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青春一样的爱恋----诡丽八尺
  发于:2009年01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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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殿下,原谅微臣吧!"
"咯,你要臣服在我牛仔裤下,知道吗?"玲子眯起眼睛,用牙齿咬着嘴唇。
"微臣知道!"
"你要永远留在我身边!"
"微臣知道!"
"说你爱我!"
"你爱我!"
"喂!小罗,"玲子生气地跳起脚来,浑身的毛都立起来,"说你爱我,不是我爱你!"
"我知道你爱我!"罗天微微看着玲子发愣。
"死小罗!"
罗天发愣的时候,玲子已经如猫儿一样趴到罗天身上,粘粘的,有吸盘一般,怎么也甩不掉。
□□□自□由□自□在□□□
星期六,阳光透过格子窗洒过来,有些慵懒的味道。仿佛连屋子里的蟑螂、蜘蛛都已经熟睡了,罗天将玲子抱到床上,抚摸她如生苹果一般的乳房,竟仿佛闻到花果的气息。
"怎么样?我身材还不错吧?"玲子洋洋自得地发问,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形。
"你是女人,这话要等着我说出来?你的知道?"
"哼,你从来都不说,我按耐不住了嘛!"玲子哼着。
罗天想着自己还真没说过,反倒是玲子。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时,玲子还是处女,他们做完之后,罗天觉得无聊得想昏睡,反倒是玲子兴奋地说,这个世界少了一个假正经的处女,实在是一大快事。
罗天将玲子的衣服脱下,乳房上带着淡淡的红晕,她平滑的小腹,紧闭的双腿和那小挫黑毛都很漂亮。
玲子瞅着他,一张脸不带任何娇羞,单纯如婴孩、芬芳如少女。然后,玲子向他做了个鬼脸,"想什么呢?小罗?"
"想你!"
玲子反倒愣了愣,突然坐起来向罗天脖子上咬了一口。
"你要是再说谎,我就把你从这里丢出去,拿你的骡子肉喂狼狗!"
唐伯虎并不叫做唐伯虎,叫做唐放,是学设计的。再次见面的时候那个家伙已经穿得挺像个人似的,脸上的青春痘也少了不少,甚至肤质都好了起来,说是刚刚面试回来,不能含糊。
唐放是个有些拖沓的家伙,但收拾起来还像个人一样。罗天和他在酒吧要了杯啤酒,看年轻的男孩子们在Disco寻欢作乐。
唐放问他去不去,他说不想去,一周工作下来,他只想不分时间、地点、场合地睡觉。唐放说,那我们一起睡觉好不好?罗天几杯啤酒下去居然有些含糊,说了句好。
两人在酒店过了一夜,唐放说得没错,一个人的身材很重要,尤其作为Gay。唐放的身材很好,很有柔韧性,臀部很性感。
完事之后,两个人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看着唐放腹沟的一小摊水,罗天突然想起古龙香水的广告。
"我是你第几个?"
"喂!你丫爽了就行了,干嘛为这个?"
唐放这个样子让罗天有些愤愤,这家伙还真应了他的名字,十足的放荡。
某种程度上,这倒可以算是罗天的初夜,他躺在有些湿滑的床单上,看着唐放腹沟上的汗水,闻着他带点咸酸的体味儿,竟也有一种释然的感觉。他不知道,这种感觉与玲子的初夜何其近似,都是堕落之后的愉快。仿佛小时候,不小心将衣服弄脏了,反而可以随心所欲、毫不拘束了地玩泥巴了!
外面的艳阳高照,已经正午。唐放去外面买汉堡了,罗天一个人躺在床上--这是习惯使然--然后,他突然很想大笑,原来如此!
酒店外梧桐树绿色的叶子,婆娑中带着一些妖娆,仿佛绿色的巫女。"有人爱花,有人爱树,这没有什么不妥。"文风曾经说。
"想什么呢?"
唐放丢了这么句话,同时丢给他一个KFC的辣汉堡。
而罗天依然看着外面的树,想起以前读过的小诗:
双岔路在黄树林分成两条,
遗憾的是我两者不能兼走。
我选择了人迹罕至的一条,
至此面对截然不同的前途。
他和唐放不定期的约会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唐放从不过问罗天的事儿,罗天也只好不过问他的事儿。
罗天陪玲子逛街,经常看到有身材、长相像唐放的人,从远处走来,但近看都不是。这也说明唐放他实际上太不出色。而从谈吐上看呢?罗天有时候觉得这个家伙要么太放荡、要么太无聊,总之,还不如玲子可爱。
但就仿佛是每天的饮食,当你习惯了喝王老吉,就不会再喝可乐,这没有任何道理可讲。连罗天自己都奇怪,没有人拿枪逼自己,为什么每周都去找唐放,还抢着为他付账。
当然,唐放也有可爱的一面,比如为罗天制作了一些可爱的Flash、比如将一册册奇怪的手绘画邮寄到他们公司,会在七夕的时候给他传真过去漂亮的手绘牵牛花。这些都让罗天的心里逐渐平衡了起来。
罗天就这样,一方面与他的周末情人放荡形骸,一方面又与玲子保持着恋人的关系,甚至筹划着买房子。
"嗯,看一看,Google一下罗天,会有什么结果?"
一天下午,玲子正在学习所谓的驭夫术,有些恶作剧地发问。
"别扯了,那能有什么?"
"嗯~"玲子看了看搜出来的乱七八糟的网页,"你的名字太大众化了嘛!不过可以加关键字,你的网名叫什么来着,史密斯罗,对,就这个,加上QQ号~耶!"
玲子的话惊了罗天一身冷汗,还好玲子并没有搜出什么,因为QQ号码输错了一位,而她没有发现。罗天决定以QQ号被盗为借口,将另一个号码给到玲子。
不过玲子的话倒是提醒了罗天,他搜了搜唐放,搜到的信息基本和他知道的一致,只是这家伙在同志论坛混迹太多,太过放荡,实在不够检点,总有一天要把他彻底甩掉。
然后,他突然想起文风。这是他三个月来第一次想起他,这个想法让他的心跳加快起来。他输入"卢文风 A市",搜到的是当年他高考的新闻。
又搜"卢文风,T大",搜到的是他出国在学校官网上的登记,之后就没有任何靠谱的资料了:还有两个卢文风是经济罪逮捕,一个卢文风入室被枪杀,还有乱七八糟的上万个网页。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背后有一种神秘的力量,让他非搜到一点什么才满意,他试了十几个关键字,里面包括文风的性别、生日、血型、籍贯、毕业院校,该死的搜索引擎仿佛故意和他开玩笑,让他徒劳而返。
就在他打算放弃,最后在搜索框中绝望地输入"我想你 文风"的时候,竟出现了一条文字链广告,高高地置顶。
罗天突然感觉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膛,他迫不及待地点击了那条文字链广告,等着浏览器缓慢地下载,不知道为什么,他知道那是文风,这种等待让他几乎透不过气来。
"我亲爱的老朋友,你好吗?
如果你看到这个链接,那你就没找错地方。
在某个阳光灿烂的日子,我做程序做得烦透了,想出了这个把戏,为此我让我的朋友们大费周章。是不是很有趣呢?如果你发现了,肯定觉得有趣极了;如果你没发现,我还是觉得有趣:你是错过了多么好的一个与我沟通的机会啊!这本身就很好笑。
我说过,人生存在着多种的可能,而我们最大的幸福就在于,不知道明天发生什么?
你问我好不好?
如果是几个月前,我会很肯定地答复你,我很好。但现在,你知道,我染上了思乡病,这件事情很糟糕,而这个病是没药医的,是不是?
于是,我想出了这个好办法。我托朋友们在国内买了这个关键字广告,这本身都很有趣。我现在不想谈论学业,不想谈论工作,甚至不想谈论爱情。生命的每一天都存在期待,因此我们不需要谈论它。
如果你不觉得我过于疯狂的话,请在05年12月24号中午,到首都机场,我想你一定会有个想象不到的惊喜。如果不是惊喜,只是惊讶也好。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我变得有点黑,有点瘦,可能是夏天太热的缘故,这件事情确实不值得高兴。
另外,真高兴你能想着我,我也想念你!
你的,文风。
04年7月
惊喜过后,罗天暗暗地恨文风:他还是老样子,喜欢耍些奇怪的把戏,自得其乐。他肯定没有想念他,他有他的E-Mail、有他的手机号,却非挂了个这样一个奇怪的广告,甚至不留任何联系方式,这本身就非常欠扁。
这信是去年写的,这至少意味着,这家伙在去年这时候还状态良好、心情愉快。当然,以文风的性格,无论在哪里,都不可能不好。



第九章
罗天帮唐放租了个一居,还送了他个鱼缸养些金鱼,那孩子养几天就都养死了,于是把水倒了出去放方便面。很没品位是不是?连罗天也这么觉得。所幸寓所里面有个不小的阳台,在周六的早上,享受太阳浴,真称得上是幸福。那里面成了罗天和唐放的乐窝,周五如果不加班,罗天总会在楼下按铃。
"谁?"话筒那头都能传来带点鼻音的南方口音,这个听习惯了很好听。
"我是狼外婆!要把你吃掉!"罗天每次都这样说。
这时候唐放就会笑,吃吃地笑,过了一会儿再开门。
他们经常重复这个游戏,并且乐此不疲。
那个周末,罗天刚写完一个竞标方案,心情大好。将PPT从笔记本电脑里面调出来,"过来,糖糖,看看大爷我写的方案!"
唐放刚洗完澡,穿着夏天的银色T恤和短裤,耳朵上的耳钉亮晶晶的,他坐到罗天腿上,将方案从头到尾一个字一个字地翻看过去,总计100页。
足足过了20分钟,唐放才呵呵笑了一下,"嗯,你这个周末就不用加班了?真好!"
"噢噢,我以为糖糖看完,会夸我几句呢!真是让人扫兴!"
唐放嘟囔了下,"这个案子多少钱?"
"这个案子呀,400万吧!当然,我只拿奖金的囖,大概1万吧!"
"噢~"唐放一边听着,一边从冰箱里找来汽水,丢了一罐给他。
"我多竞几次标,咱们就可以赚个房子的首付啦!"罗天随口说。
"咱们?"唐放抬起头来,眼睛亮晶晶的。
那一瞬间,罗天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嘴巴张到那里再也没有闭上。
唐放笑了下,从冰箱里拿了瓶啤酒喝着,"没关系!只要你不加班我就高兴,我才不管什么奖金不奖金的呢!"
罗天喜欢和唐放在一起。唐放有些可爱的小习惯,他睡觉时喜欢含着拇指,将所有被子卷在一个人身上,脸对着墙壁。况且,他的头发光溜溜,鼻子很调皮,眼神像无辜的小狗,身材很柔韧,带一种太妃糖的气息。有时候罗天俯身在他光洁的后背上,仿佛那是一块华丽的大理石。有时候,他抚摸着他的前胸,唐放给他以很安稳的感觉,就仿佛在夜里躺在床上,听着外面雨打梧桐的声音。
唐放是个漂亮的孩子,但并不惊人。他是一朵寂静开放的无名小花,罗天在一次旅途中碰到了它可怜,将它带回家里。它因着罗天的灌溉,而更加美丽、雅致了。罗天相信,他的不羁都是假象,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手段,因为他还是孩子。
罗天将这个比喻告诉唐放,唐放低头笑笑,摆弄着粗布牛仔裤上一颗奇特的扣子,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罗天觉得唐放有点像日本电影里面那些清涩的小孩,青春、可爱、带一点羞涩。而他的羞涩是因为他,这个感觉就更好了。罗天有时会趁出差国外,给唐放带几件这里见不到的牌子,将他打扮得漂亮--糖糖穿带柳钉、皮带或刺绣的仔裤比较好看,而衬衫则是素色的、双排扣或金属感的比较好看。有的时候,他会突然爱上糖糖,想将他介绍给周围所有人,作为弟弟、朋友,甚至情人。当然这种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之后,他还会回家,与玲子扮演一对恩爱的情侣。
玲子生日那天,看中一款漂亮的小项链。
"我可以自己买衣服、可以自己买鞋子,但这个东西,肯定要你送!"玲子说。
罗天嗯啊了一声,觉得他正将自己推向一个诡异的境地:他为糖糖交付房租;一个月前,送了糖糖一辆自行车,三天前,送了他一只好看的钻石耳环,就在昨天,他们还共进晚餐。
玲子穿着淡绿的小西服和淡灰的靴裤,戴上这个项链确实漂亮。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手里没有那么多钱。
罗天说不清楚和糖糖是什么关系:他们之间关系简单又复杂。彼此交欢又不要求责任。罗天不断地送糖糖礼物,为他花了许多钱,觉得这样就可以将他当成MB。而实际上,糖糖不是。不过糖糖是个简单的人,不向罗天要求什么,也从不想拴住他。这也是罗天喜欢他的原因。
"小罗!小罗!"玲子生气了,"总之,要送这个给我做生日礼物!"
罗天嗯啊了一声,"臭玲子!不要那么虚荣好不好?俗气!"
"喂!我就是虚荣,你能怎么样!你应该满足我的虚荣心!"玲子说得理直气壮。
被玲子说得有些丧气,罗天灰溜溜地摸了摸瘪瘪的钱包,"乖!照顾点男人的自尊好不?"
玲子被他可怜兮兮的样子逗乐了,"哼!只要记得我就行啦!以后的!"
玲子笑的时候像个顽皮的孩子,嘴角上挂着恶作剧的微笑,她翘了翘无名指,"如果有戒指九更好了,嗯!"
罗天被她说得懵住了,想起来自己正在玩一场危险的恋爱游戏,他在男人和女人之间周旋。为了更了解自己,为了体验不同的人生。但了解、体验之后又能怎么样呢?这还真是个悖论!
当然,所有这一切还是因为文风。如果不是他,他又怎能猜测自己喜欢男人,又怎能上同志网站,又怎能和糖糖发生关系。总之,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他将他的生活搞得一团糟,自己却置身事外,为自己的鬼把戏沾沾自喜。
"我亲爱的老朋友,你好吗?
如果你看到这个链接,那你就没找错地方。
......
请在05年12月24号中午,到首都机场,我想你一定会有个想象不到的惊喜。如果不是惊喜,只是惊讶也好。"
老朋友,文风是这样称呼他的,文风说不想谈论学业,不想谈论工作,甚至不想谈论爱情。没错,文风是这样说的。那个家伙在两年前还信誓旦旦地说爱自己,而一年前却用老朋友相称,如今又快过了一年,真是不敢想像。
不过,玲子还是玲子。她只是不满地嘟囔了一句,一会儿又开始和他嬉笑打闹了。她买了圣诞节的彩带,喷得他浑身都是。丝毫不管房东可能的抱怨,在屋子里喷了Merry X'mas! 甚至还弄来了可爱的小圣诞树。
"今年平安夜要在家里过!"
玲子如树袋熊一样缠在他身上,在他脖子上做着向下切的手势,说如果小骡子不同意,就将他脑袋割下来喂狼狗。
罗天将玲子从身上弄下去,将她丢到沙发上,"喂!女孩子不可以这么暴力!嗯?"
玲子蹲在沙发上,将眼睛迷起来横成一条线,"哼!小骡你在想什么鬼把戏?"
罗天说什么呢? 说有公差?说要加班?说还不确定?想想,文风也是,非选择这么一天,让他左右为难。
文风说他不是个快乐的人。他比理想主义者,如文风,多了些势利与见风使舵;可是,比圆滑世故的人,他又多了些该死的想入非非。这种夹缝中的性格让他不得安宁:他什么都想、什么都要,又畏首畏尾。
罗天想了想,文风选择这个日子是故意的,就如同他之前做的很多事,看上去毫无心机,实际上心怀叵测。他头脑聪明,目光锐利,如果他愿意,他可以把每个人耍得团团转。
"我......可能后天我要陪客户!那个该死的客户,是个该死的单身,我想陪他到Pub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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