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卞----桔*橙[上]
  发于:2008年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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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老注意人家情儿干什么?想整他,我看你还不如把他对象给勾来玩呢。"冯凯没理他,背上包就往外走。
"切,那母老虎,没兴趣,裕,十一怎么过呀?"林永哲凑到我身边,"相亲去吗?"
"干嘛,惦记着远洋那家美女呀?"锁上门,冯凯就赶上我们俩,凑到中间。
"去,"林永哲小心地看了看我,"我是那样的人吗?就是十一没意思,看看你们俩有什么活动。"
"我没有,估计就在家呆着了,裕呢?"
"我也没有。"没和他们俩多扯,出了校门就叫了辆车就回到家里的别墅了。
我家在这所城市的别墅一直都是我父母住,姐姐已经结婚了,住在婆家。别墅位于靠城边的"富贵小区"里,所谓的"富贵小区"则是市内最昂贵的地盘,有头有脸的人都住在这儿。我并不常住这里,周末的时候一般都回自己的公寓,但父亲住在这里,我总得回来看看,所以每个星期都要例行公事回来报道一次。
回到家走进客厅把东西交给佣人就看到父亲和母亲坐在沙发上,"爸爸,妈妈我回来了。"
"梓裕回来了,来,坐爸爸身边。"看到母亲在旁哀怨的眼神,我坐到了离她远些的位置,爸爸很疼我,家里除了我他从来不允许别人近身,但这样就会招到母亲的妒恨,也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不军训,怎么不回家呀?"一定是母亲告的状,她总是在父亲面前打我的小报告,我也就习惯了。
"我和永哲还有冯凯在学校呆着。"我也用不着编理由。
"嗯,虽然不用看别人脸色,可是不军训回家会比别的同学造成影响的,梓裕想得也算是周到。"父亲既然都替我想好了借口,那我就不用多费口舌了。
"是呀,看来也是大孩子了。"母亲放下茶杯,假惺惺的夸我。"树业,还是你跟他说吧。"
"嗯,梓裕啊,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呀?"父亲笑着对我说话,有些要讨好我的感觉。
"没有,我现在才二十,想那个有些太早了吧。爸爸"不给他们任何让我去相亲的机会。
"嗯,哈哈哈"父亲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小什么小,二十岁就算是大人了。"
"梓裕呀,你爸爸有个朋友的女儿十一要来这儿玩,你也知道老人家和现在的年轻人玩不到一块去,你就替你爸爸多陪陪她,也让你爸爸休息休息。"每次父亲拿我没办法的时候,母亲总是能想出办法来对付我。
"啊,是呀,是呀。"爸爸应承着说:"我这一把老骨头了,你就帮帮爸爸吧。"
"好吧。"没有拒绝的理由,看看再说吧。看着父亲高兴的样子,真觉得他老了,如今他已经六十五岁了,虽然身体依然很健康,可是精神头却不如从前了。小的时候我精心编了三天的谎话轻而易举地就被他拆穿了,可是现在他却要精心编造谎言来劝我去相亲。我是很想听父亲的话,可是看到母亲得逞的样子我就偏要跟她对着干,这次的相亲我不会让它有好的结果的。
远洋的千金果然如林永哲所说,长像甜美,身材也不错,绝对是我喜欢的类型。可是有钱人家子女的通病就是自私,她的大小姐脾气是我最不能接受的。没有办法,既然答应了父亲就得好好陪她,十一这几天我带着她跑遍了各个景点,吃遍了各个美味,就像例行公事似的,毫无感情的去做这些事。看得出她对我的不满也看得出她对我的好感,女人就是这样,对她冷淡就会勾起她的兴趣,当然这冷谈并不是我装出来的,我犯不着使用这些小伎俩,对自己的魅力我还是相当有信心的。
这天晚上,带着那女人到市中心广场闲逛,本不想来这人多又闹的地方,可是这个女人偏要看看这所城市年轻人的夜生活。中心广场是一个圆型的露天广场,到处都是艺术雕像,晚上则有些小商小贩在这里摆摊,因为卖的东西都是一些年轻人用的饰品或者衣服之类的,还有比较时尚另类的的年轻人在这里跳舞,总之在我的眼里就跟夜市没什么区别。林永哲很喜欢来这里,我和冯凯就笑他是农民。
让我意外的是我在这里看到了卞小曲的女友,好像是叫夏音音。不知道她躲在雕像后面偷看什么?顺着她的眼光看,发现卞小曲正和一个男人不知在说着什么。这对奇怪的人,刚抬脚要离开,夏音音就转过身得意的笑着。她一下子就看到了我,起先有些慌乱,马上回头去看卞小曲,发现人不见了,又回头打量我和我身边的女人。我身边的女人敌意的看着她,又问我:"她是谁呀?"
"不认识。"这个女人对我居然有兴师问罪的感觉,她有些太把她自己当回事了,我不打算再继续"陪"她了,省着让她缠上。扔下她就要离开
"那她看你干什么?"她追了上来,听着那高跟鞋踩地的声音真让人烦。
"哼!"那夏音音冲着我冷笑一下就走人了。
"还说她不认识你,她都对你笑呢!"我停下脚步,看着眼前这女人,妒嫉的嘴脸让她显得丑陋,我不想再继续违背自己的意愿陪这个女人了,不要说是结婚,就连见面我都忍受不了。
"我对你没兴趣,以后不要现见了。"也不理会在后面大叫的她就离开了,我已经做好被父亲责怪的心理准备了。我是不会委曲自己去做任何一件我不愿意做的事,更何况是别人呢,任何人都不行。

五、卞小曲:遇人不淑
夏音音得知我和那三个人住一个寝室后对我深表同情,拍着胸口对我保证,要是有人欺负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们。听了她的话我就更不敢告诉她我在寝室的遭遇了,告诉她天下就得大乱。总算军训完了,这一个月可把我折腾得够呛,不只是军训累,在寝室更累。十一长假,我和夏音音都没打算回去,回家得坐一天一夜的火车,这假期都浪费在路上了。不过车票钱省下不少,我倒是很高兴。多出的寝室费我也不好向家里要,就只能在伙食费里扣了,中午雷打不动的要跟夏音音一起吃,晚上小丫头吵着要减肥,不吃晚饭,我就买两个馒头就着盐菜对付了。过几天再找一份兼职,估计就差不多了。
郁闷的是夏音音居然给我安排了"约会",她说她是在同志网上认识的,看着人不错就帮了约了对人家。我当然不会答应了,和那人聊天的又不是我;再说现在社会这么乱,网友被骗的事那么多,谁知道那人是不是好人;更何况,我生性害羞,去了肯定砸锅。夏音音对我软硬兼施,最后就把我拖到了中心广场。
我没有想到中心广场晚上还会这么热闹,夏音音把我"押送"到这里后就离开了。约会的对象叫汤磊,看上去有些痞气,我并没有在意,现在的像我这么大的人都是这样的,很少有人像我这么古板。汤磊请我吃了火锅,我很是不好意思,第一次见面就让人家请客。
"卞卞太见外了,聊天的时候到是跟我很亲近些,你要是不好意思的话,就陪我去喝些饮料吧?"看着比我高一个头的汤磊,我虽然很想早些回学校,但人家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矫情。
"好...好吧"他很魁梧,我对于对方称呼我"卞卞"很不自在。汤磊长得很帅,虽然和寝室那三个没法比,可是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比那三个人好。
汤磊很绅士的帮我推开酒吧大门,进了酒吧我才发现,这里面全都是男人,而且一对对男人都很亲密地坐在一起,我有些拘束。"来,卞卞。"汤磊拉着我就坐到了吧台旁边。
"两杯啤酒。"向服务生说完就转了过来看着我。"对里是‘Purple',是GAY吧,环境不错吧。"
我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四周看了看,虽然我和这里的人一样都是喜欢同性,可是我还是觉得这里不是我该来的地方,但也不能现在就走,老实地坐着直到服务员把啤酒送了上来。
"我...我不会喝酒。"我天生就不会喝酒,连夏音音都能喝一、两瓶啤酒,我却喝一杯就会醉。眼前的人虽然不错,可毕竟是陌生人,今天晚上已经很不好意思让汤磊请吃饭了,一会要是喝醉了肯定会麻烦到他。
"没关系,卞卞,随便喝,一口也行,我们主要是为了聊天。"他笑笑,朝我这边靠了靠。
"那好吧。"既然他已经点了,总也不能退,少喝些别扫了汤磊的兴,我就跟着他喝了几口。
汤磊很善谈,对于交际我不在行,可是我就一直听汤磊讲,他幽默风趣,小笑话一个接一个的,我一直都没有说话也没觉得闷。可聊着聊着我就有些犯晕,眼睛也睁不开了,只能用手支着下巴,才能勉强不低下头,看来有些要醉了,放下酒杯,继续听着汤磊讲话。
"喂,你还好吧?"汤磊似乎发现了我不对劲,使劲地摇了摇我,这让我更晕了。
"好像有些醉了,能送我回学校吗?"我手扶着脑袋,喃喃地说。
"哦,好的。"汤磊毫不费力地就把我提了起来,奇怪我这个时候眼睛已经有些睁不开了,只有跟着感觉随汤磊走。
我被拽着走了几步,手脚使不上力气,看来真的是醉得不清,可是我感觉到自己被放在了床上,怎么这么快就到学校了?被褥触摸感觉很软,不像是我寝室的被褥呀。
"长得不怎么样,皮肤倒是挺滑的嘛。"躺在床上,头枕地软软的枕头上,终于可以睡觉了。他把我送回学校得好好谢谢人家,勉强地吐出一句:"谢谢。"可是对方没有回答,只是把我的眼镜摘了下来,接着有气息喷到我的脸上,有点痒,有些不习惯,把头转向一方。
"哟,不戴眼睛还有得看。"是汤磊的声音,感觉到我的衣服扣被解开,忙伸手去阻止,他不会要帮我脱衣服吧?虽是很感谢他想的周到,可是毕竟同性,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的身体。
"别害羞"那声音离得我很近,一只手伸进了我的衣服里抚摸着我的胸膛。
"别..."努力睁开眼睛,就看到汤磊光着身子双腿跪在我的两侧,两只手肆虐地在我的身上乱摸。看到这情形,我愣了,艰难地坐起来。
"你...你要干什么?放...开我!"虽这么说,也很愤怒很害怕,可是四肢用不上力气,想抬手推他可是手却抬不起来。
"操,都到这份上还装什么纯?"说着,汤磊使劲的拽开了我的上衣。
"不要--"嘶哑的声音从我的嗓里发出来,我都听不出来那是我的声音,使出最后的力量推了他一把,却无济于事,我只眼睁睁地看着汤磊粗鲁地把我按在床上,用力地撕开我的衣服,无力的手只能做些无谓的挣扎,眼泪顺着眼角就流了出来,我知道他要对我做什么,听着他急喘的呼吸和兴奋的笑声,我感觉到绝望。
眼泪已经模糊了神线,衣服已经被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了,我捶打着身上的人,"住手!"我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虽然打在他身上的拳头没有什么威力,可是我依旧拼命的捶打着他,想要从他身下挣扎出来。
"哟,小子,你还想跟哥哥调调情,早知道你这么热情我就不给你灌药了。"这个时候我已经看不清他的长相了,他把头凑到我面前,只感觉面前一片漆黑,"你真的是大学生吗?看你这个头,这个摸起来可不像大人哟。"说话间,他把手伸进了我的内裤里,抓住了我的分身。被触摸到的陌生感使我的身体颤抖着,从来没有我自己以外的人摸过他,他慢慢地抚摸着,让我感到一阵恶心,胃里吃过的食物翻滚着。
"滚开,别...别碰我。"大叫着,我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样子,我只是很害怕,我大声地叫着来支持着我的意识。高度的紧张并不能驱赶我的睡意。
"滚开?"汤磊冷笑着,他的手用力地捏了一下。"啊--"我忍不住大叫,真的很疼,身子抖得更厉害。
"哥哥我今天晚上就好好的疼疼你,看你还让不让我滚开。"就着这个姿势他要扒下我的内裤,我知道如果内裤被他扒下,我就彻底的完了。双手死命地拽着内裤,看到他的胳膊就在面前,抬起头狠狠地咬下去。
"我操!"汤磊大叫着,疼得松开了手,另一只手扬起来就甩了我一个耳光"老子在网上钓了你快三个月了,今天不好好品尝你,我他妈的就不姓汤!"他抓住我的两只手,毫不费力的按到我的头上方,我现在神质已经不清了,眼前一片朦胧,我想我是完了,就像案板上的肉一样被另一个男人用了强。睡意更浓了,闭上眼睛吧,睡着了就好了,可是还是止不住眼泪流出来。
"咣--"是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接着是脚步声,听声音好像有很多人。"住手"清楚听到不远处发过来的声音,这个人的声音有些耳熟,是谁呢?
听脚步声那些人向我这儿走来,越来越近,突然压在我身上的重量消失了,"哎呀!"听到撞击的声音,汤磊大概是被拖到地上了吧,顿时我就安心了。我现在这样耻辱的样子不想让别人看到,勉强地翻身侧躺着,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
我突然想到,进来的人是谁?是学校的寝室老师吗?他们现在看到我这个样子会不会误会我呢?可是我现在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直想睡觉。有些着急,为我这倒霉的经历后怕着,不自主的又哭了起来。接着又感觉有人走到我面前,床陷下了一下。想看清是谁,眼睛使劲地睁着,看到是一张漂亮的脸,好熟悉。
"你他妈的在‘Purple'干这档子事,真恶心!"远处不知是谁发出的声音,听起来很恍惚,可是床边坐着的人摸着我的脸,很轻很轻的摸着我皱起的眉头的感觉却很真实,看着他的脸。努力着思考着,他到底是谁,看些来如此的眼熟。
"没事了,睡吧。"他的声音很温柔,感觉到他将被子轻轻的盖在我的身上。是呀,我现在安全了。心放下了,他到底是谁等醒来再想吧,睡意袭来,我就这么睡过去了......
慢慢睁开眼睛,头一阵昏晕,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已经有些记不清了,我只记得我喝醉了,然后被汤磊带到学校寝室,接着他要强奸我,对,他要强奸我!我紧张地坐了起来,这才发现眼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看了看四周,这里不是我的寝室,更像是宾馆。房间有我两个寝室那么大,地上铺的墨绿色的地毯,一排沙发立在窗户旁。看着床对面梳妆台上大镜子里的我,眼睛肿得看不到眼球,透过镜子看到身边被褥下一个黑黑的后脑勺。我猛地转过头向床里看,一个人背对着我躺在床上,难道还是昨天的汤磊?
我不能留在这里,我要离开这里,我不想被任何人发现,掀开被褥,我发现自己除了内裤什么也没有穿,难道自己昨天就是在这里被强奸了?想着想着眼泪就流出来了哽咽着,我马上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我怕把那个人吵醒了,我不知道他醒过来后又会怎么对待我。
没有衣服穿,要怎么离开这里?我不能这样呆下去,最起码得离开这张床,也顾不得将人吵醒了,放开了捂住嘴的手,想要用被子把我包裹起来,抱着被起身要向床。
"嗯,"旁边的人大概是听到声音,动了动身体转了过来。不想看那个人,我马上抱着被下床,我和他盖的是一张被,那人把被往回一拽,很轻意的就把我连人带被给拽回床上,害怕地闭上眼睛,感觉我重重的跌在那人身上。
"啊!"那人连忙把我推开,声音有些喘,"你杀人呀,头还真硬。"
"你......唔唔唔"我头也不抬的趴床上继续哭。这个人太可恶了,我为什么要这么倒霉。
那人愣了一下,"你哭什么?你...你不会以为,哈哈哈,你把头抬起来,看看我。"那人笑着用手抬我的下巴。我甩头不让他碰,一个劲的哭,床上的被褥都哭湿了一片,可还是止不住。我无缘无故的被这个人给强奸了,做出那种坏事还恬不知耻的叫我看他,试问我长这么大没做过什么坏事,就算我是个GAY,我也没伤害过任何人,安分守己的生活,可是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我,越想越气,同样是男人他凭什么这么对我?不能这么轻意放过他,想到这,我也不哭了,卯足劲,趁那人等我抬头放松警惕时,猛的用头朝那人的身上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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