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绯泉
绯泉  发于:2008年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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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后,本来还很平静的蒙面男子,语气突然变了。
"是吗......?你想要破坏和我的约定吗?"
"我没有这么说......"
"那么现在就过来!答应成为我的是你自己的选择吧,只要不影响国家和子民,什么都听我的不是吗?我应该有这个权利吧!"
"你、为什么突然就这么蛮不讲理呢?"
被误解"想要毁约"让殇寞也忍不住叫了起来。
"因为你总是没能遵守约定不是吗,约定这种东西,没过多久就会忘记了......"对方低低的说着,那言语像一支利箭扎在殇寞的心口。
这个人......是谁?他经历过什么?他认识我吗?
"过来......好吗?到我身边来......"
用难以置信的温柔呼唤自己,男子向这边伸出了手。
"......"
殇寞低头看了看床上那还没恢复意识的人。
"......知道了。"

即使持有觉悟,还是会害怕。
殇寞来到男子面前的时候,因为紧张而低着头。
被立刻抱住的时候更是"啊!"的失声叫了出来。
"我不会伤害你的......" 在殇寞平静下来之前,对方只是一动不动的抱着他。
"先去洗澡吧?"
让殇寞遣散了周围的人,男子拉着手他的手来到皇宫内部的奢华浴池。
在偌大的皇宫中随意穿行,熟门熟路得仿佛曾经住在这里一样。让殇寞心中的疑团更大了。
泡到温热的水中,压力仿佛也得到了一定的疏解。
男子脱下了衣服,换上了面具,坐到殇寞身旁。
"你、你的身体怎么了?!"
那年轻的躯体上遍布着本不该有的、像是衰老的树木般四处开裂的伤痕。
"你很在意?"
对方捉弄般的反问。
"没什么。"
殇寞感到窘迫的别过头。
"......你就不能再对我好一点吗?"
忽然将头靠在殇寞的肩头,男子轻轻的说道。
本来就是勉为其难的要挟,现在又得寸进尺,然而发现对方并没有特别为难自己的意思,又可能实际上年龄比自己还要小的时候,殇寞稍稍松了一口气。
只是个爱闹别扭的寂寞的孩子吗?
"可怕吗?"
注意到殇寞的视线还是时不时的一直在自己身上,殇烙苦笑着问道。
"不、不是。"
即使洗澡也不肯把脸露出来,恐怕是因为一样的原因吧。
"我能......看看你的脸吗?"
只是一时好奇的脱口而出,说完立刻就后悔了。
对方起先是吃了一惊,之后不出所料的笑了起来。
"其实还是很在意吧?"
"......"
"离你看到它的时候不会太久了......"
虽然不明白这句话里的意思,不过在彼此都沉默的时候,对方的手开始不规矩的活动起来。
"啊!不要!你、你做什么?!"
"你说呢?"
对方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把殇寞从水里拉到浴池旁的地板上,欺身压住。
"住手!我要喊人了!"
在力量上不能与对手抗衡,虽然这么说有点奇怪,也已经是殇寞此时唯一想到的了。
"你不能那么做吧,既然答应可以让我为所欲为......就该想到会变成这样的不是吗?"
"唔......"
刚刚放松的身体因为适应不良而紧紧绷住,碰触自己重要部位的双手粗糙又陌生,殇寞一下子哆嗦起来。
眼前突然一黑,双目被什么东西蒙住了。
"这样就可以吻你了......"
听到这样一句话后,便有湿润柔软的东西覆盖下来。
被托住的头部,没有后退的余裕。相触的嘴唇和自己一样颤抖着,急躁中带着细致,慢慢的变化角度,渴望更加深入。
"呼唔......"
好像永无止境的,殇寞的退却变成引狼入室。
男子的舌头从狭缝中窜入,恐惧感因逐渐习惯变得轻微。接踵而至的是其他的伴随被剥夺的视觉而异常活跃的官能,殇寞觉得情况非常不妙。
好容易得到喘气的机会已经不知道是过了多久,离开脸颊的温暖向下缓慢移动,无法用双眼确认情况所产生的是必然的新奇和刺激。
热情缠连于颈部不间断的吻让殇寞觉得窒息。潮湿的舔舐让感知集中,无意识的低吟从口中溢出。
"嗯......哈......"
不、这样不行......想要伸手取掉眼前的障碍物,但马上被发现,作为惩罚,双手也失去了自由。
"不要......放开......"
自己这边什么都看不到,做不了。而对方却清楚地注视着自己,掌握所有的动向。这区别对待让殇寞发出了抗议。
"为什么?"
"因为、因为......唔,好难受,别这样......"
仍人宰割的实感,确实的侵蚀着殇寞脆弱的神经。
全身都被连面孔都没见过的男子碰触了,中心还被握住,强弱快慢的套弄着。
"......应该很舒服吧?"
对方理所当然的口吻更让殇寞觉得生气,也觉得很委屈。
这种事情,他对心爱的他都没有做过,因为珍惜对方,想要再等他长大一点。为了不让彼此后悔,成为珍贵的记忆的一部分。
屈辱也好,伤心也好,一下子噼里啪啦的从心中跑出来。蒙住眼睛的布条,瞬间被染湿了。


殇寞•殇烙•殇离

"不想被我抱吗?"
感觉男子停下了动作,有呼出热气的物体接近,淌下的眼泪被小心地弄干净了。
殇寞咬着下唇,点了头。
"别哭了......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喜欢哭呢?明明是笑着的时候比较好看......"对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等我一下。"
这么说完,压在殇寞身上的体重离开了。他胆战心惊的等待着接下来的事。
不一会儿,被搓揉得有些胀痛的欲望再次被握住,感到顶端似乎碰到了某个艰涩的地方。
忽然明白过来对方要做什么,在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的那个霎那,殇寞的炙热已经因为对方的向下挤压而强行进入了。
"唔......"
呻吟不是从在下面这方的殇寞口中传来的。
用未有经验,也没有经过任何爱抚的身体来勉强包含住,冷汗从殇烙的额头滴下。
这一刻,对他来说真是悲喜交加、感触良多。
早已被事故毁得面目全非的身体就连殇寞都认不出来了,没有存在的价值。那多处挫伤,划痕,深深浅浅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狰狞到连自己都厌恶。
接受了这样的现实,抱着一丝算不上希望的希望回到这里,然后发现一切都变了。
他并不是真的恨谁,改变也是常理之中,无可厚非。
那个人是全心全意爱着殇寞的,在安心的同时,变得无处可去了,被淘汰的人是自己。
可以为了一个人死一次,就可以死第二次。
只要那个人能够得到幸福的话。
于是连这第一次、唯一一次、交给殇寞的话,就没有遗憾了。
完全不顾疼痛的,殇烙忘我地摇摆着腰部。
有血顺着大腿内侧的线条流淌下来,他丝毫不在乎。
捡起面具戴好,他解开了束缚殇寞双手的布条,也恢复了他的视线。
"请你看着我......"
因为这是最后了--哥哥......
让我看看你有多爱我,然后用这份爱将我杀死吧。

听到那句话的瞬间,殇寞从地上跳了起来,而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出了墙上装饰用的佩剑,虽说是装饰用,但是它犀利的剑刃并不只是拿来看看的。
始终很温柔、甚至带着一丝不谙世故的脸上只有满腔恨意,紧咬的贝齿甚至喀喀做响,强烈的杀意让握住剑的手不再摇晃。
--"其实......对他做了那么过分的事的人就是我哦。"
这句话如同魔咒一样绕在耳际。
玩弄自己于股掌之间的耻辱、几乎失去心爱的弟弟的愤怒一泻而出。
他将手中的剑笔直刺了出去--
......没有躲,为什么?
这个距离的话,想要闪开也不是很困难......
只是一点的迟疑就足以让这激烈的行为暂缓。
别说杀人,连动物都没有伤害过的殇寞本能的想要收手,然而剑的前端已经没入了对方的胸口。
虽然不深,但是血涌了出来,蜿蜒的淌过那些已有的扭曲伤痕,像是诉说着施害者的残忍。
"你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心太软了......这样、是杀不死我的......"
来不及拔出的剑身被双手握住,血齐刷刷的滴落。他看着惊呆的殇寞将还在体外的利器推进了身体--
向后仰起头的瞬间,是喷泉一样四散而出的血液,还有终于落下的面具......
记忆像是挣脱牢笼的蝴蝶,从四面八方汇拢,拍打着泛着银蓝色的翅膀,鲜活的舞动。
时间脱离轨迹,仿佛倒退到那个离别的午后,殇寞小心地捧起了那面具下的脸孔。
尽管是扭曲的五官,依然可以分辨出往日熟悉的模样。
"烙......?!"
听到殇寞口中喊出那个名字,知道这一次确确实实是在叫自己。
于是,丑陋不堪的脸极力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纯洁的孩子般的笑容,一如从前。
"啊啊啊!不要、我不要......"
大滴的眼泪从殇寞的眼眶中滚落、无法抑制的恸哭。
"哥哥......"
殇烙抬起双臂抱住了殇寞。
"......忘了我吧。"

这个世界上每一秒钟有多少人死去?
这个世界上每一秒钟有多少人诞生?

因为人不是神,所以无法在意那么多。
人所在意的只有自己和他所在意的人的生死而已。

殇寞是否早就察觉到了殇离的身份,这些其实都并不重要。
无法抗拒某些谎言,哪怕知道那是假象,仍然一头栽进去,才称之为人。

事发后两天,国王宣告将殇烙以二王子身份于以厚葬,举国哀悼。并收养养子一名,名殇离。

"哥哥,你要去哪?"
"去秘密基地呀。"
殇寞笑嘻嘻的回答。
"去那里做什么?"
"烙在那里等我呢,再不快点的话他会着急的。"
殇寞甩开殇离拉住他的手。
"哥哥......"
殇离对着殇寞突然说道:
"......你的烙在这里呀。"
向转过头的殇寞,他微笑着张开了双臂。
"不......你、你不是的......你是......"
殇寞倒退了两步,直愣愣的看着殇离,过了片刻,才又一次迟疑的开了口:
"你、你真的是烙吗?"
"是啊......哥哥连我都认不出了吗?"
一如既往的笑着,殇离上前轻拥住了殇寞。
"......啊!对、没错。你是烙。我怎么会忘了呢。"
殇寞苦恼的笑了。
"嗯......回去好吗?哥哥,我们回家去。"
"好啊好啊,烙......"
"嗯?"
"不要离开我。"
"不会的,我会一直在哥哥身边的,因为我是爱着哥哥的烙嘛。"
笑着说出这一句,殇离抬手擦去了眼角的泪花。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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