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何以不得闲 完结+番外完本[bg同人]—— by:容微
容微  发于:2017年0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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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云舒尘、朔风与霓漫天摆着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摩严无不头疼地如是想着,怎么有云舒尘的地方每每都会闹出需要三尊会审的大事?
白子画尽管是一如既往的神情漠然,只是眉眼过于冷冽,额头青筋微微凸? 穑卦谛淅锏娜方艚暨牛硎玖怂Φ匮挂肿判耐返恼鹋?br /> 笙箫默略显欢快地摇动着折扇,这云舒尘真是一个招惹麻烦的体质,跟着云舒尘绝对有好戏看,说的正是此时此刻呢!
身为尹上漂的师父——总务阁长老的徒孙连商一直眼观鼻鼻观心,在心中暗暗地问候尹上漂的祖宗十八代之余,也唯恐白子画在护徒心切之下会牵连到他的身上来。
云舒尘取出两根淬了洗髓散的银针,一步一步地走到长留三尊的面前去,淡声道:
“这是舒尘从尹上漂的手上得来的银针,两根银针皆淬了洗髓散之毒,而这两根银针原是尹上漂意欲刺入舒尘与千骨体内的毒物,所幸有朔风与漫天及时出手逮住他,才没让他奸计得逞。”
“此外……”
话语稍稍一顿,云舒尘皓腕一转,从墟鼎中取出了一封书信——那是她在白日里密切监视着尹上漂所得来的结果。
在尹上漂得知了云舒尘将要下山历练并且会朔风与霓漫天会在戌时为云舒尘饯行一事之后,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透过灵鸽传书给远在妖魔界的单春秋通风报信,并且计划要用洗髓散害得云舒尘与花千骨仙资尽失。
云舒尘一边呈上了那封书信给白子画,一边不疾不徐地娓娓道来:
“还有一封尹上漂意欲传给七杀护法单春秋的书信,上头如是写着——”
“护法,云舒尘不日将要下山历练,朔风等人将于今夜设个小宴为她饯行,弟子认为正是下手的好时机,并拟于云、花二人毫无防备之际,施以洗髓散之毒,致使二人仙资尽失。届时白子画自会另择徒弟,弟子自可取而代之,为圣君盗取流光琴。——尹上漂敬禀。”
“人证物证俱全,尹上漂是为七杀奸细,还请三尊明鉴。”
长留三尊看了那封书信之后,饶是向来平和懒散的笙箫默也觉得生气了,更何况是向来心系长留的摩严与护徒心切的白子画?
二人简直可谓是气得几近七窍生烟。
白子画的眸光凉薄而寒冽,只听见他如是冷声说道:“尹上漂,对此你还有什么要分辩的?”
尹上漂不由得仰天大笑,眉目间的阴狠妖邪之气总算是彻底地显露了,说:
“既然我已经被人逮个正着了,我还有什么好分辩的?”
“云舒尘,其实你所谓的下山历练是假的吧?”
“为的就是设了此局,让我的身份败露!”
云舒尘嫣然一笑,眉目风流天成,却又冷酷无情,只见她微启朱唇,语声暗藏着犹如蛛丝般周密而强韧得足以致命的冷淡。
“你这可实在是高看你自己了。——我将要下山历练一事不假,设局揭发你身份一事也不假,却是恰好灵光一闪,并决定设个局请君入瓮罢了。”
“我素来不做没把握的事儿,若不是这一年来我手上的证据不足,若不是这一年来我找不到好时机设局引君入瓮,我也不会等到今时今日才决定要揭发你。”
“再者,你既甘愿为七杀入长留当奸细,就该要有如这一天身份败露的觉悟,——玩得起却输不起的奸细不是一个好妖魔啊!”
闻言,尹上漂气得只能怒瞪着云舒尘,殿内唯有笙箫默一人没心没肺地笑了出来,其余的人皆是哑口无言。
哎哟喂呀这个师侄实在是太有趣了!
云舒尘款步走到尹上漂的面前,而后缓缓地蹲下身来,双手支颐,一脸人畜无害地望着尹上漂,问:“尹上漂,我给你一个活着的机会,好不好?”
“舒尘……”
摩严正想着要出言制止,倒是让笙箫默给打断了。
“师兄且静观其变,云师侄自有分寸。”
“云舒尘,你会这么好心吗?”一听自己尚有存活的希望,尹上漂顿时双眼一亮,却又在半刻之后马上清醒过来,不禁嗤笑一声。“你……你该不会是在策反吧?”
“策反着实是太耗费精力、太浪费口舌了。”云舒尘一脸嫌弃地说道:“我才懒得去这么做呢。”
“那你到底想要干嘛?”尹上漂迷惑了。
非但是尹上漂一人迷惑了,就连殿内的其他人也迷惑了。
“我的条件很简单——”话语稍顿,云舒尘微微眯起双眸,浅笑道:“我要你回到妖魔界去,说服单春秋莫要再派奸细混入长留了,仅此而已。”
众人咋舌。
“就这么简单吗?”尹上漂一脸狐疑,简直是令人难以置信,可是转念一想……
云舒尘不过是长留掌门首徒罢了,纵然修为再高强、为人再怎么讨得长留三尊喜欢,对于他这么一个已然身份败露的奸细而言,先且无论白子画会不会放过自己了,恐怕他是怎么也过不了摩严的那一关。
关于这一点,心机深沉的云舒尘绝对是不可能不知道的,那么她会想要放他回到七杀的背后一定是有着天大的阴谋……
她……
尹上漂骤然满目愤恨地瞪着云舒尘,声声急切又激动地低吼道:
“云舒尘,我就知道你不可能这么好心的!”
“你会突然这么好心地让我活着,你的要求会这么简单,你的目的就是想让我回到七杀之后,遭到护法的猜忌怀疑,好让护法猜疑我被长留策反了,进而在一怒之下杀了我!”
在多重又复杂的目光之下,云舒尘顿时笑得意味深长,然后半是赞扬半是讥讽地说道:“难怪单大护法会派你来长留当奸细呢!——你当真是聪明极了。”
“我是这么想的,杀了你只会让长留多添戾气罢了,倒不如让你死在你效忠的单护法手下,你肯定会死得心甘情愿的。”
得到了云舒尘的证实,虽然尹上漂还未被云舒尘解开穴道,却是早已不管不顾,恍若癫狂了似的一股劲儿地不断仰天狂吼,声声凄厉而绝望。
——他已彻底地成为了困兽。
“云舒尘,我恨你!”
“云舒尘,我诅咒你生生世世不得好死!”
“……”
云舒尘抬手点了尹上漂的昏睡穴,而后若无其事地徐徐站起身来,说:“舒尘封印了尹上漂的修为,也击溃了尹上漂想要逃出生天的希望。——至于该怎么处置这个尹上漂,一切还待三尊做主。”
殿内一时寂静无声,众人皆是震惊在云舒尘适才的表现,久久无法回神。
这一计又一计,不仅环环相扣,还暗藏着杀机。
云舒尘不过三言两语,便绝了尹上漂的后路。
如此心计,在让人望尘莫及之余,也让人暗自心惊。
良久,笙箫默扬起一抹笑容,通透的目光里满是赞许,道:“舒尘,你在下山历练之前还要忙于揪出这七杀奸细,不仅解决了本派的隐患,也解决了本派掌门之徒为人所害的隐患,当真是用心良苦啊!”
众人一听笙箫默这么一说,不过是须臾,就登时明白了云舒尘的用意。
云舒尘微微一怔,旋即恭谨道:“守护长留与保护师妹本是舒尘的分内之事,又何来的用心良苦?若是真要论起用心良苦,三尊成日忙于本派事务之余,还要抽空训诫八千弟子,这才是真正的用心良苦。”
霓漫天与朔风有些呆愣地面面相觑,没想到这舒尘这么会拍马屁啊!
笙箫默笑得眯起了双眼,手中的折扇摇得很欢快,道:“舒尘的这番话说得当真是动听!——想想平日里的我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看着这成日悠哉游哉的小师弟笙箫默愉悦的样子,摩严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冷冷道:“哼,你整日总是懒懒散散的,舒尘话里的三尊也只不过是客气罢了。”
白子画淡淡地点了点头,淡淡地‘嗯’了一声,而后淡淡地雪上加霜,说:
“舒尘此言确是与师弟无关。”
犯众怒的笙箫默:“……”
云舒尘、朔风、霓漫天与连商不禁低头憋笑。
殿内总算是一扫方才的凝重与压抑的氛围。
末了,长留三尊经过一番商议之后,一致决定对尹上漂处以诛仙柱上受三十颗消魂钉之罚,尹上漂的师父连商连连点头赞成。
在此之前,尹上漂将会先被押入仙牢,只待天光一亮即可行刑。
至于那些喝醉的其他同门,就这么在膳堂里睡了一晚,全然不知今夜发生了什么事儿,睡得极其沉酣香甜。
……
云舒尘随着白子画走出了长留殿,取出佩剑,御剑飞行回到了绝情殿去。
师徒二人一路无话,回到了绝情殿,也是一人一前一人一后地走着。
云舒尘一路跟着白子画走到了正殿西侧的同尘阁也毫无察觉,以至于白子画忽然停下脚步,并且转过身来,要对云舒尘说些什么之际,却见低眉顺眼的云舒尘就这么投怀送抱了。
很显然,云舒尘心不在焉。
如此一来,不管是投怀送抱的人还是被投怀送抱的人,不禁浑身一震,尤其是在清楚地闻到了对方身上的幽幽冷香之际,更是不约而同地连忙后退数步,二人姿态稍显狼狈。
为了掩饰心中涌起的颤动而带来的慌乱,白子画佯作冷漠地低声斥责道:“舒尘,你在想些什么?——怎么会这般心不在焉?”
云舒尘努力地维持着面色的冷静淡然,低首垂眸地毕恭毕敬道:“回禀师父,徒儿只是感到有些累了,所以才会在心不在焉之下冲撞了您,还请师父恕罪。”
白子画稍稍平复了莫名翻涌的心绪,淡淡道:“罢了,下回注意些。”
“是,师父。”
“尹上漂一事,你做得很好……”
话锋一转,白子画微皱剑眉,神情有些无奈,说:
“只是,下回你要做任何危险之事以前,可否事先与我这个师父商议?”
“你有守护长留与保护同门的心思,我深感动容也甚感骄傲,可是我希望你知道,我与你有同样的心思之余,我还想护我座下的弟子一世安然无恙。”
“若是你们为了此事受到丝毫损伤,我却无法护你们平安,我还有什么资格成为你们的师父?”
云舒尘一直低着头,白子画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听见了她的嗓音透着一丝沙哑,道:“承蒙师父厚爱,徒儿自当谨记师父教诲。”
再见到云舒尘这般恭敬的态度,白子画莫名地感到心火怒烧,自从云舒尘拜了他为师之后,眼看着一直害怕他的花千骨已经能渐渐地对他撒娇了,云舒尘却对他总是这般恭恭敬敬,全然不复昔日与他相处之时的灵动娇俏与促狭恶劣,让他感到费解不已,也让他感到烦躁不已。
偏偏看到云舒尘这般恭恭敬敬的模样,白子画只会无端地觉得有些难受,整颗心仿佛像是被狠狠地揪起来一样,让他压根儿无法对云舒尘心生愠怒。
白子画轻轻一叹,从墟鼎中取出了两个储物袋。
“这些储物袋,你且拿去吧。”
“这一个储物袋放着我给你准备的干粮,另一个储物袋放着我炼制的各种丹药,还有你可能用得上的各种防御宝器。”
“师父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好好地保护自己。”
云舒尘微微抿着红唇,双手接过两个储物袋,却是有意无意地勾住了白子画的手指一会儿,就不禁红着小脸儿,有些心猿意马地说:“多谢师父。”
——临走之前调戏一番白子画的感觉是挺不错的,就是反倒撩拨了自己的少女心,让她有些承受不住小心脏瞬间失序疾跳的速度,看来以后自己要少调戏师父为妙了。
白子画轻轻地应了一声,如凝脂般白皙的面颊却不自觉地浮现了一抹飞红,微微抬眸不着痕迹地凝视了云舒尘半刻时间,就径自转身并疾步地离去了。
云舒尘的双眸噙着一缕笑意,却不自知地在下一刻渐渐黯淡下来,手里紧紧地拎着两个储物袋,只觉得掌心一片滚烫,仿佛要顺着体内的血液流转而灼遍四肢百骸,似乎要直至那颗心被焚烧成灰为止。
作者有话要说: 老司机要坑害的人就是可怜的尹上漂←_←
临走之前女票师父,历练途中不寂寞~\(≧▽≦)/~
这一章总共有五千多字,嗯,足以让我撑到周末才更了←_←
么么哒,祝你们看文愉快= ̄ω ̄=
☆、第二十九章 愿你心若芙蕖

一到黎明时分,云舒尘便已起床。
她稍微洗漱一番之后,就身着一袭清雅素淡的青衣,御剑离开了长留山。
云舒尘走得是极为潇洒,仿佛没有丝毫不舍,因为她知道就算自己走得再远,她终是要回到这一座长留山、这一座绝情殿来。
由于云舒尘不曾回头一望,是以她至始至终也不知道,有一双黑眸正悄悄地目送着她远去。
……
离开长留山之后,内心有些小激动的云舒尘就正式开启了她的历练之旅。
长留山位于东海之东,尽管这里的长留山是三千多年以前的长留山,当了上千年长留掌门的云舒尘早已玩遍整片东海,然而三千多年以前与三千多年以后的东海海岸的风土人情终是大有不同的,所以她就决定以东海为出发点,再踏遍东大陆,最后踏遍北大陆,再以北海为终点。
对于仙界众仙或妖魔界妖魔而言,他们不似人界凡人以国定疆域,因为人界凡人寿命不长,几乎是每个一、两百年就得经历一次朝代的更迭,而仙魔闭关动辄数十年或是百年,往往在他们出关之后,沧海已成桑田,此国已非彼国,此人亦已非彼人。
尤其是如今的人界有七国割据一方,各自为王为政,时不时烽火狼烟四起相互兴兵征伐,时不时相互起兵攻占他国城池疆域,为的只是将来能够实现国君一统天下的野心。
朝代更迭、疆域增减、官制异同、战役多少、凡人生死……
——这一切在记名记事之时尤为麻烦。
为了不搞混人界在百年岁月里所发生的种种变化,他们便以四海为根据来划定人界大陆的疆域——以东海为根据的大陆则称为东大陆,以南海为根据的大陆则称为南大陆,以西海为根据的大陆则称为西大陆,以北海为根据的大陆则成为北大陆。
例如,赵氏的周国就在东大陆;
例如,莲城与韶白门皆位于南大陆;
例如,孟氏的蜀国就在西大陆;
例如,王屋山与玉澜山皆位于北大陆……
就这样,云舒尘一边行侠仗义,一边悬壶济世,一边斩妖除魔,一边封印妖魔界与人界出现裂缝的出口,修为也因此由勘心境界突破到了登堂境界。
她用了约莫一年的时间来走遍整片东海与东大陆、南海与南大陆。
云舒尘每游历一个地方,或是根据心情好坏,她都会以易容术迅速地伪装成各种不一样的面孔,几乎不曾以真面目示人,以方便躲开他人的跟踪。
——当初,云舒尘一离开长留山的时候,她总感觉有人一直在蛰伏在暗处默默地窥伺着她,却因为自身实力尚浅,不好与人大动干戈,就只能使尽浑身解数来拼命地躲开追踪,否则对方的这种在她看来是在挑衅她的窥伺行为,肯定会让她忍不住想要大开杀戒的。
言归正传……
在这历练的途中,云舒尘在半年前游历南大陆之际出手救下了一名女子,并且收了她为自己的徒弟——
她的徒弟名为云芙蕖。
……
仙界永平2147年,腊月时节,寒风微凉。
南大陆,锦州。
锦州以西有入眼处尽是一片茫茫沙漠的荒州,仙界著名的八大修仙门派之一的韶白门位于荒州南部,而仙界五上仙之一的无垢所掌管的莲城则位于荒州北部。
正当云舒尘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前往荒州的时候,她就看见了一名衣衫褴褛又满面惊恐的女子被五名男子追赶着迎面奔来。
女子一边死命地向前奔跑,一边哭得满脸泪痕地喊道:“救命……”
身后的五名男子一直锲而不舍地追着,并且如是轮流恶声恶气地说道:
“你个臭□□给我站住!”
“呵呵,这臭□□也太会跑了!”
“哼,我倒要看看这臭□□还能跑多远!”
“臭□□,你再给我继续跑试试看,等我们抓住了你,定会让你——”
这句话尚未说完,面容冷若冰霜的云舒尘便御使着桃木剑刺穿了该名男子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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