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拉林德·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无悠,"你是在担心那个叫桦枫的男人吗?你放心,他和他的同伴毫发无损的离开了。我没有难为他们。就像你说的,死无对证,不是吗?"
"不是的......我......"无悠慌忙拉住他的手臂。
准盯著无悠,也不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牢牢盯著他。
在这样的注视下,无悠忽然有些心虚,手足无措的解释道:"准,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我只喜欢你一个人。我关心他是因为他对我有恩......而且彰叔他......况且......况且我......我也相信他不会这样对我。"
"你相信他不会那样做?对,他对你那麽好,当然不会伤害你。"玻拉林德·准的声音蓦地冷了下来,"你已经答应正式成为我雪恩的灭神,居然还在为西威而的人说话!悠,你叫我怎麽相信你!"
"不是......我是说刺客的事情他可能也是被蒙在了鼓里......准,我说过的话绝不反悔,一切出自我真心。"听著男人毫无抑扬顿挫的声音,无悠急得快哭了,"我真的只喜欢你一个人,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玻拉林德·准把脸转向一边,对身边人带著哭腔的哀求充耳不闻。
无悠觉得自己好委屈,承受了一晚男人疯狂的欲望,到最後,男人居然怀疑他的感情!没错,桦枫是吻过他,甚至还把他压在身下肆意爱抚过,但那完全是被强迫的。他的心,从来只有面前这位年轻俊美的帝王。无悠觉得自己很没有用,却压抑不了委屈的泪水,一想到男人漠视他的一往情深,心就痛的几乎无法呼吸。
"准,我是真的爱你啊......准......"即使是这样,还是不住诉说著爱意。
"悠。"男人终於转过脸来,眼中有一抹伤痛, "我对不起你,悠。"
无悠扑进了男人的怀里,隔著衣服抚摩著那为他而留的伤口,喃喃道:"你没有对不起我。天底下,再没有人像你这样对我好了。准,我是你的,是你的。"
心口被人刮了一刀似的,玻拉林德·准抱紧了无悠:"我知道,我知道,我的天使。"
桦枫驾马一路狂奔,将同伴拉斐尔远远甩在身後。
怒火包围著这个已经接近疯狂的健硕男人,按照他们的计划,潜伏在雪恩多年的内应会在今天的舞会上行刺那年轻的帝王,而他则在拉斐尔的掩护下趁乱
将无悠带走。可为什麽,为什麽那锋利的刀会毫不犹豫的刺向他的无悠?!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克罗莉曼,那个狡猾的女人,欺骗了他!她一早就打定主意要制她的弟弟於死地!
"砰!"的一声,不顾殿前侍卫的阻挠,桦枫冲进了女王陛下的寝宫,怒视著正在悠闲喝茶的西威尔·克罗莉曼,"居然骗我?!"
"怎麽了?"女王看清来人,放下茶杯,错愕的望著一向自制的黑发男子,"这麽快就回来了?我弟弟带回了没?拉斐尔呢?"
桦枫冷笑道:"你弟弟?女王陛下真是会说笑,你不早就计划好了吗?"
"我们是计划好了。我们的计划就是把我弟弟安全的带回来,亲爱的骑士队长先生,我现在想知道我弟弟到底在哪里。"克罗莉曼站起身,森然道。
"我没功夫陪你演戏!"
"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麽。但请你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这时,拉斐尔有些狼狈的冲了进来,挡在了女王的面前,"桦枫,是你误会了!"
"拉斐尔,看来你需要好好跟我解释一下。"女王看向一身凌乱的拉斐尔。
听著拉斐尔的讲述,克罗莉曼的脸色由白变红再变紫,狠狠将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周围的侍女们吓的大气不敢出一声。
"畜生!伊莲背叛了我们!"优雅的女王已经顾不上什麽教养。
"是的,陛下,就是这样。"拉斐尔垂手站著。
桦枫盯著克罗莉曼,"你是说,一切都是那个银狼搞的鬼?!"
拉斐尔耸了耸肩,"没错。我们都被他耍了。"
桦枫嘶吼一声,如出笼的野兽,冲出了女王的寝房。
高台之上,无悠就坐在那银狼的左侧,两人的亲密小动作,早就被他尽收眼前,要不是想著他们的计划,桦枫早就忍不住扑上去将那该死的觊觎著他的无悠的下流家夥打个满地找牙!可到最後,居然,所有的人都被他摆了一道!
"我不会放过你!我不会放过你!"空旷的皇家林苑中,不断响荡著男人愤怒的咆哮。
36
"枫哥,你在里面吗?"没人应声,出尘担心的拍了拍门。
"吱"地一声,门被推开。
"枫哥!"看著满地的空酒瓶,惊呼著,出尘向靠床席地而坐的桦枫奔去,浓重的酒味扑面而来。
"你不能再喝了!"夺过男人手中的烈酒,出尘心疼的看著颓废的桦枫。
有些混沌的黑眸看清楚了来人,哼了一声,"把酒给我!"
出尘摇了摇头,"枫哥,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是你要认清楚现实啊。他已经不可能回来了。"
桦枫蹭的一下从地上跳起来,青筋暴起,像老鹰捉小鸡般嵌住出尘的肩膀,大力摇晃,"不会回来?!当初要不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你,他会走吗?!他有机会离开我吗?!"猛的踢翻了屋里的椅凳,一只手抓著出尘的下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你以为他走了我就会看你一眼!做梦!"
出尘脸色"刷"的变的苍白,他知道了,原来他已经知道了,知道了这麽多年来自己埋在心底的爱恋。
阴鹜的看著出尘惨白的脸,桦枫缓缓的笑开了,那是一种出尘从来没有见过的诡异笑容,"你这麽喜欢我,今天我不让你如愿以偿,怎麽对得起你这个好弟弟呢?"
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出尘摔在床上,桦枫压了上去。
"不要!枫哥!不要!"怎麽也想不到会遭到如此待遇的出尘拍打著男人,"枫哥,你快醒醒!你不能这样对我!"
桦枫三两下将出尘身上并不多的衣服撕开,将他的双手反绑在身後,又撕下床头垂下的一截幔子,硬塞到出尘口中。
将已经毫无反抗之力的出尘翻转过去,拿过枕头压住少年的脑袋,看著那白皙纤弱的身体,桦枫的眼神逐渐炽热起来,轻唤一声,"悠。"
掰开臀瓣,找到了那羞涩的入口,桦枫解开裤袋,粗长异常的性器,如猛兽般跳了出来,一柱擎天。
毫不犹豫的挺进去,虽然用了全力,也只能浅浅进入小半,男人更加用力往里撞去。
只听得轻微裂声,出尘呜咽著挣扎几下,身体软了下去。
"悠,悠。"呢喃著,桦枫一边不断刺入,一边大力摆动起来。
"桦枫,你在干什麽!"随著一声怒吼,桦枫被大力掀在了地上。
满脸震惊与怒火的淼结结实实给了桦枫一拳,被压在枕头底下的出尘已经昏了过去。解开束缚,手腕已经勒出一片紫红,塞到嘴里的布条血迹斑斑。下体殷红一片,似乎还有鲜血在不断涌出。
"你这个混蛋!你到底干了些什麽!"
满不在乎的擦掉嘴角的血丝,桦枫从地上站起,从容答道:"干了些什麽?我当然是在干他!你没看见吗?"
淼难以置信的看著好友,同样的黑眸中是深深的悲痛,"桦枫,你怎麽会变成这样?"搂紧了怀中的出尘,眼中充满希冀,"桦枫,我们离开这里吧。你,我,还有阿尘,我们找个平静的地方隐居起来,就像小时候一样,好吗?现在一切还来得及。"
桦枫冷眼看这淼,"淼,你也太没有骨气了。当初是谁信誓旦旦要为村子报仇?!现在居然说出这种混帐话!"
"可我更不想看著你发疯!不想看到你做更多错事!"
"我做错什麽了?!他喜欢我,不是吗?把迷幻药给无悠,让我的无悠离开了我,他不就是想让我看他一眼吗?好,我成全他!"桦枫指这还在昏迷之中的出尘,激动起来,"淼,你说这麽多,无非就是不想让我上他!这麽多年来,你心里想什麽,我怎麽会不知道!你是不甘心!你嫉妒我!"说完喘著粗气,看著淼。
屋里蓦地安静了下来,良久,淼疲惫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沈默,"是,没错,我是喜欢他,可我知道他喜欢的是你,从小就喜欢著你。我伤心过,但我也非常非常喜欢你,把你当我的亲兄弟。桦枫,我也很了解你,比这个傻小子还要了解你。不,其实他从来就没有了解过你......阿尘他......阿尘他太单纯了,很多东西看不明白,却又那麽任性,到头来,终於吃到了苦头。"
淼抱起出尘,"桦枫,我很失望,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看我。天知道我有多麽希望你能和阿尘走在一起......可是,那是不可能的。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强的,希望你不要像阿尘一样傻。"深深看了好友一眼,向门口走去。
桦枫面无表情,淼走到了门口,停下,没有转身,"枫,记得你回来的那一天,我曾经对你说过,不管发生什麽事,我都会支持你的,阿尘也是。这句话永远不会改变。你好自为之吧。"说完,疾步消失於夜色中。
桦枫握紧了垂在两侧的拳头,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道:"淼,没用的,我已经无法回头了。"
倾洒入内的月光拉男人挺直的背影拉的老长。
另一边,雪恩的祭奠,帝王玻拉林德·准宣布找到了传说中的灭神。在护国神官莱瑛的主持下,带著黄金面罩的金发少年一身青衣,腰佩长剑的出现在了祭坛之上,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歃血立誓,至死为雪恩效力。
这一天,冰雪之国晴朗的天空中,又徐徐飘落起了雪花。
刹时间,首都里里外外,由远及近,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哈,真是瑞雪啊!好兆头,好兆头!
雪恩的民众沸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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