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洗尘的细雨
洗尘的细雨  发于:2008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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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大惊:"莫非他们......想窜高位?"
"不错,皇上早就发现朝中有一股阻力,而且势力不小,心生了警惕。不过没有人想到福王身上,此事如果真的是如此,他们一定不会让我们顺利回京。去别的地方反而好点,如果他们之间没有别的图谋,福王也不会设计让莹儿回到我身边,他肯定是怕‘东龙'陷入温柔乡中,为他做事不尽全力,而这段日子他也的确指挥不了‘东龙'。福王为人极善观察,最喜欢利用人的弱点,如果我们和他碰上,要小心行事。"

"小王爷回不了京城,我们势力太过于孤单。"陆言叹了一口气。
赵扬风沉思了一下:"我记得陆言你说过江湖中有一种特种行业,‘飞书帮'他们可以传递信件。"
"是的。这个我可以安排。"
"我有一个朋友,可以在中午时赶来和我们会面。"林四少一直在垂目休息,不紧张时他总想睡,只因他的睡眠实在太少,晚上他不能入睡,想着一个背叛他的女人不得入睡,那是个眉梢、眼角都有是风情妖娆的女人,睡不着他只有练剑,这样过了三年他练成了"红粉伤情"他本是一个多情的人,也不知老天是不是故意折磨多情的人,他失恋五次每次都伤心绝情,发誓不再为情所累,但每次都又陷情网,这五次让他练成了五种剑法,"伤心绝情""流血绮梦""绝妙忧心""梦中佳人"为了不让自己再陷情丝,他变得又冷又酷成为江湖中有名的剑客"绝对不要惹我"无情剑客。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情感上总是遭受痛苦,他出生世家外表长得英俊,在江湖上也有地位。这种事他自然不会跟好朋友们提起,晚上无法入睡,白天又有许多事情,他就养成了有空闲就闭目养神的习惯。这是他的秘密。

陆言听到他的话,喜道:"是不是‘小窗幽梦'梦公子"
林四少露出少有的笑容:"正是他,他在杭州,昨晚我已捎信给他,应该今天中午到。"他见赵扬风表情迷惑,又道:"梦公子,是跟我从小到大的朋友,姓秋叫冷星,喜欢作梦,我们便叫他梦公子。他是一个很妙的人,是‘潇湘门'的少门主在洞庭湖一带活动。他善长点穴与暗器,手很巧,精于机关。他还有一个红粉知已,叫罗彩衣江湖人称‘人在深深处'善布阵,懂奇门之术,也许他们两人一起来。"说完他又闭上了眼睛。

赵扬风问陆言:"‘东龙'势力怎么样?"
"‘惊魂枪'杨昆,‘夺命棍'彭三喜,‘伤心剑'刘风雪,‘人不留我刀一把'顾全真,这四人是他四位爱将,左冰绡,右蕊珠是他的两位红粉杀手也是他的侍妾。这六人没有人见过他们出手,只闻其名,真正替他打天下的有八名剑客,分别是‘情深似海爱坚如山'八名刀客‘风花雪月星转去霄'十六名棍手叫‘铁面无私'湖山水庄有四位庄主也是赵扬舟结义兄弟分别是二庄主‘寒烟翠'寒流,三庄主‘离恨天'木炭,四庄主‘横天一刀无人敌'钱剪月,三位总管。大总管‘文张笔'朱一安,二总管‘赛诸葛'范林草,三总管‘三只手'廿一,这些人手下另有些锋将,除了这些人,赵扬舟还有三名客卿一个供奉和一名益友,只知道有这几名高手在却不知是五个什么样的人,‘东龙'在江湖的地位可以说是很庞大。没有人敢正面交锋。"

"福王肯怕是他的‘益友'"赵扬风注意地看了一下陆言的脸色,"你的伤还有七分,这周围都有‘湖山水庄'的人,我们现在处于围城,这次我出来太匆忙,什么都没有带,林四少能不能帮我弄到一把剑?"
林四少睁开眼睛"好剑不易,钢剑到处都有买。"
"你是剑客只要一把合手的剑就好。"

林四少应了一声,出去了,他一出去,赵扬风一掌击向陆言,陆言愕然,不过没有吭声,半柱香的功夫,陆言吐了一口污血,赵扬风对他耳语了几句,他依言打起坐来。再过半柱香的功夫,他不但觉得伤已好了,反而功力有所增强,回首看了看赵扬风发觉他脸色极差,知道是他输了功力给,不由得又惊又喜又是感激。"你你......"赵扬风止住他的话。
"你去追林四少,肯怕‘东龙'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他,只怕此刻他已遇敌。"

陆言一走,赵扬风进入后院,只见萧紫莹与任怜儿正在张罗着饭菜,行李早已打好包了,萧紫莹身为千金小姐不会作厨事,只在一旁洗菜,那纤纤玉手泡在水中,赵扬风见着心痛,过去轻轻地搂着她的肩,"莹儿,苦了你。"她回过头笑了笑,"怎会呢!"
"还是我来吧。"任怜儿笑道。
赵扬风抱起她,掂起沾在她衣袖上的一根草:"麻烦任姑娘了。"
"我想多做些事。"她轻轻地抗义了一下,她红着面孔埋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抱回房去。任怜儿会心地笑了,她比谁都清楚男人女人的激情象烈火般。这对受过磨难的情侣,只片刻的分离都是难以忍受的。

林四少走得不快,他对扬州城的街道很熟,闭着眼睛也可以找得到刀剑铺在那里,他身上总会有些银子,不过他还是发愁,赵扬风加上他的夫人根本就不象有一文钱的样子,这世上有一种人,不知道钱财的用处,只因花钱不用他们付帐,要什么有什么,陆言化钱比赚钱历害,自己身上的钱不够长时间的使用,在扬州也有他家的钱庄,虽然‘东龙'在江南挤毁了不少商家,也和他二哥有过结,并没有正试和林家作对,林家作为武林世家,并不是另人瞩目,也不是可以漫不经心对待的,他有他自己的势力,江湖就是这个样,不小心便莫名其妙地被吞掉。林四少想先去林氏钱庄取些银子用用,这是出门后才想到的,走了一点路后,他因突然想到,所以他便重新回头,因事出突然,回首就发觉:‘有人跟踪'这个念头在心底里闪了闪,有三个人以不同方位在跟踪他,他不打算惹事生非,目光迅速地打量了一下四周,懒懒散散有三、四个乞丐缩在角落里,一、二个行人勿勿而过,几个小贩在单调叫卖,这么多年的江湖经验,使他行事小心起来,拐过两三条街就到林氏钱庄,他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他神色一紧发觉不妙,还未到钱庄就听到阵阵喧哗声。一大群人围在钱庄外而钱庄的大门居然紧紧地关闭着,他吃了一惊,一个钱庄关门不开业就是倒闭,闻讯而来的客户叫嚷着,那钱庄的管事他的一位堂叔正苦着脸向众人说话,不过声音太细被人群盖过,不知道在说什么。林四少握剑的手指开始发白,心中有着苦溲的感觉。

"快走!"耳边不知有谁说了一句,林四少回转过头,是一个陌生的人,一个陌生的中年人,一身杏黄的锦衣,戴着方巾,留着漂亮的小胡子,他挤在林四少身边:"如果被人发现你是林家四少,你就走不了。"
林四少也不答话,点点头。跟随着这中年人挤出人群。中年人冲着他一笑:"你好,我是沈不醉。"
"‘千杯不醉,酒之尊者'沈大侠?久仰。"林四少倒有些意外,这沈不醉出于什么目的在这个时候找到他?
沈不醉掂了掂漂亮的小胡子,耸了耸漂亮的剑眉,"昨夜和几个朋友在酒铺喝酒,喝到今日清辰时,发觉一件怪事出现在林家所有的产业上。"他故意停顿一下,等待林四少的询问,林四少却不吭声,他向来不喜多言,一时沈不醉觉得无趣,便自说下去:"我们喝酒的地方是林家钱庄的李记酒楼,那几个朋友都喝醉了,我一时贪睡,也跟着在酒楼里装醉睡眠,半眠中,有几黑衣蒙面蹑入林氏钱庄,个个是武林高手,一柱香后他们溜出来个个都背着重物。走时他们漏掉不少纸张,后来我也拾起来一张,只见上面写到:‘林氏钱铺破产,主人卷款而逃',天大亮后,钱庄里传来惊呼声,有几个伙计分别从各个方向骑马走了。钱庄的大门却是一直不曾开过。"

林四少望了望四周,发觉跟踪他的人依旧在跟踪。他压低嗓子"不错,林家遇上麻烦了,你现在告诉我你所看到的事实肯怕你也给惹上事了。有人在跟踪我。"
沈不醉从袖中摸出一把折扇,笑道:"这一点我早就瞧见了,在东北有人知道我是谁,不过在江南地带认识我的没有几个人,你大慨也听说过,我这人最喜欢惹麻烦,就怕日子过得枯燥,这件事被我遇上,我一定要追杳下去。"
"在下先谢过,前辈能不能帮晚辈把那几只眼睛给去掉?"
沈不醉一笑,"这个简单。"
他离开林四少,走向一个人从怀中掏出了什么,飞快地握在手心,然后塞进那个人手中,那几个跟踪林四少的人象他靠过去,沈不醉突然大叫:"小偷,抓小偷!"一时四周的人都吸引过来。他指着其中一个跟踪者:"就是他!"
乘着人群混乱,林四少乘机走了。仔细地观察四周没有跟踪者,这才松了一口气。回想沈不醉的自评语"众人皆醉吾独醒,众人皆醒吾独醉",江湖评语"好酒贪杯而不醉,好管闲事而奸诡,武功是眼高手太低,交友滥而不慎。"更多人说他:"一介江湖术士"不好听者说"江湖骗子,骗吃骗喝。"名声不怎么样。

林四少仔细的扫视四周,他挑了些墨粉,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了几个字,然后非常快地把纸折成一只纸鹤,丢在街边一个乞丐的破碗中,然后迅速离开,那乞丐拾起纸鹤,身子快速跃起,居然身法很快捷地消失了。
林四少买了一把钢剑,他是剑客始终觉得剑及兵器之首,一定要一把好剑,就算不是好剑名剑也至少要自己练惯了的,这么随便一把对一个剑客来讲是不智的,不过他怀疑赵少风算不算一个剑客,他算了一下手上的资金,买了一把普通的剑。林四少很小心地与任何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的剑没有销,双臂抱胸其中右手正握着剑柄,这样他觉得随时能保持作战状态,他自认是一名锋将,本身就是一柄利剑。他的剑是名剑,黑幽幽的名叫"金戈"是用玄铁所铸,重十斤三两。

在江南认识林四少的人不多,他虽然出生成长在江南,但因家乡受过几次情伤,先后流落在他乡,自他成长之后在家乡呆的时间并不长,不过每次回来一趟总会遭受情劫,然后再一次无航,对于家乡他倒有些近乡情怯的甜蜜忧伤。
好战的剑客全身充满了浓烈的斗志,就凭这股强烈的气他拥有"绝对不要惹我"这个外号,他除了拼斗起来不要命之外,剑抬一出,即要见血,杀气重而霸道。他不想杀人通常会忍。
他现在忍得很辛苦!这群小痞子们横行霸道地冲过来,冲翻了小贩的各色摊子,老少行人,他们扬着马鞭,高声喧哗,一口唾沫溅到他身边。一匹健马冲向一个正在闪避的少年,眼看马蹄就要踢到那少年白生生的脸上。林四少咬着牙,拼命地咬着牙,有人握住了他的手,他知道是陆言,只有陆言才可能如此靠近他而他的本能没有作出反应。陆言向他摇摇头。
林四少沉住气。场中已发生变化。
眼看那匹马就要踢中青衣少年,那马脚突然穹下来,马身一赴,把背上的骑者给摔下来,马背上那个十六、七岁的华衣少年尖叫一声,后身一个‘鸽子转'稳稳地落在地上。惊吓的青衣少年瘫倒在地已被他的同伴扶起来,这群骑马的锦衣华服少年们纷纷买弄地用不同的姿式飞身下马。团团围住了这群人。"有人用石子打断了老子的马脚。"那断马脸上长着些雀斑的华丽衣裳少年叫道。其他几个用马鞭指着那被扶起的青衣少年和他那穿着奶白色裳的同伙。
奶白裳的少年气愤地拨开马鞭,一张英伟的面孔带着怒气:"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欺服人的?"

青衣少年这是抬起那张因惊叫而显得苍白的面孔,围观的人一惊:"真俊俏!"人群中已有不少低语,不错,这青衣少年倒长得真个美貌异常,男子中很少有五官如此精致细巧,皮肤如此白净的。他拿了拿奶白裳青年的手臂,怯声道:"武哥算了。"两人都是北方口音,这群闹事的俗气少年相互打了一个眼色道:"比青裳社的相公更俊。不如我们把他给养起来唱些小曲儿听听。"其中嘴巴大大的官家小祖宗,扬州府尹的小儿子杜进爵淫秽的白眼笑道。其他几个大大叫好应合着。
"杜少爷。"西北角落里传来冷冷的声音。
众人的目光顺声望了过去,发声的是一个上了年龄的捕快,此刻他正不紧不慢地在吃面。每挑几个面都很认真,认真到是不是发觉这面中夹带了几只苍蝇。他的声音也是缓缓的,"这两个人你们惹不起。"
脸大眉毛粗嘴巴小鼻子大,五十岁上下,衣服烫得平整,全身上下都是干干净净的,就连靴子也一尘不染,象他这种人居然会坐在一张用手一抹,就会弄得满手是油的桌边吃面,用来盛面的碗不但脏而且还破了个角,他虽然吃得慢看起来却是象在享受这顿面食,与这环境极不相称。他身后毕恭毕敬站着穿着数名鲜红衣裳的捕快,象石像般一动不动。
青衣少年和奶白裳青年见到此人十分高兴。"刘大人。"
"‘捕神'刘商机,他怎么在这里?"陆言压低声音,他皱起眉头。刘商机出面给这对青年解围,这对青年的身份颇有神秘之处,他们又是谁?
杜进爵见到刘商机吃了一惊,似乎颇为忌禅于他跟自己的伙伴们打了声招呼,跳上马刚准备走,刘商机冷哼了一声:"杜少爷应该替你父亲多想些,这样会断送他的前程。"
杜进爵垂手而立,连应到"是"
"还不向这两位公子陪礼道歉?"
"对不起!"杜进爵咬紧牙关道。
"你还不服气!"刘商机冷笑道。"你可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你们一百条小命连祖宗陪上都不够瞧。他们本是京城八大高手中的北安郡王府的大文与小武,跟随着北安王府中小王爷的侍卫。"
"刘大人。"青衣少年不悦道,不满意刘商机透露他们的身份。
林四少与陆言对视了一眼:"他们是小王爷的侍卫?"他们虽然没有去过京城倒也清楚,大隐隐于朝有不少武林中高手依附权贵,任何高官少不了有侍卫。

这群人到怜香院,任怜儿在看花,眼里有雾。陆言怔了一怔,回转过头只见大文与小武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大文对小武调皮眨着眼睛,小武的面孔红了。刘商机一直到现在也没有正眼瞧过人,他身后的人更是低垂着头。
萧紫莹正在为赵扬风着衣,大文与小武远远地伏在地上"奴才终于找到主子了。见过少夫人。"赵扬风眼睛里也噙首泪:"大文、小武你们怎么找来了?"他上前扶起两人,大文高兴地擦去眼角的泪痕。"主子失踪后,王爷命属下等分批寻找。属下两人走江南一路,没有想到这两位朋友说知道主子的下落。终于把主子给寻到了。"
"这江南地带,人人都说人杰地灵,可是小武与大文发觉很是糟糕,连小孩子都是人善人欺真可怕对于人命他们轻贱得很。"小武忿恨道:"听说还是地方官员的子弟亲戚,无法无天。"如果不是大文拼命地拉着他,他那一顿忿恨之气不知要发到什么时间。萧紫莹捂嘴轻笑,林四少瞧见心里由没来由一烫。
"刘大人。"赵扬风把目光转向刘商机,刘商机这才上前见礼,生硬道:"皇上很担心小王爷的安危,特令臣四处杳访,臣发觉小王爷流落江南,使跟过来,等小王爷与小王妃准备好,就请上路回京。"
赵扬风眼睛盯着陆言与林四少。"刘大人,本世子想请刘大人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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