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斗牛士+剑若有情----魏小五
  发于:2008年12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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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恢复精神的卡诺一直问我,为什么一下子的转变会那么大,如果我直接告诉他也许一开始我就是喜欢他的,他会不会自我膨胀呢?所以,还是先混过去吧,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
如今,我们两个之间存在的最大问题是--到底是他留在中国,还是我去西班牙,不过,这个问题也不是问题,现在的我们只要能在一起,其他的根本懒得去考虑,所以,一切的一切都等到我们有时间去想的时候再说吧。


剑若有情

冷风瑟瑟,才刚入冬就已经感觉到了袭人的寒意,已是傍晚时分,行人都拉紧了衣服匆匆的走着,但没有月光的街道上隐隐透露出一丝诡异。
入夜,突的一阵惨叫划破长空,接着是冲天的火光,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当大火被灭后,只剩一片废墟,还有分不清面貌的尸体。就这样,一夕之间,誉法坛总坛被毁,坛主副坛主均死于非命,然,是谁所为却成了一个迷。
但这,只是个开始。
又是一个没有月光的晚上,一切都笼罩在漆黑之中,仿佛这样的夜晚总是在预示着将要有事发生。
而,又一个清风庄遭遇了和誉法坛一样的命运,谜一样的,一夜之间,总部在大火中成了残垣败瓦。
接二连三,六个赫赫一方的帮派被重创,没人知道是为什么,就像始终没人能找到下手之人一样。迷,才平静不久的江湖又不安稳了,皆因这个迷。没人愿意就这样坐等着他出现,于是,正道各派纷纷出动,毕竟在遭到变故的六个帮派里,有三个是他们的盟友,这个公道不得不讨。退一步,不为别人为自己,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不是下一个目标。
各路黑道枭雄也都坐不住了,还有三个是他们的同道中人不是?他们虽不会结盟而动,但毕竟目标都是同一个,就是被他们称作无情剑的人。
无情剑--就是那个人,虽无人见过他出手,但从焦黑的尸体上仍能辨出下手之人乃是个用剑高手,且剑剑均是杀招,剑剑皆是无情。
就在各路人马以找出无情剑为己任之时,又有一帮一堡被创,却仍是找不出半点线索来判断是谁人所为。
一时间众说纷纭,这无情剑是人是鬼是妖是魔?
他是人,无庸置疑,而且他不是滥杀之人,不然那些帮派应该是被灭而不是被创。显然,除了他要杀之人,他不曾把剑锋指向旁人。
这样的认知是出自欧阳邛的脑袋,他亦是与剑为伍之人,所以他明白。正因为他明白,所以他想见见这个人。不为别的,他只想知道无情剑到底有多无情。
不同的是欧阳邛确信他能找到他。
......
这日晌午,黄尘滚滚的官道上走来一神情冷漠至极的俊美青年,他的美让人忍不住侧目,然他如九秋寒霜般的面孔,又使人不敢再多看第二眼。不过这不包括欧阳邛。
自这青年人一出现,欧阳邛的视线就不曾离开他半分,他被他身上那股默然的冷吸引了,冷而不寒,默然中带出一身傲骨。
有意思,欧阳邛饮尽杯中之酒,扔了定碎银给小二,就径自飞身追了出去。这一追之下又添了他几分兴趣,只因轻功未逢敌手的他几起几落也只跟对方打了个平手。
不若欧阳邛的兴致倍添,被追之人只想甩掉身后这个麻烦,于是再提真气施展绝佳轻功,但让他颇感无奈的是怎样也无法拉开两人间的距离。不由增添几分戒备,不知来人是何用意。
不知不觉中两人已走出数十里,欧阳邛觉得这样追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出声道:"前面的仁兄,可否停下说几句话?我可没有恶意。"
前面的人闻言停住一顿,"你我素不相识,有何话可讲?"
"就是因为不认识才需要讲两句话认识一下嘛。"欧阳邛借着人家身形一顿之际 ,已经赶至前面,并且长臂一伸的拦住去路。
"你我无仇无怨,这是什么意思?"被拦住的人脸色一寒,身上顿时多了一分杀气。
"别这样看着我,我除了轻功不错就没什么别的本事了,我只是想认识你而已。"
"为什么?"
"我说实话你可别生气。"欧阳邛顿了顿才接道:"惊艳于你的美貌。"
被赞美本是件让人高兴的事,但此刻被赞美之人却面罩寒霜,冷冷的道:"我是男人。"
"我知道,我又没说你是女人,就算说你美也不表示我看错呀,美就是美了,跟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
"你到底想干什么?跟上我不会只是要说这些吧?"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还想问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萍水相逢,有这个必要吗?"
"当然有,我肯定我们还会再见,如果到时候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岂不是我的失礼?"
"冷悠然。"相信不会有第二次见面机会的冷悠然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提身一跃人已经在五丈之外,再两个纵身已经和欧阳邛拉开了相当的距离。
"我叫欧阳邛,后会有期。"
欧阳邛笑着摆摆手,也不管人家是不是看得见,然后笑嘻嘻的自言自语道:"冷悠然,好名字,和人很配,不过能少几分冷多几分悠然就更好了。"
没想到还没找到无情剑,先认识了个冷悠然,说真的,这后者可比前者吸引人多了,要不是为了会会那个被江湖中人炒的沸沸扬扬的神秘人物,他欧阳邛一定会继续跟下去。
随便找了家客店住下,欧阳邛考虑着该到哪去会那个无情剑,毕竟之前他下手的目标之间没什么必然的联系,实在难以推断下一个会是谁,抑或还有没有下一个。
就算没有必然的联系,欧阳邛还是想从中找出点蛛丝马迹,但之前被袭的一坛一庄一帮一堡两会一门一阁之中,有新近崛起的誉法坛,有创派已久的清风庄,亦有臭名昭著的血影阁,实在难以想象他们之间会有什么共同的仇人。不止这些难以想明白,这无情剑的行事方式更是怪异,因他所杀之人并不一定都是一帮之主,可见他的目的是人而不是这个帮派,但他每次下手又必会一把火毁去其总部,又难说只是私人恩怨。再加上他不滥杀无辜,八个帮派总过也才一十三条人命,更让人难以摸清个中原由,倒是无法为他安个嗜血魔头的名号。
想的欧阳邛不住摇头,饶是他平时自命聪明,今天也难以解出这道难题。不过他这个人有个大大的优点,就是绝不跟自己过不去,既然想不出那就不想了,干脆找家酒馆去小饮一番。
只是一杯酒都还没下肚,他就听到了一条让他不得不活动一下的消息:在离这不到三百里的傲龙堡,出事了,堡主身中三十多剑而亡,最可怕的是在江湖中难逢敌手,一把刀使的出神入化的堡主竟然连还手都没来得及。
只是这次和以往不太一样,没有那标志性的一把火,有的只是傲龙堡主那让人心寒的尸体。
来到傲龙堡,欧阳邛庆幸自己动作够快,不然老堡主的尸体就该下殓了,而现在他看到了,心头一震,不由敛起了平时玩世不恭的神态,还下意识的握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剑,心中有了几分不确定,不确定自己以前的认知是不是对,不确定真的面对无情剑的时候自己能不能赢。
离开了傲龙堡,欧阳邛的心情不是太好,但一个身影却让他一扫阴霾。
"冷悠然!"欧阳邛追过去,"我就说我们还会再见面吧?"
冷悠然并未答话,只是冷冷的倪着他,不过这次他并未做要甩开欧阳邛的打算,他不想白费那个力气。
"你怎么还是这个眼神?你知道我是谁吧?"
"欧阳邛。"
"对嘛,既然你认得我干吗还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欧阳邛很满意冷悠然还记得他的名字,一副老朋友见面般的拍拍人家的肩,却不想被一股强大的内力震开。"呃?"
"我跟你并不熟,最多只有一面之缘。"
"第一次是偶然,可这次就该是缘分了吧?"说着欧阳邛又抓上冷悠然的肩,只是这次他也贯注了内力,让对方没办法再次甩开。
对于欧阳邛的行为,冷悠然微微挑了挑眉道:"跟我来!"
两人再度施展绝佳轻功,不稍片刻便来到了镇外一处树林中。
"你带我来这干什么?"欧阳邛大惑不解。
"出剑!"
"什么?"
"出剑!"
"喂,等一下,你该不会要跟我一决高下吧?"
"正是!"
"嘿嘿,有这个必要吗?"
"这不正是你的意思?"冷悠然意指刚才两人比斗内力之事。
"我哪是这个意思?我只不过想让你正眼看我。"
"......?"
"如果没有跟你旗鼓相当的实力,你连个正脸都不愿意给我吧?"
"无聊!"
眼见冷悠然转身欲走,欧阳邛快一步抓住他,不过在对上冷悠然那不悦的眼神后赶紧把手松开了就是了。
"都说了咱俩有缘分,你怎么还老是急着走?你也知道要是我想追你的话你甩不掉我,能不能我们都省点力气?"
"哼,缘分?想活的长久就不要跟我扯上缘分。"冷悠然在说这话时,脸上是嗜血的杀意。
欧阳邛一愣,他清楚的感觉到心疼,心疼于那绝美的脸庞之上让人冻彻心扉的杀气之后一抹难掩的寂寞。
"也许我是个特例呢?"
"没有特例,别再烦我,也别跟着我,不然你会后悔的!"
"不,我跟定你了,不然我才真的会后悔。"
"欧阳邛,你在逼我。"
"我没有,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后悔。"
"我不想对你出手,你不是我的目标,但如果你再跟着我,我不得不出剑了。"
"那我奉陪。"
"你何苦呢?如果你知道我是谁你就不会......也罢,出剑吧。"冷悠然已经长剑在握。
欧阳邛也是一剑在手。
两人默默的注视了对方片刻之后,同时弹射而出,两抹银色的剑影交织在了一起。冷悠然的剑,剑剑指向要害,凌厉非凡,然碰上欧阳邛那看似清风一扫的动作时,却完全被破掉。
"我说悠然,我们两个都没使出全力,这样打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所以要么我们都全力一战,要么我们就就此打住。"
于是又几乎是同时的,两人向后弹了开去。持剑而立,又是片刻的对视,两人全都归剑入鞘,显然他们都觉得没有再战的必要了。
"好了,咱们打也打过了,又是平手,你该承认我是特例了吧?"
"你用的是哪派的剑法?"冷悠然不答反问。
"这是我师傅集当今各派剑法之长自创的,叫追风三绝,只有三式,第一式是守式:迎风摆柳,第二式是攻式:清风掠影,第三式是杀式:风过无痕。不过我师傅他老人家说,如果能把这三式融会贯通达到人剑和一的境界,差不多就无敌了,可惜我还没到那个水平。"
欧阳邛说的轻松,冷悠然却听的皱眉,"能创出如此剑式的人,你的师傅可是二十年前突然引退江湖的剑狂?"
"你知道他?没想到他的名号还挺响。"
"这就难怪了,我认输。"
"你在说什么?我们明明是平手啊。"
"我的剑式是招招要命的,需要的是出其不意的快,可你只用守式就轻易破解了,我还有什么胜算?"
"可是......"
"轻功我甩不掉你,出剑又赢不了你,还有什么可是?不过我现在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办,不能在这跟你纠缠不清。"
"纠缠?我就是这种讨人闲的感觉?我只是想跟你做个朋友而已。"
"朋友?会有人愿意跟我做朋友吗?如果你知道我是谁,绝对不会这么说。"
"你是谁?你是谁?你不就是冷悠然吗?为什么你总说这句话?"
"我是冷悠然,可我也是无情剑。"
"......!"欧阳邛愣在当场,"你说你是--"
"无情剑。"
冷悠然就是无情剑,无情剑就是冷悠然,原来就是这么回事。"哈哈......"欧阳邛突然大笑,"原来......我就说......哈哈......"
"欧阳邛!"
"对不起,好象现在不应该显得这么高兴,不过我确实很高兴。"
"你--为什么?"
"我一直在找无情剑。"
"所以,你现在找到了,而且你有把握为武林除害是吗?"
"什么跟什么?我高兴是因为你跟我想象中的差不多。"
"什么意思?"
"我一直相信无情剑不是滥杀之人,而你,确实不是。"
"我不是正邪两道得而诛之的恶徒吗?我手上可有着十三条人命。"
"那不关我的事。"
"那你为什么要找无情剑?"
"个人兴趣。"
"真跟我扯上关系恐怕你就不会有兴趣了。"
"不,不,现在我对你更有兴趣了。"
"可我对你没兴趣。"
"那我就跟着你想办法让你对我有兴趣。"
"那你就跟跟看好了,你会是那第十四个。"
"不会,你不会杀我,我们无怨无仇。"欧阳邛对这一点有十二分的把握,"而且你也杀不了我。"
"哼,也许我是杀不了你,但也不表示你就能阻止我。"
"我干吗要阻止你?不过我到是很想知道这些人和你有什么仇。"
"杀我全家,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等等,难道你就是十年前......"
"没错,我就是十年前被血洗的银雪山庄的唯一幸存者。"
"我师傅听说当时的情况后一直在说是造孽,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因为我们家祖传的那把雪玉寒匕?被传成隐藏着巨大宝藏秘密的宝物。"
"果然是造孽,为了一个钱字,他们不惜大开杀戒。"
"可这根本是个谣传,那把血玉寒匕是宝物,是因为他乃千丈冰谷中的万年冰魄磨制而成,其质坚逾钢,可以销金断铁,又因其属性寒之物,故又可避火抗热,但也仅止于此。不过也正是它救了我,那一日他们将我全家打成重伤之后,并未找到寒匕,一怒之下就一把火想焚尸灭迹,却不想寒匕就在我身上,让我躲过这一劫。"
欧阳邛无言了,他仿佛能看见那惨绝人寰的一幕,也后悔自己问出了这个问题,又把冷悠然引向了那他想尘封的痛苦过往。
"对不起。"
"跟我?为什么?"
"让你又想起了那一幕。"
"不,我从来就没忘过!"
欧阳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他看见冷悠然在微微的发抖,是因为一个人背负着这样的仇恨太沉重了吗?他下意识的伸手抱住冷悠然,只希望他能明白他会陪着他,惊讶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和动作,但他的手却没有一丝丝要松开的意思。
对于欧阳邛的举动,冷悠然先是一愣,随即挣开,"我不需要同情。"
"这不是同情,我只想成为你的朋友。"
"我不需要!"
"你需要,孤独不适合你。"
"我并不孤独,至少还有那些剑下亡魂陪着我。"
听着冷悠然的话,欧阳邛无奈的笑了笑,"就算如你所说的,如果有个人陪你是不是会更好一点呢?"
"谁?你吗?"
"是呀,还不错吧?怎么说我的魅力也比那些死人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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