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泠清 第二部 泪----sunmary
  发于:2009年01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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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洛,带人过来!"扶泠清站起身。
泠清笑望著迎面向他走来的男子,却在看到青洛抵在男子颈下的风刃时笑容僵住,"龙君,这是......"
"青洛。"
青洛收起风刃跑到泠清面前,"清哥哥没事了吗?"
"嗯,"点点头,摸了摸青洛的头,看著男子,"谢谢公子的解药,敢问公子尊姓大名?"知恩图报,若不知恩人的名如何报?
"谢就不必了,我说过,三位救我一命,我定会回报,这下我们两清了。至於名字,日後我们无交集,名字到也不必知晓。"说完,男子转身便要走。
"等一下。"龙冷漠比泠清更快开口挽留,让众人一愣。
"您几位还有事吗?若无事的话,我先走了。"男子半侧过身子,虽未前行,但已表露出不想与他们多做牵扯的想法。
"可否问公子一件事?"龙冷漠心中有一疑。
"......"男子未允,可也未说不。
"热毒出自公子之手吧?"据他所知,魔兽虽擅制毒但却也不是人人都会之的,而这等制约型的毒药莫不是高明的炼药师是制不出来的,他怀疑的是男子的身份。
"是又如何?"男子并不回身,就那麽放心把背露给他们,仰望著天空。
"那麽,寒毒呢?"
"龙君?!"龙冷漠甫一开口就让泠清惊讶万分。
难道龙君是怀疑眼前这位公子就是他们找的主谋人吗?那疑点未免太多了,他既想害他们,现在又何必救他?
"如果我说是,又如何?"男子旋过身子,望著龙冷漠。
"......"见他承认了,龙冷漠并未惊讶,因为早在男子告诉他热毒能解寒毒时便怀疑他了,如今只想证实罢了。
"既然您已认定我是坏人,那在下就不便久留了,告辞!"说完,男子举步要走。
"公子留步!"这回泠清开口了。
男子顿住,无语。
"泠清可否问公子一个问题?"
"只要是我答得出的。"
"这两种药,公子制出来做什麽用呢?"如此害人的东西,如不是刻意为之,任谁也不会将这种害人不浅的东西留在身边。
"......"泠清的问话到叫男子沈默了。
"公子是不知还是不便说?"难道这药制出来不归他所有吗?
"......您当真想知?"男子开口,但话语中却有著太多的无奈。
"当然!"
"那好,那我就全告诉三位。"回转身子面对他们,男子的眸子里闪烁著异样的光芒。
......
半个时辰後,泠清终於搞懂了荣城里为什麽魔兽的数量远远多於人类和妖精,原来他们竟是这两种毒药的原材料?原来男子竟是魔兽族最年轻但炼药水平最高的炼药师?
他奉魔兽王的命令制作寒毒是用来吸取别人真气用的,将药下在自身上,找到多情的妖精或痴情的人类後再服用热毒,随後吸取他们的真气,以此来增加法力的同时又可以增加寿命,好让他们魔兽族称霸整个大陆。
在魔兽的眼里,人类胆小怕事,生命短暂到可以忽略不计,但却非常有耐性和团结性,且痴情,所以他们极其好骗;而妖精高傲且法力不浅,但是他们的弱点是多情,随便说几句甜言蜜语就能让他们付出所有,所以从这两个种族身上吸取真气是最容易的。
泠清现在亦知晓了为何热毒可解寒毒,而反之却不行的原因。原因无它,此两种毒药均由妖精和人类全身的血液制成,他们失去真气後会呈现虚弱状态,那时将他们杀了很是容易。由於药是血液炼制的,故颜色极其豔丽迷人。
寒毒是由人类的血液酿造,而热毒则用妖精的血制成。妖精的血天生带有轻微的驱毒作用,而且妖精有不浅的法力,所以血液比人类的强百倍,故热毒能解寒毒。而人类的血只是身体里的一部分,即使他们加以修炼,但修行却不能顾及到血液使之有法力,所以解不了热毒。
原来,这一切的异样都缘自魔兽王,他的野心将这里变成了血的世界。
"那,公子知道为何龙君会被袭吗?"心里隐隐的想到了答案,但泠清又觉得不太可能。
"呵呵,"男子笑了,仰著下巴,"敢问三位怕死吗?"但是,不等泠清三人回答,"三位当然不怕,因为三位本身就是永生的,生命没有尽头的,自然不能体会别人对死亡的恐惧。"
"......"泠清无语。可,生来就有永恒的生命亦不是他所愿啊,这是他生下来便有的,他改变不了事实。但是,自古以来,人类追求长生不老,不管在哪个时空都是一样的,这他知道。
"当然,这不能怪您,要怪,也只能怪我们未能转生为神了。"走到一棵树前转身,靠著树干继续,"虽然我们魔兽和妖精的生命比人类长,但总有一天我们还是会死,那时就什麽都没了,一切都得重新来过。"
折了一根树枝玩弄著,"我魔兽族流传著一个古老的传说,用神族的血炼制的药可长生不老。现在,你们知道是什麽原因了吧?"
"......他们杀龙君只是为了得到血?"泠清觉得不太对劲,那晚的暗杀者并未带器皿如何装血?而且,据後来青洛跟他说,当他为龙君挡刀後,那个男人惊讶的神眼很可疑。他和青洛都是神族,为何只针对龙君呢?
"这只是我知道的部分,你们遇到的是不是由於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这传说流传的日子也不短了,也许有人见机会来了就去了。
"......"龙冷漠沈默著,不发一语。他心里已有了底,不管是对魔兽王还是对眼前的男人。
"那你怎麽会受伤的?"他也是魔兽不是吗?
男子闻言笑容僵住了,好半天不说话。
泠清以为问了不该问的事,忙道歉,"对不住,我不该问的。"
"......也许你们是对的,魔兽本就不是好东西!只为一自之私就要别人的命!"
男子一言惊得泠清三人一愣,良久青洛开口,"哥哥就是好人啊!"
"我?"男子冷笑了下,"我才不是好人呢!倘若你们不曾救过我,那麽此刻就是天神跪著求我,我也不会给解药。"他身体里流著的终究是魔兽的血啊。
"......"这,就是所谓的因果吗?
"知道他们的巢穴在哪里吗?"
"怎麽?你们想去?"男子对龙冷漠问起魔兽族巢穴挺感兴趣。
"是。"他要找到敢伤了泠清的人!
"......魑螭宫。"没有丝毫的隐瞒,男子将答案道出。
"魑螭宫?"龙冷漠脸色一凛,似乎想到了什麽。
"是。不过,你们找不到那里。"
"为什麽?"难道除了魔兽,其他人看不到?青洛不明白。
"魑螭宫由魔族王布了法,处於一个特殊的地方。"
"......那我们要怎麽做才能进入?"要人带著才能进去吗?
"若你们真想去的话,就到荣王府看看吧,那里,应该会有不少魑螭宫的魔兽,你们可以去碰碰运气。"那里有不少魔兽在魑螭宫还是有些地位的,就是不知他们现在还荣府里不?
"荣王府?"怎麽可能?那里住的可是管理荣城的地方官员啊,他们可都是升了仙的人,怎麽会有魔兽在?
"信不信由您三位。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告辞!"男子纵身一跃,消失在树林中。
泠清待男子走了半晌後,思索了片刻,"龙君,要......去吗?"

20

魑螭宫。
一只样子像牛,白色头部,有蛇尾的男子在金眸男子的耳边悄声的说著什麽,片刻後,才又退开跪下。再次抬头看座位上的金眸男子时才看清,原来它竟是独眼的蜚。
在蜚说了半晌後,金色的眸子闪烁了片刻,"哦?真的?"男子听了蜚的话不怒反笑,而且,笑得很妖异。
蜚连忙伏身於地上,"臣下不敢说谎,句句属实!"因为他知道在王面前说谎的後果!
"可是,到底是谁呢?"金眸的男子未理会蜚的保证,径自托腮疑惑著。
"王?"看到他疑惑蜚也很纳闷,他刚刚不是禀给王知道了吗?怎麽这会儿王还一副不知的样子?到底是他未说清,还是王未了解情况?
"到底是谁借给‘他'胆子让‘他'如此做的呢?而又是谁有这麽大的胆听‘他'的话行事呢?"虽说近来他确实当‘他'是个东西,不过他只是玩玩而已。
原来如此,王并不是未懂他的意思,蜚放心了。"王,要属下去吗?"违背王意愿的都应受到处罚,尤其是‘他',如不是‘他',大哥就不会死!这仇不报他不甘心!
"不急。"金眸男子摆了摆手,一副慵懒的样子,但对蜚的心思却了解的一清二楚。‘他'目前还有用,先不能结果了‘他'。
"王?"难道王想放过他们?即使如此,他也不会放过‘他'!
"放过?当然不会!"看透蜚的想法,金眸男子站起身,踱步到窗边,"很快,‘他'和他们将受到惩罚!而那时,云泠清将来魑螭宫坐客,真让人期待!"而这之前‘他'跟他们已受到惩罚了,所以说现在不必动手!
"王?"难道说......
□□□自□由□自□在□□□
荣城悦来酒店。
"龙君,我们这样贸然到荣王府恐怕不妥。"坐在房中,泠清摇摇头。如果里面真如那人所言是魔兽的聚集地,那龙君去定不安全。
"是呀,万一龙君跟清哥哥出了什麽事,我可担待不起!"青洛乖巧的站在二人面前,话中不无担心。
"不必担心这个。"龙冷漠到是悠闲很,拿起茶杯呷了两口茶,与泠清、青洛的担心完全相反。
"至少......也要有帮手吧。"他的法术被封印了,若真打起来,帮不上忙的。
"风月、晶玉明早会到。"放下茶杯,龙冷漠笑了笑。他又怎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嗯?"他二人明早到?龙君什麽时候通知的?他怎不知?泠清疑惑。
"放心吧,我说明早到,他们必是明早就会到的。"龙冷漠知泠清的心思安慰。
"......"既是龙君所说,应该会到吧。
"已二更了,休息吧。"让青洛回去後,龙冷漠扶泠清起身。
"嗯。"点点头,随龙君一同上榻。
可是躺在榻上却无论如何也闭不上眼,心里的担忧打龙君说去荣王府後就没有停止过。每当一闭上眼就会看到龙君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上,那画面让他惊心悲痛,他不敢也不想闭上眼,就怕再看到那让他害怕的一幕。所以泠清就那麽一直睁著眼,望著浅青色的床幔发怔。
"怎麽?睡不著?"感到泠清的身子一直处於紧张状态未未放松,龙冷漠翻过泠清的身子与他面对面轻声问。
"嗯。"点点头,泠清突然想到一件事,"龙君,第一天进城时,泠清曾问龙君魔兽缘何多时,龙君是不是早有预感了?"不知他猜得对与不对?
"怎麽?还是被你感觉到了?"龙冷漠笑了笑,"作为帝王自然有预感,虽不如你的预感来得强烈,但对我来说已足够。"只是他没想到,事实比他想像得更加复杂些罢了。
"......"那麽说,龙君对此早有准备,那明天的行动想必也是他白担心了。
"泠清,其实我很高兴你担心我!"吻著泠清的额头,龙冷漠满足的笑了。泠清能担心他的安危,说明泠清对他有情,他又怎会不高兴?
"......"嘴上未再说话,但泠清的脸颊出卖了它。
静下心,泠清总有种预感,预感他们明天会无功而返?
但是,更大的危险却离他们越来越近。
□□□自□由□自□在□□□
荣城一座高宅大院内的正房厅堂内。
"大哥,你有事找我?"犀渠拱手後抬起头,看了看脸色不好的雍和。
雍和看了犀渠两眼,随後若无其事的端起茶杯,"知道我叫你来什麽事吗?"
虽然雍和未生气,甚至看起来很悠闲的样子,但是跟随他日子不短的犀渠却知道,这是雍和发火前的征兆,他忙跪下,战战兢兢道,"大、大哥,我不知。"莫不是他的事漏了?
"不知?"雍和一挑眉,"是不知制药师死活还是不知你的死活?"当真让他说出来吗?
"大哥!"犀渠听雍和如此问,心里一凉,难道真是他的事漏了?
"得了,起来吧。你与那制药师的事我懒得管。"雍和用脚踢了踢犀渠的头,"你小子走运,要不是那制药师未死,这回就是咱们死定了!"
犀渠本想起身,听见这话觉得自己断不能起来,"大哥,这是小弟的错!请大哥责罚!"那制药师没死?怎麽可能?
"责罚是肯定的!"雍和冷笑了下,"如今咱们的住所已被他们三个知道了,那麽接下来的行动就得由你出面了!"本来还没想好该让谁去送死,这下有人选了,谁让他刚好做了出头鸟!
"请......请大哥吩咐!"虽明知是必死无疑的差事,但,如果他现在不应下来,那麽他就看不到明早的太阳了。
"这你不用急,到时再安排。"雍和不自然的扯了扯唇角,"现在这荣王府已经暴露了,我们自然也就没必要再留下去了,传我的令,撤!"说完雍和甩袖离去,留下厅堂里的犀渠及其他人。
"是,大哥!"犀渠松了口气,但随後又紧张起来,按雍和的吩咐让大夥收拾了些什物,随後匆匆离开。
□□□自□由□自□在□□□
翌日清晨。
"......"
"泠清......"
由虚幻的梦中回到现实中,睁开银蓝色的眸子,右手习惯性的向里摸去,结果却什麽也未摸到。内榻一片冰冷,说明之前躺在这儿的主人已离开一段不算短的时间了。
这样看来,他是睡久了。也许正是因为那个梦吧?多久了,他多久未梦到过他、无情、孤傲和别离小时的事了?那时他们还是顽童,现在可就不同了,他们四个都是掌领一方的国君了。
撑臂坐起身,望著空无一人的内榻,心中升起一股淡淡的失望。这之前的每天早上,都是他先醒来看著泠清的睡脸,现在到是完全翻过来了。
无奈的笑了笑,掀开身上的被子双脚落地的同时,房门被人由外推开,泠清端著托盘轻盈走进,"龙君醒了?洗洗吃点儿东西吧!"
"这麽早就起了?"龙冷漠洗了脸後一边用白巾拭脸,一边问。
"是龙君迟了。"在龙华宫的时候他从未比龙君早起过,可是今早他醒来时,龙君还在睡梦中,估计是那几日照顾病中的他太累了,所以他也未扰龙君。"对了,风月和晶玉今早到了,他们现就在门外。"虽说昨儿龙君提过他二人今早会到,可是一大清早就看到他们真的来了还是让泠清一惊。
"嗯。"龙冷漠并未讶惊,只是点点头,"风月、晶玉,进来吧。"示意泠清也坐下,龙冷漠开始用膳。
风月、晶玉应声进门,进来後先是对龙冷漠、泠清行了拱手礼後,二人便立於一旁静待,直到龙冷漠用完膳,喝了盏茶後,风月方才开口,"龙君,现在就去吗?"
泠清一愣,风月刚到就知道什麽事了?
"嗯,你们一同前往。"龙冷漠点点头,"该查的查了没?"
"是。相关的人员都已盘查过,确实有几个人很可疑,已提交刑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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