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破晓----灰扬生
  发于:2008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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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鄙视绿啊,想它刚出来的时候只亲近我一个人,现在连它之前一直怕的人都摇尾巴了,而且还一脸色相。幸亏我妹看来出来,不然早把它踢走了。不过,这样也没差,因为我妹意识到它的存在後,立刻避得远远的,她一向不太喜欢动物。想想当时去学校路上她是怎麽蹂躏那些路上的兽就知道了。
活该,可怜兮兮的绿,只好委屈地窝回晓的身边,不靠近我是知道我不会安慰它,而晓则是典型的面恶心善啊。
"哥,你们俩真决定出去游历啊?"
"是啊,你看妈那个样子,我不同意的话,她极有可能把我的行李扔出来,直接把我扫地出门。"
"也是哦,我还真少看到妈这麽生气呢。"
"是啊,是啊,你哥厉害嘛。对了,老妹,你自制的那些药你身上带了多少?"
上次用到晓身上还蛮管用的。
"我看看啊,就带了这麽多。"
看到桌上几乎摆满的药,这还叫"就这麽多"?本来以为有个两三瓶就不错了呢。
把吃惊的表情收起,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经地把这些药收起。
"全给我得了,反正你想要的话再自己做就好。我这出去万一有个什麽大伤小伤的,带点药比较好。"
"哥,你怎麽还没出门就说些不吉利的话啊。真是的,晓,我哥就交给你照顾了。"
晓听了我的话也横了我一眼,却被我妹看个正著。我妹倒也是奇葩,和我爸有得一拼,居然就这麽轻易承认我和晓的关系了。
"妈,可以开门了吧,我决定听你的话和晓一起出去游学。你再不出来,我一饿,明天就没力气出门了哦。再说老妹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要让她空著肚子走啊。"
吱呀一声,门在我说出各种各样的理由後终於打开了。
"行了,再让你说下去,死人都要被你烦得活了。快去收拾行李吧。"
"不用收拾了,上次拿回来的行李再拿走好了。"
说完就发觉自己的没心没肺,果然看到妈脸上染上感伤的色彩。
我知道妈是想让我成为一个有用的人,不是真的希望我离开,用她的话说就是:"你如果是个傻子的话,家里人会一直养著你,照顾你。可你不是,那你就要努力去学,学会技能养活自己。"
"妈,快去做饭吧。今天三顿我都要点菜哦。不然出去了可就吃不到这麽好吃的了。"
噗哧一下,妈妈脸上的感伤一下子被我的话弄得不知所踪了。
"你这家夥,就知道吃!说吧,想吃什麽?"
哦耶,有口福了,我和老妹欢呼起来。连爸都微微变了脸色。
"晓,你有口福了哦,我妈有几样拿手菜,她嫌做得麻烦,平常不做,只有当我们在学校表现得非常好时才可能吃上一顿哦。"
晓听了老妹的话,居然也露出了渴望的表情,经过这两天的影响,他已经充分了解到我妈做的饭菜有多好吃。
所以我会贪吃真的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一旦尝了美味的东西後,当然会还想再享受一顿。
酒足饭饱之後,我们三个年轻人出去瞎溜哒。我和老妹说著离开後各自发生的事情,而晓是最好的听众。
不断遇到以前的熟人,打打招呼,介绍晓给他们认识。恨不能让全世界都知道我和晓的关系。
有祝福的,也有立刻表示厌恶的。但是都没关系,因为我最在乎的人已经认可,告诉他们只是要他们知道而已,就像一个人得到了某种奖项,希望所有人都知道一样。至於他们对此的看法,我并不在乎。
不知不觉都走到村头了,三个人又原路慢悠悠地往回走。
以後这麽悠闲的日子还不知道会不会有了。我不知怎麽地就发出了这麽一句感慨。
一出口就立即被老妹鄙视了,嫌弃我不符合我的形象。可是她批判完居然也接著我的话题说,只不过换了一下词。
真是没有创意,你就适合了?我忍不住吐她的槽,谁让她说我的。
两人针对谁比较不适合说这类感伤的话而争论起来。
晓的沈默在这种时刻显得特别突出。
於是两个争论不出结果的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晓,希望他能给我们做个鉴定。
"晓,你说,我和她谁比较不适合?""
"你妹妹她应该只适合欢笑,不适合感伤。"
"哈哈,你看,晓也这麽说吧。"
"哼,你和他什麽关系,他当然向著你了!"
"什麽啊,刚刚让晓判断的是你吧,现在又不认账了。"
就在我和老妹两个人又要争起来时,晓接著说:"凌适合悠哉地微笑,也不适合感伤。"
"啊?"这下子,我和老妹两个人都愣住了,都惊讶於凌的惊人之语。
有时候还真是服了晓的直白啊。
"哈哈,说得好,凌,我喜欢你。"老妹这下子小人得志了,笑得还真大声。
"那可不行,晓是我的,你要喜欢,喜欢别人去。"
"哥,你还真小气啊,晓,别喜欢这个小气的人了,以後改喜欢我好了。"
"你,人家说朋友妻不可戏,我还是你哥呢!"
"你是我哥怎麽了,爱情是没有限定的,是自由的,不受任何约束的!"
"呵呵。"
正准备好好教育一下老妹不要觊觑别人的东西时,却听到不合适宜的笑声。一回头,居然是晓!
"晓,你笑了?"
"你们的感情真好。"晓没回答我,保持著笑容对我和老妹说了个不相干的事情。
"谁和他(她)关系好了!"当我和老妹反应过来後,又是两个声音的重叠。
晓听到我们不约而同的回答後,笑得更深了。每次他笑都让我有很幸福的感觉,就勉强承认和老妹关系好吧,但前提是她不能和我抢晓,就算是开玩笑的也不行。
到家後没想到妈还没睡,知道我们的争执後,立刻命令我和老妹去洗碗。理由是:你们俩多大了,还这麽无聊地吵一些无聊的事,谁更适合感伤有什麽好争的,要争也争个好一点的啊!既然你们这麽有闲工夫,那就都去洗碗吧!
别怀疑,这都是我妈当时的原话。
当我们询问到怎麽现在还没有洗碗时,得到的是一阵咆哮:"你们吃完饭就跑了,我今天可是为了给你们做好吃的累都累死了,还不能让我休息一下啊!"
於是我和老妹含著眼泪在高压政策下委屈地洗碗,当看到其他两人在吃著好吃的甜点时,这委屈就更厉害了。
说两人在吃,不是指爸和妈,爸早就睡了。是妈和晓!晓居然忍心由著我在一旁劳累,他在一旁吃著美食,连看都不看我一眼。难道我在他眼里还不如那些食物吗?
唉,看在他在之前的生活中从没吃过美食,就好心原谅他吧。不过,真的好想也尝尝看啊。和我同命相怜的老妹眼里也透露著同样的渴望。
终於把被我们的大食量创造出来的产物清洗干净了。
洗好手後,我和老妹对看一眼,十分有默契地飞扑向剩下来的食物。不知情的人若看到了,肯定惊讶於那快到极致的速度。
不管之前怎麽打闹,离别的那一刻到来时,还是会感觉到伤感。
老妹也要走了,她在学校只请了几天假,不过我想她不回学校也不会像我这麽惨吧,要知道她可是现在学校里的"保护动物"。
故作轻松地对他们挥手,"好了,我走了,"
"快走吧,你,又没有谁留你。晓,再见了,不要太让著这家夥哦。"
老妹转过身,走上另一条道路。
很想反驳她,可是知道她是为了冲淡离别的气氛,别以为我没看到她有些发红的眼眶。爸妈他们也看到了吧,不然不会不教训她。因为老妈的志愿是把老妹教导成一个淑女。
昨晚罚我们也是因为我居然和我妹吵起来了。淑女是不会和别人吵架的,所以老妹该罚。而我是吵架人之一,在我妈的心目中是共犯,所以也该罚。
"爸,妈,你们俩好好保重。"
我随即也转身向前走,绝对不承认自己的眼眶热热的。
由於不宜让绿在现在变大,准备等爸妈离开视线後再坐它。
"小凌啊,妈不是把你赶走啊,你可以一个月回来一次的。"
踉跄一下,要不是晓一直紧紧地握著我的手,我想我可能当场就摔倒了吧。
一个月一个来回,我还要不要修行了啊。幸亏妹已经瞬移了好远了,不然她肯定要笑得被妈责备不够淑女了。
妈就是这样偶尔让我哭笑不得,却又莫名地觉得温暖。
再次背对著他们挥手,没有转身,担心再看他们的话,自己会舍不得离开。
反手握住晓一直握住我的手,幸好一路有他相伴。
"快来看呢,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超级强大的法杖便宜卖啦!"
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从我们进入这个小镇就没有停过,只不过货物从法杖到衣物到食品变化。
果然大城市和小地方就是不一样啊。之前一直在小村落间停留,唯一的远门也只有学校,但学校一般都建在深山老林里。所以看到这麽热闹的景象有一瞬间的呆滞。
晓突然把我往後拉,肩上的绿也轻拉我的头发,回过神来,看到一位面带尴尬大叔摆著奇怪的姿势站在我面前。
"两位小哥是从外地来的吧,这位小哥看打扮应该是法师吧。法师怎麽能没有好的法杖呢?快到我们小店选一个合适的吧。"
看了看晓,好像他确实不像法师,倒像个剑客。再看了看手里村长爷爷送的那个已经斑驳不堪的小法杖。
"晓,我们进去看看吧。"
可是一进店门我就後悔了,都好贵啊,连最普通的都超过我的预想。
正准备离开,就看到门边还放著一些特价法杖,价钱我能接受,可是都很残破。
看穿我心里头的想法,大叔立刻开导我,"这些都是能用的法杖,只不过旧了点,所以才便宜一些。不过这并不影响使用哦。"
可是我现在的也能用啊,只不过比面前摆著的更旧些。
突然我发现了最里面的一个黑乎乎的法杖,虽然有些旧,可是旧得很有味道。
"大叔,能不能把那个法杖拿过来给我看看?"
我指著那个法杖对大叔说,可是大叔在看清楚我指的目标後表情立即变得很怪异,但是在我和晓的注视下很快恢复。
"那个啊,小弟,还是你自己拿吧。"
虽然有些疑惑,我还是依言探身拿起那法杖。近看却是舍不得放手了,这就是我想要的。那雕花,那纹路!
大叔看到我拿起法杖转过身来时,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他看起来像是松了一口气。
管它了,我就要这个啦。
"大叔,这个多少钱?"
周围的法杖都有标价及名称,就这个没有上面什麽标志都没有。
"就一百个金币吧。"
"好的。"
拿出钱袋,发现里面总共才一千多个金币,这一下子就花去了我十分之一的财产,唉,以後要节约点花了啊。
一边想著以後如何省钱,一边把掏出金币准备付钱,手中的法杖居然在这时候变成了一条吐著红信的蛇!
晓戒备地拿出法杖对著大叔,绿也立起怒视著那条蛇。
"这是误会,误会!"
"误会?"
两人一兽严阵以待,等著大叔的解释。实在不想去猜测最坏的那种可能:月他爸知道了我耍的那个小把戏,也知道了晓没死,还知道我们会路过这里,所以派面前这位大叔带著面前这条不知道是不是蛇的蛇来偷袭我们。
面对著剑拔弩张的局面,大叔看上去很紧张,脸上冷汗不断往下掉,可是他没工夫擦。
"真的是误会。两位听我说,这法杖,不,这条蛇不知是什麽时候混到我们店的。我们发现後只当平白捡了个大便宜,本来还想就随便给个价卖出去呢。可是从第一次开始就没顺利过。每次快到交易成功时,总是出状况。不是在客人选中它时,突然变成蛇咬他们就是像这次这样吓人。"
"那你怎麽不把它扔了?"
"我们也不想啊,有它在不知多少客人被吓走了。我试过扔了它,但是每次它又自动回来了。不知道它是怎麽回来的,也不知道它为什麽能变成法杖的。"
这麽邪乎?想起之前店主的奇怪表现,我有些相信了。看向那条自现身後就没有动作的蛇,它吐著舌头,发出嘶嘶的声音,感觉像在说什麽似的。
我集中精神聆听,动物的声音我还没有遇到听不懂的呢。果然,它在说:我能感受到你一点也不怕,而且你身上的气息让我很舒服,从现在起我是你的了,这家夥胆子小,你可以不用花钱地带我走。
唉,看来连蛇都发现我的那点小心思了。
招了招手,那蛇在大叔惊异的眼光中乖乖地游到我脚边。
大叔对著我放出仿若看到救赎的目光,我知道小蛇说的那个可以不用花钱就带走它的可能性非常大。
装著有些不豫地低垂著眼睛,然後带著点颤音地和大叔交涉。
"这样啊,那谁愿意花钱买这麽奇怪的东西啊。我也不买了。"
晓不愧是我喜欢的人,根本不认为我会这麽就被吓到,眼神中透露著一丝疑惑,可是他相信我,所以并没有立即问我。
大叔立即慌了,好不容易可以把那条衰蛇弄走,他可不想错失这次机会,否则他不知要再因这条蛇损失多少客人。
"不愿意花钱也没关系,我可以免费把它送给你。"
看我还有些犹豫,大叔加紧劝说,"你看你一招手,蛇就听话过去了,可见这蛇也和你有缘,你就收下吧。以後你来我们店,我都给你最优价怎麽样?"
瞥了小蛇一眼,看来它确实很让大叔头疼啊,要知道法杖是必需品,一般是不会打折的。不过,这也预示著以後带著这条蛇应该会增加不少乐趣,而且最重要的是居然不要钱!
戏演够了,我点点头算是答应。
大叔把我们当贵宾送出门,可是在我们正式回到大街上後。立刻看到那家店大门紧闭,外面挂了一个正在晃动牌子,很显然是刚挂上去的,上面写著:本店由於内部维修,停业三天。
这该不会是担心我後悔後把小蛇还回去吧,听到此刻绕到我手腕上的小蛇愤怒地嘶叫,我证实了这一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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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是敌是友?

酒足饭饱之後,用省下来的钱找了个舒适的客栈。
在我不时的和小蛇沟通後,也慢慢知道了小蛇在那家店里发生的事情。虽然确实很有意思,可是我可不想哪天这些事也发生在我身上。
"绿,带我们的新夥伴去好好联络一下感情。"
先让绿好好调教一下。之前绿就一直虎视眈眈地看著小蛇,可能担心我把注意力分给小蛇会影响我对它的关注吧。
正好也借机让它问清楚小蛇的来龙去脉,总觉得这小蛇可能不简单。
绿两眼放出异彩,飞快抓起还来不及反应的小蛇消失不见。
凑到晓跟前,这儿瞅瞅,那儿瞅瞅,他到底放在哪儿的啊,没道理找不到啊。
"凌,你在找什麽?"
被晓发现了,干脆直接让他自己告诉我。
"你之前拿出来的法杖呢,被你放在哪里了?好像和你在学校用的不一样呢。"
晓无奈地看著我,手一扬,法杖就在他手里了。
拿过法杖,细看,和晓在学校用的颜色一样,都是白色的。可是这个简直就像一件工艺品啊,晶莹剔透,长时间的注视下仿佛看到有什麽在法杖里面流动。
"晓,你从哪里拿出来的?我刚刚看了,你身上好像没有藏法杖的地方啊。"
"我不用藏的。"
晓说著,拿回法杖,然後手又一扬,法杖就这麽又不见了。
由於晓这次故意放慢动作,所以我看清楚法杖是从晓的手里凭空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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