们一起走出咖啡厅的时候,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交换了彼此的手机号,他知道我在哪学画,也知道我喜欢清明节到W大学看樱花,知道我的父母从事的工作,更巧的是他曾经是我母亲教过的学生,我问他为什么放弃画画,他笑着说道自己有严重蓝绿色盲,对画画有很大影响,没再画画是他的遗憾, 我知道了他比我大4岁,高中毕业就早进社会,自己半工半读上了4年夜大,两年前和朋友合开了一家美发厅,而那家美发厅就在这条街上,一楼是工作的地方,二楼是他的住所,当我问起他父母的时候,他沉默了一下,随即平静地说父母分开很多年了,我很抱歉,可他摇头不介意,还说他妈妈现在跟一个小自己十多岁的男人结了婚(帅!),那人待她还不错。
时间飞逝,等到我们不得不道别的时候,我走了快到10米的距离回头看他,发现他竟然也在回头看我,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向他挥手......远远地看见他露出的洁白的牙齿.....今夜一定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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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千年---相遇不会无因
公元575年北周武帝年间。
官道上有三骑在急速奔跑,其中跑在略前一点骑着一匹有杂色马匹的英挺男子明显是他们中的头领。
"将军!离驻扎营地还有两个时辰的路程,前面不远有个水塘,停马歇一下可好?"
看着爱马在持续很长时间的疾驰后已经开始口吐腥泡,将军答道:"也好。"细看这名将军,二十六七的年纪,身体雄壮,有张很有男人味的脸孔,两道高高扬起的黑眉像剑锋插入云鬓,一双深沉果决的眼睛,是那种只有在长期行武生活中磨练得坚忍不拔、百折不饶的人才能具备的坚韧眼神。
到达小池塘边,将军利落地跳下马,并把马牵到溪边饮水,当他刚刚捧入一口水,军人的警觉使他听见池边高深的杂草丛里传出布料被撕破的声音,将食指比在嘴边,示意随从禁声,从马背上抽出佩刀,"救---......"一个声音从杂草丛中传来,将军扒开荆棘的杂草看到两丈开外的地方一名素衣女子正在几个壮汉身下挣扎,"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在干什么!"他的话还没落刀已落下,骑在女子身上的淫贼脑袋就飞了出去,顿时鲜血四溅,吓得另外三名贼人拔腿就跑,留下一个被自己裤带绊倒的男人摔在地上。将军的随从用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将军没去理会那名胆小的无耻之徒,转向那名女子。
"姑娘-"将军的声音嘎然而止,向来冷静的表情像中了邪一样呆愣地看着眼前的从未见过绝色,这女子比当朝最美的女人尉尺夫人(西阳公宇文温之妻)还要美上好多倍,不---根本无法比拟她出众的姿容,尽管现在她长长的头发微乱,下巴上又有歹人的血疵,可一点也影响她的超凡脱俗的美丽。
跌在地上女子抬高脸,脸上并无过多的惊慌神色。
"哇!可真是个尤物,然怪......"将军的副官情不自禁地发出赞叹声。
而将军也知道这帮歹人会干出这兽行的原因了。是男人面对这样一个绝色又有谁会不想去占有的呢!可她看起来不太像本地人,她的皮肤白得几乎透明,她那对浓密姣好的眉形使她大睁的眼睛特别美,还凭添了女子少有的英气。再看那双眼---将军强忍住心中的震撼看向那对摄人心魄的眼睛,觉得自己被她双目里燃烧着的美丽激荡的火焰---点燃!
"大人不要杀我,请大人不要杀我啊!您若想要,这小子就归您享用了...求大人饶小的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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