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长腿叔叔----慎谋
  发于:2008年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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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答应你!"月夜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不过我在酒吧打工的事情你得和老板协商好,我的薪水不能少。"答应帮忙是一回事,扣工钱是另一回事,月夜提出很现实的问题。
"你放心,我会和J说的,到时薪水只多不少!"常夏露出今天为止最为真诚的笑容,带着连自己也没有发现的宠溺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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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夏放下电话,转过头来对上仍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看着他的月夜:"我已经和J谈好了,他说你办案期间的薪水照旧,乐队的工作也可以先由其他人顶着,不过弹钢琴的工作还是希望你 能坚持到9点,这点我们也同意。而你的办案期间的‘损失'全部由警方补偿,当然破案后警方还会给你提供一笔奖金。"
月夜听后觉得还算满意,便只是了然的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原本安静的客厅顿时显得更加安静。
平静后,月夜陌生的身体开始敏感的感觉到身体产生的变化。
就在月夜被体内涌出的燥热和臀下的冰冷夹击得有些烦躁,想着怎样转移注意力时,常夏开口了。
"天不早了,先睡觉吧!"常夏道。
月夜环视了一下常夏的小套房,简洁大方的客厅只有电视、茶几和两张单人沙发,厨房和餐厅是开放式的,和客厅相连,与客厅相对的有两扇门,一扇是他刚刚从里面出来的浴室的门,另一扇应该就是常夏的卧室了,看来这个家里没有客房,那么他睡哪里?睡床怎么安排?
似乎看出了月夜的困扰,常夏回答:"这是公司提供的暂住房,所以地方有限,我这只有也只有一张床,被褥也只有一份,你就将就着和我一起睡吧!"
确实有些累了,月夜没有拒绝常夏的邀请。
躺在床上,月夜虽累坏了,可是仍然无法压抑体内燎原一样的热度。
似乎感受到月夜的不舒服,常夏低沉的声音从月夜身边传来。
"睡不着吗?很难受?"
"嗯!"月夜低应一声。
"那咱们就说说话,转移一下注意力好了!"常夏提出建议。
"嗯!"月夜轻哼没有拒绝。
"那咱们就互相问问题好了。你多大了?"常夏问。
"19岁!"月夜配合的回答。
"你有什么疑问也可以问我的!"常夏提示月夜。
"你是D市人吗?"月夜问,其实D市的口音很特殊,所以听口音就可以听出来他不是本地人的可能性大些。
"我不是本地人,我是T市的。"常夏回答。"你晚上打工,白天上课不要紧吗?"
"我不上学!"月夜回答。"你为什么到D市?D市低收入高消费是出了名的。"
"我是来找人的!"说道这个问题常夏心中难得柔软了许多。"怎么不上学了?"
"不知道为什么上学。"月夜回答同时有些好奇常夏所要找的人。"你找的人是谁?"
"我也不知道,但他是我很重要的人。"说道这常夏觉得有些沮丧,但也有些困惑于月夜不上学家里的反应。"不上学,你父母不会说你吗?"
"不会,他们都不在了!"沉默了一会,月夜淡淡的回答。提到父母自己还是会很难过,于是马上转移话题。"你是律师怎么帮警方办案?"
"因为感兴趣,而且破案有奖金。"常夏很诚实的回答到。有些心疼月夜刚刚的回答,也明白月夜有意转移话题。"上次去酒吧,看了你们的表演,很棒!你似乎会很多乐器?"
"嗯,钢琴和小提琴是从有印象开始就学习的,古筝和箫是上小学时学的,出来打工后跟酒吧里的乐队学了吉它、贝司和架子鼓。"月夜细细说着自己最喜欢的音乐。"那么喜欢破案怎么不去当警察?"
"当警察挣得没有律师多啊!"常夏说出最市侩的回答,也是最真实的回答。"你......"
一问一答,一答一问,你了解了我一些别人不知道的,我了解了你一些不为别人看到的,直到天际微微泛白,两人才挨不住疲惫双双陷入的沉睡之中。
窗外,小鸟儿吱吱喳喳的唱着小曲,笼罩在晨曦之中的半岛城市散发着别样的美丽。


第 23 章
十一黄金周过去大半,而这些日子对穆槿来说是无疑是再快乐不过的了。
除了生病那天以外,穆槿一直处于高度的幸福状态,自然缺少了对外界的敏感。特别是从那次被月夜"偷吻"以后,何和防月夜防的紧,每天不仅负责穆槿的接送,甚至还陪着穆槿上班,所以穆槿现在有点像活在真空中一样,根本没机会"对外"敏感。
还好月夜没再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否则何和非得把两人隔离不可。
月夜和穆槿这对朋友,虽说以前他们不见得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对方,但是对方目前在做什么,彼此还是有所了解的。不过,这次协助警方办理出租车少女失踪案的事情月夜却丁点也没有知会穆槿,一是怕穆槿担心和反对;二是怕穆槿会告诉何和和何爸爸、何妈妈,害他们也跟着担心。
好在穆槿下班早,又有何和的真空"包围",没有发觉月夜的早退。
但当穆槿发现从不缺勤的月夜缺勤且无法联系时,穆槿便担心的问J是否知道月夜缺勤的原因。而J的答案却真的吓坏了穆槿和"陪班"的何和。
"什么?住院了?我得去看看月夜!"穆槿都快担心死了,想也不想就准备往外冲要去看月夜。
还好被恢复理智的何和及时稳住。
"傻孩子,你现在去也不能看到他啊!"何和说着指指手表,指针已经向九点靠近了。"早过了医院的探病时间了!"
"那怎么办啊?月夜怎么突然住院了呢?是不是生病了?还是出车祸了?"越想,穆槿越觉得心里不安,不由得紧张起来,看得何和更是醋意泛滥。
"他受了点皮肉伤,缝了几针,不过好在不是很严重,住几天医院就好了!"J解释给穆槿听,想安抚一下他的紧张。
"他怎么受伤的?难道真的出车祸了?"何和闻言也不由得担心的问起来。
"具体的我也太清楚。"J只知道月夜在帮常夏办出租车少女失踪案,但具体内容他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月夜受伤后常夏替他请假,他才知道月夜受了些皮外伤住院了。
"叔叔?"穆槿担心月夜,可又想到现在不能去探病,心里很着急,不由自主的看向何和,希望寻得帮助。
"现在别想太多了,等会回家你好好睡一觉,明天咱们早点起来去看他!"何和劝穆槿放宽心,同时也只能希望月夜真的只是受到轻微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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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给J帮月夜请了病假,常夏坐到病床边看着沉睡的月夜,感受心中一种陌生的暗流在涌动。
真是一张漂亮的脸。
常夏从来就不否认自己喜欢美丽的事物,但他看人的眼光很挑剔,即使是女孩子也很难可以被他用"漂亮"来形容。
可最近,常夏发现原来漂亮的男孩子真不少,只是自己没有发现罢了。
比如,上次替何和接站的时候看到的他宝贝了很久的"小家伙",他就觉得为之惊艳。但他总觉得男孩子漂亮成那样似乎不太真实。
而如今常夏却看到了一个真实的漂亮的男孩。
月夜很漂亮,从第一次在酒吧见到他的时候,常夏就不由自主的用漂亮形容过他了。只是因为当初认识他的时候对他有些误会,所以他对月夜的第一印象并不是很好,以致前期对待月夜的态度也有些轻浮。但随着这几日的接触,常夏发现其实月夜是个很单纯的孩子,不同于穆槿的纯粹,而是那种明明在冷眼旁观世事的繁复黑暗,却仍然对生活有所期待的单纯,也正是这点让常夏为之产生难得的心疼和心动。
特别是见到扮成女装的月夜后,常夏怀疑自己那些个"红颜知己"还能不能入得了他的眼了。
他从来没有对男孩子感兴趣过,但是对月夜,他觉得破这个例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
看着月夜受伤的腹部及额头和嘴角的淤青,常夏皱紧了眉头。
本来万无一失的计划,却因对方狗急跳墙,害得月夜无辜遭了许多罪,受了这些无名的伤。好在伤口都不是很严重,只需住院几日、再好好修养一阵子就行了。
要不是当时急着送受伤的月夜到医院,常夏决不会轻饶了那个凶犯。
再看看熟睡中的月夜,常夏紧拧的眉头又紧了一些:月夜已经睡了将近一天了怎么还不醒?不会是伤到大脑了吧?
殊不知,月夜因为工作的关系都是在白天补觉的,而今天不过是因为受伤身体疲累所以没有醒过来罢了。
想来"关己则乱"的定论适用于任何一种人身上,冷静、沉稳如常夏也难逃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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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不到五点,穆槿就再也躺不住早早起床了,心里一直在担心月夜即使是在睡觉也睡得不安稳。
心不在焉地跟何爸爸打了套太极拳,穆槿就蹲在何和的房门口等何和和他一起去医院看月夜。
何和这一夜睡得也不是很安稳,所以比平时早起了一些。清理完毕,出了房门就看到巴巴盯着他房门的穆槿。
看着他黑亮亮、水汪汪、满含期盼的大眼睛在见到他的时候立即变成弯弯的月牙,何和顿时觉得又可爱又可气。
"叔叔,我们现在就去看月夜吧!"穆槿期待的看着何和。
"不行!"何和轻摇食指,最后落在穆槿的漂亮的菱角嘴上,堵住他的抗议。"先吃了早饭才可以去看月夜!"
穆槿只好嘟着小嘴跟在何和身后往楼下餐厅去。
还好吃过早饭,何和就拎着补汤带穆槿去医院看月夜了。
一进病房穆槿就径直走到病床,看到床上躺着的面色惨白的月夜,穆槿就担心的问:"月夜,你怎么了?哪受伤啦?"
"没事,穆槿你别担心!"月夜淡漠的表情难得多了丝微笑。
这个发现让常夏心里微微泛酸,从认识到合作都好几天了他还从来没看到月夜的笑脸呢!
"还说没事,看你脸色白得跟张纸似的。"看月夜还知道安慰自己,穆槿稍微放心了些,接过何和手中从家里拎来的补汤,倒出一碗,舀一勺送到月夜嘴边。"月夜,这是我跟叔叔特意给你熬的补汤,你快喝点吧!"
月夜一边享受着穆槿的服务,一边喝着补汤,顺便再看着何和嫉妒的脸--认识何和近二十年了,这还是头一次看到何和笑脸以外的表情呢,所以他不想错过这难得的机会。
另一面,常夏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何和和穆槿。再看月夜和两人特别的熟稔,他不禁质疑起三人的关系来。
"你们都认识?"常夏忍不住发问。
"咦,常夏,你怎么在这?"何和刚刚就干吃醋了,听到有人问问题,他才发现原来病房里还有另一个人,而且还是自己的好朋友。
"月夜帮我们办案子受了伤,我送他来的。"常夏回答,并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听了常夏的叙述,何和和穆槿也弄清了月夜受伤的原因。两人真是又气又担心,只是两人又气又担心的对象不同罢了。
"月夜,你怎么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你这样受伤害我和叔叔多担心,你知道吗?"穆槿难得对月夜说了重话。
"常夏,你怎么总是做这些危险的事情呢?不仅把月夜扯进来,还让他受伤住了院。"何和也不悦的说。
"穆槿,你别担心,我只是受了点小伤,很快就会好的;"安抚了穆槿,月夜又开始替常夏解释。"何和哥,你们别怪他,是我自愿帮忙的,不关他的事!"
"月夜,不用解释,害你受伤的确是我的疏忽。"其实对让月夜受伤这件事,常夏是很内疚的,所以他不会去推卸自己的责任,当然顺便能捞个现成的便宜那就再好不过了。"所以,我会对月夜负责的。"
"在月夜康复之前,我会负责照顾他的一切事宜。"常夏补充道。
对常夏而言,既然对月夜动心了,那他就一定会立即将对月夜的喜欢付之行动,追求他,直至追到他为止。至于对方会不会接受他,那种事情暂时还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不过到目前为止他喜欢过的人还没有拒绝过他的呢!
阻止了月夜和其他人的拒绝,常夏很干脆的宣布,从现在起,月夜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了。
月夜不再反对,只是静默的喝着穆槿送到唇边的补汤;穆槿却是觉得常夏的提议是理所当然的,没有拒绝的理由;而何和看着常夏浑身发出狩猎的气息,眼中闪过一丝了解,转瞬即逝。
无需问常夏更多,单纯从他看月夜的热切的眼神何和就知道他的兄弟沦陷了。也无需问他如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喜欢上一个人,答案如他曾经回答常夏疑问的时候一样:爱上一个人需要多长时间?一个眼神就足够了!
对于自己视如亲兄弟的两人,何和献上自己最真挚的祝福,只能期待他们都能够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


第 24 章
留下穆槿在病房照顾月夜,何和拖着常夏到走廊谈话。
"我都不知道你们认识!"常夏从打开的病房门口望向躺在床上享受穆槿服务的月夜说。
"我们的父母是世交,记得跟你说过的龙叔叔的儿子就是他。"何和说着观察着常夏的表情。
"我不知道他姓龙,如果知道他就是你要找的人,我......"
"你还是会请他帮忙,不是吗?"何和打断常夏的解释。
常夏想反驳,却发现,即使他知道月夜就是何和一直在找的世伯的儿子,他仍然会向月夜提出请求。
"常夏,虽然月夜有时候玩得很疯,但是他是个很好的孩子!"陪穆槿上班的时候多少也看到过月夜疯闹的样子,但认识月夜那么久,何和比任何人都了解月夜只是想发泄心中的难过。而如今何和知道以后月夜的事常夏不会给自己机会插手了,便忍不住多叮咛两句。这感觉有点像嫁女儿。
"我知道!"常夏淡淡的道。以前或许还会误会月夜轻浮的举动,但接触过了的人都明白那只是月夜掩饰自己彷徨和痛苦的方式罢了。"我会好好待他的!"
见常夏认真的表情,何和欣慰一笑。常夏不再是当年那个在华尔街打工挣生活费的落魄的常夏了,如今他已经成长的足以成为另一个人的依靠了。那么,就剩下月夜了,真心希望月夜可以喜欢上常夏,在他这里找到属于他自己的幸福。
顺着常夏难得温柔的目光望去,看着两个笑得甜美的两人,何和心底也跟着柔软起来--那里也有他的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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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两天医院,月夜在十一黄金周结束那天出了院。
接他出院的队伍实在是庞大的厉害。除了常夏、何和和穆槿,还有回家渡假刚刚回来的苏芮,连何爸爸和何妈妈都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月夜出院也赶着过来接他了。
"何爸爸和何妈妈怎么知道我住院了?"看着大伙忙里忙外帮他处理出院事宜,月夜问和他一样闲闲没事干的穆槿。
"是我不小心泄漏的啦!"苏芮逮空插一句。谁叫他一听月夜住院了,没忍不住叫了出来呢,结果正好被阿姨和姨丈听了个正着。
"又害他们担心了!"月夜无奈的叹了口气。
"别叹气了,月夜!"穆槿安抚他。"何爸爸和妈妈把你当亲生儿子呢,你不让他们知道他们反而更伤心。"
"谢谢你的安慰,我好喜欢你哦,穆槿!"说着掐好何和看向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再次往穆槿的小嘴上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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