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说话,只是缓缓摇头,一边叹着气。
二十一、
王爷走了,疏月走进希月的房间,希月正躺在床上闷气。
疏月在他旁边坐下,希月掉个头,脸冲着板壁。疏月凑过去叫他,他也不理。
疏月因歪在希月旁边,"爹也是担心我们,这可是一家子的生死大事,你生个什么气。"
"我又怎么不知道?"希月转过来气道,"难道说我还自己想着去送死?他于镇浩不知道脑子发什么昏,倒成了我的错了。反正爹也是觉得我是去给全家送死,干脆我自己逃了,顶多抓到我办我个抗旨不遵,要死死我一个,省得爹怪我连累一家老小。"
疏月伸手去拍一下希月的头,"胡说八道什么,怎么还没怎么样就想着死啊什么的,不到万不得以,别说什么死不死的。"
"那你说怎么办?"希月叹气。
疏月想了想,道:"于镇浩性子温和,心肠软,若他真对你有什么怀疑,你就放倒姿态求着他。他自己在那样的位置上,应该能了解我们的处境,也许还有机会。况且太后又不在宫里,若于镇浩肯替我们遮掩,我们反而以后活动更方便些。"
希月低头想了想,"我去师傅那里一趟,师傅那里好象养着一种极细小很珍稀的鸟,只吃一种天山顶上的紫拉苏草籽,我去将草籽要来,若真出了什么事,就召了那个鸟来,你们得了消息也赶得及逃走。"
疏月点点头,"那就这样办。"
两人起身,希月自去找师傅不提。
第二天上午,疏月与凝翠帮希月细心梳妆起来。
云髻上插了一只翠玉镶珠五花金步摇,系了一条五彩金线雀翎抹额,穿一件鹅黄色银线挑花对襟大袖衫,上披孔雀蓝云纹披帛,下面是一条绿色牡丹翠鸟纹长裙,腰上系着五彩丝线连环络,坠着一串红色珊瑚珠。淡施粉黛,眉心贴了红色烟纹花钿,更显得眉多清愁,明眸善睐。
"去送死还穿成这样干嘛。"希月不自在的左右看看自己。
疏月一掌拍在他额上,"不许胡说,既是去宫里看灯,自然要穿的好看,总不能给爹丢人。"
午后,宫里已经来接人了,疏月叫凝翠回避起来,自己新手替希月披上大红彩灯锦银狐狸里的鹤氅。
"我就不叫凝翠陪你了,若真有点什么事,我不忍她白白陪上性命。"疏月低声道,"你自己多加小心。你有武功,实在不行就跑,别管我们。"
希月垂下眼睛,神色黯然,疏月替他系上帽子。
虽然太后和嫔妃都不在,但出阁女子的拜祭日对宫里也是件大事。为了去秽气,宫里张灯结彩。按惯例,太后和嫔妃斋戒的日子只能吃素食,所以宫女和太监们捧着一盘盘的糕饼和素酒分给各殿室,宫里到处忙忙碌碌。
太监引着希月来清宁宫。林千正指挥着小太监们在桌案上码放糕饼,于镇浩并不在清宁宫。
见希月来,林千忙将希月请到旁边早就备好的椅子上,又叫小太监替希月斟上茶。
"皇上去了摄政王那里,一会儿就回来。皇上吩咐奴才们照顾好郡主,若郡主想要茶点不必客气,尽管自取。"
希月点点头,在椅子上坐下,抿了一口茶。
果然不大一会,听见脚步纷乱,于镇浩已经回来。他大步踏进清宁宫,满面怒容。抬头看见希月,忙将怒容敛了起来。
"朕想着天冷,黑的早,宫里灯也点的早,所以吩咐他们吃了饭就请你过来。结果在摄政王那里有事,被绊住了会儿。"于镇浩道。
希月起身施礼,于镇浩先一步扶了他起来,小声道:"正好今日太后不在,没人约束着,你与朕只当是外面普通人那样的朋友一般,朕带你看看宫里各色的花灯。今年朕看倒做了不少新的样子,其中有几种,朕命他们多做了,送到你府上,让贤信王爷和疏月也能看见。"
"谢皇上恩典。"希月又要拜谢,于镇浩却连忙托住。
"朕说了,今日与你只像外面人那样朋友一般,就免了这些虚礼了吧。"
二十二、
于镇浩道:"你本是为了陪朕赏灯来的,朕去换了便服来。"
希月欠身,于镇浩因回到房内。过一会儿回来,已经换了便服回来。
于镇浩坐下吃了几块糕饼,又与希月聊了一会书画,赏玩了一些国外进贡来的新鲜玩艺,还不到两个时辰,眼见着外面天色就渐渐暗了下去。
林千走了进来,对于镇浩道:"还有一刻钟,各殿的灯就要点起来了,请皇上跟希月郡主可以起身了。"
于镇浩站起来,向希月伸出手,笑道:"走,朕带你看看宫里花灯。"希月便也起身,随于镇浩一起走出清宁宫。
清宁宫外也挂了许多灯,红艳耀眼,不过因为是皇上居住的地方,所以也只是一些六角或八角的玻璃、珐琅龙头宫灯,上面绘着各式龙纹。再随着走向各个宫殿,灯的样式也多了许多。至后宫,更是有许多自民间传入宫里的花灯,除了花、鸟、虫、鱼还有羊皮灯、料丝灯、玻璃珠灯、云母球灯,各色各样花灯交相辉映,如星芒散天。
及至太后所住的孝严宫,高高的扎起了一个七层的架子,一色红色灯笼从塔下一直挂到塔顶,红光万丈,映的天上天下亮如白昼
一路听着于镇浩的介绍,希月惊叹不已。在宫里转了一圈,于镇浩已经有些腰酸腿软。再回到清宁宫,已经是亥时。
有太监来报告说已经将幽淑宫收拾好,请希月郡主移驾。
于镇浩忙道:"虽然很晚了,但希月郡主在宫内转了一圈,想必也累了。况且这一路上也冷,不如且在清宁宫里坐一会儿,喝两杯热酒暖暖身子再过去。"一边说着,一边对林千使个眼色。
林千连忙把小太监赶了下去,在炉子里添了把香料,拨了拨炭火,关好清宁宫的门。
林千替于镇浩和希月各斟了烫好的百花酒。希月已经好几天没喝酒了,况刚在外面进来,也确实冷,于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只一杯,便觉得自体内一股暖热流向五脏六腑,说不出来的舒服。再加上清宁宫里迷漫着的细细幽香,希月不由得眼饧骨软。
"我也该去幽淑宫休息了。"希月说着,站起身,却因为身上猛然而来的异样感觉跌坐回座位中。
于镇浩见药已起效,不由大喜过望,向林千使个眼色,林千连忙退出清宁宫。
希月只觉得全身燥热难忍,神智有些恍惚,仿佛有无数的蚂蚁在身体内窜动,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四处不见出口,只在体内不停冲撞。
恍惚中,希月似乎听到于镇浩的声音。
于镇浩偷看向希月,见希月脸色涨红,眼神迷离,不由心中窃喜,于是悄悄凑上去,低声问道:"希月,你怎样了?为什么你脸色这样红?"
"嗯?"希月迷茫茫应一声,眼睛瞟向于镇浩。眉间微蹙,眼中泪光盈盈。
于镇浩不由心神荡漾起来,心里如五爪挠心般痒了起来。
"热......"希月迷茫茫道,眼见着额头、鬓角、鼻尖都沁出香汗,手也下意识的拉扯着衣襟。
于镇浩喜不自胜,又不知希月是否如林千所说那样,于是伸手拉住希月低下头,轻吻希月双唇。希月觉得有些凉的气息轻触自己嘴唇,不由张开双唇,含住送入口中清凉润湿之物,与于镇浩的唇齿纠缠一处。
二十三、
于镇浩如急色鬼一般,急急撕扯希月的衣服。
希月只觉得体内燥热,欲火烧得心思混乱。于镇浩急忙扯开自己衣服,又来撕扯希月的衣服,衣饰十分繁复,撕扯半天才将系到颌下的高领扯开,露出脖颈。
于镇浩顺着脖颈摸下来,却并非如想象中那样圆润,在脖子正面偏下的位置有一个小小的突起,仿佛男子的喉结。于镇浩有一瞬间疑惑,但似乎听说有些女子也会有喉结的,又加上希月的唇舌柔软灼热,搅的于镇浩满心满脑的热,只想把希月一口吞下去,于是把这疑惑抛到一边。
希月披帛被解了下来,腰上的丝绦解开,珊瑚珠落在地板上,发出叮咚的清脆响声,褪下广袖长衫,内里是浅青色鱼纹深衣,腰上系着一条鹅黄色的汗巾,更显得身材窈窕。
只是希月的胸却看起来比寻常女子更平一些,于镇浩伸出手,觉得手上的感觉有些怪异。未思量清楚这怪异感觉的来源,希月的舌头又纠缠了过来。于镇浩于是放弃探究原委。
拉下希月腰上的汗巾,衣服的腰身松开,于镇浩猴急的扯着衣襟。希月却已经被欲火烧的理智全无,伸手用力扯开自己的亵衣,没等衣服脱下来,转身扑倒于镇浩。
于镇浩有些诧异,虽然并没想躲,却没想到希月的力气这样大。不过,既然希月主动,于镇浩岂有不从之理。两人放肆的在龙床上纠缠。
希月微微起身,眯起眼睛,居高临下的看着于镇浩,舌头轻轻舐一下嘴唇,娇艳欲滴。于镇浩爱的忙将手从衣襟伸进去,欲环住希月的腰,却在手从希月胸前掠过时候,触感有些奇怪的感觉,忍不住低头看下去,不由得大惊失色。
希月胸前,竟然是与男子一般,虽然有微微突起,却也只有暗红两点,硬硬的,是与男子一般无二的肌肉。
于镇浩顿时呆愣,这时,腿上也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顶着自己,架不住好奇心继续看下去,在希月纤长的双腿间,竟然硬硬的顶出柱状一物。
"啊~~~"于镇浩仿佛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不由得失声惊叫,却迅速被希月的唇堵住了嘴。
于镇浩心中害怕欲逃,却发现希月的手劲比他想象的要大的多,全然不是外表看上去那样的弱质芊芊。
"希月,......你......不要......"于镇浩用力推着希月,却发现根本推不开希月。张皇失措,急欲脱身,可是又被希月困在身下。
希月拽着于镇浩的衣服,手了用力,两下就把于镇浩身上的衣服扯了下来,扔到一旁。
"希......希月......别......别这样......我有解药......我给你拿解药......"于镇浩声音颤抖,却又不敢大声,怕把外面的太监惊了进来。
但希月此时已经被欲火冲倒了理智,根本不听于镇浩说了什么,硬生生掰开了于镇浩的腿。于镇浩感觉有硬物顶在自己身后,不由得大惊失色,忽然想起之前因为怕希月第一次疼痛,特别让林千偷偷搞来了一小瓶外面用的膏脂,听说交合的时候,擦在两人交合的地方,就能减轻疼痛。
于镇浩连忙大叫,"等一下!等一下!"从枕头下胡乱一摸,找出那个青瓷小瓶,"我帮你泄火......你不要硬来......"
希月果然停了下来,怔怔的看着于镇浩,似乎有一些迷惑,眼睛里水光潋滟,但这一瞬间的理智又很快被欲焰燃烧殆尽。希月拔开于镇浩的腿,于镇浩吓的用力从希月手里扯着自己的腿。见扯不过,忙拧开青瓷瓶子,挖了一大坨,急急塞进自己后穴。
手指从窄小的地方送进去,难免疼痛起来,于镇浩却勉力送了进去,只怕一会儿会让自己生生裂开。
希月的性器因没有地方去,着急的在于镇浩的大腿根部磨蹭着,随时寻找着机会。
于镇浩手指上的膏脂已经全都涂在后穴的内壁上,只恐不够,刚把手伸出来想要再挖一坨,希月却早已经等不及,性器从于镇浩手刚刚离开,还没完全全上的后穴中长驱直入。
于镇浩"嗷"一声,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从正当中劈成了两半。
二十四、
有灼热的硬物被硬生生的从身后插了进来,身体被强行撑开不可能的程度,以接纳强行进来的异物。
于镇浩不由痛的大叫一声,感觉那东西在体内停留了片刻,热度灼烧着内壁,于镇浩眼泪都飙了出来。
希月毫不怜香惜玉,性器在于镇浩体内停了一下,旋既动作起来。出入的时候,于镇浩觉得简直要把自己的肠子都拉出去了。性器拉到穴口,于镇浩原以为希月要放过自己,刚舒一口气,希月却又推了进去,于镇浩惊呼一声,疼的全身颤抖起来。
希月的身体在于镇浩的体内进出,因为有膏脂的辅助,并不是很坚涩。只不过,毕竟平时是只出不进的地方,突然有异物侵入,一开始,于镇浩痛的死去活来,只恨自己为什么还没晕过去。
但渐渐的,疼痛虽然没有消失,却已经有些麻木了,但一种异样的感觉从简单的身体的摩擦中体会了出来,体内的某一个敏感的位置被反复触碰,竟然觉得不满足,只想那里被触碰的更多。
慢慢,疼痛的呻吟声音里加入了难耐的感觉,身体里竟然觉得不满足,欲望也在这样的冲撞中慢慢抬头。
希月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一径的在于镇浩体内冲撞。一时屋内呻吟声音与喘息声音交织在一起,淫靡炽热。
希月动作加快,忽然挺身,于镇浩感觉到有热液烫在内壁上,不由身体抖了一下,泄了出来。
于镇浩以为希月停了,舒口气,等着希月的身体退出来,哪知道没一会儿的工夫,却感觉到希月的性器在身体内重新涨大。于镇浩终于领悟林千所说的那个药会让人更勇猛的意思了,不由的叫苦不迭,悔不当初。
折腾了两个时辰,希月才终于翻身躺在床上,只一闭眼的工夫,已经睡着。
于镇浩全身酸痛,勉力爬起来,低头看着希月,只见希月睡的安稳,自己不由的心里五味杂阵,又爱又恨。想了半天,叹口气,终于在希月旁边躺下。
希月翻个身,抱住于镇浩胳膊。
于镇浩愣一下,心里不由得跳了一跳。看见希月在自己胳膊上蹭了蹭,模模糊糊低声哼了一句,"疏月......"
于镇浩再叹气,由着希月继续抱着自己胳膊。
清晨,希月在一阵幽香中醒来。
睁开眼,眼前是金线龙纹床帐和紫檀雕龙床架。一时有些迷惑,不知自己身在何方,身体里也有些奇怪的感觉。
希月伸手揉揉眼睛,才发现自己没穿衣服,忽然记起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果然是在清宁宫里。希月转头,看见于镇浩躺在自己旁边,身上有无数暧昧的青紫痕迹。
希月有些心虚,见自己衣服都乱七八糟的扔床下面,连忙捡起来穿上。
希月正低头穿鞋子,却感觉手被拉住。连忙回头,看见拉住自己的正是已经醒来的于镇浩,希月脸刷的变了颜色。
"你准备逃走吗?"于镇浩盯着希月的眼睛,看不出是怒是怨还是其他什么表情。
希月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道于镇浩会怎样做,只是盯着于镇浩拉着自己手臂的那只手。
半晌,希月冷然道:"这事与疏月和我爹没关系,要杀杀我一个。"
二十五、
于镇浩也不说话。
希月于是站起来,作势要走,于镇浩连忙又把他拉住,"你这会儿先不要出去。"
希月看着于镇浩,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于镇浩道:"你现在出去了,太监们肯定要来服待朕更衣,看见身上的这些伤,肯定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若只是太监知道了倒还好,只是朕这里耳目众多,怕难免会传到太后耳朵里,连累你全家。"
希月愣一下,倒没想到于镇浩竟然是想着帮他隐瞒。
"皇上......不生气吗?"希月怔怔道。
于镇浩身上仍然酸痛,见希月暂时并不走了,于是躺回床上,"朕初时也有些生气,你竟是骗了我十几年。只是后来再想,你与疏月出生时候是政局是那般,若你与疏月不是女子,恐怕连贤信王爷自己都难保了。"于镇浩叹口气,"朕自己也不过是身处牢笼中一般,怎么不知道贤信王爷的无可奈何。再说,你若存心骗朕,也不会一直躲着朕了。"他见希月低头不语,又柔声道,"若是昨天那事,那原是朕的错。朕本就不该用这样下作的方法。只是心里实在爱你,竟然就听了小人的教唆,那也是朕自作自受,怨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