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心〖二〗配对时间----〇乂
  发于:2009年01月04日

关灯
护眼

"怎么了?"感受到怀中人突然的僵硬,闻人彧放开了对方已被他吻得有些红肿的嘴唇,有些担忧地以为把他弄痛了。
冰凌并没有回答,闻人彧顺着冰凌笔直的视线转过头去,看到的显然是站在门口好一会儿的姐弟俩。
"对,对不起,打扰了,"贪看着两大帅哥接吻的冰琳只差没有流下口水,馋涎的眼神还意犹未尽,"两位请继续,请当我们不存在。"
闻人彧有些好笑地看着门口的俩姐弟,姐姐显然是垂涎三尺,但弟弟只是睁大了眼睛,好奇地一眨一眨。转过头去再看看怀里仍是僵硬着身体的冰凌,脸几乎黑了一大半。
"出去!"激情后的声音显得暗哑而虚弱,令原本威吓的气势不觉减弱了三分,这样的认知让冰凌心头不由一窒。
听到冰凌说话的三人不禁面面相觑,未免让冰凌觉得太过尴尬,闻人彧自动把不干不愿的姐姐和好奇心过盛的弟弟请了出去,顺带关上门落锁。
是否该庆幸进来的不是母亲,不是小叔,也不是佣人呢,冰凌扶着书桌边缘只觉得嘴里涩涩发苦,他和他还是不该这样,自己竟然会被吻到浑然忘我,连有人进来都没有察觉,冰凌甚至不敢想象闯进来的若是母亲,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
"在想什么?"下巴被男人的食指勾了起来,鲜艳欲滴的红唇印入眼帘,下半身的反应比大脑更快一步地有了感觉,闻人彧在心中自嘲的笑了一下。
"没什么,"拉下闻人彧的手握在手中,余光一扫,摆放在一旁的古琴定住了冰凌的视线,"我弹一曲给你听,可好?"淡淡地泛起一个笑容,递给闻人彧一个询问的眼神。
执起冰凌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吻着,手指摩挲着对方的指腹,感受到一层厚厚的茧子,那是多年练琴之后的结果。闻人彧深邃的目光牢牢地把面前的冰凌纳入眼中,理智的判断早已明白冰凌心中的决定,却,没有勉强。
"哪一曲?"
抽回手,执起琴,摆上桌,坐下,调音。
"《渭城曲》。"

※※※z※※y※※c※※c※※※※※※z※※y※※c※※c※※※※※※z※※y※※c※※c※※※ ※※※z※※y※※c※※c※※※※※※z※※y※※c※※c※※※※※※z※※y※※c※※c※※※ ※※※z※※y※※c※※c※※※※※※z※※y※※c※※c※※※※※※z※※y※※c※※c※※※ ※※※z※※y※※c※※c※※※※※※z※※y※※c※※c※※※※※※z※※y※※c※※c※※※ ※※※z※※y※※c※※c※※※※※※z※※y※※c※※c※※※

拿出钥匙打开酒店的房门,闻人彧略感疲惫地走了进去。
"到哪儿去了?"
没有料到房中还有人,拿在手中的钥匙差点脱手而出。
"大哥,你别吓人好不好?"惊魂未定的关上门,脱去西装外套,走进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
"这样就吓到你了?没想到我亲爱的弟弟这么不经吓。"和闻人彧有着七八分相似的男人坐在床边,显得老成的脸上似笑非笑。
洗了把脸出来的闻人彧有气无力地趴倒在另一张床上。
"你怎么来了?"
男人耸了一下肩膀:"有人打电话给我,说我那优秀的弟弟暴走了,不但因私忘公,还威胁合作人,之后更是一走了之,不见人影。"
"抱歉。"头埋在枕头里,闻人彧发出闷闷的声音。
"都是事实?"
"事实。"仍是闷闷的声音。
"你被甩了?"看着默不作声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高大身影,男人兀自猜测着," 三振出局?"
"都没上场。"闻人彧翻了个身朝天躺着。
"真惨。"虽然说着这话但男人的声音中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意。
"大哥,你幸灾乐祸。"闻人彧坐起身来,斜眼看着男人。
"不追了?"
"还怎么追?大哥你教我两招。"
"扑上去压倒?"
"霸王硬上弓?"见男人一本正经地点头,闻人彧只想踹他两脚,"不必了,你留着自个儿用吧,还有什么?"
"架回家养着?"
闻人彧朝天翻个白眼,真是毫无建设性以及开创性。
"有没有不黄不暴力的?"
"有,你不久前刚用过,忘了?"男人挑了挑眉。
"什么?"
"威胁。"
"我拿什么威胁?威胁谁去?"
"这简单,只要断了冰家的财路,我不信冰老爷子不放人。"男人口吻轻松地说道,似乎这件事很好办一样。
"大哥,"闻人彧看着前方电视机中自己的倒影叹了口气,"你真阴险。"
"所以?"
"我不想对他用这种手段。"
"真纯情。"
"难道你会用?"闻人彧的眼中闪着彼此彼此的光芒。
"好吧,"闻人鎏不置可否地耸肩,"那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
"......,算了,伤心事就不要想了,走,喝酒去,喝他个痛快,不醉不归。"

传家之宝

※※※z※※y※※c※※c※※※

一家人围着一张桌子用餐本是桩天经地义的事,但此刻坐在餐桌前的冰凌却全然没有这样的想法。
放眼望去,红木镂空雕花的圆桌上坐在首位的自然是当家冰司舜,两边分别是大伯冰司祎和二伯冰司帆,接着是冰琳的弟弟和自己,女眷们再挨个人坐下去,这样的席位,不难看出冰家不但长幼有序,而且男尊女卑的不同地位。
餐桌上很安静,每个人都默默地用餐,几乎没有交谈,平时活跃的冰琳此时也显得乖巧极了,只有还是12岁的弟弟不时调皮地东张西望,却也不敢太过嚣张。
"小凌,晚饭后到我书房来一次。"当家的小叔冰司舜显然是用完餐了,留下这一句后便走出了客堂。
接着,是大伯二伯带着各自的家眷离去,回到各自的住所,离去前冰琳还是相当不情不愿回过头来看他,企图从他身上得到最新进展,但这终究是不可能的妄想。
"小凌。"
"大姐,什么事?"冰凌有些讶异于平时几乎让自己随时都处于隐形状态的大姐会主动叫他。
"要相信自己哦。"大姐温柔地微笑着说道。
"嗯,我知道。"
"那就好。"眉宇间透着祥和的大姐仍是微笑着,拍拍他的手,"我走了。"
冰凌目送着他们出了门,回过头却碰上母亲有些担忧的眼神。
"出了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事,妈,你别瞎操心。"冰凌走过去搂住母亲的肩膀。
"要我别操心可真有些难度,除非......"
"除非什么?"冰凌含笑的与母亲带笑的眼神相触。
"你先找个媳妇。"
含笑的神情不由一滞,不着痕迹地别开脸去:"妈,你希望我成家?"
"当然啦,我还盼着抱孙子呢。"
"说的,也是。"毫无焦距地一一扫过正在收拾餐桌的佣人,冰凌突然不知道要把视线放在哪儿好。
"小凌,不要瞒着妈,你昨天在送别谁?"没有咄咄逼人的气势,但这一问却让冰凌的呼吸都不顺畅起来。
"没有,妈,我昨天弹着玩的,"冰凌勉强自己笑了一笑,道,"我去小叔书房。"
"去吧。"明明已经看出儿子在说谎,却仍是慈祥地笑着,而在这笑容之下的心,也渐渐地往下沉去,望着儿子离去时有些狼狈的身影,温柔的笑意自眼神中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冷中带着一丝嘲讽一丝凄凉,"一样的......,呵呵,真是自作孽......"
佣人们也只听到三夫人自言自语地说了这么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纷纷把头低的更低,有钱人家的事还是当作什么都没听见的好。

※※※z※※y※※c※※c※※※※※※z※※y※※c※※c※※※ ※※※z※※y※※c※※c※※※※※※z※※y※※c※※c※※※※※※z※※y※※c※※c※※※ ※※※z※※y※※c※※c※※※※※※z※※y※※c※※c※※※※※※z※※y※※c※※c※※※ ※※※z※※y※※c※※c※※※※※※z※※y※※c※※c※※※※※※z※※y※※c※※c※※※※※※z※※y※※c※※c※※※※※※z※※y※※c※※c※※※ ※※※z※※y※※c※※c※※※※※※z※※y※※c※※c※※※

"拿去吧。"一个长条形的锦盒被推到冰凌面前。
"这是,什么?"伸出手去摸上那绸缎的丝质盒面,却不急着拾起,抬眼询问着坐在书桌里的小叔冰司舜。
"打开就知道了,你妈不可能不告诉你吧。"
冰凌心下疑惑的拿起锦盒,双重的困惑让他微微眯起了眼眸,小叔一向平平淡淡的声音中在说到后一句时竟透出一丝嫌恶,再抬眼看看坐着的男人,那张与自己极相似的脸是那么的冷漠、疏离,在很小的时候,冰凌便知道小叔并不喜欢别人靠近,当然其中也包括他,但是,却时常会用一种令人难以理解的目光远远地看着他。
但此时的男人只是伏案而坐,盯着自己的电脑屏幕,并没有看他。
冰凌收回视线望向打开的锦盒:"项链?!"
"准确来说只是两根链子,和你身上的吊坠是一套的,"男人移开目光转向冰凌,"是特制的,不会断。"
"这也是继承人必须的东西?"
"对,还有结婚。"
结婚两个字让冰凌为难地紧抿嘴唇,不愿意的情绪表露无疑。
"我劝你最好别老是把情绪放在脸上,"男人的声音不咸不淡,好像在说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人生有很多事,不是你我可以左右的。"
"可是,你却没有结婚。"
向来平淡无波的脸上暮地笑了一下,笑得极是自嘲。
"这是条件。"冰凌盯视着手中的链子良久,以为不会得到回答,轻轻的声音却传来耳边。
惊讶地再一次抬眼,男人似是陷入久远的回忆之中,看着他的眼神开始变得迷蒙。
又是那种眼神,像在看他,更像是透过他看着另外一个人。
那么深沉的黑暗,深不见底的......,但那最深的深处究竟是什么?隐藏着什么?
"你去吧。"不知何时男人已恢复过来,下起了逐客令。

"那是什么,究竟是什么?"回到自己房间的冰凌仍是对那个眼神介怀不已,虽然小时候就感到万分疑惑,今天的眼神也与过去没什么不同,但是,那个眼神却让冰凌感到一种还在哪里见过的熟悉。
在哪里见过?
又是谁的眼神?
视线不停地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巡视着,妄图找出一点有力的线索或是提示,但印入眼帘的却没有一样是自己熟悉的东西。
是的,这是个为了他这个继承人刚装修过的新房间,冰凌丧气地想到这一点。
坐在床上,懊恼于自己突然短路的脑袋,无济于事啊,不禁大叹一声,算了,还是把项链装起来吧。
打开锦盒,取下脖子里的吊坠,真是精致而小巧,当初自己得到手的时候,也被它惊艳了一下,母亲还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别弄丢,结果还是被他弄丢了,幸好,最后还是回来了,真是要感谢闻人彧--
闻人彧!轻呼一声,冰凌总算想起来那个眼神在哪里见过,不由睁大了双眼呆呆地望着手中的吊坠。
那般痴迷的眼神......
那般深情的眼神......
那么,自己回望闻人彧的又是什么样的眼神?
不,不对,现在的问题是,小叔为何用那样的眼神看他,不,是透过他看着另外一个人,那个人......,会是谁......
会是谁......
脑中突然跳出的答案一瞬间让冰凌的手脚冰凉,在这个入夏的夜晚,从心底泛起的寒气让冰凌全身都冒起了鸡皮疙瘩,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不会的......
不可能的......
那个人早就已经不在了......
所以......
所以,正是因为不在了......

一个秘密

※※※z※※y※※c※※c※※※

"小臣臣,让我在你家赖上两天吧。"冰凌大剌剌地霸占着自家好友客厅里三人沙发,斜躺着的姿势毫无形象可言,一手拿着牙签从水果盆里戳起一块切好的苹果放进嘴里咀嚼着,一手拿着遥控器不停地换着电视频道。
"不行,萧乂会说话。"一个带着眼镜的男生,斯斯文文地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书。
"你还研究食谱啊,你对他可真好。"
男生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他胃不好。"
"他对你好吗?"冰凌吃着苹果随口问道。
"啊?!呃--,挺好的,"仍是有些腼腆的笑着,却对今天对面不请自来的客人感到奇怪,"冰凌,你怎么了?"
"没什么......"咀嚼着苹果,要死不活地声音从冰凌的嘴里吐了出来。
"就算我帮不了你,萧乂一定可以帮你啊。"
"就因为他比我们多吃了几年白米饭?"
"......,是很严重的问题?"男生有丝迟疑的问道。
"算不上,只是,没法解决。"冰凌很无奈地继续咀嚼着苹果。
"那么,"男生放下手中的书本,走过来坐在冰凌身边,"究竟是什么问题?"
"尹臣,或许我该试一试。"
"试什么?"
"别动,"冰凌撑起上半身扶住尹臣的脸,盯着对方的红唇慢慢靠了上去,"别乱动。"
就差那么0.1公分的时候,冰凌还是停住不动了。
"不行,果然,还是......"绝望地把额头靠在尹臣肩上,冰凌自己也只是证明了一个自己早已明白的现实。
"冰凌,你这是在干什么?证明你不喜欢男生?"
"不是的,"现实残酷得简直让人欲哭无泪,"我只能接受自己喜欢的人。"
"这样,不好吗?"尹臣难以理解询问道。
"尹臣,你不明白,我不能娶自己喜欢的人,我只能娶和我家门当户对的人,起码也得是个大家闺秀。"说着大叹一口气后,冰凌仍是枕在尹臣肩上。
摸摸靠在自己肩上的脑袋,尹臣虽然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是但也有些难过起来。
萧乂拎着公事包进门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可以想见,冰凌立刻就被无情地扫地出门了。
"不准再来了。"萧乂黑着脸"砰"的甩上门,冰凌只好讪讪地摸摸鼻子走人,有些伤心地想着:真是缺乏兄弟爱。

※※※z※※y※※c※※c※※※※※※z※※y※※c※※c※※※※※※z※※y※※c※※c※※※※※※z※※y※※c※※c※※※ ※※※z※※y※※c※※c※※※※※※z※※y※※c※※c※※※※※※z※※y※※c※※c※※※※※※z※※y※※c※※c※※※※※※z※※y※※c※※c※※※※※※z※※y※※c※※c※※※※※※z※※y※※c※※c※※※※※※z※※y※※c※※c※※※※※※z※※y※※c※※c※※※※※※z※※y※※c※※c※※※ ※※※z※※y※※c※※c※※※※※※z※※y※※c※※c※※※※※※z※※y※※c※※c※※※※※※z※※y※※c※※c※※※※※※z※※y※※c※※c※※※※※※z※※y※※c※※c※※※※※※z※※y※※c※※c※※※※※※z※※y※※c※※c※※※※※※z※※y※※c※※c※※※※※※z※※y※※c※※c※※※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