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他低声咒骂,也许下次要叫他戴保险套?
他弯下腰,任由莲篷头在上头继续冲水在自己背上,手往自己的後头伸去,腰部酸痛和股间伤口的刺痛让他无法利落地完成他想完成的动作,只能艰难地伸出手指轻轻地往身体里头探...
浴室门却在此时刚巧打开。
阿纬弯著腰,手放在後头的难堪姿态落入脱了衣服打算进去共浴的男人眼帘。
男人勾起嘴角。靠在门口盯著阿纬的动作说道:「你继续。」
阿纬急著要收起手,男人却吓阻他,命令他继续。
「变态...」忍无可忍的阿纬低声骂了出来。
「没错。我是变态。你可以选择逃跑或者继续留在我身边──我可以给你大把大把你要的钞票,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只要你肯取悦我。」男人嘴角扬起,但他没有笑。语气之冷漠、表情之残酷...
让阿纬觉得一阵恶寒。
「继续。」男人盯著阿纬。
阿纬咬著下唇,虽然知道男人正盯著他,他宁可假装没有人在旁边,手指慢慢地往自己身体内探索,将那体内深处的不明液体挖出来。
阿纬的手还没退出来,男人便靠过去抓住他的手。「我想在里头再多射一点。让你的身体被我充满──」男人挑逗地咬著阿纬的耳朵。
欲挣扎,却还是忍下来的阿纬任由男人摆布。又是场激烈的性爱,明明想洗净身体,却只能任由男人愈弄愈脏。
他躺在床上盯著那一片空白的天花板,脑中也是一片空白。
男人出门了。临走前只交代了一句,「这两天你不用上班。」
自己到底在做什麽?达成目的可以赚到很多钱,为什麽却有一种空洞的感觉?如果从一开始就是做这工作,那他从前念的那些书究竟算什麽、学历算什麽?从很久以前他就下定决心毕业非得要找到一份赚很多钱的工作不可──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那以前的一切到底算什麽?
为什麽他会愿意让一个男人如此对待?若是从前的他,绝对不可能会这样。是时间的变化让他的思想也在无形中改变吗?男人如此残忍地对待他、践踏他、只因为有钱──
他恨他。
恨死他了。
被男人一次又一次的拥抱,每一次都只让他作恶,却只能面无表情地配合。
他恨他,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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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带了相当多的衣服回来,拎了数十袋的名牌纸袋,说是要给阿纬,要求他穿穿看。
这并不是宠溺的表现,这是雷想要继续羞辱阿纬的方法。他把阿纬当成他的玩物,要他在他面前换衣服。阿纬一件又一件地脱了又穿,穿了又脱,不合身的雷就丢到地板上,合身的就放在床上。看起来几乎都是大同小异的西装,摸起来的材质却大不同,一直都不是有钱人,阿纬只感觉这些料子不便宜,对於他的真实价格并没有概念,也不想知道。
雷在一旁无声地看著他换衣服,穿好一件,他点头,阿纬就又褪下来换另一件。
「旧的那些衣服全都丢掉,以後穿这些就好。」
「我还需要穿吗?」阿纬忍不住讥讽。
男人转头望著他,「现在...你不需要穿。」说著男人将阿纬推倒至床上,以手解开阿纬衬衫的扣子、褪去他的裤子,让他又一丝不挂。
男人拿出了一条小药膏。挤了一点药在手上,往阿纬身後探去。
「唔!」冰凉药膏的触感,让阿纬不适地发出低吟。
男人在帮他上药,手指轻轻柔柔地按摩著他的後穴,原本的不适感渐渐消失。阿纬轻闭上双眼...竟不知不觉入眠了。
男人为他盖好棉被後,又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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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麽一回事?」雷冷著脸瞪著眼前挂彩的男子。
「...跌倒。」
在雷家中休息了两天的阿纬,今天回去上班。Jason一见到阿纬就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一来是他以为阿纬终於听了他的劝不再继续上班,二来是阿纬的脸──
嘴角瘀青、脸颊擦伤、仔细看还会发现他眼睛有点肿──
「阿纬!你不知道我们这一行最重要的是什麽吗!?」
知道,他当然知道。他们是靠脸吃饭的。这也是为什麽雷目前勃然大怒的原因。他从不允许任何一个他手下的员工受伤,彼此之间也知道脸是吃饭的工具,就算再看对方不顺眼也不会没品到去伤害别人的脸。
雷一来就瞧见他的脸,立刻带著他进办公室「恳谈」。
「谁干的?」雷当然不会相信什麽跌倒之说。
「没有谁。是我跌倒。」他不需要靠任何人来给他庇护,倔强的他就算被压在男人身子底下,也不会像个女人有问题就找男人求救。
「脱掉衣服。」雷又下达一个指令。
以往他都会无条件服从,今天反常地退却,一动也不动。
「我叫你脱衣服。」男人注意到阿纬不动,抬头看了他一眼,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
「我买给你的衣服呢?」
「......。」低头不语。
「唔!!」男人突然以吻封住阿纬的唇,如同男人的作风般强烈的吻。唇舌的交缠,不予回应,却也不反抗,只任由男人吻著自己...
啪的一声,身上的衬衫应声而破,裤子也在男人俐落的动作中褪下。
「看来我只好把你这些破衬衫都撕烂...你才会乖乖穿上我买的衣服...」男人在阿纬的耳边低声说著,一手探往阿纬的分身。
仍旧是没有任何反应的分身。这种反应虽然男人早就预料,但每次见阿纬不为所动的神情,他的怒气就无法抑止的上升──他想看阿纬痛苦的表情、求饶的表情、呻吟的表情──
他想要一直折磨阿纬。
明明他花钱去外头找个男妓可以买到更大的快乐,总比在这里玩弄死鱼般的阿纬来的好──可是从第一次见面、从那天看到他那自信的眼神,虽然他也和其他牛郎一样对自己弯腰鞠躬,他却感受到阿纬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要让阿纬尝尝摆出那种眼神应得到的的惩罚。他想要征服、想要让阿纬在自己身下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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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摇晃的轧轧声一阵又一阵,阿纬仰躺在沙发上,盯著天花板,任由男人在自己的身上放肆著...
衣服不是他不穿。他离开雷的家那天,一回到家就是几个流氓堵过来。
他认得这几个人,是他父亲生前欠下赌债的债主手下。他一生中没见过几次父亲,从小到大都让祖父祖母养大。只知道他父亲一生都在赌博,一生都输。今年他从研究所毕业时,父亲也自杀了,留下了一屁股债。为了不让爷爷奶奶痛苦,他自愿地扛下这笔债,搬出爷爷奶奶家,在外头租了小公寓,企图找一份可以赚很多钱以背起这一个月需要4万的债务。
原本以为会因为学历而有高薪的工作,却无法如愿找到。
「这个月要给的钱呢?」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讨债的人催促著。
「前几天不是给你们了?」阿纬记得那天拿著雷留给他的大笔钞票,取了三分之二送至他们的办事处。
「哼。还有利息啦!干!」
「我只有那些钱。」
接下来换到的就是一顿殴打,痛苦的他躺在地上,然後看著那群畜牲把自己提回来那一袋袋的衣服拿走,只要有点价值的东西,他们绝对不放过。
这麽痛苦的人生,自己为什麽不乾脆死一死算了?
他不要。他的父亲赌了一生输了一辈子,再痛苦他也要活下去。他不愿意认输。
男人仍在他的体内律动著。看著因情欲而微喘半开的唇,一滴汗从他的额头上流下来,黑色的发丝在眼前晃动著,男人正吻著自己身体上的瘀青...
突然,一阵热浪从体内传出。
怎麽回事?以前男人就算再怎麽挑逗自己,他也都可以不为所动。
男人似乎撞击到他体内开发的一个新地方,只要他每动一次那里,那热浪就更加波动...
阿纬慌了。他一直以为自己绝对不会堕落到和这变态同流合污。但是逐渐涌起的欲望让他难耐却又羞耻──
他不要、他不要、他不要、他不要在一个男人的身下得到高潮──
似乎感受到阿纬的身体有了异样的反应,雷放慢了动作,抬起头,望著他。
阿纬别过头,不愿意和他四目交接。以往他不怕这对黑眸的凝望如今他却只想逃避他的目光。但他仍感受到男人眼中的笑意,那笑意充满了嘲笑、得意──
「呼嗯!」恶意地、一下用力的突撞,让阿纬差点叫出了声音。
「叫一声让我听听...」男人的手掰开了阿纬的嘴,不让他忍住声音。
「啊嗯!」再一下撞击,阿纬虽努力克制却还是忍不住...
「哼...」男人冷笑。并且渐渐地加快了速度。
「不、唔嗯...呼、啊、...」挣扎地甩著头,阿纬怎样也克制不了自己的反应。
男人却不理会他的拒绝,迳自地加快速度。
「很爽嘛,被我这样玩屁眼...」男人恶意地说著不堪入耳的话语。
「唔、哈、哈、啊...」没办法了,理智线到了边缘了。阿纬在男人的背上留下了几条深刻的抓痕──可以的话,他希望可以将眼前的男人撕裂算了。
不只感觉到自己勃起的欲望,阿纬察觉即将高潮的噩耗──
「不要、不、不──唔啊!」他不愿意不甘心、为什麽他偏偏要受到这种待遇──为什麽连他自己的身体都背叛了自己...
难道他真的注定跟父亲一样输一辈子吗?阿纬痛苦地达到高潮,这是和这男人接触以来,让他感觉最痛苦的一次...
今天雷没有来。他虽然挂名是大班,但是他常常不去店里头,大部分都是由他的秘书在店里与客人交涉,接待客人、介绍公关。特别是今日,据说每年的这一日,雷不会来店里也不会去其他地方,不让司机跟著,神秘消失ㄧ整天,直到隔天才会脸色很差地出现在店里头。
有个店里头的常客,据说是某企业的董事长夫人,今天指名点了阿纬的台和。第一次有客人点台,阿纬认真而诚恳地服务这位女士,尽量想讨她欢心。就阿纬的观察,她是一个约五十多岁左右的妇人,浑身上下珠光宝气让人感受到她的有钱。阿纬虽然极力想讨好她,但是她的身边还有其他几位她常点的公关,自然不会受到太大的注意。
「唉呀~你真的好可爱唷~阿纬,等一下跟姊姊一起出去兜风,好吗?」没想到在她要离去时,居然指名要带阿纬出场。
所有的男公关都变了脸色。这位夫人来了这麽多次,从来没有带过任何一个人出场。
阿纬顿时觉得有些得意,当下立刻答应。这才是他原本想像中的工作。
他的得意就马上在三十分钟後破碎。
夫人带著他去到一间高级饭店,阿纬当然有心理准备接下来要做什麽。就算对象是个中年妇女,也比和一个男人好多了。
他褪下衣服之後,却没想到夫人拿出了一条东西,那是皮制的的腰带,上头有个不明的长条物──
阿纬捏了把冷汗。没想到这年纪的女人居然有这种癖好...SM他实在没接触过。
「阿姊,那是...?」夫人要求他们要叫他阿姊,阿纬也跟著如此称呼她。他几乎不敢把视线移到夫人手上拿的物品。
「装什麽清纯啊?」夫人的表情变了,「你这个贱货。」
瞪大了双眼,阿纬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什麽。然而夫人脸上却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这东西不是我要用的。是要准备给你玩的,贱人。」
阿纬嘴开了又阖,不知道该做何回答──
「你以为装清纯有用吗?我那天都看到了──你用你的屁眼引诱你们的老板,真是有够恶心肮脏低级!还光著身子从店里经过,居然还有脸出来服务我?我没看过像你这麽不要脸的──」
阿纬突然觉得脑中一片空白, 光著身子从店里经过是指那天雷抱著自己走出去?恶心肮脏低级是在骂自己吗?引诱老板?
「过来趴著啊!」夫人坐在床上命令道。
阿纬咬著下唇,踟蹰著。虽然客人的命令就是圣旨,但是...
「不听我的话?信不信我以後再也不去你们店啊!」
闻言,阿纬看著眼前恶笑的女人,他第一次觉得有女人可以长得如此丑恶。然而,他在店里头是新人,因为和雷的关系复杂,风评非常的差,所以说什麽也不能让这个客人跑掉──
他默默地走到床边,趴在床沿,紧闭上双眼。
腰上绕了一圈,啪一声是那东西上锁的声音。夫人粗暴地将那长条的假阳具插入他的身体──
「唔!」阿纬吃痛地低吟一声。没有经过润滑,毫无预警地插入那巨大的物品果然还是有点吃不消。
「爽吗?贱货!」夫人恶狠狠地笑了,然後使劲一口气将那东西插到底。
阿纬差一点就痛得大叫出来。东西过长,硬挤入身体造成极大的不适,然而他硬生生吞下一点所有的痛楚,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哀鸣。
然後他又听到啪一声,又一条皮带从跨下经过,整个可怕的东西紧紧地镶在自己的下半身,让他一阵作恶。
「我劝你,最好离雷远一点。」夫人警告道,「离他远一点!他是我的!」
阿纬好像从夫人的眼中感受到一点忌妒的情绪,原来,她根本就是忌妒自己...
「你满足了吧?呵呵...现在换你来满足我阿...小狼犬...」夫人褪去衣服,躺上床。
......难道这世界的人都疯了!?还是自己疯了!?这女人到底在做什麽──如此对待自己,居然还要自己和她...
阿纬的胃翻滚著,额头开始冒汗,他只觉得自己就要吐出来了...
「快点啊!我叫你上我!好好满足我一下──就像雷满足你一样!」
阿纬艰难地移动著身体,爬上床,双手支在夫人的身旁,看著夫人闭上双眼──这是工作,他必须做。就算恶心不舒服想吐──
「呕恶──」
夫人尖叫一声,用力地把阿纬推开,跳下床。
阿纬没有吐到她的脸上,他吐在夫人身旁的枕头上。
「脏死了──你这恶心的男人──居然这样侮辱我!我以後再也不会去你们店里了!!」女人边套上衣服,胡乱地叫骂著,然後几乎是用逃的方式,快速地闪出房间。
阿纬还是没办法止住呕吐,直到吐出黄色的胆汁,吐到没东西可以吐,他才能喘口气。
感受到身後的异物还停留在体内,他颤抖著手试著要把东西拿出来,却发现...
「该死的!!」他低声咒骂。那东西不知道是怎麽弄得,竟死死地卡在身上,怎样也弄不下来。
这世界疯了。
阿纬痛苦地起身,穿回衣服,摇晃著身体,缓慢地离开,忍耐著体内的不明物品却不知道该怎麽办──他几乎可以想像下次雷看到他身体里头的东西,会露出怎样的神情。
□□□自□由□自□在□□□
「──这又是怎麽回事?」
隔天,雷很早就来店里。一进门就立刻拉著阿纬进去办公室。当然一样,他什麽话也没多说就急著褪去阿纬的衣服,然而在他一脱下阿纬的裤子马上就发现不太对。
阿纬低著头不讲话。他忍耐这东西忍耐了快一整天了──从昨晚离开饭店,搭计程车路上的颠簸、睡觉躺不能躺坐不能坐、站著也不舒服、甚至想上厕所都有点困难──
「原来你有这种癖好。」男人勾起嘴角。
来了,果然就如他预期的一般,男人会讲些不堪入耳的话来羞辱自己,阿纬现在多希望自己耳朵聋了,就什麽也听不到了。
「...不舒服是吗?」男人却没继续羞辱自己,突然转变语气。让阿纬顿时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怀疑地抬起头看著男人,他脸上的表情好像不如以往那麽冷酷。
「──昨晚的客人...」感受到气氛不似以前那般紧张,阿纬开口了。
「昨晚?」男人挑眉,「是谁?」
是那个可恶的女人。
但是阿纬却无法开口说出是谁,这样岂不是就跟那女人想像的一样──自己就只会仗著雷。
「喂,阿凛,昨晚点阿纬台的是谁?」阿纬还在思考著要不要说时,雷已经打电话给秘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