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心〖一〗懵懂时间————〇乂
〇乂  发于:2009年01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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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危险而紧张的空气停滞了一下,两个持刀男人的动作似乎也随之迟疑了一下。
冰凌与闻人立刻机敏地对视一眼,闻人立马一个矮身左手著地,飞出一腿,向对方小腿胫骨踢去。
与此同时,冰凌右手在闻人的右肩上一撑,借力使力地跳了起来,在半空中完成了一个优美的360度转身,同时扫出一腿,踢向对方握著匕首的手腕。


P 人生如戏
人生如戏

*
"不,不好意思,打扰两位......,但是,我是来接班的,你们可以换个地方继续吗?"

*

所有的动作在电光火石之间完美地一气呵成。
"走!"被踢掉匕首的家夥率先转身向通道的出口跑去。
"shit!"被踢得後退三大步的家夥仍是紧握著手中的匕首,见同伴落跑後,一手举起匕首劈向闻人。
"闻人──"
金属的锋芒在昏暗的通道内的半空中由上而下地一闪而逝,随後响起了落跑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喵呜~"一只黑猫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悠闲地经过两人脚边,原来刚才第三个黑影是这只猫,冰凌和闻人同时送了一口气。
"该死的,你干吗拉我,挡刀子很有趣是不是?"
"别在意,这不过是反射性动作。"
"不行,我欠你一个人情。"
"行啦,行啦,这麽一拖下班时间都到了。"冰凌说著打开酒吧的後门走了进去。
"就这麽说定了。"闻人也随即被拉住跟著走了进去。
"你要欠就欠吧,"走进酒吧的冰凌微微皱眉,不知为何现在的酒吧内竟然热闹非凡,"老板──"
"咦?!Been,回来啦!"站在巴台内的小胡子老板回过头来看了冰凌一眼,"我还以为──,我的天!等一下──"老板动作敏捷的再次回过头来,这次是连身体也转了过来,"Been,你的衣服......"
老板的惊呼声立即引来了店内众多的目光,随著老板的视线焦点同时落在冰凌的胸前,然後所有的眼神瞬间都变成了旖旎无限的粉红色,冰凌不明所以地低头──
已经扯开一半的领结,敞开的马甲,白衬衫上前三粒纽扣早已不翼而飞,隐隐约约地可以看见白皙而精瘦的胸膛,如果和两人独处的过长时间联想起来,根本就是──
"该死!"刚才那一刀,还以为没被划到,冰凌不由低咒一声,转身就往更衣室走去。
"怎麽了?"站在冰凌身後唯一还在云里雾里的闻人也被拉著一起消失在更衣室。
"你在找什麽?"看著衣衫不整的冰凌,如果不是当事人,闻人其实很想笑,但可悲的是,他也是主角之一。
"铅丝之类的东西。"冰凌索性一把扯掉脖子上的领结,开始翻箱倒柜。
"开锁用吗?你会?"闻人随著冰凌的动作不停地调整姿势。
"不会也得试试,不然这个怎麽办?"冰凌抬了抬左手,闻人的右手也被扯了起来,"我衣服都没法换,怎麽出去见人?"
"也是,"至今为止最大的误会,他清白的人生......,直接拿有效氯泡个几天几夜也没法变白了,闻人颓丧地靠在衣柜上,"那发卡应该也可以吧。"
"嗯?哪里有?"
"喏......"闻人低下身捡起脚边的一个发卡递给冰凌,"你都不在意?"
"啊?"接过发卡的冰凌直接把它掰直後又在头上弯了一下,接著插进手铐的锁孔中,"在意什麽?"
"不,没什麽,"闻人振作了一下精神,问道,"能打开吗?"
"应该可以。"
随著"哢啦"一声闻人这边的手铐被打了开来。
"技术不错,来,另一个。"
"应该说运道不错,"冰凌抬眼看了一下闻人,余光一扫竟扫到衣柜上头摇摇欲坠的箱子"小心──"冰凌把闻人一把拉扯过来。
"怎麽──"闻人显然没料到会这样发展,整个人都扑向冰凌怀中。
"!──"的一声,纸箱落地,又"!"的一声,冰凌整个背部都撞在另外一边的衣柜上,眼镜也随之掉落在地。
"唔......"
"抱,抱歉......"此时更衣室的门从外面被打了开来,一个有些腼腆的大学生模样的男孩子有些尴尬地站在门口。
若用文字来描述冰凌与闻人目前现状的话,暧昧也已经不够形容了。从後方抱住冰凌双肩的双手成功地扯下了冰凌早已敞开的白衬衫,露出结识的肩膀和大片的胸膛,而闻人呈近半跪的姿势,头正好埋在冰凌的胸前,糟糕的是冰凌的双手正好自然地扯住闻人的衣领,形成一个欲拒还迎的姿势,更为糟糕的是,刚才撞击的疼痛痛得冰凌眼中泪雾连连,多余的水份溢出眼眶顺著眼角滑落下来,湿润的眼眸简直就像是......,而还未来得及取下仍带在冰凌左腕上明晃晃的手铐更是指向难以言明的某种癖好。
最为糟糕的是,扯落的领结,掉落的眼镜,更衣室内目所能及之处一片狼藉......
"不,不好意思,打扰两位......,但,但是,我是来接班的," 男孩虽然腼腆但还是老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你们可以换个地方继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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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对方没有用枪。"负责当柴科夫的闻人紧紧皱起了眉头,"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没事。"冰凌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刚才撞的那一下也不轻,我很抱歉。"
"没事。"冰凌转向旁边的车窗,夜色中的玻璃窗倒映出一张俊美而愁眉深锁的脸。
"今天我连著欠你两次了,真是谢谢你,"闻人说著伸出一只大掌盖在冰凌黑色的後脑勺上,揉了一揉,然後,有些强硬地把冰凌的脸转了过来,"不过,我怎麽看你都不像没事的样子,你在想什麽?"
"想我平凡的人生为何会如此精彩纷呈。"冰凌非常郁闷地说完後吐出一口气,今天真是最倒霉的日子,那个来接他班的工读生和他是同一个学校的,他低调的人生啊......
"难道是因为我?"
"你明白就好。"冰凌放下椅背躺了下去,"今天直接送我回去吧,我累了。"
"好,对了,你身手不错嘛,学过?"
"学过一些,你也不差。"冰凌说著闭上眼睛,"先睡一会儿,到了再叫我。"
"ok."
闻人开始专心地开车,脑子里却不停思索著刚才的绑架未遂事件。那两个男人究竟是什麽人?这次的事件又是针对谁来的,他?还是冰凌?
闻人转头看了一眼身旁似乎已经入睡的冰凌,一个来美三年的中国留学生,可能吗?如果是针对他自己的话,还比较说得通,闻人家这麽多年在商场打拼,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多少总会有开罪的对象,但是,这个时候又会是谁?出於什麽目的?
该不会是大哥在商场上得罪了人然後找他这个弟弟算账吧,闻人一想到这里脑门上立刻唰唰唰地出现三根黑线。
难道......,会是前不久的并购案引起的,当时对方的一个大股东不知出於什麽原因确实反对得很厉害,但是大哥还是一意孤行地使对方妥协了,几乎是进行了恶意并购,就算对方相对而言是规模不大的小公司,但市场口碑却一直很好,这样的并购虽然对双方公司的成长都有利,但仍不免会伤害到个别人的利益,若是因此而引发不满情绪导致报复心理的话......
而且,对方不使用枪而用匕首这一点也很奇怪,从绑架犯的角度来说真是太不专业了,这麽做不就等同於打草惊蛇,或者......,对方只是想吓唬吓唬?这世上有这麽无聊的人吗?
"嗯......"
轻微的哼声打断了闻人的思考。
"到了吗?"冰凌揉了一下眼睛,还是有些犯困地抱怨道,"这样躺著睡真难受,脖子都僵掉了。"
"醒了?正好到了,我送你进去吧。"闻人把车仍是停在老位子上。
"不必了,我自己进去。"冰凌说著朝闻人摆摆手,转身打开车门睡眼惺忪地跨下车。
"等一下,"闻人动作迅速的从另一边下车跑了过来,拉住冰凌的胳膊,"冰凌,等一下......"
"你别拉我,哇──"冰凌的脚在闻人的脚上绊了一下,本就睡得迷迷糊糊的脑袋眼看著就要著地了。
"冰凌──"
两个人抱了一个满怀。
冰凌在闻人的怀中抬起头,清澈的黑眸在光线的折射下熠熠生辉。
好熟悉的感觉,这双美丽的眼睛......
"我说,你对每个人都这麽温柔吗?"
几乎让他沈醉,好想要......
"这可不是什麽好习惯。"冰凌说著挣脱出闻人的怀抱。
"什麽?!"
"没什麽,你回去吧,我自己进去。"

Q 手足情深
手足情深

*
"你不是把冰凌都带来公司了吗?"
"这又怎麽样?"
"难道你不是为了方便就近保护他?"
"我为什麽要保护他?"

*

"冰凌,这位是我最得力的手下,迈伦,你以後就跟著他吧,"闻人又转向他的得力手下说道,"迈伦,他就交给你照顾了。"
"没问题,老大。"
"那你带他下去吧,顺便安排一下他的位子。"
"就坐我旁边了好,反正是空著的。"
"也好,去吧。"闻人抬了一下手表示可以离去,迈伦便带著冰凌走出了经理室。
"经理,"站在一旁的秘书珊娜随後开口道,"今天的行程安排需要我念给你听吗?"
"念吧......"经理室的门虽然已经关上但闻人仍一手扶著下巴直愣愣地看著......
"好的,九点半有个部门经理的晨会,地点是20楼的会议室,由总裁亲自主持,请务必出席。中午11点与亚太(April)贸易的销售经理有个饭局,下午他们会送来成衣的样品希望你能过目......"珊娜边念边不停地抬眼看看闻人,但闻人却始终保持著盯著门的动作似乎看得入神......
"经理,经理。"
"噢,什麽?"
"今天的行程我已经报告完了,如果没有其他吩咐的话,那我就先出去了。"
"已经完了吗......"闻人语带疑惑地低喃了一句,"哦,好,你去吧,有事会叫你的。"
闻人打开桌上的文件开始翻阅,翻了两页才发觉不对。
"珊娜,你怎麽还不走?"
珊娜倍感无辜又有些困惑地开口道:"老大,现在已经九点半了。"
"我知道啊。"
"今天召开部门经理晨会。"
"啊?哦,我这就去。"闻人立刻起身准备走人。
"老大,资料。"珊娜拿起办公桌上已经准备好的一叠材料递给闻人。
"噢,谢谢,我走了。"
"等一下,老大,你知道地点在哪里吗?"
"厄,在哪里?"闻人停下开门的动作,转头问道。
"20楼,会议室!"珊娜手扶著额头,克制著自己即将晕倒的冲动,一副我受不了你的模样。

** *  *

"珊娜,"闻人显得有些心事重重从外边走回来,经过经理室门口的秘书处时交待道,"我要休息一下,11点之间不要打扰我。"说完便消失在经理室里。
"喂,珊娜,老大今天怎麽了?"迈伦不知何时手中端了个咖啡杯出现在珊娜的办公桌边。
"不知道,"珊娜闻言摇了摇头,开始整理手边的工作,"从今天早上开始就怪怪的。"
"怎麽个怪法?"迈伦颇为好奇地睁大眼睛看著珊娜。
"要说怎麽个怪法......"珊娜整理资料的动作顿了一下,"啊!对了,就像是之前有一阵子那样。"
之前?"经常走神的那一阵子?"
"对,对,"珊娜忽然有些了然地说道,"我想老大一定是有喜欢的人了。"
"你认为会是谁?"迈伦边问边抬起咖啡杯喝了一口。
"喏......"珊娜抬了抬下巴指向迈伦办公桌的旁边,"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咯。"
"璞──"
整个办公间内的全体同仁动作一致的抬起头来看向迈伦──
"恶──"珊娜毫无顾忌的露出嫌恶的表情,还夸张地拿了张A4的白纸挡在胸前,"你不要喝就不要喝,干嘛糟蹋食物,还不快拿拖把来拖掉。"

**  *  *  * *

"我亲爱的弟弟,我说你今天是怎麽回事?开会不但迟到,整个会议期间还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我想不批评你都办不到。"
闻人彧略感疲累地独自坐倒在办公室内的专属转椅上,回想著大哥闻人鎏方才疑惑不解又稍有责备的眼神,看著大哥想骂又骂不出口的样子,不禁让闻人彧感到一阵惭愧。
其实连他自己也不太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从今天早上上班开始,不,或许是更早之前,昨天晚上送完冰凌回到独自一人的公寓开始就感觉不对劲了,眼前老是飘过那双令他沈醉的美眸以及那个令他一再回味的碰触。
虽然接触过许多女性,但那样纯粹得不带任何情欲的吻却从未体验过,自己不知是中了什麽邪,居然可以对那样单纯的碰触回味再三。还有那双美眸,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却是印象深刻,太像了,他们两个实在是太像了,竟然让他心醉神驰地产生吻下去的冲动......
是不是该庆幸没有把冲动化为实际行动呢?唉!再这样下去可不行,万一哪天不分性别真的吻下去了,那岂不是会非常糟糕?
闻人彧烦恼地粑粑头发,不行,还是快点见到正主儿的好,本来还以为自己有足够的余裕来等待拜见美人的机会,但是现在自己竟连与她相像的男生都情不自禁起来,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移情作用?自己简直是太差劲了!
感到惭愧的闻人彧有些尴尬地紧缗著嘴唇,忽然因忆起十分重要的事而抬起头来看著闻人鎏。
"大哥,你有被什麽人偷袭吗?"
"怎麽突然问这个?不要以为转移话题,我就会放过你的失职。"
"不是的,昨天有人偷袭我。"
"噢?什麽时候?"
"晚上临近午夜的时候。"
"嗯,在什麽地方?"
"厄──"闻人彧愣了一下,这才忆起那个地点说出来会有点奇怪。
"嗯?是什麽地方?"闻人鎏挑眉问道。
"那个......,一家gay吧後面的......过道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感到有点心虚,越说越小声了起来。
闻人鎏闻言点点头,倒并未露出吃惊的表情:"你一个人?"
"不,"闻人彧摇头,"和冰凌。"
"就你们两个?"
"嗯!"
"旁边没有其他人?"
"嗯!"
"在一家gay吧後面的过道里?"
"大哥,你可不可以不要一再重复!"
"噢,好吧,"闻人鎏从善如流地点头,"你确定不是你的某个情妇干的?"
"为什麽你会这麽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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