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ICOPTER(黑帮,搞笑)----SPSn
  发于:2008年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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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是什麽状况......
"给你介绍一下,"拉斐尔朝我挥了挥手,"那个光头的叫约翰、戴墨镜的那个叫戴维,都是我以前学校的同学,他们可没少给我找麻烦。"
"彼此彼此罢了......"如果没认错那个应该是叫约翰的男人说,"要加工的物件是你,我也自觉得很倒霉,但你还能坚持多久?"
我这时才发现拉斐尔左臂的衣服已被染红,血顺著拉斐尔的手臂滴落在地上,土壤被血给染透,散发出妖豔而诡异的气息。
拉斐尔没有止血,他虽然看上去轻松,但他没有受伤的右手却拿著之前那个我推测是手榴弹的东西,而那四位正紧张地盯著那个疑似手榴弹的玩意。
"如果你们向我保证之後不处理蓝田的话,我也大可以不坚持。"拉斐尔笑道,"更何况我跟叶知秋交情可不大,我可没兴趣因为一个我生命中的路人甲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死掉。"
"这不可能,那个男孩也在名单之内,虽然不是同一个单子。"
那个混账想要我的命呀!我一个乖乖的学生碍他什麽事了!你先去死吧!直接去死!被车撞!喝水呛死!总之去死!
"冷加工?还是热加工?"拉斐尔问,又是这种古怪的隐语。
"你们都是冷加工。"男人迟疑了一下回答。
"那我就更没兴趣死了,"拉斐尔笑道,"我都说过了我不是叶知秋,你们怎麽不知变通呢?"
"我们知道杀死计划中的人,其它我们不负责。"约翰机械地回答。
"更何况你还欠我一条命,从私人角度来说我也要你的命。"一个金发女子翩然出现。
"我怎麽不记得,乔安娜?"拉斐尔脸色已有些苍白,看到她时却不自觉愣神。
"你当初根本不喜欢我为什麽还要和J打赌呢,是你要了他的命。"
拉斐尔一阵沈默,说:"你还真是任性,是你误导了雇主有关叶知秋的事吧,否则我怎麽值得花那麽大的代价去杀。"
"史密斯那老头教出来的人总是头脑有些不正常,所谓愿赌服输,如果输的是我,我也是要自杀的。"
"不管,"乔安娜发出银铃似的笑声,这回笑得我毛骨悚然,"反正我现在发现其实我是喜欢J的,所以你要死。"
"如果大前提不是在他死了7年後,你才突然良心发现我会很感动的......"拉斐尔缓缓地说。
我在一旁听得也无语,要真是这样死了未免太过於搞笑。
乔安娜在一旁微笑看著拉斐尔,神情颇为愉悦,她那张脸倒也的确算是美丽动人,是老卜最爱的成熟性感型的,我脑子想她该不会是有如同徐先生一般的爱好,而在那欣赏拉斐尔流血的样子吧......这个想法让我脖子直发凉。
拉斐尔身体略微下滑,我急忙跑过去。
"别过来!"拉斐尔有些喘气的说。
我停下,看了看拉斐尔紧握的手,虽然不是太明白,却直觉地後退了几步。
21
乔安娜朝我看来,对拉斐尔嫣然一笑,说:"我这位置刚好,你没有算到我的到来不是你笨,就算你引爆炸药炸不到我,而且......"
拉斐尔脸色一变,乔安娜掏出枪对准了我,她得意的笑,太突然了吧,为啥我一点要被杀的自觉都没有。
"拉斐尔,记得我说过你们任何一个人赢了,我都会让你们後悔终身的,因为你和J我都喜欢,我谁都不愿他死。你是个好手,只可惜你从来都不是我们这类人,所以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难过。"
"等等,你不是说你放弃之前的任务了吗?"
"我说的是放弃杀这个小朋友的任务吗?"乔安娜手指抚上自己的嘴唇,嘴角勾起的笑意十足的魅惑,,这人去演邪恶女巫,特别是大BOSS型的,她一定奥斯卡金像奖得主。
"可单子要求是冷加工。"拉斐尔突然说了一句。
"那我呀......"乔安娜甜甜一笑,"我大可以一枪一枪的开,不伤他要害,在雇主规定的时间後才让他死,不过这样难度挺大,我想我还是偶尔不守职业道德,过後虐尸也行,雇主只要求了过後的照片没要过程录像。"
"那就麻烦了。"拉斐尔一笑,一如他以往般温和。
乔安娜皱起了眉头似乎还想问些什麽,猛地,爆炸声冲击著我的耳膜,条件反射地捂住耳朵,杂乱的枪声,被一个人重重压倒在地,在硝烟中传来的男式香水味告诉我这是拉斐尔。
又是一阵枪声,然後枪声彻底消失,硝烟散去。
拉斐尔将我牢牢护在他身下,不留一点空隙,害我连抬头都艰难,只能看到大片的树叶。
终於费力抬头那一瞬间,我终於明白了作文中经常说道的就此倒在血泊之中意味著什麽了,身下的土壤像是白纸吸取颜料般的轻易吞噬著从我身上和拉斐尔身上滴落的血,拉斐尔眼睛紧紧闭著,手中握著一把不知是何时掏出的手枪。
血从他身上涌出,被拉斐尔紧紧抱著的我的白衬衫被血浸透,每一寸肌肤能清晰感觉到血的黏稠及温度。
之前拉斐尔所依的树已不成形,之前四人因为爆炸而倒下,我面前的乔安娜则似乎是因为中枪。
花了好大的劲才将拉斐尔环住自己的手掰开,手机依旧没有信号。
我将拉斐尔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吃力地想站起,但竟连站都站不起来,更不用说走到公路那边。
绝望与无力感侵入浑身的上下包括最微小的毛细血管,透骨的寒冷。
几乎快晕厥时肩膀上的重压突然消失,世界瞬间豁然开朗。
是徐先生。
徐先生无暇顾及我,他还需要去做些该做的事。
我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急救室门口,几个医生来检查过了,看我完全没事後想让我换下满是血的衣服,但我不想离开,虽然明明知道这是一种错觉,却愿意去相信只要我还呆在这,拉斐尔就会平安。
一个莫名的感觉抓著我的心脏,却久久不愿使力让它碎掉或是彻底放手,整个人如溺水般呼吸不得,每一口气的吸进与呼出都狠狠地刺激著肺部,喉咙口淡淡的血腥味浮起.
我开始咬自己的手,何曾几时我做不出题或者心烦时我也经常如此,後来这习惯让老卜纠正过来了。
老卜!?我掏出手机。
老卜的电话打不通,我按下几天前拨过的乔魏的电话,希望他还没有换号码。
电话接通了。
"阿魏!"我对手机喊,觉得自己嗓子似乎要裂掉一般,不知是不是自己错觉,我仿佛从手机中听到了什麽东西摔碎的声音。
"发生什麽了?"
一股气一直堵在胸口,我竟一句话说不出。
"发生什麽了?"乔魏又问了一遍,似乎有些慌乱,又或是我的耳朵都不听使唤了。
我拼命调整自己的呼吸,半天才吐出:"我......"
"别说话,原地等著我。"如果老卜打我电话就能可以找到我,想必乔魏也是可以的。
"四楼......"我已顾不上乔魏是否还能听到。
仿佛过了整整一个世纪,我大脑空白,脸上早已凉成一片,缺氧感充斥著全身,我脸色苍白地看著朝我跑来的穿著银灰色西装的男子。
仿佛溺水者连稻草都不放过似的,也顾不上我那件满是凝结的血的衣服,我抱住乔魏不肯松手,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在众人面前回抱住了我。
"拉斐尔他......如果不是我......"
乔魏只是冷冷扫了一眼周围,便已明白了个大概,他没有说什麽,只是搂著我,我的大脑慢慢从缺氧状态恢复过来。
一个中年男人由徐先生带著走来,我漫无目的抬头看了一眼,但发现乔魏目光就此定在了那个男人身上,眼中有著几丝他特有的阴冷。
那男人似乎看上去心情颇为轻松,嘴角还有著笑意:"我说那家夥这麽乱来却还平安无事的活到现在,未免太不公平。"
"奥威尔先生,欠谢理德先生的情我已经还了,先告退。"徐先生说完,他与拉斐尔已再无瓜葛,他望了我一眼,又折回将一张纸塞入我的口袋中才离去,似乎没有看到乔魏阴冷的目光。
奥威尔的目光下一刻便从急救室门口看向我与乔魏,奥威尔笑得愉快:"我们终於见面了,乔先生。"
我抬头看著乔魏,他嘴唇几乎没有幅度的张合,叶、知、秋,我听到他在说。
22
奥威尔盯了我的脸几秒:"为那种人哭一点必要都没有,你不知道他做人有多麽差劲,他现在要是死了,为此开宴会庆祝的人可以从华盛顿排到纽约。"
我咬下嘴唇,只是抱紧乔魏,忍住自己想冲过去揍那个男人的冲动。
我冷冷说:"滚开。"
奥威尔看向我,不动声色地问:"你说什麽?"
"我说滚开,我看见你就恶心。"
"看来你挺喜欢他的,拉斐尔做人倒还不算失败透顶。"奥威尔笑道。
乔魏抱住我的臂膀似乎紧了几分,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过拉斐尔可以算得上是他们家族中出了名的杂种,见过他的男人一大半都讨厌他,剩下百分之九十九则恨他入骨。"
"第一次见到他时,我还在奇怪这种父亲视他为耻的人竟然还活到现在......"
我猛地挣开乔魏,拿起桌子上的花瓶就朝他扔了过去,但说过了我至今体育都没及格过,铅球则根本没敢考,花瓶在离他几丈处就落了地,自然伤不了他。
我随手掏出瑞士军刀的结果是把自己的掌心给割了......我就是一白痴。
因为吃痛,刀从我手中掉下,奥威尔神情古怪地看著我,似乎很想笑,但仍强忍著,看上去十分痛苦的样子。
本来似乎想拦住我的乔魏此时也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估计他也很想笑吧。
我手紧握著,浑身颤抖个不停,指甲深深嵌入到伤口之中,血从我手心滴到地板上,不是不知道痛,而是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奥威尔眉头皱了起来。
你们发你们的呆,在我又拿起一个花瓶之前,奥威尔一个箭步冲上来制住了我。
"放开他。"乔魏冷冷地对奥威尔说,却并不上前。
"抱歉,我只是想试探一下,无意伤你,"奥威尔用只有我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不用担心他,拉斐尔毕竟是拉斐尔。"然後他放开了我。
乔魏拉住我没有受伤左手的手腕,淡淡地说:"我们先回家。"
我不愿离开,我迅速的摇头说道:"我不要!我担心我一走拉斐尔就会出事!我不要!"乔魏的眸子在瞬间深了几分,他强行抱起我大步向外走去,丝毫不顾及周围人惊异的眼光,此时的我也顾忌不上,我拼命想挣开他。
"冷静一点!"乔魏冷冷说,"你现在已经失控了!"
我放弃了挣扎,由乔魏将我抱进车里,乔魏在车上帮我处理好手上的伤口,车停下来後,我下了车随乔魏走了半天,才发现这里不是我那黑漆漆的小区的巷子,是一座别墅。
"你最近和我一起住,今天的事还未查清,"乔魏解释,"再加上太多人看到我们在一起了,尤其是叶知秋,恐怕你会有麻烦。"
"你先去洗澡,睡一觉後就会好多了。"
我不做声的去洗澡然後换上乔魏替我准备好的睡衣,松松垮垮的,心里已经不会胡思乱想了,但还是有一种怪异的空虚感充满心脏,让我害怕。
我乖乖的在床上躺下,乔魏坐在一旁问我:"睡不著的话要我帮忙吗?"
怎麽帮忙?我疑惑看著他,点了点头。
乔魏从一旁柜子中找出了针管和药物,手指按住我的左臂,将药物缓缓注射进我的血管里,原来如此。
"阿魏,我睡著後你能不能先不要离开,陪我一会?"我静静等著药物生效,我问依旧坐在我床边的乔魏。
"不行。"不知为什麽今天的乔魏的眸子来得格外的冷淡,没了往日的平静,仿佛有浓厚的黑雾在其中弥散。
"可是我害怕。"我说。
"我没有那个时间。"乔魏看了我一眼。
"只是一小会。"此时我的嗓音有些嘶哑。
"不行。"乔魏站起,这件事看上去似乎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晚安......"他把门合上,还有些尾音也随著关上的门一起消失在屋中,只留下我一人独自在黑暗之中。
"晚安。"我喃喃地说。
记得曾从一本书上看过,如果一个人告诉你,他没有时间的话,代表著他不在乎你,虽然我知道乔魏决不是这样的,心中除了空洞还多了一种叫难受的东西,所幸此时药效开始显现,意识逐渐模糊,缓缓沈入黑暗之中。
23
醒来时已是中午,乔魏自然已不在。
一人送来了清洗过的衣服,我换好後他带我下楼吃饭。
对著满桌子的菜我却一点胃口也没有,旁边两个男人对视了一下,其中一个戴著眼镜的说:"先生,还是吃的比较好,您已经一天多没有吃饭了。"
一天多?!虽然精神恍惚,但仍是被吓了一跳,乔魏给我注射了多少药?竟让我睡了快两天!
"乔先生後面让我们给您又加了剂量,说您要是不知道拉斐尔?谢理德的消息醒来了也不会吃饭。"我没有忽略他话中所包含的深层次的含义。
"你是说拉斐尔已经没事了?!"我几乎快要从椅子上蹦起来。
"乔先生说他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暂时还没有醒来。"
我微笑看著一桌子的食物,这色泽,真是让人胃口大开,其实我很喜欢在乔魏家蹭饭的,只不过机会不多,那麽不如现在好好珍惜吧。
之後又接到一个电话,告诉我助学金批下来了,虽知道一定会批下来,但得知消息时还是松了一口气,毕竟要是批不下来,我到时还得去打工,唯一变化就是成年了可以光明正大的。
更好的消息在後面,我刚吃完,一个男人就拿了电话过来说是老卜打来的。
"老卜。"我笑嘻嘻地打招呼。
"傻瓜一个,笨蛋。"老卜说,我猜他大概是指我不自量力地去扔花瓶的事,心中过於愉悦,听到这话也倍感亲切。
"我说老卜你最近过得怎样?"我问。
"快忙死了。"简短得不像老卜,也许可以理解为他太累,但总直觉得觉得不对头,老卜的声音似乎变了许多,没有了之前的张狂与傲视众人的嚣张。
"老卜,是不是还发生了其它什麽事?"
一阵沈默,老卜还是开了口,"我的弟弟死了。"
"你曾说过他是个......" 我停下,"混账"两个字我说不出口。
"没错,现在我也和他一样混账了。"老卜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无奈,还带上了几丝让我觉得有些害怕的冷漠。
"老卜。"
"嗯?"
"我喜欢你。"
老卜没有回答,但我知这话自然能给他带去温暖。
长久他才开口,"乔魏这两天可烦躁得很,你少去惹他。"
"喔。"我乖乖点头。
"还有拉斐尔,你对於他怎麽想的,他对於你,有我与乔魏般重要吗?"
拉斐尔?我沈默片刻,最後决定实话实说,我摇头:"老卜,我不知道。"
"最好没有,记住我的话,现在最好不要对他用心,这已与他是什麽人无关。"
"好好照顾自己,我先休息了,再见。"
头一次的,他先於我挂上了电话。
放下电话,我也不自知地沈默了许久,直到有人告诉我乔魏回来了。
"感觉还好吗?"乔魏问,我抬头注视著他脱下卡其色的西装外套,解下领带交给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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