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之其人奇事(今世篇)----青风[下]
  发于:2009年01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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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风的周末,开着车出去兜风,旁边坐着帅哥,后面趴着帅狗,开着拉风的车子,抽着高档的香烟。。。。。。。简直是拍电影嘛。。。。。。。。如此生活,真是给个神仙也不做啊!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地很快,你越想抓紧它,它就越象手指间的沙子,越快流失。不知不觉间,冬天就那样来了。。。。。。。
当这个城市迎来了它第一场雪时,大黄已经五个月大了。吃着名贵狗粮在空调屋长大的大黄却象他的名字一样丝毫没有贵族狗的气质,也许,只因为那是刘光养的。。。。。。
拉着大黄出去遛,在一次又一次被人夸阿黄血统正统后,刘光终于按奈不住地问陆念青这狗到底多少钱买的?陆念青轻启薄唇说了个让刘光咋舌不已的数字,刘光愣了半晌,把眼光转向了趴在自己脚边的大黄,很诡异地露出了个笑容,想着哪天真是过不下去了,就把大黄卖了,不少钱呢,哈哈。。。。。。。不自觉笑出的声音让大黄抬起了头,然后拱着脑袋,让刘光顺毛。。。。。。。可怜的狗娃啊。。。。。。
眨眼间,已经到了一年间公司最忙碌的季度了,陆念青开始有些忙碌,出差相应的多了起来。刘光自己支配的时间也有了些。
这个城市,刘光没有什么朋友,除了夏雪涛,还有个柳清是熟识的。他和陆念青同住后,那房子就转租给了柳清。趁着陆念青有次出差,刘光把自己的东西收拾收拾,塞到那个蛇皮袋子里,贼样拖回了公寓,塞到了床底下,想着哪天说不定还用的上。
柳清的状况比以前好些,但也不是太多,他依然拼命赚钱,似乎连学业也耽误了。柳清不是很合群,在宿舍里受排挤,所以才想出来。幸亏最初等于刘光帮他付了半年的房费,也幸亏这房子不贵,他才一直租了下来。他最初找个人合租,但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那人还是搬了出去。
对兄弟,刘光永远是照顾的,看着柳清瘦成了竹竿,刘光有时间就带他出去吃顿,给他补补。不过刘光自己支配的时间不多,所以两人碰面的机会也有限。柳清从来没向他借过钱,这小子,什么都没有,有的是骨气!刘光倒也佩服!
这日,陆念青出差,刘光百无聊赖,很早爬上了床。睡到半夜,突然被手机铃声惊醒,刘光摸出手机,凑到眼前,一看却是柳清,忙接了。
"对不。。。起,光。。。子哥,这么晚。。。打扰你。"手机那边有些喘气。
"怎么了你?"刘光有些急,忙坐了起来。
"我胃病。。。犯了,摔了,站不起来,你。。。能不能来接我下!"那边说话越来越费力。刘光更急了,忙站了起来,边套裤子边大声说,"等着,等着,马上来,你别急,在哪?"
"秋阳路,快到小区了。"
风驰电掣地朝柳清说的地方开去,一路上咬牙闯了几个红灯,到了地方,看到柳清正缩着靠在一棵树上大喘气,刘光停下车,跑到跟前。柳清看到他,喊了声"光子哥"后就没了知觉,刘光上去把他背了起来,放到后坐上,开着车朝最近的医院飞速驶去。到了医院,检查,才知道是急性阑尾炎,刘光倒是松了口气,这病,小手术!大笔一挥,签了字,交了款,就开始在椅子上补眠。
等柳清出来,刘光已睡了两觉,中间醒那次是被护士摇醒的,他鼾声太大,影响环境!但不长时间,又睡了过去,护士没再摇他,只是路过时抬高头鄙夷地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柳清醒来时,天已经亮了,刘光躺在床边的陪护小床上浅眠着,这里是大房间,他不怎么敢睡,怕激起众怒,再说都是病人,他刘光也不是一点常识都没有不是?
"你醒了?"刘光坐起来看着柳清,笑着说。
"光子哥,麻烦你了!"柳清很虚弱。
"都是兄弟,说什么麻烦不麻烦。"刘光站了起来。
"住院费我出去后还你。"
"着什么急?这点钱我还是有的,你先养着,别想那么多。看你这身板,能当风筝放了。那么苦自己,也不知道你和谁较劲。没钱就别硬抗,和我说,你哥我大钱没有,小钱还是有的。听到没有?"
"知道了,"柳清声音有些虚弱,"光子哥,你有事去忙,我已经没事了。"刘光抓了抓头,看了看表,说,"今天周末不上班,不过我上午要去接老板飞机。我先回去,洗个脸刮个胡子,你看,就一晚上,这胡子冒这么长!哪象你,白白净净,比脱皮猪还白,哈哈。。。。。。。"柳清被他逗笑了,说,"你快点回去吧,别耽误工作!"刘光点了点头,说,"你好好休息,有事就喊护士,我先回了。下午就过来!"走到门口,回了下头,看到柳清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那眼神怎么让他想起了大黄?!心里就有些内疚,刘光止住了脚步,往回走,到了床前,揉了揉柳青的头,说,"我下午就来了,你好好睡!"柳青点了点头,闭上了眼。
刘光找了个护工,塞了钱,才放心离去!到家后,大黄委屈地呜呜叫着。刘光忙给它套上绳子,顾不得洗脸刷牙,就拉了出去!等大黄解决完,顾不得它硬赖在地上不动的无声抗议,死拉着绳子把它给拖进了楼道。他知道为什么大黄不乐意,一是时间短,还有个最重要的,就是没见到它小女友--一只漂亮非常的苏格兰牧羊犬!刘光拽着它,骂了起来,"奶奶个熊,我还治不你了我!你给我走!"作势要去踢它屁股,大黄倒也不是真傻,听着刘光恶狠狠的语气,又瞥到他抬起的脚,忙站了起来,呜呜地抗议着朝楼口走去。。。。。。
进到电梯,刘光蹲下,摸着它毛,说,"你爹我有事,要去接你爸,晚上我带你多玩会,咱们去找lucy,好不好?"大黄也不知道听懂没听懂,不过它大概能分辨语气,于是把头朝刘光手里拱,有些讨好。进了门,给大黄去掉绳子,刘光就朝洗手间冲去,以光速洗了个澡,收拾了下,就往外冲,再不快点,要晚了。
陆念青这次出差时间比较长,一共七天,他回了美国总部。说不想他,有人信吗?到机场的时候,飞机刚到,刘光吁了口气,站在接机口,眼瞬也不瞬地看着出口。这个机场,刘光却已不知道来了多少次。送送接接,接接送送,来来往往,往往来来,这里就是个欢喜和忧愁共存的地方。不过,现在,刘光是欢喜的!
看着那人出现在视野中,刘光忙扬起了手,脸上的笑容似乎要从身上每个毛孔都渗出来般。陆念青一出来,眼睛就在逡巡,看到了刘光,冰样的脸有了笑意,忙拖着箱子走了过来!
"快看那人,好帅,快看!"
"在哪?""
那,那,看到没?"刘光扭头,朝边上看去,却是两个女孩子。"他在笑,天,他在笑!他走过来了,走过来了!你说我能不能和他合张影?他会不会拒绝?"刘光愕然,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竟然是花痴!
刘光正瞪着眼看旁边那位花小妹,没在意身边,被人一下子搂到怀里,刘光倒也没觉得怎么尴尬?他脸皮厚,没关系的,再说人家老外见面不都拥抱吗?不过抱地没这么紧就是了。
拥抱完毕,刘光很顺手地拉过行李,两人朝外面走去。。。。。。。这次他没听到后面几乎是尖叫的声音。。。。。。
把行李放进车后备箱,看着站在车边的陆念青,刘光左右逡巡了下,看没人,忙开了后门,把陆念青给推了进去,然后他也钻了进去,"碰"把门关上,把某人推倒在车后座,饿虎扑食般的扑了上去。。。。。。这车虽然有贴膜,但毕竟不是完全不透明,刘光啃了半晌,但到底没那个贼心做到最后。。。。。。。鼓捣了半晌,还是刹住了。。。。。。
一个小时后,故事继续,不过是在床上。。。。。。。
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陆念青却也没什么疲态,倒是被刘光一折腾似乎是有些倦意,眯眼睡了起来。刘光搂着他也睡了起来,昨天晚上没睡好,他真有点悃。。。。。。。


无题
一觉醒来,伸手去捞旁边,却捞了个空,蓦然坐了起来,看表,却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拉开门,一阵粥的香气传了过来,径直走到厨房,远远地,看到陆念青正在尝着什么,大黄蹲在他面前仰头看着。
刘光没有再靠前,就那样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想抽根烟!
"你醒了?"陆念青转头,看到了他。大黄则欢快地跑了过来,扑到他身上。刘光抓了抓它的头,走到厨房门口,深吸了口气,说,"好香!"陆念青熄了火,开始盛粥!刘光忙上前一步,把准备好的小菜端了出来。然后又把大黄的狗粮倒好。
陆念青端着粥走了出来,刘光忙接了过来,两人面对面坐着吃了起来。一人优雅,一人不甚优雅,一狗很不优雅!这就是他们日常的生活,水一样流着,但透着温馨!
刘光善后,陆念青倒了杯咖啡走到阳台上去晒太阳,大黄懒洋洋地卧在他旁边的垫子上睡了起来。午后的阳光带着暖意,洒满了阳台,静谧而温暖!
刘光收拾好,端了杯茶走了过来,坐到椅子上,看着陆念青,说,"我有个朋友病了,我等下想去医院看看。"
"夏雪涛?"
"不是,你不认识。是个小孩,得了阑尾炎,开刀了。他家里人都不在,身边没人。"
"我下午没事,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啊?好!正好出去遛遛。"
"什么时候走?"
"等会就走。对了,那粥还有些,我带点给他,好不好?"
"随便你!"
"那我去盛。"刘光站了起来,把杯子的水一口喝干。转身走了进去。
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快五点了。还没到病房,路过值班台的时候,刘光被护士拦住了。护士的眼睛瞄了下后面跟着的陆念青,然后问,"你是12床的亲属?"刘光愣了下,那护士低头看了看,说,"柳清的亲属?"刘光点了点头,忙朝前凑了凑,说,"是是,我是,没什么事吧?""主治医生找你。"刘光心就有些沉,就又问,"病人。。。没什么吧?""见了医生就知道了,在医生值班室,找张医生,你现在就去。"刘光把手里的保温杯和水果回身交给陆念青,说,"我去看下,你先去病房,12床。就那边。"刘光指了下,就朝值班室走去。。。。。。
到了医生值班室,刘光有些忐忑,张医生倒是很和气,说了说病人情况,还说这是个小手术,倒没什么,主要是以后要注意病人的胃,否则就不是小手术了,又安排了一些事情。。。。刘光频频点头,到了现在心才落了地,笑刚才是自己吓自己,这是医生的例行谈话,倒正常地紧。感谢万分地走出值班室,刘光刚出门,又被刚才那护士碰上,那小姑娘催他去交费,刘光摸了摸口袋,还好带着卡,没坐电梯,就朝楼下走去。。。。。。
排了很长时间的队,终于把押金给交了上去,刘光折身又朝住院楼走去。。。。有些累,刘光站楼下抽了根烟,烟抽到一半,突然就想起这陆念青也在病房里呢,猛抽了口,把烟扔了,踩熄,小跑着朝病房奔去。。。。。
病房里乱糟糟的,刘光刚到门口,就看到了站在窗边的柳清,有些。。。。。孤单。。。。刘光左右看了看,没看到陆念青,忙走了上去,喊了声柳清,看他回头,说,"你不休息着,站起来做什么?伤口还疼不疼?"柳清脸有些发白,看见他,笑了笑,说,"医生说让多走动,我这小手术,马上就能出院了。"刘光说,"那可敢情好,不过你也别累着。来,躺下。"扶着他躺床上,刘光看了看床头柜上的保温瓶,说,"刚我表哥在这的吧?他和我一起来看你的,我半路被护士叫去了,就让他先来了。他人呢?"柳清顿了下说,"他刚突然说有事,就走了,叫你不要等他了,先回去。光子哥,你表哥。。。。。看起来好面熟,我还以为他明星呢。""不是你自己这样说,好多人都这样说,他帅吧?"刘光嘿嘿笑了两声,夹着些得意。"他刚一进来,大家都看他,都愣了呢。"柳清也来劲了,两眼放光地说着。。。。。。
刘光想着这陆念青到底有什么事,但刚来又不能立马走,看了看那保温瓶,问"你粥喝了没?"
"没。"刘光盛了些出来,说,"趁热喝。好喝地很。"
"光子哥,你熬的?你不是不会做饭吗?"柳清不无恭维地说。
"我哪里有这本事?我表哥熬的。"
"看不出来啊。"
"看不出的事情多着呢,快点喝,我去打个电话。"
"好。"
刘光站起身,到楼梯口,拨了陆念青的电话,却关机。他心里不知道怎地就有些翻腾,又打了家里电话,没人,想了想,拨了公司电话,还是没人。定了下,折身回了病房,柳清已经吃完了,正起身拿着碗去刷,刘光忙夺了过来,洗干净后,拿了回来,坐在床边,有点心神不宁。柳清就说让他回去,反正这里也没什么事。刘光就有些不好意思走,本来晚上说好在这陪夜的。但他又真地想找到陆念青,这手机关机,找不到他,刘光有些担心。想了想,还是陆念青重要,就去找了那个护工,让他陪夜,又塞了些钱,刘光叮嘱了下,才匆匆离开。。。。。。
开着车,真不知道往哪转,又拨了电话,还是关机。这样的事情以前从没发生过,刘光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没有吵架,陆念青不是赌气离开,但怎么就没个音。想了想,刘光朝家里开去,开门,大黄扑了上来,刘光大门都没关,走了进来,各个屋子看了看,没人,就又走了出去,没顾大黄的呜呜声。想了想,又去了公司,还是没人,刘光就开着车把陆念青常去的几个地方都找了找,全都没,想了想,又掉头去来海边,大半夜的,冰冷冷的,半个人影都没有。站在海边抽了两根烟,刘光又开车兜了起来。。。。。。
他什么都不想,只是不停地开着车,转悠着,没有方向。。。。。当东方渐渐露出一丝白光的时候,刘光的车停在了自家公寓下面。他很累,很累。。。。。。以前,从没这样过,就在无意识开车的当口,他感觉自己好象突然失去了那个人。。。。。。想到这,他不再往下想。。。。。。。
又一次打开门,刘光看到了门口的鞋子,他鞋子没脱,直接冲进了卧室门,床上赫然是他找了一夜的人。刘光猛地冲到了床前,摇着陆念青,咬牙切齿地说,"你跑哪去了?"陆念青睁开眼,看着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刘光的头就越来越低,越来越低,只到两个人的唇合在了一起。。。。。。。
事情就这样掀了过去,就好象什么都没发生。刘光没去问,陆念青也没讲。。。。。。。。
柳清出院那天,刘光请了半天假把他接了回去,又买了一大堆东西。柳清说那钱过段时间一定还上,刘光就拍了拍他,说傻兄弟,先把你的病治好,我是你哥,你和我客气啥,再说我不缺钱的。等以后你发达了,还多少我都拿着。。。。。。。
柳清就站着,低着头,刘光就看他脚下有什么在滴。他叹了口气。柳清看似软弱,却是个极坚强的男孩子,再苦再难,刘光看他笑的时候多,如今。。。。。。。他左右看了看,把柳清的吉他抓手里,塞到他怀里说,"大老爷们,流血不流泪!弹你的吉他,你都多长时间没摸过了。想它了吧?"
柳清仍低着头,把吉他抱在怀里,坐到床上,弹了起来,边弹边唱。。。。。。。。。
你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飞来的一只乌鸦
他们都不喜欢听你歌唱你寂寞的歌唱
你飞过了这个城市又路过了那个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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