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布泊,听闻以前这里没有干涸的时候曾是一片大的湖泊,周围的牧民赖以渔猎,孔雀河从西向东流入沙漠,注入罗布泊。可孔雀河该流,这里已经是一片荒凉,了无人烟,上无飞鸟,下无走兽,触目所及,只有一片黄沙和嶙嶙白骨。
"渴了吧,喝点水,休息下。"燕然很体贴地对我说,本来就只带的一点水全都给我喝了,他自己的嘴都裂开了,也不肯喝。
"我们还要走多远?"我问他道。
"过了那个沙堡,如果再找不到,我们就该往回返了。"他看看天:"不然天黑之前我们就赶不回去了。"
走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什么,我们往回返,几个时辰过去了,仍然在刚才那个沙堡打转。
"我们好像迷路了。"燕然指着那沙堡对我说:"看来今天晚上是回不去了,得找一个地方过夜。走,我们去那个地方里面看看。"
走进了那黄沙中的城堡,仿佛是远古时期留下来的一座废墟,一片荒凉的景象让人浑身发寒,在那残垣断壁的瓦砾中处处可见的是累累的白骨。
走过那一片断垣,奇异神秘的花纹和高大的城堡的废墟见证了曾经的辉煌,是什么人曾经住在这里?又如何走向了毁灭。
楼兰!
我的脑中突然闪现出一个曾经消逝的谜团。我们莫不是见到了在汉代是曾经是丝绸之路上一颗璀璨明珠的楼兰古堡,曾经如何的辉煌,如今也只是一片沙砾。
大漠夜风
天渐渐黑了下来,我们寻了一片断壁的角落,生起篝火,坐下来休息,我靠着那断壁,白燕然则靠近我的胸前。
"如雪。"白燕然轻腩着勾起我的下巴,在火光中那张俊美的脸上,那双眼中的柔情似水像是要将我溺死。他的手指从我光滑的脸上滑下,停在我的唇上。
我急促地呼吸着,他突然像疯了一样将我狠狠地压在那断壁之上,火热的唇印上我的,我闭上眼睛,没有推开他。
也许是我的默许更加纵容了他,他将我紧紧地搂在怀中。
我的心为什么竟会那样的痛,这不是我所想要的呀,不是!从来都不是,强逼自己背叛了他只不过是给自己一个绝望的理由,心像是被撕破了一样。
一头乱发散在大漠的夜风中,一滴泪滑落我的脸庞,第二滴。第三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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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哭了?"那个男人停下来,温柔地捧着我的脸问道。
我闭着眼睛,猛烈地摇着头,咬着嘴唇,默默地流泪,不想说话,甚至不敢看他,不敢让自己清醒地知道这个并不是他,我的哥哥,这断逆乱世俗的爱注定是悲剧,但不要这次清晰的刺痛。
"如雪,你哭了,为什么?"他从身后环着我:"没事吧?"
那双手是温柔的,那颗心也是,但他这样的温柔只会让我更加痛苦。
"如雪,知道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好让我伤心。"他捧着我的脸对我说:"如雪,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好不好,我会一直疼你,宠爱你。"
他的这句话一出,我的泪更是如雨而下,曾经也有一个人对我这样说过,但那个人不是他,那对我说这话的人已经将我忘记了。
不想再有明天,如果天还会亮,我不愿再醒来,就让这大漠的黄沙埋葬我,永恒的沉睡是我的渴望。
但天还是亮了,在废墟的陈光中看到那张近在咫尺的放大了的俊颜一时间还有些难以适应。
"我们回去吧,他们一定在等我们了。"白燕然体贴地为我披上衣衫,细长的手指滑过我光滑的身体,又是一阵的战栗。
"等一下!"我惊道:"你看!"
在那废墟的断壁之下仿佛有一个黝黑的入口通到地底。
"你先在上面,我下去探探虚实!"他说完跳进了那入口。半晌我听见他从下面传上来的惊喜的叫声:"如雪,快下来!"
随着跳下去,我被眼前所见到的景象惊呆了,如此辉煌的一座地下宫殿!
金色的长明灯将这地底照得恍若白昼,那宽广的大殿,镶嵌着闪闪发光的金子的地板,刻着浮雕和一种神秘的似乎已经消逝的文字的墙壁,上面浮雕上的情景栩栩如生,仿佛可以通过那画面再现回到那昨日的辉煌,耕种渔猎,地肥水美,商贾繁华,极尽喧闹的集市,如潮的人群。那是曾经的光辉的文明。
我的手指滑过那墙面凸起的画卷,一种仿若经历几千年的沧海桑田,又一瞬间仿佛千军万马袭来的感觉。
是什么人曾经在这里建立了如此宏伟的文明,又是怎样销声匿迹,变成一座废墟。
走上那大殿金色的台阶,一层一层走上去,那纯金雕成的椅子,背后展开翅膀的纯金打造的猎鹰。
我蹲下身拿起跌落在地上的一把镶嵌宝石,造型很奇特的弯刀。
转过头去看,他则挑选了几颗亮晶晶闪烁着如同太阳一般的光芒的石头和一些刻着奇异花纹的瓦片。
宝藏之潮
"我们回去吧。"他拉着我的手,仿佛是已经习以为常。
和白燕然一起回到了狂龙堡,才知道他才是比较有眼光的那个,原来他带回来的那些闪闪发光的石头个个都价值千金,而那些看似不起眼的瓦砾都能证明一段辉煌的文明的存在,而我只是带了一个没有什么价值的弯刀留着自己玩。
而我们之间的若有若无的亲密也让更多堡里的人一个个都睁大了眼睛,我知道他们对他们的堡主带着怎样一种神一般的仰慕,多少人眼巴巴地等着女儿长大,想要将嫁给堡主,而他时时与我的耳鬓厮磨,常常在夜半溜进我的卧房,谁都看在眼里,却没有人敢说什么。
"小雪,你真的像他们所说的那样与堡主有那样见不得人的关系吗?"有天格亚将我拉到墙角偷偷地问我。
我不知道外面都在传什么。
"他们说是就是了。"我有些不经意地说道。
"小雪!你在说什么?"我与他年纪相仿,平时与他的关系最要好,一直都是当好哥们儿的。"我娘很想将妹妹嫁给你的,塔娜她也很喜欢你的,现在他们都说你是兔哥儿,她都急得哭了呢。"格亚有些焦急地拉着我的手:"再说你怎么能忍受和一个男人!"
"我本来就是他们说的那种人。"我转过脸说:"叫大婶给塔娜找个好人家吧。"
"小雪,你!"格亚正要抓我的肩膀,一个不悦的声音响起。
"你们在做什么?!"是白燕然。
"堡主。"格亚恭敬地向他行礼,白燕然则到我的身边,搂住我的腰,那手劲很大,似乎是占有的显示,他大概是误会了,我也懒得说什么。
"堡里来了那么多客人还不快去招呼下。"白燕然冷着脸对他说道。
格亚还是识趣地走开了,但走的时候脸是黑着的,我这样的人本来就不该有什么朋友,我长叹了一口气,仰望着那天空,白燕然扭过我的脸,勾起我的下巴,眼睛直盯盯地看着我。
如果让他发现我心中其实藏着一个人,我只是利用他忘记那个我爱的人,只是在他的身上寻找别人的影子后果可能不堪设想。但就是毁灭又怎么样,这种毁灭正是我所想要的。
"你不是在应付那些武林人吗?又来惹我做什么。"我只是转过头,不想看他。
最近狂龙堡来了许多江湖中人,似乎是全江湖的人在一夕之间都敢到了这塞北大漠一样,自从有宝藏挖出的消息传出,所以的人都像一窝蜂一样地涌了过来。
听说华山掌门尹枫在这几日内也会过来,就连我师父也会带着几个同门的师兄弟来大漠。
白燕然这几天一直周旋在这些人之间,没有太多的时间来我这边,我也正乐得他不来打扰我,其实有的时候,我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坐着什么都不想,有时候我并不想看到他。
"如雪莫不是在怪我这几日冷落你了?"他的脸贴得好近,灼热的气息呼在我的脸上。我扭过头不去看他,其实他一直不来理我才随了我的心意,我在心里补充到,但什么也没有说。
"如雪,别这样,过些时日,我将你我的关系公布天下,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另一半,你和我一起享有狂龙堡的一切,我们要光明正大地永远在一起。"
我转过头惊讶地看着他,他莫不是疯了,这种让人引以为耻的关系他也要明目张胆?
很想说我不要,我不要一生都和这个人牵扯在一起,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他的,我只想跟一个人一生都在一起。
我的嘴唇蠕动着,想说的话终于还是没有说出来。
"好!"当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头皮都有些发麻了,这样一世的承诺我怎么可以随便给?!
十年渴望
江湖人多的地方果然容易出麻烦,纷纷扬扬的武林会接下来是纷纷扬扬的争斗,有利益的地方就一定有争斗,这简直是万年不变的真理。看起来越是正儿八经的白道中人使起阴招来就越发的可怕。这些时日不知道有多少人都神秘地失踪了。
坐在狂龙堡中花园的一角,仍然有低声的密语传进我的耳朵。
"听闻这次宝藏之争来赤血魔头都被引来了。"
赤血魔头?!是哥哥,他也要来大漠了吗?我的身体立即抖动了一下,为什么仅仅是听到他的名号就会让我的心噗噗地跳起来,是渴望,是心痛,是向往,是惧怕,混合了太多的情愫。
小时候他俊秀冷酷的样子,张大后邪魅妖惑的样子,一幅幅地呈现在我的眼前,他的冷漠,他的残酷,他的宠爱。不,我不可以再想了,但只要一想起他,我就会血脉澎湃起来。
现在的我,心就如同一潭死水,只有想到他的时候才会活起来,但不论怎样的向往到最后都化成了深深的恐惧和刺痛,从最熟悉到最陌生,仿佛是从天堂跌到了地狱,只要一次就已经让我伤痕累累,支离破碎,我没有胆再尝第二次。
不知道是什么在牵引着我,也许冥冥中有一种约定,在夜幕深黑的掩盖下,我牵过我的那匹枣红马溜出了狂龙堡,我还是想见他,像是发了疯一样地想,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他,哪怕再一次被他撕得粉碎,我也一定要再见到他,哪怕只一次,那渴望向火焰一样,要将我吞噬掉,我的脑中仿佛变成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我一定要见到他!
白天无比炎热的沙漠,夜里却无比地冰冷,总是有一种预感,我在那个地方就可以见到我想见的那个人,那个沙堡废墟中的地下宫殿,不知道在狂沙里奔了多久,惯于迷路的我这次去一下子就找到了那黄沙废墟中的地下城堡。
走下那通往地宫的台阶,一步,两步,好静,静得我心里有些发毛,明明白天看过金光闪闪的地下宫殿如今在这样死一般寂静的深夜里却无比的渗人,这千百年来腐朽的地下宫里到底都葬了什么?
一个人就站在那金色大殿阶梯顶端的黄金椅旁,修长高挑的身形,一袭白衣萧然而立。
是他,即使是背影我也能从那熟悉的轮廓和感觉中分辨出来。
是他,竟是他!真的眼前的是我日思夜想的那个他!c
不知道多少年没有看到他穿白衣了,这次竟是一个异数。
明明知道他只会刺伤我,用他的冷漠和残忍一刀一刀割碎我的心,我还是想要走近他,到他的近前,我像是着魔一样被他吸引着。
在他转过头看我的一瞬间,我觉得那一定是幻觉,因为他在对着我温柔地笑,充满了温暖,关切,和宠爱。
那一瞬间我的鼻子好酸,想哭!
十年的渴望,想见到的就是这一刻的他。
情为何物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雁,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世间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千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十年的等待,十年的渴望,每一分都是揪心的煎熬,分开了那么久,我爱的那个人终于回来了,我是不是在做梦?
眼睛已经模糊了,我看不清,也不想看清,如果是做梦,就让我一世都别醒,如果抛弃我,就不要让我活着,没有你的日子比死还痛苦。我忍受这煎熬,就只为再感受一刻你那片刻的温情。如果这爱是错,就让我一个人承担。我宁愿死也不原意承受你的冷漠。
你变了吗?再回不到从前了吗?难道只有在梦中才可以看到温柔如昔的你?
如果这是梦,就让我溺死在这梦中。
"哥!"我好喊他,张开的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多少个泪湿衣襟的不眠夜晚的等待,痛已经达到极限,变得麻木。
这逆背世俗的错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永远没有结束,不论我如何地勒紧自己的喉咙,锁住自己的心,在那颗心里唯一装得下的人还是你,那张嘴里无时无刻不在轻喃的名字仍然是你。
哥,你何时想起我,你何时回到我的身边。你说过要宠爱我,照顾我一生一世的呀,那样信誓旦旦地对着那明亮的星发誓,谁知道星是如此容易改变的东西,又如果能够见证你对我许下的誓言。
那双手伸出来,似是想要拥抱我,却在即将要触到我的手指的那一瞬间冻结了。
我的心也跟着冻结,原来都只是我的幻想,幻想着你还记得我,幻想着你还会宠我,幻想着一切都没有变,我们还是从前的我们。这十年改变了太多,我苦苦等待着熬过这十年并不是为了这一个结果。
你终究没有能记得我,不是吗?
"如雪!"我听见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呼喊我,是不是又是我的幻觉?
禁忌断爱
我扑进他张开的怀抱,肩膀松动着,强忍着抽泣不敢哭出声来。你说你讨厌我哭,不是吗?
温柔的抚摸,温暖的拥抱,但没有更多的索取。一双手臂紧紧地抱着我,似乎是想要将我揉进骨里。
什么东西滑下来,湿湿地粘湿我的脸,我抬起头,惊讶地发现,那是泪水,哥哥的泪水,从来不哭的哥哥。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想去想,我只想紧抱着你,感受着那如同麻药一般让我上瘾的熟悉的气息。只想要哭泣。这样紧紧地抱着你。什么都不做,只是默默地流泪。
哥哥,为什么哭?从来不哭的你为何流下眼泪?
那双紧紧搂着我的手臂在不停地颤抖,我仰起头,看着他的眼,看见的是让人心碎的温柔。不,不要这样,不要这样的温柔把我溺毙,我没有再多的心破碎,但有一刻,狂野的火焰在我的心里燃烧着,只要这样温柔地拥抱一刻,用我一生的生命去换,就算下一刻是世界的末日,我也不会后悔伤怀。只要一刻就已经足够,与你爱过,此生已无悔!
死了都要爱
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死了都要爱
不哭到微笑不痛快
天地毁灭心还在
把每刻当成是末日来相爱
一分一秒都美到泪水掉下来
不理会别人是看好或看坏
只要你勇敢带我走
爱 不用刻意安排
凭感觉去亲吻相拥就会很愉快
死了都要爱
不哭到微笑不痛快
相拥着,哭泣着,不知何时他已经将我推倒在地上,那艳红的炽热的唇,我渴望了一世的唇印上我的唇瓣,敲开我的牙齿,吮吸着,热吻着,像是要将我全部的甜蜜都掏空。
与他狂野的纠缠,就算这是今世最后的轻狂,也要这狂欢将自己的身体都燃成灰烬,燃烧吧,这违逆世俗的孽情,燃烧吧,这禁忌的断爱,让我如同扑火的飞蛾,燃尽吧,让我死吧,让我在这一刻就死掉吧。这灼热的情将我燃烧成灰,从此再没有明日。渴望这刻就是我生命的尽头!
你和我都只是一半的心,一半的身,一半的生命,只有融合在一起,那才是真正的完整的一个,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是我遗落下的那一半,却少了,这一生都不会完满,只有融入你的身体,才会得到那满足的完整,等这一刻,我已经等了一世,为这一刻,我已经流了一世的泪,渴望你的拥抱已经让我疯狂,这一刻,这世上已经没有任何什么可以阻止我和你融合成一体,这一刻就让我死,因为我的兴奋,我的生命已经达到那我渴望一生的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