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美景----Arales
  发于:2008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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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做。」
冰蓝色的眼睛又脆弱又认真又疯狂,在希欧多尔眼前伸舌卷缠舔湿自己的手指,插入後穴粗鲁又随便的做著润滑扩张......只是想要可以抓住的、确实的东西,就可以这样的让自己受伤吗?
「菲......我不想伤害你。」不得不说对这样的菲感到难过,希欧多尔轻吻著安抚对方的不安,用力套弄前方的手令怀里变软热的身体轻轻喘息。
「......我想受伤......让我......」菲抽出手指,在破碎的布料上留下秽物的痕迹。「......任性一下......」
没有等希欧多尔回答就用力坐了下去,不够充分的扩张与润滑让两人都不好受,仅仅只发出闷哼的菲根本就惨白了一张脸。
「你......真是......混帐......」希欧多尔边吻边骂,怎麽也舍不得怀里的人那麽难受。
但他担心的人却舍得摆动腰身,在忍耐不住疼痛的时候发出吸气声,给他非常自私、非常胆怯、同时非常热情的吻,让身体在比快感还要更强的疼痛里颤抖,让整张躺椅都发出悲惨又淫乱的噪音。
一整个看起来就很糟糕的男人,望在眼底却又痛又愉快,在忍耐不住剧痛的时候张口咬住他的肩膀,更加粗暴的上下起伏,收缩後庭让自己得到快感,烟味散去後的温室又漫上淡淡血腥味。
温室的温度渐渐偏冷,欲望的冲动逐渐难耐,希欧多尔带点自暴自弃与惩罚地咬上菲的颈项,在嚐到一丝腥咸的同时听到菲饱含情欲与痛处的呻吟......他们很久没做了......如果不想伤得更重更糟糕,退而求其次也只能速战速决......
拉起菲咬在肩膀的头颅用力吮吻,套弄前方的手毫不客气括搔揉握,在菲想要喘息呻吟的时候强硬的夺去呼吸,逐渐被快感支配的身体又因窒息的晕眩而失去自制力,起伏的摆动渐渐缓慢,滴渗出泪液的性器在手中不住轻颤跳动。
希欧多尔一边努力克制自己贪婪的动作,免得给菲的身体带来更多伤害;一边紧扣著菲的头颅不让其挣脱,无视菲的抗议用执拗的舌吻缠至深处,用力的吸吮含覆,让那缺氧失神的身体因快感而紧绷颤抖,直到射出解放的战栗过後才让那无力喘息的口舌重获自由。
让菲靠在身上喘息,希欧多尔小心缓慢的退出菲的身体,拉扯的痛处令菲哼出喑哑的呜咽、像惊醒般的攀紧希欧多尔,发软的身躯虽然没办法多做抵抗,却缓缓收缩吞下对方的通道,缩放、吞吐、紧紧的包覆慰留......
「......菲......」抱著怀里的人,希欧多尔觉得万分无奈。
「...不要拒绝我。」
菲仰头一下下地吮吻著对方的唇,在感觉自己状况果然不好的同时,迎来带著强烈疼痛与快感的贯穿。那不只是温柔的动作带来剧痛也带来快感,希欧多尔明明生气的试图粗鲁,爱抚前方吮咬胸前的动作却还是心疼又怜惜,在疼痛间带来另一种恍惚的的快感,和身後被进出摩擦的快感,揉合交织,模糊了视线......在数日未能安眠之後,菲如愿的晕了过去。


记忆的美景 -- 14-1

几乎是菲一昏过去,希欧多尔就察觉了。不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货真价实的令人咬牙切齿......用残存的理智大口深呼吸、忍耐欲望、退出菲的身体......希欧多尔抱著人直叹息。
温室里没有热水,不过冷水有助於降火。希欧多尔沾湿自己破碎的衣服、大致上清理彼此,环顾室内再看看自己赤裸的上半身......然後叹息地解下菲的衬衫自己穿上,再让菲穿上外套包上毯子,希欧多尔背起琴,几乎是咬紧牙根的把菲抱离温室。
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不轻,昏睡的人更形沈重,就算离主屋不远也让希欧多尔走得非常辛苦,更何况还得小心菲的状况......走进主屋长廊的时候,气喘吁吁的希欧多尔乾脆把菲放在地上,自己则自暴自弃的靠墙坐著。
「......希尔?」虽然昏过去,路途上的动静还是让菲幽然转醒,虽然迷蒙却也发现两人已经回到主屋。
「既然醒了,」希欧多尔大口叹息,不把菲弄醒这件事在能力范围外,抱歉什麽的实在浪费时间。「......告诉我要怎麽带你回房间。」
这栋老宅有著贵族主宅为防止宵小刺客所具备的特徵--所有的门看起来都一样!又直又平整的排开,天晓得哪个是哪个!
「......很累的话,睡这里也可以。」在想要独处的时候,菲会吩咐管家及仆佣全都聚集到侧翼的别栋等待传唤,因此从主屋到温室是无人的空旷......他想管家已经发现希欧多尔进来,但因为判定无害而在等待自己做其他的指示。
「不可以--菲,你再这麽乱来我真的要生气了。」
希欧多尔气闷的掏出菸,没想道菲却对自己虚弱的伸手。希欧多尔靠近菲想知道对方需要什麽,但菲只是噙著虚弱的笑容,从希欧多尔唇上摘下菸、在指间折断碾碎。
「扶我起来...我还能走。」望著希欧多尔惊讶菸被折断,还有一点不习惯、心疼、与纵容配合的表情,就觉得可以忘却身体的不适。
「......不要勉强。」从刚刚开始发现这个人顽固得让人无奈的一面,希欧多尔叹息地把人扶起站稳,仍是忍不住叮咛。
「我心疼你的手,希尔,不要浪费在这里。」菲笑了笑,脚步缓慢的往前走,如果真的把他扛回主卧,那双显然会肌肉酸痛的手得痛多久呢?
希欧多尔抗议菲的说词却还是小心跟上,最後还搂著菲好让对方的重量能分担到自己身上;听著菲说这个家从来没有同龄的朋友来访,明明是那麽适合玩捉迷藏的屋子,但找他的只有管家跟女仆而已。
回到主卧花了番功夫和时间,因为走廊很长,而主卧在二楼;不乐意菲爬楼梯的希欧多尔硬是把人半扛半抱地直冲二楼,在逼问出主卧地点後又直奔主卧,然後直接把人放到浴室。
希欧多尔在放热水、找衣服、以及暖气的时候,菲又再次昏睡过去。虽然替睡著的人洗澡颇有难度,但希欧多尔还是很仔细的清理伤部、把人洗乾净,甚至连胡子都顺手刮了。彻底昏沈的菲直到被放在床上都没有苏醒,希欧多尔知道对方是累了,而自己也累得够呛......抱著菲倒在床上几乎是沾枕即眠。
当晚,菲开始发烧。
高烧的温度和轻颤的身体让希欧多尔转醒,气急败坏的心想果然如此。在找不到毛巾的时候抱怨有钱人的麻烦之处,虽然抱怨但还是拿起大浴巾打湿,尽可能的折小放在菲头上降温。
一整夜菲都是昏昏醒醒,即使张开眼的时候也神智不清,只努力地抓著衣角把自己埋向希欧多尔的怀中,呼吸肤色都因为高烧,而呈现异样的频率和色泽。
虽然又饿又累而且病人很难缠,但希欧多尔除了心疼却没有什麽怨言;只是很担心怀里的人高烧不退。
「菲,醒醒!你得醒醒!」
勉强睁开眼的人还在发烧,既然天亮了,希欧多尔不打算在等下去。
「醒了吗?」
「......醒了...」
菲抿唇一笑,陷在枕被间的虚弱甜笑对希欧多尔来说杀伤力倍增,更何况抓著他衣服的人还眷睡蹭了蹭、又往他怀里钻......一点都不像醒了。
「我是谁?醒醒,菲!」
「希尔...我醒了......你听起来好紧张......」为了证明自己醒了,菲从希欧多尔怀里抬眼,多补上一句。
「什麽、...」深呼吸让自己冷静点,「菲,我紧张是因为你发烧了,你烫得像烧红的碳一样。」
菲似乎不意外自己发烧,只是咕哝著难怪不舒服。
「菲,别睡,告诉我车在哪里,你得去看医生、吃点东西,先告诉我车在哪里。」
「不用,希尔......不用那麽麻烦。」
「什麽?!菲,你该不会讨厌看医生吧?!」看著发烧还笑得出来的菲,希欧多尔觉得自己又有发疯的冲动。
「墙上的...分机,拿起来就直通管家的分机......」虽然管家现在身处别栋,不过早就设好跳号转接。「吩咐你一切所需的就好了。」
希欧多尔发现自己完全忽略,这麽大的宅邸能维持的井然有序,怎麽样也不是平常派人维护就能做到的!故事里的人现在当然还在啊!
觉得真是白受罪的希欧多尔,头上隐隐冒出生气的烟。想问菲为什麽不早点告诉他,不过看到那双湿润含笑的瞳眸,里面尤胜千言万语的眷恋令希欧多尔无奈的垮下肩膀。
「菲......下次换个我不会担心的方法,拜托。」
「知道了。」菲露出全然放松的笑容,松开紧抓住衣角的手。


记忆的美景 -- 14-2

接通电话,俐落而优秀的管家,其实并没有如希欧多尔预想中提出太多问题。不论是食物、药品、毛巾、冰枕、甚至是医生,希欧多尔一切有说没说的需求,都如流水般平顺安静送上眼前,在他面前照顾几乎发不出声音的菲......当然也服侍他,完全不过问为什麽自家主人的床上会多一个男人,连一丝的惊讶或情绪波动都没有。
当菲勉强喝完汤、吃药,仆从撤下小桌与餐盘、在床边的水瓶里重新住满饮水、安静告退後,房间里只剩下管家恭敬的伫立。
「请少爷好好休息,上午的点心要如常准备吗?」管家问著,看了眼床上的另一位男士。
「帕欧,」吃了退烧药之後脱力感更明显,菲觉得他非常的想睡。「这一位是希欧多尔·梵·德·尼司铎伊,你要完成他的要求如同我一样......我们会睡到中午。」
「是,那麽,今天的午餐是使用小公羊的香草炖羊膝,搭配炖豆与蔬菜,祝好梦。」
管家向两人欠身离去,希欧多尔没能来得及向菲抗议、他还没告诉管家不吃胡萝卜这件事,菲已因为药力而再次沈睡;连中餐和中餐的药都是勉强被唤醒後,希欧多尔用嘴灌下去的。
在温室里酗酒糟蹋身体的报应,跟著诸多疲劳一起浮上水面,菲就像突然放松之後倒下那样的病了。不吃药就无法退烧的高温一连持续了三天、还间杂断断续续的咳嗽,不只是希欧多尔担心,连看起来面不改色的管家都露出担心的表情。
希欧多尔向管家询问才知道,菲是个几乎不生病的人,生病的次数一只手数还有剩,从来没有像这次这麽严重。
对菲来说,也许连这样放肆的生病倒下,都是种痛苦却奢侈的享受。
即使菲睡睡醒醒,希欧多尔也一直留在他身边。窗外落下冬天的雪,於是希欧多尔知道他距离出发的时间已经不远。
向莫克通了电话做出保证,约定在莫斯科碰面的时间,旅馆是早就定好的不会出问题......希欧多尔碾熄残火,稍稍走动让身上的菸味变得淡些。然後回到房间、菲的身边,拿起他的琴,让温暖的音色响遍这空旷得太过寂寞的宅邸。
※※※z※※y※※z※※z※※※
「菲......拜托,听话。」希欧多尔觉得头好痛,差一点他就想跪下来求菲至少这次不要任性。「你生病了,我去莫斯科比赛很快回来,你不要去,那里好冷、你受不了。」
躺在床上抓著他袖子的人明明病得一塌糊涂、一点力气都没有,知道他近日即将出发去莫斯科比赛,就用虚软顽固的声音,清晰坚定地说著我要去。
「乖,听话,别去,等我回来。」轻抚侧躺在身边的头颅,希欧多尔知道那双望著他的冰瞳如此安静,并不是同意妥协。如果菲不是发自内心的答应,这有钱人多的是方法拖著一身病跑到莫斯科。
「我想在你身边。」
看著菲用病弱又寂寞的笑容磨蹭自己抚摸的手,不管那是不是诡计都让人好无力。
「太卑鄙了!菲......你这样太卑鄙了啦......」一手放著给菲磨蹭一手掩面,面对难缠度倍增的菲,希欧多尔没机会去细想原因,只知道苦头甜头都让自己吃得很撑。
「我只是不想离开你......」菲软软地吻著希欧多尔的手指,漾开的笑容不知道是谁安抚谁。「室内都有暖气,不会冷的。」
怎麽可能不到室外!!光是上下车就足够一个病人受的了!
「菲,」深呼吸,深呼吸。「你要去?不准带管家?」
「嗯,」希欧多尔的表情让菲又笑了,拉下人陪著他一起躺。「希尔,我出门一向只有一个人。」
「--退一万步,」啊啊......这样妥协真没用啊......「待在旅馆里。」
「待在旅馆里。」菲复诵一次,任希欧多尔在额头印下亲吻,然後笑著攀上对方,整个人靠过去。「什麽时候出发?坐火车还是坐飞机?」
「当然是飞机,虽然是後天出发,但我想...我不需要担心你的机票?」希欧多尔搂著病人动作自然格外留意,感觉菲点点头。「我们能坐在一起吗?你还在生病。」
「把你的机票拿给帕欧,他知道该怎麽办。」
在这里住下的日子,希欧多尔发现那位管家,其实是个比较接近莫克那种类型的人,相处起来并不沈重,对於主人的命令,在他觉得需要修正的时候也很擅长钻个漏洞。他和他的儿子都有著极高的效率与洞察力,对於他这位『少爷的情人』所展现的服务与态度,是十足的恰到好处。当他要求管家带他参观宅邸时,管家也常面无表情却含笑眼角的多说一两个小故事。
乍看之下严肃,但其实善体人意隐含风趣的管家,这次也没有辜负主人的期待:从机票到两人份的行李,说著路上小心的把两人送上飞机,都没让菲多花心思体力;反倒是专门哄人、又拿菲一点办法都没有的希欧多尔比较头疼,不过这却让菲相当开心。
抵达之後则是准备期,赛会有分派伴奏给所有参赛者,一般参赛者都会提早抵达,然後跟自己所属的伴奏进行练习。
希欧多尔早出晚归,偶尔跟伴奏练习时会夹杂与莫克的辩论争吵,但最让他放心的还是菲信守约定地在旅馆等他、给他回来的笑容--不过这只是假象,菲一直有偷偷出门,而没发现的希欧多尔,只觉得菲的病情时好时坏是不太适应的缘故。
等初赛那天希欧多尔穿著正式服饰、站在舞台上抬起头的时候,他差点就忘记他得跟所有观众及评审微笑致意--因为菲居然坐在观众席上!
某个该死的病号即使在开暖气的音乐厅里也没脱下外套,虽然已刻意坐在较不引起注目的角落......那真是、太小看我了!那个混帐甚至还病红著一张脸!还咳嗽!
虽然大部分都分心在菲身上,但希欧多尔至少还没忘记自己在舞台上,听到讯息很自然的就会进入准备动作,响起前奏再不愿意也能压抑心情。
当初修改选曲时他跟菲还在吵架,如今压抑著愤怒与杀气的战歌,在音乐厅里横扫出狂风暴雨般的音色,希欧多尔甚至得压抑自己的急躁别让拍子超速--但这样呈现的效果,却比他之前任何一次的练习都要好!
当跟著伴奏停下弓的时候,希欧多尔才惊觉已经演奏完了。他只顾著生气、想要快点结束、曲子里的画面跟他想做的事无分轩轾,而他居然不知不觉就演奏完两首曲子?!
会场里掌声如雷,希欧多尔强迫自己从容微笑的鞠躬谢幕、不疾不徐的离开、走入後台......
一进後台就愤恨的扯下领结!
「可恶!混帐!」效果当然好--愤怒是真的!杀气是真的!压抑也是真的!!全部都是真的!!
希欧多尔一边低骂一边用力大步向前,连礼服都不换就收起他的琴、谱、披上外套,边走边传简讯跟观众席上的莫克说他要先走请帮他看成绩,然後在邻近观众的惊讶里、逮到一看就知道正准备逃跑的菲,拉著人就往外走。


记忆的美景 -- 14-3

希欧多尔一边低骂一边用力大步向前,连礼服都不换就收起他的琴、谱、披上外套,边走边传简讯跟观众席上的莫克说他要先走请帮他看成绩,然後在邻近观众的惊讶里、逮到一看就知道正准备逃跑的菲,拉著人就往外走。
一边走,一边把自己的围巾帽子暖暖包全塞到菲身上。
「--你还知道要跑!!」虽然很想快点回旅馆,不过因为菲走不快,希欧多尔也只好慢下脚步。
听完演奏就觉得希欧多尔好像不太对劲,菲直觉自己该回避一下......不过被逮到了就......
「我想来听你的演奏、看你的比赛......我好久没看你穿上礼服的样子......」
「你想看我可以回家穿给你看!藉口!」希欧多尔把菲塞在屋檐自己冒雪出去招计程车,然後又动作俐落的撑伞把人接进车里,迅速清晰的报出地址还递出旅馆名片给司机看,然後大大叹口气地支头看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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