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鬼啊~~~~~~~~~~~~~~~~~"突然出现一张阴森森的脸,吓的我跌坐在地上不停的尖叫。那鬼想我伸出了鬼爪,难道我命休矣?我僵著身子等它给我最後一击,却被拎起了领子扔到了床上。我偷偷眯开一条缝斜睨著那鬼???鬼会用火石点灯吗?切!原来是云飞扬那厮,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还好我胆大,吓死我了。
正当我拍著胸脯顺气时,顿觉一个阴影笼罩过来,那厮冷著张脸,居高临下的看著我。
"今晚去哪了?"凭什麽告诉你!本来我是想这样顶回去的,但对上那双盛怒的眼睛,我又憋回去了。我向床里缩了缩,咽了口口水,却看他突然向我袭来一掌。
为什麽?为什麽我这样花样年华就要丧命於贼人之手,555,我还没有讨老婆,我还没有吃遍天下美食,我还没有找到他,我还不能死!我背在身後的右手偷偷拿出了银针......
第十五章
"这是什麽?"我定睛一看,飞快的扑了过去。
"我的,我的,这是我的,还我。"
"怎麽可能是你的?哪来的?"
於是一个跑一个追,在房里开始了拉锯战。
"呜......呜......"
"你弄疼它了!快给我,给我!你把它弄哭了,还给我!"我奋力一扑,终於抢下了他手里的一团黑绒球。
"乖,乖,好乖啊,不哭,不哭,爹爹疼你啊......"我摇晃著怀里的小绒球,极力的安慰他幼小受伤的心灵。过了好一会儿,它才抬起绿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著我,看得我一阵春心荡漾,照著它的脑门就狠狠的亲了一口,看得旁边的云飞扬一阵阵的起鸡皮疙瘩。
"这个你从哪里弄来的?"我不理它,依旧眉开眼笑的瞅著绿眼睛,不愧是我看上的孩子,啧啧,真是漂亮!我被它舔的呵呵直笑。
"到底是哪来的?"我被他吼的眼冒金星,泪眼婆娑,不要误会,我还没脆弱到被吼两句就哭鼻子的分上。问题是,我的耳朵啊~~~~~~~我的耳朵被拧的好痛啊。我哀怨的看著他,向他频频暗送秋波,希望他大发慈悲的放下我的耳朵,可他只是向我挑了挑眉毛,加大了手劲。
"捡的捡的我捡的!"我大声的嚷著,没骨气的屈服在了他的淫威之下。
"捡的?我怎麽没那麽好运捡到黑狼啊?"他终於放开了我被拧的通红的耳朵,悠哉的坐在椅子上戏谑的看著我。
"那是你笨!"真不愧是我的孩子,贴心的舔著我的红耳朵,感动的我一把一把的。
"你还敢说!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乱?你又不会武功,出事怎麽办?"切~~~~~我本来想表示一下我的不屑,却被他一瞪泄了气。悲哀啊!~~~~~~~~
见我软了,他也不气了,拉了我就上床,还给我脱掉了鞋子外衣,吓得我抓紧里衣,一脸惊慌的缩到床角。他大力的把我拉过来,摁下,扯了被子盖好。原来是睡觉,我还以为要被非礼了呢,悄悄收回手里的银针,我暗自松了口气。
"那个......"我望著他离去的背影犹豫著开口,他斜睨了我一眼,"我想跟我儿子睡。"
"你儿子?"
"你手里那个。"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狼崽儿。
"这个没收。"
"那是我儿子耶。"
"你好好睡,明天再给你。"
云飞扬回房跟小家夥玩了一会儿,心想那小郎中还真会捡,黑狼可算的上稀有了,这下不会无聊了。
第十六章
云飞扬打起床後就没一刻顺过心,平时总是赖床的小郎中今儿天还没亮就冲了进来,儿子,儿子的叫个不停,引得经过的小二频频向内张望,好奇这麽个小爹怎麽生出个大儿子来,他只得关了院门并吩咐闲人不得入内。
云飞扬抚著额头无奈的看著在院子里折腾的一人一兽,不,正确的说是两只小兽,也不知道那小郎中是哪根筋搭错了,玩累了就趴在地上陪他儿子晒太阳,一点也不在乎初春的寒气,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个学医的。
最让他不能理解的是,一刻锺前,楚云飞竟然还绑来了隔壁的大黄。没错,就是绑,而且还是五花大绑,硬是要让大黄给他儿子喂奶,最後发现大黄是公的才愤愤的说大黄忘恩负意,自己白喂了它那些个鸡骨头。原来我的晚饭被你偷吃了啊,害我在桌上干等了半天。
云飞扬想著想著就笑了出来,抱起在地上熟睡的楚云飞和旁边一样熟睡的儿子向屋里走去。他坐在床边抚摸著楚云飞的脸,搞不懂为什麽明明是个美人,却要把脸藏起来,他还记得他那天是多麽的失控,极力的否认这张脸,真不明白他在想什麽。虽然没美人看很可惜,可他觉得小郎中现在这样也不错,相交冷美人,他更喜欢活泼的人。
云飞扬低头偷了个香,看了看旁边趴著睡成一团的儿子,也轻吻了一下。就这一下,还得云飞扬大失形象的吐了半天的毛(没办法儿子我正处在脱毛期-_-)。从此以後,儿子又多了个爹。
顺便一提,没住几日我们就走了,听说这里死了个富商,是被人活活掐断了气管,眼睛睁的大大的,听说是死状和恐怖。这人好像和武林有些关系,所以这几天来了很多带兵器的人,云飞扬说怕有麻烦,所以就提前出发了。现在我躺在舒适的马车里,头靠著软枕,怀里抱著儿子,还会时不时腿部痉挛给云飞扬两脚,溜溜达达继续我们的旅程。
云飞扬想不明白为什麽自己能容忍小郎中如此放肆,要是以前他早让那人归西了,可看见小郎中坯坯坏坏懒懒耍赖皮的样子就是生不起气来,他想宠他,他也不明白为什麽,就好象是他本应如此,却想不起理由,他也是个懒人,既然想不起来,那就不要去想,於是他又无奈的挨了两脚。 555555555
第十七章
我近来心情很是不好,这都是因为云飞扬!那厮非说带著黑狼过於招摇,硬是给我儿子易了容。听听,有这麽当爹的吗?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人见人爱,他倒好,想著法儿的糟蹋我可爱的儿子,看著染的酷似大黄後代的儿子,我欲哭无泪。555儿子,原谅你爹爹,爹爹我是敢怒不敢言啊!_!(大黄:汪汪!像俺咋地啦?!俺长地咋就不能见人了!俺虽然是一只生长在小地方的看门狗,年纪又比较大,可是想当年俺也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人见人爱......;楚:努!竟敢抄袭偶的台词,看偶正义的铁拳>_<=)@ ;大黄:飞ing~~~~~~俺还会回来的..................回声,回声,回声......)
儿子:虽然只有一位大人去窝里给石头会了贴并打了分,但石头已经美的P颠P颠的了!(小小声:她还真是容易满足啊,追求不高,追求不高!)所以就不把儿子我做成狼挂饰了。可是,可是,她说回帖不多,就把儿子我给改成我的远亲了,人家明明是珍贵的黑狼的说......5555(蹲在墙角用尾巴画圈圈~~~)
我替儿子自艾自怨了一番,就跟著云飞扬去外面吃饭了。回头望了望儿子闪动著水光可怜兮兮的大眼睛,心中一阵不忍。儿子啊,不是爹爹不要你,可是爹爹我好饿啊。
正在我大块朵颐的时候,感觉有几道火辣辣的视线直直的向我射来。我不爽的抬头怒瞪著对面的云飞扬,不想他抬起头疑惑的看著我,难道不是他?我侧身向他身後看去。
哇!!一桌的帅哥美女都望著我!!我立刻心跳加速,血压上升,开始出现脑淤血的早期症状。我用手死死的按住我的心脏,免的它从嗓子眼蹦出来,那我可就一命呜呼了。
我面色潮红含羞带怯的向那边瞟了一眼,即时倒了一片。莫非我命犯桃花?这可如何是好啊?我只有一个人,对面可是有四个呢,到底许给谁啊,要不算了,四个我都要了。
我日後要为自己这种龌龊而幼稚的想法付出惨痛的代价,这是我始料不及的。
事实再次证明了我的不成熟,用鲜活的例子为我验证了现象与本质的关系原理,当时如果我有做书面记录的话,说不定我就是发现真理的第一人呢。
就在我绞尽脑汁进行选择的时候,他们向我齐刷刷的走来。
心跳,心跳,越来越近,心跳心跳,停在了我的面前,深情的望著我......的玉佩,心跳心跳,然後,齐刷刷的转向了云飞扬!!!
我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拎了桌上的烧鸡气哼哼的走了。
我现在在屋子里气愤的撕扯著这里最贵的菜。一口咬下一只螃蟹腿,愤恨的撬开螃蟹壳,大口大口的吃著蟹黄,把它们全部想象成云飞扬!该死的云飞扬!让你抢我的风头!我咬死你!我吃死你!等著看见帐单哭吧你!
儿子也在一旁加油助阵,啃著我顺给它的烧鸡。
"主子,那玉佩......"在楚云飞离开後云飞扬领著那四人进了另一间房,其中一人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抬手打断,四人均是一副不解的表情,但也随之释然,主子要做的事他们本就无权过问,况且主子做事一向有分寸,只是块玉佩,不会有事的。
当时所有人都这麽想,包括云飞扬。只是这玉佩,引来了很多已经被人忘记或是不愿再想起的事。
第十八章
吃饱喝足又睡了一觉的我再醒时已经是月上枝头。回头看看儿子,这小子居然还在睡!简直跟猪一样,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儿子:你也不想想你自己,还不是一样,再说我是猪,那爹爹你是什麽啊?楚:怒,敢顶嘴,大PP!儿子:555就知道欺负我小!_!)
反正也睡不著,望著散发著柔和光芒的月亮,我突然诗性大发,很想效仿古人月下吟诗。於是便信步来到了院中的桂树下,桂花开得正茂,披挂著银色的光晕在微风中摇曳著,看得我竟有些恍惚起来。我是出来吟诗的,但此时却兴致全无,唯一想到的是,是吃桂花甜糕的时候了。
"公子真是好雅致啊,月下赏花,不知小女子是否有幸听得公子吟诗一首?"正当我望著桂花大流口水之际,突然一声娇滴滴令人酥麻骨头的女声成功的转移了我对桂花的注意力。咦,这不是饭厅碰到的美女吗?既然美人如此盛情,我也不好推辞,当下整理了衣冠,随即朗声吟诵了千古名诗。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这首《静夜思》被我朗诵的声行并茂,跌荡起伏,语调之多变,前无古人,感情之丰富,後无来者。末了我还低下头假意沈思,力求做到与诗意相符。当我念到最後一个字是还故意拖长了尾音,以达到震撼人心的效果。
事实证明我是明智的,当我再次睁开因陶醉而闭上的双眼时,果然看到了美女一脸震惊,婉言了几句就急忙告退,想来她是达到了感同身受的境界了,估计是忙著回去继续感动。
儿子睡的正香,隐隐听到了什麽声音,动动耳朵,的确是有声音。儿子睁开眼睛发现爹爹不见了,它急忙跳上桌子向外张望。桂树下一人迎风而立,衣袂纷飞,披散的头发上粘著几许花瓣,望著天上的月亮似乎在吟唱著什麽。
那是谁啊,居然穿著爹爹的衣服,动动鼻子,还有爹爹的味道,不过他比爹爹漂亮多了,还会发出淡淡的银色的光,就想大黄所说的仙子一样,以後找老婆就要找这种会发光的。儿子暗自下定决心。
儿子看著听著不由得兴奋起来,扯著嗓子铆劲符合著。r
云飞扬隐隐听到了歌声。他应该听过,却怎麽也想不起来,但他知道是月亮和桂树的故事,在被人低低的吟唱著。
他不急著起身,想再仔细的听听,似乎是很怀念的歌,令他莫名的安心。但是他的好心情没有持续多久,正在他竖著耳朵听的时候,突然,"嗷呜~,嗷呜~~~"打断了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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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人们就在讨论著恶狼传说,镇上的猎户们甚至组织了打狼小分队,从六路包抄向山上扫荡,发誓要逮住扰人清梦的恶狼。怎曾想恶狼没逮到,却惊扰了一山的清净,被愤怒的狗熊刺蝟等赶了下来。
而整件事的始作俑者──儿子,在一个爹爹敢怒不敢言的委屈目光下和另一个爹爹怒火中烧的瞪视下,含泪啃了一天的胡萝卜。
人家还在长身体,居然要啃胡萝卜,5555,还好晚上爹爹有顺烧鸡给我!_!
第十九章
"昨晚你在哪?"
"客栈。"
"我是说你在房里吗?"
"在。"
"做什麽?"
"睡觉。"
"那睡觉之前呢?"
"唱歌。"
"再唱一遍。"
"一百两。"
一大早就被云飞扬从被窝拎起来的我迷迷瞪瞪的回答著他没头没脑的问题,却也没忘了收钱,将云飞扬塞给我的白两银票小心的放进内衣的暗兜里,清了清嗓子,摸摸正在朝我猛摇尾巴的儿子,放声大唱《静夜思》。
只见儿子飞也似的逃了出去,就连自制力甚强的云飞扬也不得不承认,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人还比一人强!他没坚持多久也夺门而出,而众人算是在这首歌结束前彻底的清醒了。
我捂著钱袋美美的躺下,继续我的回笼觉。直到日上三竿,在吃午饭的时间准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不顾众人惊恐的眼神和儿子的呜咽声,我也风卷残云之势迅速清理了餐桌,然後拍拍屁股走人,人过处,杯盘狼藉。却不知因我早上的一嗓子,全镇齐动手,为了赶走不干净的东西,清理了不少卫生死角,消灭了不少常见四害。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家家户户撒盐的撒盐,拜佛的拜佛,养肥了盐商,乐坏了庙里提供香火的老和尚。
打那次以後儿子有三天没有跟我睡,用脚趾想也知道定是和云飞扬混在一起。每天晚上我都会偷偷的摸到云飞扬的窗前,舔舔手指把窗纸捅破,从里面偷看儿子。那小子和云飞扬玩得正欢,不停的蹭他,还把肚皮翻过来让他挠痒痒。小没良心的!也不想想是谁带你回来的,是谁给你洗澡的,是谁给你吃的,是谁带你遛弯儿,是谁跟你玩,是谁在你挨罚的时候顺烧鸡给你,(儿子:你就不能换样吃的吗?每次都是烧鸡!是你喂我的没错,可是我知道钱是谁付的,哼!)就这样抛弃了养育(?)你的爹爹,白眼狼儿!(儿子:错!我是正宗的绿眼睛,嘿嘿!)
云飞扬当然知道小郎中在外面偷看,这到不是因为他的武功有多高,能过听出人的呼吸,而是那郎中实在有够笨,在那麽明显的地方捅那麽大的窟窿,想不发现都难,而且他还捅了不止一个。窗户几乎都快被他捅烂了。他每来一次就换个地方捅,云飞扬每次都能看到一个沾满水滋的粉嫩指头,伸近来再退出去,然後就会出现一只亮晶晶的眼睛,扇动著嫉妒愤恨的火焰,瞬也不瞬的注视著里面的一举一动。他已经可以想象出小郎中嘴里叼著个帕子恨恨撕咬的样子,越想越好笑,竟笑出了声来。不过为了自己的健康著想,他决定明天就送儿子回去那边。没办法,小郎中捅的洞实在是太多了,他已经被晚上的邪风吹的有 些头晕了。
儿子看著云飞扬兀自笑的开心,心中警铃大作,加劲儿的摇尾巴讨好他,感情它把大黄那点本事全学来了。云飞扬只是温柔的摸了摸儿子的脑袋,满眼宠溺的说你该回去了。儿子听後立刻没了精神,蔫头搭脑的走到一旁卧下。什麽嘛,原来宠溺不是对我的!我就知道会这样。不过转念一想,也许回去是对的,它已经被那逼人的视线折磨了三天了,是该睡个好觉了。
於是第二天儿子呈大字型睡的正香的时候,就被一个爹爹交到了另一个爹爹手里。过了不久,儿子又听到了月亮下的那首歌,轻轻浅浅的飘了过来。它抖抖耳朵,向里偎了偎,继续睡觉。
第二十章
俗话说,大眼瞪小眼。可眼前这情景,暂且用大眼瞪大眼来定义吧。
没错,这就是大眼睛与大眼睛之间的对峙。染的跟杂毛鸡似的儿子(看来我的工夫没云飞扬的好)瞪著同样染的跟杂毛鸡似的另一只大眼小狗。绿眼睛瞪蓝眼睛,视线交接初擦出缕缕火花。噗兹噗兹,火药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