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梦————芋头
芋头  发于:2008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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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能更早一些鼓起勇气,也许一切都不会一样。
但,同样地,我跟华炎,也会有不同的世界。
人的一生,能够拥有两位最爱的人吗?


第二十八章
後来,我们走去打算跟师父禀告我们打算一起离开之事,但却被告之师父他已闭关修练了。但因为我们也要等华炎回来,於是我们就决定到山上感受一下童年时的回忆。
一路上,他都牵著我的手,途中也有遇到别的人,但他都不曾放开过。他永远走路时都会比我先走前半个身子,让我只能看到他的侧面跟背肩而我知道那是因为我曾说过他的肩膀很宽,让我觉得很可靠也很安稳。每次都是他为我带的路,自相熟以来就这样地宠我,而现在我不用再猜测那种溺爱的感觉代表的又是什麽,只因为我已明白那是他爱我表现。
一切都如梦般暖煦甜蜜,但脑中还是不自觉地思念起华炎。他不曾宠我,甚至每次都为我带来伤痛跟麻烦,但我与他之间就像是有著无尽的联系,而我竟不禁眷恋起他带给我的激情跟唯美的浪漫。
怎麽办,爱上了两个人,又同时被他们喜欢著。不期然想起「鱼与熊掌」这个典故,我心下一凛,暗骂自己怎可以如此不知廉耻,但隐隐却竟又幻想著那画面。
"璞,怎麽了,脸色不太好。"他转过头,剑眉微皱语气是浓浓的关心。
"没什麽,只是在想事情。"我朝他一笑,温和的初春之风迎面拂来,吹乱了我长及腰支的直发。我把头发拨後,道:"长发真麻烦,大师兄,你帮我剪好吗?从前都是这样的。"
他闻言,如雕刻像般的脸容扬起一丝笑意,道:"好,但其实你长发,很好看。"
"那我不剪了。"我笑笑道。
他一怔,道:"笨蛋,不用决定什麽事情都是因为我。"t
"没听说过吗?人为悦己者容。不过,你还是可以帮我修剪一下。"
只见他笑而不语,树影打在他脸上身上,就彷如森林里的神明。
不一会儿,我们就到山上,刚好是太阳下山之时,天空被染成绮丽的艳色,就像是在附和著我们美好的心情。我们席地而坐,依偎在对方身上。
我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跟华炎看的是日出,而跟夕明师兄看的却是日落。
不知有没有可能同时欣赏日出跟日落?
"大师兄,你到底是什麽妖魔?"我看著渐渐没下的夕阳忽然想起这个问题於是便问道。
"你猜看。"
"我不知道。"
"你难道都不觉得媚儿当初会甘愿成为你的虚兽有些可疑?"他望向我,一双浅褐的眸子此时更泛起一丝的金茫,我登时想起媚儿那双琥珀带褐的眼睛。
"狐妖?"我反问道。
他微颔首,道:"璞,我想知道到底有什麽方法能让我完全的成为妖兽,因为我都没有听师父说过。"
我抿了抿唇,舔了舔因为紧张而乾涩的双瓣。明知道是躲不过的,我也不曾想要躲过,但还是很怕失去他的温度。
"夕明,"再次唤起他的名字,"我跟华炎...在我说之前,我希望知道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爱了十一年多年,你所感受到我感情都是认真的。"我顿了一顿,接到他疑惑中带些复杂的眼神,有一刻险些鼓不起勇气说出口。
"要从半妖蜕变成真正的妖魔,就要跟拥有贵族血统的妖魔发生...发生关系。"不敢看他脸上的表情,我缓缓道:"而那时候,是华炎他..."
我说不下去了,气氛突然变得冷僻。
我没有再说些什麽话来作解释,这种时候所有的话也是多馀的。
"璞,你抬起头来。"他的声音还是一样,"其实我已经知道了。"
"啊?"我猛地抬头,看到他的眼帘低垂著。想不到会被吓到的人竟然换转过来是我。
"那晚,虽然我受伤了,但我还是因为担心而有来看你,然後..."他顿了一顿,续道:"早上的时候不是没有想过跟你说我真正的心意,我不介意我在你心中不再是第一位,但我却怕你永远的都不知道我的心情,但一想到你跟他...任由我想要冷静,我都办不到了,所以那天我才会对你那麽过份。後来,更看到你跟他形影不离的情况,我放不下来跟你道歉,更不想让你就这样跟他离开。"
我...天啊...我都不知道...璞,原来你那麽的过份,你凭什麽令大师兄这样的爱你?
鼻子已经酸得发麻了,我倒抽了一口冷气,不让自己的泪水掉下。
只听他道:"今早,我知道不能再拖下去,於是就来找你,本来是想要装大方放你走的,但..."他说到这里,勾起一抹让我快心痛到不能呼吸的微笑。"原来,你...在心里为我准备了半份的空间,这就足够了,真的..."
再也说不出话,我环腰抱著他,脑里只希望把自己的心都掏出来,让他看。也想让自己知道,原来我是那样的黑心。
为什麽?我伤害他至此,他还能...还能...说爱我?


第二十九章
天,是夜空的紫色。
我们在这样的天空下接吻,一切是如此地顺理成章,他搂著我的腰缓缓地把我放到地上,绿盈盈的长草轻拂著我的脸,他顺势压在我身上,俊美儒雅的脸斯磨著我的脸、脖子,我抱紧他的背,让他置在我双腿间,脸上、身上都泛著热潮,心跳持续地加快著,已到达了一个不可思置的程度。
他再次吻上我的唇,轻轻柔柔的,彷佛我是一尊薄玉做成的雕像似的。他微退开,俯视著我,那双温柔的眼神已成了一种暗金色,是如此的高贵却又不会惹人生厌。
我使用法术化走我身上的衣物,一阵迷幻的宝蓝水雾随之扬起,飘浮在我俩之间,然後碰上了我们那炽热的肌肤,最後与汗水混在一起。
因为背著光的关系,我不能清楚地看到他的表情跟五官,但却可以看到他那双让我窒息的眼睛。只见他的眼神倏然变得深邃,瞳孔也渐渐放大,倒影著我的脸,让我有一种被仰慕著、膜拜著的感觉。他吻上我的锁骨,仔细地以舌尖勾勒著那骨感的形状,惹来我阵阵痉挛跟喘息。
他一路向下吮吸著,然後轻咬上我胸前的粉色。我有些失措,低声呼喊,环住他的双臂收得更紧,感觉到他的衣服表面泛起他的汗水,然後黏著我的手。
腹间不属於我的异物正显示著他的欲望,我脸上大烫,身体的感觉更为敏感,感受著他的舌头有些青涩地挑弄著我的乳首。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比起华炎那主动火热的挑逗各有秋千,我微力拉扯著他长快及肩的发丝,半张开了口抽气著身子弓起迎合著他。
他的吻继续向下,快要接近禁区了。跟他相处了那麽久了,我明白他接下来想要做什麽,心下更是一阵刺痛,忙扶著他的肩头,挣扎著起来道:"大师兄,不要...应该...应该是要让我服侍你的。"夕明,让我补偿你...让我用行动让你相信我是真的很爱你。
他想要强势压住我,但我已不像从前,使力让我们的位置反转了。他不再挣扎,而我凭著这种位置,很清楚的看到他的容貌跟表情。
情欲跟性感,从来都不知道可以以这般的模式出现在他的脸上。他的剑眉轻皱,金色的双眼泛著水雾更显出他的魅力,他紧抿著薄唇,脸色泛著引人遐思的红艳,眼光像是在躲避我。
我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就像大鼓似的,口腔也是泛酸的乾涩。我缓缓解开他的衣服,也学著他吻遍他,倾听著他的粗喘声,然後在面对著他的男根时,我毫不犹豫地张嘴把它含进。
"璞...不要..."他的声音像是由牙缝间透出似的,那种明显的强忍意味让人听著心悸。
更想看到他此时脸上的表情...会不会比那年在浴室里的他更为煽情。
我伸出舌尖,舔遍他的顶端,努力地想起那晚华炎的技巧,只希望能够让他得到快感。他一手按上我的头颅,口中喃喃发出呻吟,另一手半撑著地面,腰部使力顶进我口腔的深处。那种被贯穿的感觉虽然并不好受,但因为是他所以我不会推开。
渐渐,口腔中不只有我的唾沫,更多了一种浊黏的液体,却让我有些惊讶地带著些麝香,跟平日弥漫在他身上的气味相似。
"璞...放开..."他耳语著,沙哑的声音无比的动听。我却是没有理会他的话,闭上了眼,微使劲地吮吸起来。他低呼了一声,抓著我头发的手倏地放松开,然後一股热液就打进我的喉头里。
我缓缓退开,低头凝视著那银丝淫糜地挂在我嘴角与他分身之间,自己也被自己刚刚那麽主动的举动给吓到了。
"你...喝下去了?"他一手拉住我的臂膀,把我拉坐在他腿上,眼神有些散涣问道。
我扶著他的肩膀,羞怯得不知道该怎样回话,尤其是我光裸的臀部正碰著他那没显疲态的男根。
他紧搂著我的腰,额头碰上我的,轻声道:"璞...要是你能只属於我那有多好..."
顿时,我的脑中一片刺白,那种像是把心还有五脏六腑都捣烂成血水的感觉让我再也不能承受了,只能如失去了全身的气力般伏在他肩头上,带著制止不了的哭腔,拼命的说著对不起。
"不,是我的错...是我太软弱了,就算你被人夺走了我也不能怪谁。幸好...你对我..."
"不要再说了...我求你..."我抑头,视线再度模糊起来,我抚上他的脸,感觉到他的唇瓣就在我的掌下,更是抱著不顾一切的情绪吻上了他,口腔中泛著的麝香更是醉人。
这股陪伴了我十多年的香味儿终於让我寻到了,但有什麽方法能够歇止那种痛?


第三十章
我疯狂地吻著他,一双手紧环住他的脖子,低著头用几乎是放浪的感觉勾进他的口腔。
"夕明..."我微退开,低声喘息著道,"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他的目光有些迷离,却在听到我这句话是倏地变得精锐,然後我感到一双强壮的手臂套住了我的腰,只听他道:"璞...可以吗?"
我心下一紧,朝他扬起一个我希望可以令我看来绝美的微笑,在他分神的当下,缓缓地支撑起身子,然後寻找到那位置,咬牙朝他分身坐下,却是还没进到洞口就传来如撕裂般的痛。
"啊..."身下传来一阵火热的刺痛,比跟华炎的那一次过之而无不及,可能是因为当中又交杂了我与他多年堆积起来的痛苦。
他也低声呻吟了起来,把头颅都埋在我胸前双臂快要把我的腰搂断了似的。
"璞..."他模糊地道:"你疯了...?为什麽不施法..."
我明白他的意思,低语道:"就是要痛才会记得。"
像是要证明我的话语,我再次紧抿了唇,腰部使力住下一推,便感觉甬道被他硬生生的撑开,然後那焯痛的感觉更是直达至末端。
我颤抖著,手脚胸膛都冒出了一抹冷汗,整个人卷缩在他身上,双腿痉挛著,发不出声来。一股热液自里面向外涌出,让那炽痛感更带了一种火热的感觉,然後就听得他惊呼:"璞,你受伤了!"
他立时抬高了我的身子,打算抽离我身体。热流涌得更凶,痛感更再度泛起,我倒抽了一口冷气,按住他再次狠狠坐下,直至我隐隐地坐到他腿上,而他的男根也都全被纳进我体内。
我忍不住低声呜咽出口,不自觉地闭上了眼,却是不让他退出来,自己咬牙忍受著那被刺穿的了痛。
他的分身是如此的真实,没有任时候会比这一刻更让我如此了解他。他的一手抚上了我被汗水沾湿了的脸,我半张开了眼,低头看进他那已呈明金色的双眸。我勉强放松了牙关,道:"大师兄,抱我...我没事的..."
他没有说话,粗喘著脸色迷红,但那眼神却是清澈的,里头是满满的让我安心的神色。他不再挣扎退出,默默伸手抚上我的臀间,替我施法暂止住了鲜血的流出。
痛感稍微减退,我朝他示意,但他却是没有动,沙哑著声音道:"璞,真的不用勉强...我明白了...我都知道..."
我心下一凛,不怪责他的犹豫跟不信任,按住他的双肩缓缓提起腰支,感觉到敏感的内壁被他温柔地磨擦著,忍不住脸上一热驱走了之前的寒意,甬道也突然变紧在退出的当下划过那敏感处,我呻吟出口,无力再支撑倒坐在他的大腿上,被涨满的感觉再次充斥著我的後穴。
痛感还有快感的馀韵混和在一起,合以逼走我最後一丝的体力,我软在他身上,神志已有些散涣,长长的黑发半盖住我的脸。
"夕...夕明,我动不了了..."我伏在他颈窝间,半喘著道。
他身子似是一僵,扶著我让我面对著他,他的头发凌乱还自沾著草屑,额角上滴著如香水般的汗液,这般样子的他我从没看过,却比以往的冷漠更能吸引住我的目光。他按上我的後脑,闭上眼激烈地拥吻著我,同时我感觉到他的男根也向外翻出,守在洞口处。
我呻吟出口,却被他全收进吻里。然後,他半睬著眼,以著能让我为之疯狂的眼神凝视著我,接著我感到甬道再次被他狠狠扩充著。
我呼叫出声,那复杂却又让人难耐的感觉让我整个人弓了起来,头也不自觉地仰後,长发披散在我肩背上触及我光裸的臀部。
他身子俯前接住了我的腰支,他的分身也因为这种姿势而更深入我体内,像是要把我的内脏都挤压出来般。但另一方面,也因此我俩的身体更为贴近,我胯下已湿透的阳物也被我们的小腹磨擦著,形成一种更难以形容的纯快感。
疼痛,还在。
但他带给我的快感却已渐渐盖过身上跟心里的痛,甚至有一刻我以为我会跟选择眼前让我放不下的他。
但那抹红色的身影却在高潮的瞬间侵占进的脑海里,我彷佛能够触碰到他,却在伸手的一刻犹豫了,因为我听得夕明道:"不要离开..."

第三十二章
其实会得到这样的答覆我并不意外,只是我却没有料到华炎会给我那种眼神。
我跟他就这样要完结了吗?
不要...!不要走...
"璞,但我不会放你走的,这麽多年以来你是唯一一个我希望能一直守在你身边的人,所以..."他顿了一顿,邪妄的气息突然而变得浓烈,退走了刚刚那受伤的神色,勾起一抹微笑道:"在作出选择前,我不会为你带路去妖界的,所以你就慢慢的考虑到底你最爱的人是谁。"他转身似是就要离去。
"华炎..."我向前走了一步,思绪已乱得再也想不出任何的话来。
他身子一僵,但还是渐渐化为轻烟。一直站在我身後的夕明一个箭步走至华炎身旁,语气冷峻地道:"爱一个人就不要那麽自私。"
我心下一凛,明明知道他这话是跟华炎说的,但我听著自己却已湿了眼眶。
"夕明,是吧?跟你说,璞,是我的。"在红雾飘散前的一刻只听得华炎用著那跟他初前见面的语调道。
良久,我跟夕明都没有说话,床边的镜子映照著我。为什麽我如此的卑鄙,但镜中的一双蓝瞳却依旧清晰?
他走近我身边,轻吻了一下我的额角,以著那一贯包容的声音,道:"别要作出让自己後悔的事,懂吗?"他说罢,也如华炎般离我而去。
房间只剩下我一人,独自对著粉白的墙壁对坐著。我忽然控制不了地苦笑,选择...选择权根本一直都不在我手中。
我爱上了他们,但却不能随心地让他们爱上我。
我想要拥有他们,但这根本不是我能决定的。
我把脸埋在双掌间,不禁想做回从前那个无能的璞,那样他们就能代替我决定一切。
时光又突然像是回到还没遇上华炎的时候,每天陪著我的是平静,但唯一的分别是我现在已经不用做家务事了,几乎整天都是在修练。自那天以来已快两个星期了,别要说我没能看到华炎,就连夕明我都没有见著,我明白他们的意思,所以每天一静下来就思考他们带给我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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