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烟花————长卷挽书
长卷挽书  发于:2008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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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张振豪,翼瑞没永住户照,办不了医保。自己出钱费用太高「没关系,从小到大都挺过来了,医生向我保证这肾还能用3年,放心我不会客死他乡。」
「你寄回去的钱,难道他们还不舍得给你买药?」翼瑞暗骂道;这家夥总是在最佳的时机扒人伤疤,缠上他定是前世冤孽。
治肾的没有特效药,通常市面上的保肾康之类的西药达不到作用,唯有中医可以对阵下药,也就是说钱源源不断的去买比金子还贵的虫草。翼瑞想把钱省下,家里有房还在贷款中,还有2年才还清,父亲在蹲监狱,得花钱买路,从来後更是需要钱,而这些他从不对外人说。
「想卖了那辆破车,帮我找家有信誉的二手车行吧。」翼瑞盖上被子,卷缩在地。
「你接手时我已提醒你了,别图便宜。」振豪叹息的摇了头,装作一副非常有先见之明的样子,翼瑞觉得他太马後炮了。
「现在也不亏啊,买来是80万,转手好歹也应有50万吧?再破也是车啊。」翼瑞反驳道,那辆是前辈回国前廉价转手给他的,本想用足4年回去时再转手。但现在看来还得花钱叫出租车。
「卖了也好,要车时打我电话。」张振豪起身拿起桌上的车钥匙,真不知道有人奢侈到用奔驰当出租车的地步。翼瑞刚想回绝,他便说「别再给我多废话了,我们是朋友,你有难我自当要帮。」
张振豪开门前时随手带走了床上的抱枕「这个没收。」
「喂!你有什麽权力没收?」翼瑞张大嘴,目瞪口呆的看著他自作主张。
「下次给你买个新的,这图片有碍你身心健康。」没给回答就关上了门,死人!那是在秋叶原定了两个月才买到的限定周边,翼瑞气急败坏,他拿什麽还自己?
清晨入大学来第一次坐著公交车去学校。路程不远,花了20分锺就到了,自己开车的话时间减半。
「李样你今天不开车了吗?」同学见我步行入校门,好奇的问道。
「车坏了,这两天都得坐公车了。」翼瑞打开自己的更衣箱,和身边的同学闲聊著。
「你坐几点的班次?我和你一条线上,下次约好吧?」另一旁的女孩兴致勃勃的套上话题。
「7:30有课的话我坐7:00的那班,9:00上课的话就8:30的。」说这话时发现更衣箱内被人塞进一封信。
「那我明天8:30在车站等你。」她和翼瑞同届,但记忆不佳的某人三个月来都没能记全班内各位的名字。
「好的。」翼瑞简单的答应,从更衣箱内拿出信,白色的信封上没有落笔。
「别等了,翼瑞明天搭我的车。」一只抓子按在翼瑞更衣箱门上,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在啡。
「我们不顺路。」翼瑞直接了当回绝。
「是啊,张样和我们是反方向的路程。」女孩眯起眼笑的很可爱。
那家夥俯身贴进翼瑞耳际「你工作卡昨天掉在我车上了。」说的很小声,怕只有翼瑞能听到。
翼瑞兴师掸掸的自我许诺;老子发誓,有朝一日你虎落平洋我变本加厉! 为什麽说的自己像狗?这句不好。
「挤公车确实不方便,那就麻烦您了。」翼瑞满肚子的火,却只得挤出一个甜蜜的微笑。
难的月老惠顾他,就这样被那家夥给哄走了。当然也知道这学校里的女生多半以为他是金龟,和张振豪一样买的起车的定是富家子弟。其实她们都错了,开车只因算来比每天叫出租车便宜,而睡眠不足的翼瑞挤公车的话定是不出三月要了他的命。
「这是什麽?」振豪一把夺过翼瑞手中的信,自说自话的拆开。
下一刻,他脸色难堪的将信丢在地上,来回的用手擦著更衣箱的木板。见他这样翼瑞顿时笑得开怀,老天有眼!终日欺负他的人,为自己挡了暗器。
「恶心,谁怎麽变态?」同学围上,看著地上信封中掉出的那只用过的避孕套。
「还笑!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你被这种变态盯上了。」就在翼瑞忍不住捧腹时,姓张的给了他一头拍。
身边的人确实提醒著翼瑞这些天回去时小心,但他不以为然。什麽变态没见识过?眼前就有一个非常专制的变态,多一个凑一双。
「小瑞,我听说你上午遇到的事了,还是小心点吧,前不久电视里不是还放留学生被杀的事件吗?」午餐时间在餐厅遇上了熟人,他比翼瑞大两届,本回家乡念大学的不知何故来这里。
「别逗了,她是女生。难道我还怕被人奸杀吗?」电视上确实有报导英国女孩被人谋杀的事件,翼瑞漫不经心的继续吃著定食「这个真不错,你不吃给我得了。」将筷子伸入他的盒子中。
「小瑞!」对方显然动怒,翼瑞知趣的缩回筷子,桂第一次为了一块鱼子和他瞪眼「还你,别动气。」
「我说的不是它,说的是你!」他将那块鱼子夹给翼瑞之後,起身将饭盒丢进回收箱内「你自己多小心,知道吗?回去时让张送你。」
打著哈气,趴在桌上,酒曩饭饱之後犯困。
就在此时,听到砸椅子的声音。远远望去世一群人正在欺负他班上的香菇,至所以叫香菇,因为他姓椎田和香菇相仿的发音,而那过时的发型正像是顶著个香菇。
别问翼瑞怎麽其他人的名字没记住光记他了,因为此人是他班上的大名鼎鼎的笑料。
「喂!你们住手。」虽知道谁帮被欺负的人出头,就一起被整,但看不管这些幼稚把戏的翼瑞还是出了声。
「帅哥为你出头了?瞧你多有面子。」那头刺蝟排著香菇的脸调揩道,之所以叫他刺蝟因为那头新款发型简直就像是只刺蝟。
「李,别多管闲事,我们知道你是桂的仲间。」另一个人伸手挡在翼瑞胸前,他们是卖了桂的面子对翼瑞特别照顾。
「算了,他很可怜,放过他吧。下课我请大家去唱歌如何?」他们人多势众,做了HOST的翼瑞学会了圆滑。
「也好,李去的话路上就能请几个女孩一起玩了。」身边的人将绕过他背搭在我肩上,很明白他们的意思,出卖色相让他去路上给勾搭几个高中少女。
等他们走後,翼瑞递给了香菇纸巾,让他擦掉鼻血,这样很难看。
「谢谢你翼。」他在地上抽泣。因为他名字中的两字,瑞是女孩子名字的发音,所以很多人都叫他翼。
他看人的眼睛让翼瑞觉得不舒服,直直的盯著你然後傻傻的笑。难怪会被人欺负了,看了真有点说不上的讨厌。但好歹是同班,被人欺负多少会想帮一把。
下午第二节课过後张振豪在画室内拦住翼瑞「我直接给了那些家夥钱,让他们自己去找女人,你不用去应酬了。」
收拾著自己的画具随口应了一声,谢过。
「你去哪?」他见翼瑞反应不大,翼瑞觉得对方是因为自己没给他来句谢主龙恩,好像觉得吃亏似的缠上。
「回去睡觉,还能睡上三小时。」精神恍惚的翼瑞现在只想找地方躺下。
「算了,我带你去休息吧,这样回去也很累。」睡眠不足的人连考虑都懒的考虑便点了头。
上了振豪的车,就昏死一样睁不开眼。再度醒来时车停在一家旅店门前「到了,醒醒。待会上去再睡,洗个热水藻舒服点。」
硬捭开自己的眼睛,眼前闪烁著粉红色可爱的片甲名。傻子也知道这里是做爱旅店。
「我只睡觉,不和你睡觉。」翼瑞迷迷糊糊的吐著这些。r
振豪将翼瑞半抗下车「知道,知道,你睡你的去,我上去看毛片。」
达成共识之後翼瑞舒服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却被人一把拽起「先去洗个澡,这样现在会舒服些,晚上回去又能多睡点时间。」
眼前的浴室是一间磨沙透明淋浴间「我现在不想洗,回去後在说。」
「你不会是害羞吧?」振豪的话正中靶心,但又不情愿在任面前示弱的翼瑞开始解开衬衣扣子「谁说的,脱就脱。」
第一次在他面前宽衣解带,横下心之後发现也没怎样。虽全身没什麽值得傲人的地方,但也不至於骨瘦如柴。
「这表演也是免费的吗?」翼瑞不料他竟给自己拍手称快。
「特别服务,别人出钱也看不到。」虽真有点害羞,但翼瑞还是大方的脱下长裤。
当弯下腰将裤子平放在手边椅背上时振豪皱了眉头,沈思了片刻用轻佻的语气说到「好了,接下来的给我进去脱吧,一点没料还好意思在我眼前卖弄?」
「切!没料你还瞪著眼珠子?」被他这样打击了信心之後翼瑞乖乖的进入浴室。
在淋浴时外面传来了呻吟声,电视内播放著激烈的床戏。关上龙头,擦干之後翼瑞从新穿上内裤躺回床上用白色的被子裹住自己「能把声音放轻点不?」
「怎麽?要不要我帮你降火?」他转过头来带著奸笑的问到。
「我是怕你看多了走火入魔。」翼瑞用枕头盖著自己的脑袋,设法杜绝呓呓啊啊的叫声。
振豪拨弄著遥控机将电视关上,躺在床撤开始抽烟「放心,我走火这里不是还有淋浴?都这麽多年朋友了还防我?」
被这样一说翼瑞不由刷红了脸,紧撤著被子将头埋入「我没这样说,别冤枉人。」
「那你的意思是我做都没关系了?」振豪用力的和翼瑞对撤被子,搁著被子伸手从背後抱著他「你敢!我阉了你。」在迷迷糊糊的昏睡之前翼瑞就留给他这个警告。
「你闷骚。」他熄灭了烟,放开了翼瑞。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哪有?」翼瑞实在忍无可忍跳起与他争执,没心没肺张还的给他笑个不停,说每次翼瑞装蜗牛时只要用点即将法准行,翼瑞这才发现自己中了他的计。
「不过你真的很闷骚,明知道那女孩喜欢你,不喜欢人家还给机会让人接近?高中时也一样,就算不喜欢,觉得别人围著你转很自豪吗?有时觉得你他妈的还真适合做卖笑得这行。」这是第一次他对翼瑞劈头盖脸的骂道,以前就算是欺负但从不伤人自尊,最近总觉得他在变本加厉。
「听著,李翼瑞,你这样早晚会遭报应的。」他说到这里翼瑞继续装睡,不予理会。他哪有?只是人家没有向他表白过,怎麽好意思当面说拒绝之类的话?而且女孩子们脸皮薄这让人很伤自尊。
见翼瑞默不作声他起身走入淋浴间。
醒来时6点,那家夥居然还在翼瑞床前看著片子打起手抢。可能以为翼瑞不会这麽早醒,所以旁若无人肆无忌惮?
「肚子饿了我去弄点吃的,你继续。」振豪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翼瑞而却知趣的穿上衣服出门回避。下楼来到隔壁的便利店,买了些速食。却不了恰好碰到几位逛街的朋友。
「死小子,我们刚才就瞄准是你!终於想通了?」他们笑得有点贼,以为翼瑞是和客人上的旅店。而他却矢口否认,硬是想矫正他们的误会。
「没什麽不好意思的,作这行的终究要走这步。好了,时间不早晚上在店里继续探讨经验。」无奈的目送眼前这些人离开,真是百口难辩。算了,反正误会就误会吧?
带这速食回到楼上,啃著面包,耳边没有曼妙的轻音乐,也没有心旷神怡的风景,只有性器与男子粗重的喘息声。原本看到这种精液泛滥的画面会食不知味,直犯胃酸,但和张振豪时间待长了,他总是不顾忌别人的感受我行我素,翼瑞自己就像是在抽二手烟,熏多了也就百毒不侵。
毫无表情的看这他兴致勃勃的在片子的辅助下自我陶醉,只要他不再把自己的老二掏出来,翼瑞依然有滋有味的继续啃面包。
「换个频道好不?」睡饱吃完之後央求他考虑一下自己的休闲时间如何打发。
「你不正常,这麽年轻居然对毛片不感兴趣?」他喝著冰箱里的啤酒目不转睛的盯著银屏。
「谁说的,我也喜欢,只是对g片没兴趣而已。你换个有女人的好不?就算是两个女人的都可以。」翼瑞收拾著吃完的残局,将垃圾装进便利袋中,顺手扔进垃圾箱内,这样方便服务员打扫。
「不给换。」张振豪斩钉截铁的回绝他的要求。
「凭什麽?」翼瑞伸手想偷走他屁股後的遥控机,却被他察觉,还倍取笑原来翼瑞喜欢摸人屁股,偷鸡不成的翼瑞郁闷至置。
「因为我付帐,自然听我的。」张振豪总是说到点子上让人无力反驳,算了,不予争论,以後自己去租还不行吗?翼瑞思量著。
实在无聊翼瑞随口问道「你说让人插那里真会舒服吗?奇怪。」觉得片子里的那个一脸陶醉的样子真难理解,那里被人插著不是和便秘一样感觉,怎麽可能爽的起来?
「小瑞,说话前先动脑子。」他背对著翼瑞冷冷的丢来一句。
「什麽意思?」翼瑞漫不经心的问道,眼前那两人干的还真带劲,只是每次看到都会想那地方真能容的下这麽粗的直径?对男男的片子从不感兴趣自然不曾自己研究,人家说世界上油绝对喜欢同性和绝对喜欢异性的人,眼前的张振豪属於前者,他属於後者,因为翼瑞是odaku。这世道变了,喜欢同性的可以明目张胆,喜欢异性的反而要偷鸡摸狗。
这世界上最悲惨的两种人莫过於同人女和odaku。喜欢异性喜欢到一种极端。害我他叶公好龙,迄今没和女人发生关系,希望以後结婚了就不会有这嗜好了。
「说话时先考虑後果,你总是丢出个炸弹在摧毁人理智,我自控能力没你想象的好。」他回过头皱著眉头说道。
发现气氛不好,翼瑞知趣的站起批上外套,说时间不早想要告退,得去上班。
这个城市属於夜,纸醉金迷中是蜘蛛与蝴蝶的生存游戏,当然他不会学电视剧那样,站在楼顶吟风弄月呐喊,站的越高就能将更美的景色尽收眼底。从没觉得自己是蜘蛛,没有他们的手段,更缺乏他们的冷酷。所以为了不让自己死的太难堪,翼瑞在飞翔的同时远离美丽梦幻的网。
7点30翼瑞准时套上黑色的西装将自己的幼稚与背包一起暂时塞进更衣箱内,对著休息室内的镜子练习著微笑。作为商品而并非是人时谁又能笑的真心?记得这里的前辈对他说,只要将做在沙发上的客人看做是一堆钱,你就能笑得自然。当时翼瑞被那笑话逗乐,而那人对他对说;对,就是这样的笑容,很漂亮,不管是谁都会愿意花重金去买你这个微笑。
於是翼瑞找到了感觉,知道如何对付眼前任何人。而没有人知道那笑其实是自嘲。
「瑞瑞,这个月爸爸写的信我收到了,他让你别亏待自己,别太惦记我们。」翼瑞接著长途,躲在昏暗休息室内。
「妈,我会的,还有这次过年我不回来了,你去奶奶家过年吧。」很想念家人,好久没有吃到母亲作的菜了。有时会常梦见自己并没有离开他们,自己还在高中时,在父母的羽翼下受到庇护。
「你爸爸这次对我说,他很对不起你,要不是他的话你也不会------」母亲没有继续说,而翼瑞告诉她卡里没钱了,让她挂上。握著手机默默的坐在长凳上强迫自己继续练习用笑去隐藏其他情绪。
「翼,千夏小姐定了你的位。她现在在路上,你准备一下。」manager在翼瑞的营业额上再记录了一笔的同时,提醒他今晚得用点心,他离最低指标还有距离。
漂亮的中年女士协同朋友坐在7号台上,她向翼瑞招收,示意他坐在她身旁与另一位女士之间。礼貌的向她们问候之後题面的坐下,manager在她们挑选其他男士的同时打开了第一瓶酒,并向翼瑞使了眼神。很明白他的意思,4位客人,今天必须想办法开出两瓶酒。
做著法式指甲因岁月而不再水润的手搭上翼瑞的大腿「还是你最入眼。」
不断的在谈话过程中设法灌酒,为了能开出第二瓶翼瑞甚至不再酒中加水只方冰块。喝下浓烈的酒之後在任不留意时吐在面巾上,自己的身体他很清楚,不能硬来,尽量想办法少喝下去。
「我们玩游戏吧?谁输了罚酒。」提出这个要求的同时观察著客人的反应。
「翼,3号台的客人让你去一下。」有人对客人鞠躬,让她们少等片刻。
女子在他说失陪起身时拽住翼瑞的胳膊「翼,你的老客人还真多。」她哼笑一声之後向服务员挥了手,点了HELP「快去快回,不然我可要走人了哦。」伸手钩住翼瑞的脖子,随意的吻了他,为了讨好对方,翼瑞也卖力的转动自己的舌头回应她,并且将手放在她的背後,表现的深情。
来到3号台竟然是张振豪那家夥又来搅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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