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的太阳----zelda
  发于:2008年12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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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呆呆的看着窗外那些在恼人的雨水中工作的人们,直到房门被推开。
"我的小乖乖,干吗站在窗户前头。好好收拾一下,十分钟后我来接你。"
门被重新关上,贝尔又继续发呆了很久,才慢吞吞的用手粗粗整理下乱糟糟的头发。
被带到一个木头门前,贝尔认得那个房间,因为那里面可以说是这里最好的房间了,里面有着温暖的壁炉和厚厚的羽毛床垫,并且没有那些可怕的刑罚工具。
贝尔走了进去,乔在他进去之后关上门离开。
壁炉果然被烧得旺旺的,里面填满了整段整段的橡木。一个高大笔挺穿着整齐西装的男人站在火前,这就是贝尔今晚的雇主。
"先生"尽管贝尔现在十分想走到火炉旁分享其中一点点温暖,可是在不知道眼前这人的脾气的条件下,贝尔不敢有一丝能惹怒眼前这个人的举动。此刻他只能乞求上帝希望他不要太为难自己。
那人终于转过身,在看到贝尔后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贝尔害怕极了,他努力不让自己发抖,因为这样做也许会让自己更难过。
"抬起头来"命令般的口吻让贝尔不自觉照做。
"你多大了"
"十二岁,先生"
"你来这里多久了"
"不知道,也许是十二年,先生"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贝尔"
一连串审讯般的对话告一段落,那人盯着贝尔若有所思,当他终于发现衣着单薄的贝尔正在瑟瑟发抖时,才停下了这让贝尔心惊肉跳的注视。
他缓步走到床前,"过来"
贝尔照做,那人拉过他的手,冰凉的触感让他再次皱眉。
与瘦小的贝尔不同,那人高大强壮,贝尔能看到他露出袖管的胳膊上结识的肌肉。不过贝尔对这些并没概念。
下巴被轻轻托起,夹杂着烟草味道的吻印上贝尔稚嫩的双唇。贝尔没有丝毫反抗,乖乖的闭上眼睛。牙齿被撬开,那条不属于自己的舌头闯了进来,在贝尔的口腔中如同在巡视自己地盘的老虎,霸气灵活。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牢牢抱住,暖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沁进皮肤。
被短短的胡扎刺的好痒,贝尔轻哼出声,那人才恋恋不舍的离开那通红诱人的嘴唇。一把将贝尔抱起,轻轻放在床上。
贝尔一句话都不说,瞪大眼睛注视着这一切。
身上仅有的薄睡衣,被轻轻脱下。没有用撕的,没有用扯的,而是被有耐心的一个扣子一个扣子的解开。
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因为寒冷的刺激立刻布满鸡皮疙瘩,很快又被那双火热的手慢慢拂去。低沉而又压抑的声音在贝尔的耳边响起,"不要怕"
为什么要怕,贝尔不明白,但是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似乎不会伤害自己,于是也慢慢放松下来。
床头柜上放着的是用上等橄榄精榨而成的专用润滑油,嘴唇、耳朵、脸颊,一刻不停的被印上充满烟草香味的吻。不知什么时候,涂满润滑油的手已经来到双腿间的入口。
"不要怕"
又是这沙哑的低吟,贝尔此刻浑身泛红,身体已经随着他的热吻和爱抚变得火热且敏感。贝尔不是没有动情过,但很少很少,而且在那人小心翼翼的动作下,贝尔有种想哭的冲动。
"嗯......"当手指刺穿那里的时候,贝尔还是忍不住难过出声。用作更轻了,手指在慢慢抽动着,一点一点,从一根变被三根。
"嗯......先生......"
"叫我罗伯特"
"请您......轻些......啊......"
"叫我的名字,罗伯特"
"嗯......罗伯特,罗伯特......啊......"
一个巨大炙热的肉仞突然间贯穿贝尔的身体,虽然经过很好的润滑,可贝儿还是紧张的在对方的被上留下几道抓挠的痕迹。
还来不及害怕被罚,身体就被他翻转过来。腰被那双手紧紧箍住,狂风暴雨般的律动让贝尔连叫都叫不出声来。
"求求您......求您......嗯......"
已经挺立的玉茎,突然被那人握在手里。贝尔从来没有这样过,强烈的刺激让他几下就射了出来。
"贝尔,你真甜"
身上的人更加凶猛,但无论怎样,都会先挑逗起他那根可怜的小东西。贝尔有了前所未有的体验,直至晕厥。


连续两个月,罗伯特固定每两个星期来一次收养所,每次都指明让贝尔过来。乔很高兴能有这个大客户,贝尔的生活也稍稍有些改善,他现在每天能比别的孩子多得到一杯牛奶,可能是罗伯特跟乔抱怨贝尔的体重问题,这当然是贝尔猜测的。
这个叫罗伯特的客人有些奇怪,除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做了一个身为雇主应该做的事,剩下的三四次,仅仅是把贝尔叫来,仅仅如此,甚至到现在他们的对话也超不过十句,每次到晚上他们各在床的一侧。很多次贝尔躺到铺在地上的毛毯上,可一觉醒来已经躺回到温暖的鸭绒床垫中。
不少客人有着各种奇怪的癖好,只要能让自己好过,贝尔自己倒无所谓。

窗外轰隆隆的大雨震的人耳膜生疼,似乎连整栋房子也随着这来自远方的怒吼而震颤。瓢泼大雨毫不客气的浇洒这片大地,用最野蛮的方式冲刷一切。
贝尔躲在床角,荒野的郊外的雷声最可怕,感觉离你是那么近,就算贝尔已经在这生活了十多年,依旧对它如此恐惧。而且昨晚有一棵高大的山毛榉被炸雷辟成了两半。贝尔忘不了那个声音,霎时间好像天地崩塌一样,就算是暴雨也浇灭不了那颗大树用生命燃烧出来的火光。
今天雨小些的时候,贝尔出去看了那棵树,已经被完全披成了两半。其中一半重重的倒下来,押毁了一片墙壁,另一半仍旧高高的矗立着,伤口已经被烧得漆黑一片,即使离它还有十几米远,那股烧焦的糊味就可以让人呛得流出眼泪。
窗外的雷声又响了,贝尔往里缩了缩。他现在很害怕,特别是看了那棵可怜的大树之后。贝尔还有些伤心。在这里,很难得有一棵大树,那上面贝尔记得有一只灰喜鹊的窝,还是几只松鼠的家。仅仅一个晚上,那些美好可爱活泼的身影就再也不会出现。
后半夜,雨好不容易才小了一点,至少那可怕的雷声已经不响了。贝尔也终于可以安心睡觉。
房门被风刮的微微作响,贝尔赤脚走下床,顺手拿起一张纸折叠几下,想塞进门缝里以防门继续发出响声。没想到的是门刚被拉开,贝尔就与两双惊愕的眼睛撞在一起。
贝尔还没说话,就被一把捂住嘴推进门里,那两个人也跟近来,门被快速而又小心的紧紧闭上。
贝尔认得他们,他们是一年前来到这里的兄弟,哥哥和弟弟都叫莱姆,所以别人就用大莱姆和小莱姆来区别他们。
"哥,怎么办?"可以压低的声音从一张焦急的脸庞上响起,贝尔看得出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对这对兄弟来说十分严重的事,尽管他什么也没做。
大莱姆没有回答,他在思考。忽然他将脸转向贝尔,"贝尔,跟我们一起逃走吧。"
"哥!"
"你别说话。"大莱姆严厉的打断了弟弟的惊讶的询问。 
贝尔惊愕的说不出话,他的大脑显然还没处理好耳朵所听到的信息。
"昨晚不是有棵大树被劈断了么,它倒下时正好压塌了一段墙壁,乔还没来得及叫人去修。"大莱姆飞快的解释着。
贝尔还在犹豫,他突然想起了乔说的那个故事,那个关于一个可怜的男孩的可悲的故事。
"够了哥,你瞧他已经被这里磨光了所有勇气,他甘心一辈子生活在这没有阳光的鬼地方。"时间紧迫,贝尔却一再犹豫,小莱姆着急的冲着哥哥低吼。
阳光!
"我跟你们走。"
以后的贝尔自己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会加入这个危险的,甚至是疯狂的行动,但他从没后悔。

小心的绕过看守人的房间,其实他们也不必这样做,那时的看守人已经睡得跟死猪般,呼噜声远远的传进楼道里。
贝尔穿这睡衣和一双布鞋,蹑手蹑脚的跟在莱姆兄弟身后。生锈的大门被小心翼翼的一毫米一毫米的挪开。尖细的摩擦声在这死寂般的屋子里显得是那么刺耳。仅仅只需打开够三个皮包骨头的十几岁男孩通过的小缝,就足足开了十多分钟。
飞快的钻出大门,只需在穿过一小段十几米长的走廊就可以到外面。三个孩子的脸上都出现了希望。突然贝尔和小莱姆被大莱姆拉进拐角的阴暗处。
原来从他们刚出来的大门后,有一个人披着睡衣走了出来。贝尔认得这个脚步声,是乔。
他也许是起夜,但看大门半开着,于是拿着手电走过来。
三个孩子紧张的连呼吸都摒住,豆大的汗滴一颗颗滴下。
乔打着哈切走出门,拿着手电四处照射。有时候那光线几乎是擦着贝尔的身体划过。乔看到似乎没什么可疑的东西,于是提着手电回去了,顺便关紧了大门。
三个孩子舒了口气,相互对视了一眼,隐藏不住的兴奋。

屋外,雨还在下着,三人飞快而又轻声地跑到那棵被雷劈断的山毛榉下。粗大的树干在一片瓦砾上笔直的躺着,电网被扯断成好几节,现在已经失去了任何用处。
贝尔的一双布鞋早已被雨水浸透,沉重粘腻,不过他还是毫不犹豫的跟这莱姆兄弟向墙那头爬去。不知道摔倒了多少次,不知道手上已经被划了多少道口子。
终于,终于贝尔的双脚第一次踏到了属于这座收养所以外的土地上。
兴奋的心情还没来得及涌上大脑,一个冰冷的声音比暴雨还要激烈的浇在三个人的心上。
"贝尔不乖了呢。"


雨又大了起来,雷声重新笼罩了这片荒野。
乔那张微笑的脸被突来的闪电映的苍白,那种来自地狱的苍白。
贝尔的脑袋就像爆炸一样,突然间什么也想不到,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
正在双方对峙的时候,小莱姆猛地拔腿向身后跑去。
"啪!"
比雷鸣更加刺耳的声音猛然将贝尔拉回现实,他不可置信的回过头去,小莱姆已经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鲜红的血与雨水汇集,潺潺从他头上淌下,在那张瞪大双眼的脸上交织,最后浸入土地。
在大莱姆悲惨的呼唤着弟弟的名字的时候,贝尔大脑一片空白的转回头,那把刚刚夺走一条生命的左轮手枪正被乔的手握着。
乔没有再说话,一使眼色,手下的人立刻冲上来将木头人般的贝尔和哭喊挣扎的大莱姆拖走。
贝尔被粗暴的拎着后背的衣服在地下室的走廊中拖行,走廊的尽头就是这座老房子最黑暗,最令这里的孩子们惧怕的房间。
贝尔安静的不象话,哪怕被粗糙的石头墙壁和石板路划伤也没有吭声。走廊里只听得见大莱姆的挣扎和叫骂以及乔手下们怒吼和殴打的声音,震耳欲聋。
那个可怕的房间,贝尔不只一次梦到过,每次醒来都是大汗淋漓。在收养所的几年中,他已数不清有多少人被像他这样拖进去,然后再也没有出来。
奇怪的是当自己真的要进去的时候,心,反而如古井般,死水一片。

地下室的大门打开,里面充满了潮湿阴冷。没有贝尔想象过的刑具,血腥。到处都是被翻开的泥土和垒到一半的墙壁,就像个再也建不完墓园。
乔跟着他们走了进来,大莱姆一见到他就发疯般冲上去,但几乎同时就被身后的人按倒在地上。
"你这个魔鬼,你杀了我弟弟,你这个魔鬼!"
乔皱眉,他的手下很快将绳子塞进大莱姆的嘴里,并狠狠给了他两个耳光。
脸颊顿时肿起,嘴角渗出鲜血,大莱姆被绳子捆着发不出声来,但还是用眼睛狠狠瞪着事不关己的乔。
乔耸耸肩,缓步走到安静的贝尔身旁蹲下。
"贝尔"依旧是那幅温和的腔调,"你怎么这么傻呢,你在这里生活那么久了,难道最起码的现实都看不到么?"
贝尔还是那么安静,眼睛里没有一丝害怕,也没有一丝希望。
"哎~"乔撇撇嘴,叹了口气,无不遗憾的说着,"没想到连咱么最乖最听话的贝尔也到了逆反期,我真是老了啊。"
接着他站起身走到门口,转头最后看了一眼贝尔,眼神里流露出那么一丝丝的不舍,但很快就消失不见。
"本"乔唤着其中一个手下人的名字,那人心领神会的掏出一把跟杀死小莱姆一模一样的左轮手枪,缓缓抵上贝尔光洁的额头。
乔用手指快速在胸口划上十字,然后转回头去背对他们。
黑洞洞的枪口压在贝尔的头上,从刚才到现在一字未说的贝尔突然幽幽开口。
"你喜欢向日葵么?"
乔的背部僵直一下。
"没有太阳的向日葵,是活不了的啊。"
乔沉默了,终于他长叹一声,轻轻挥手示意手下开始。
勾扳机的手指微微使力,贝尔平静的闭上眼睛,等待一切的结束。

"嘭!"
爆破声突然想起,可并不是在这昏暗潮湿的地下室内,乔的手下因为突来的响声而停下手中的动作。
刹时间,乔眼前的大门被像暴风席卷般弹开,一大群荷枪实弹的人冲了进来,瞬间就将贝尔他们包围。
在这其中,贝尔猛然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罗伯特。
一切都太快了,乔他们放弃抵抗,被那群人反锁住走出地下室。贝尔瞪大眼睛,不知道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罗伯特走过来,将贝尔抱起慢慢走出地下室,轻声在他耳边说着"别怕,不要怕。"

在圣玛丽收养所中,警方发现一个装满刑具类似于中世纪审讯室的房间,并在该收养所的地下室中发掘出大量儿童骸骨,前后跨幅50年。这是一起及其严重的虐待儿童案件。由于时间可能长达半个世纪,其中不少嫌疑人已经去世,这对侦破此案带来难度。据初步统计,至少有两百名儿童受到圣玛丽收养所的侵害。而50年间此收养所所登记的儿童数量已超过一千。此案引起全国巨大轰动,其犯案人员将以一级谋杀、非法拘禁、审讯、从事色情服务等罪名遭到15至300年监禁。


一年后

"贝尔,早餐我给你留在桌子上,你趁热吃,我上班去了。"
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贝尔才懒洋洋的睁开眼睛,环顾四周,这整间贴满淡黄色印花墙纸的房间就是他的屋子。
已经过了那么久啦!
贝尔心里感叹一声,慢悠悠的从床上爬起,大大伸了个懒腰。
一年前从圣玛丽收养所破旧的大门中被罗伯特抱出,贝尔就再也没离开过他身边。收养所里的孩子陆续被好心人收养,或者被送进政府出资建立的正规福利院,但还是有几个被折磨得丧失自我的孩子被送进市郊的精神病中心。那时的贝尔面无表情痴痴的注视着一切,似乎什么也不关自己的事,只是紧紧地,紧紧地依附在罗伯特怀里,无论别人用多大力气,也别想将他从罗伯特的怀中拉出。他用他自己苍白细弱的手指牢牢的抓住那人笔挺的衣襟,除非将他的手指掰断,但没人忍心那么做。
贝尔有严重的抑郁症、自闭症和营养不良,一大串不吉利的病名从医生口中传出,仿佛在用专业术语描述贝尔凄惨的经历。身为国际刑警的一员,因为卧底从而碰处贝尔的罗伯特对他没有任何责任,不过他还是坚定的要求以父亲的身份收养贝尔。
搬到这个这里才刚刚两个月,是因为罗伯特的工作调动,不过贝尔也很高兴能离开那会令他做恶梦的城市,因为他总感觉就算是那里的空气都飘散着一股只有他能闻见的,属于阴暗的霉味。
光着脚走出房间,不必担心寒冷,因为地上铺着厚厚的一层长绒毛毯,虽然这种毛毯清洁起来很麻烦而且还很贵,但罗伯特执意要铺,可能是注意到了贝尔总喜欢光脚走路的原因。
单面煎制的荷包蛋和几片喷香四溢的培根,一片已经抹好厚厚一层花生酱土司摆在盘子边缘。贝尔慢吞吞的坐在餐桌旁,对着盘子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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