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葬花----o.o.雨霖坽
  发于:2009年01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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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哲纶同人。
首发在哲纶王道贴吧。
泠:唐禹哲
舞:灸舞
炎:炎亚纶
吟:夏宇

尘寰。
为凡尘而盛开的花朵。浅尝幸福的味道。
你在烟柳繁华之地。三味寥寥,没有眷念。
我爱你无爱。

你是凡尘的花朵,那么短暂美丽。
带血。嗜血。支离破碎
眼底流殇。浅葱黯岚。
如果你的笑容藏着悲哀。那么你的哭泣呢?
是否还剩下快乐。

那时,你,哭了吗
你哭了吧。
水光溅落珠玑
雨里夜里,落寞伤怀。
夏雨微凉。

蝶恋花
凭栏处霏霏淫雨,望极秋凉,情何堪别曲,离人泪执手相依,今昔后断情难续。回望眼缠缠爱怨,斯如往先,缭乱心弦间,情可奈江竭石烂,三生石无悔爱恋。


主角:泠(唐禹哲)舞(灸舞)炎(炎亚纶) 配角:吟(夏宇)


锲子
淡淡的药香混合着迷乱的气息飘散在房中。
房间被黑色的纱幔装饰着,很少有人用这种颜色,那是死亡的颜色。
晨曦透过雕花的窗栏恬静地洒在屋中的床上。
黑色和茶色的发丝交缠着,铺展在床上,少年单薄的身体紧紧依靠着彼此。白色的亵衣覆在两人赤裸的身上。
两张同样绝色的脸!不同的是黑发少年眼神中不带感情的冰冷和茶发少年水漾的丹凤眼中无法抑制的爱恋和诱惑。还有黑发少年绝美的脸上暗露的刚毅和茶发少年完全柔美脸庞。
"泠。"茶发少年手指游走在床上缠绕的发丝间,轻声唤道,"有新买卖。"
"什么?"
"昨天晚上的飞鸽传书。江南盐商,要找自己失散的儿子。今年十七。腰上有朱色胎记。被武林盟主收养。"
"不杀人?!找儿子不会自己找。"泠有些不相信。
"500万两。泠~~我们不吃亏。就算有问题,以我们的武功还没法脱身吗?就当散散心。"少年撒娇地说。
泠略略犹豫了一下:"好吧......不过,这样的事需要我们三个一起去吗?"
"信上说,此人已经包下十日后的‘秦淮楼'。我们只需要察看胎记。"
"这么简单?500万两?"泠冷淡地说。
"泠......"
"好了!舞,下床吧。找吟商量一下。"泠毫不犹豫地打断了舞宠溺的叫声,顺便拨开了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

这样就够了,还奢望什么呢?奢望他会爱上我吗?他的心早在十年前的大战中随着那个倔强的身影一起死了。--舞


花缘起

风光旖旎的西子湖。
西湖水静静流淌,湖畔的小楼凤萧声动,玉壶光转。
"秦淮楼"三个镏金大字和着姑娘们艳俗的身影叫嚣在明净的西子湖畔。
楼内粉色的珠帘装饰着。底楼是酒堂,中央有宽敞气派的楼梯直通二楼,二楼是间间雅房。底楼的一张张桌子已被撤空,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雕琢精良的红木长桌,桌上排满了各色小点、餐具。桌子两边是穿着统一家丁服的男人,衣服正中的"龙"字让他们气宇轩昂。桌的两头是两位锦罗华服的少年。一位面相普通却明显带着纨绔子弟的傲气;另一位不过十六七岁,脸庞可爱纯净,大眼睛透着灵动之气,与这里的香艳之气明显不合。
楼梯转向二楼的地方,就是舞台,被红布包裹着。此时一个姑娘刚刚放下手中的琵琶,一脸娇羞的看着楼下二人。
"就这样?!头牌就这样?!!亏你们叫得出‘秦淮楼'!!"纨绔的男子指着一旁手足无措的老鸨大骂,"我是陪我弟弟来玩的!你看看!这......这都什么东西!!"
一边可爱的男孩阳光般微笑着:"真的没有了?"
老鸨吓得不轻:"回......回......两位公子,真、真的没......没有了。"
"谁说没有了。"舞台上突然出现三个翩然的身影。随着话语缓缓回过脸。
所谓惊艳,不过如此!
台下众人惊异的眼神夹杂着欲望细细打量着三人:
抚着古琴的女子一头闪亮的黑色秀发如瀑般散在纯白的纱衣上;
手执玉箫的女子身着浅紫轻纱,深棕色的发丝过肩,箫贴于饱满的唇线上;
中间的女子一身红色锦衣,宽袖挽纱,茶色的秀发被玉簪挽在脑后;
......清箫幽幽、古琴琮琮......
......云驭花曳,蛮腰轻旋,舞姿翩躚......
一曲《凤求凰》轻灵哀婉。
台下的心早已被牵动,心神荡漾。如此出尘入世之人,宛如自西湖水中而来,美得不似人间之物。
红影惊鸿般满场飞舞,娉婷娇躯似比春水更柔。
转瞬便到了台下,红袖划过少年的脸,撩拨少年的心。
曲终。《凤求凰》之音慢慢散去,却仿佛也带走了台下观者的心。
很久,偌大的"秦淮楼"都不曾有人说话。
终于,红衣舞女薄唇轻启:"公子,可否让奴家知晓二位公子大名?"
台下人终于被玉铃般的嗓音拉回了魂魄。"呃......哦......本公子‘龙霆',乃是武林盟主‘龙啸天'之子。这位是舍弟,‘龙霖'。敢问姑娘芳名?"看遍美女的贵公子在短暂的失态后马上调整了一下。
"小女‘红尘',这位是‘紫陌',这位‘冰心'。"红衣女不紧不慢地回答。
再没等龙霆开口。"就你们三个!"久未开口的龙霖手轻轻一指。
三位女子不动声色地对视一眼,却听老鸨颤悠悠地说道:"可是......可是......这三位不是‘秦淮楼'的姑娘啊。"
"现在是了!"红尘和龙霖同时说到。
老鸨虽不想到手的生意白白被三个名不见经传却美若天仙的女子抢去,却无奈龙家的威名,只好看着龙霖上楼的背影恨恨地对龙霆说:"公子不上去吗?这样的女子,弟弟一人独享可惜了......"
龙霆虽为美色惊诧,却尚未丧失理智:"今天只是陪弟弟游玩罢了,弟弟开心就好。"嘴角轻轻牵起的笑意却无意透露了他的内心。
哼,孽障!为父亲偿命吧!......只是......可惜了四张旷古冠今的脸。

这是一间装修精美的雅房。打开门,撩开珠帘,四人进入房间。
木门"吱呀"一声关上的同时,柔若无骨的红尘反身便把龙霖推到墙边,疾速吻上龙霖紧闭的唇,一手熟练地解开他的衣带。
冰心和紫陌坐在房间中央的圆桌旁看着,浅浅地微笑,眼神却犀利地打量着龙霖。
紫陌的眼中似还有些什么交杂着,是......忧伤么?
红尘修长的手从龙霖脖颈划过双肩,他的衣服便顺势滑下。
完美的锁骨曝露在空气中,红尘快速游走的手明显顿了一下。一边的冰心端着茶杯,只是稍稍眯了下眼。
就在衣服将完全滑过腰际的瞬间,龙霖的手中突然多出一把匕首,刀锋凛冽,直直刺向红尘近在咫尺的胸口!!
如此快的速度,却依然敌不过......
刀尖在离红尘心脏不到一寸处停了下来,他不得不停下来,因为......红尘修长的手指已经扣住了他的咽喉,尖利的指甲在皮肤上划出血痕。
"铛!"刀掉落在地上,龙霖尚显稚气的脸被愤怒扭曲,泪水不受控制地四溢,身体软软地靠着墙壁。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早就知道对不对!"
"如果真的是江南盐商寻子,又得到了下落,为何不自己买通青楼女子一查究竟呢?这样的事让冢花宫出面还支付巨金,不合理吧。"
"如果你不知道我们是谁,看见红尘那样的美丽女子应该非常动心吧?何况......她那么主动......你却毫无反应。"
冰心缓缓地一一道来,仿佛在说一个笑话。
"最关键的是啊......如果想在冢花宫舞宫主面前用毒的话,请用脑子!"说着,目光落至一边的香炉上。
"你怎么发现的。"龙霖极力地克制着自己。
"一进来就发现啦。这么普通的迷魂药,在脱你衣服的时候就被我换了。"红尘戏谑地说
"你还那么小,为什么要卷入这种纷争?"紫陌怜爱地问。
龙霖突然抬起头,眼光中有着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不该有的巨大悲愤。
"你们杀了我亲生父母!亏得盟主收留我。没想到你们还害盟主武功、内力尽失!十天前,盟主被杀!尸体旁......满地花瓣!你们杀了他!!!!"
三人对视一眼,马上意识到自己陷入了大麻烦。
"然后,你给我们飞鸽传书,用自己的生命来暗杀?"红尘以近乎轻佻的语气问。
"二哥说,‘复仇'是义父最后的愿望!......我竟然......竟然......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龙霖的眼泪慢慢收干,却兀自沉浸在了巨大的悲伤中,没有发现身边三人都已不在。

龙霆颇有闲情雅致地吃着葡萄,心中暗暗为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欣喜:无论谁死,都是一个不错的结果--对于龙家,也对于全武林。父亲一生想完成的事就由我来完成了!
突然瞥见华丽的楼梯转角上,三个倩影翩然而至。

看来,是我那不幸的弟弟失败了呢。
心中想着,脸上却一副吃惊的样子:"三位姑娘怎么不好好陪我弟弟呢?"
"重新认识一下吧。"红尘恢复了清亮的男声。
"冢花宫影宫宫主--舞。"
"冰宫--泠。"
"柔宫--吟。"
龙霆翻脸比翻书还快。愤怒地吼道:"你们杀了我爹!!现在又杀了我弟!!"
"二哥......我没事。"一个哭哑的声音出现在他们身后。
这次的龙霆是真的惊到了,传说中从不留活口的冢花宫竟会放过行刺他们的人?!
难道......
空气中一阵难熬的沉默。
舞打破了沉默:"看来......你很想见识冢花宫的武功嘛~"
"哼。当年江湖人人闻之色变的冢花宫在十年前的大战之后原来也不过如此!连一个没有武功的少年都杀不了!"
龙霖用轻的发颤的声音说:"二......二哥......"
难道,我只是你拿来复仇的工具么?
"这样的人你还叫他哥!!"所有的人都看向泠,漠然的神情,冰冷的纯黑眼眸,却克制不住奔腾的怒火。
"龙霆。你没有听说过,‘冢花宫一旦出手,绝无活口'吗?自找的!!"泠的声音显然是怒了。

没有人看见舞嘴角自嘲的微笑。
终究,还是爆发了呵~十年不曾展露的心,因为那样一个孩子,一个长得像他的孩子。
长剑出鞘。
点地飞起。
泠墨玉般的黑发转瞬成了银灰色,肆意飞舞在半空;手上的剑宛如冰制而成,透明如水晶般;剑尖几朵盛开的梨花被永远封存在剑中。
华丽地转身,剑在身外画成圈,剑气急速散开。
衣,猎猎生风。
雪,无声落下。
寒,寒彻心扉。
初春的天,却是数九寒天都无法比拟的寒气,侵入每一根神经。
舞和吟暗运真气,护住自身心脉;龙霖惊异地看着眼前的人在瞬间倒下,雪或是泪迷蒙了双眼,什么都看不见,好想逃......哪里?逃往哪里?......好像有这样一个地方......有......有一个温暖的拥抱......在哪里?为什么一片黑暗?......
他可以感受到从每个毛孔涌入的寒气在周身乱窜,冲向心脉,却每每在最后时刻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拦下,两股力量在他体内冲撞交织......好像有什么从身体最深处喷发却又被紧紧扼住......

渐渐,有些许阳光射入,龙霖感觉到微微的暖意沁入身体,却仿佛浑身都散了架,睁不开眼。只听见身边的谈话声。
"没,有,死。"舞沉重的声音。
"不会是他的,活着......就算了吧。"龙霖听得出那是泠的声音,不带感情。
"这小子命真好,看来‘绝无活口'的誓言要在我们这里破了呵。"
舞嘲笑般的语气渐渐远去。
非但让我不自主地停下杀手,连泠绝杀的"冰花寒"都不能伤及你,还有那样的容貌,不是你还有谁呢?--舞
天下不运内力就能逃出"冰花寒"的,只有一个......是你么?--吟

杭州城外的小客栈。
残月当空,明星繁密。
小小的庭院,也许很久没有人打理了,杂草树木随意地生长,虽是初春却已是一片破败之景。
荒凉之景却更映出庭院中央之人碎发之下完美的容颜,黑发垂落在古琴上。芊芊的手指轻轻弹弄。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皇兮皇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款款东南望,一声凤求凰。
凄婉流转的歌声在荒凉之中破出,歌者黑发白衣,清冷动人。

客栈内的上房。
木窗旁的人,泪,软弱地溢出,又狠狠地收回。
一袭宽松的黑衣覆在舞瘦弱的身体上,回头,粲然一笑:"吟。"
"看很久了,睡吧,要不,我帮你叫他。"
"他也弹很久了吧,回来之后,他就一直弹《凤求凰》......十年,十年没有弹过的,他打算今天一并弹了吧。"调笑的语气却是深深的悲伤。
吟轻轻摸了摸舞的头:"别想了,不会的,你也看见啦~他锁骨下没有玫瑰印记,不可能的。"
是应该不可能的,师傅说过,无论多强的内力都废不掉冢花宫的武功,那么作为"炽火烈"的标志,玫瑰,是无法消退的。可是......他对爱人的感觉,不会错的。

"吟,不要对我那么好......"舞轻轻投入吟怀中,喃喃地说。
我的心早就给了泠,就好像他的心早就给了炎。--舞

吟拥着舞,心中麻木的痛早已没有了感觉。
半个时辰前,舞突然来自己房间说今晚要吟陪他,来之后就一直站在窗前看泠弹着琴。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舞在晚上来找自己的原因只有一个,泠对他没有回应;而目的也只有一个,让吟陪他睡。早已习惯了。
离他越近,离他的心就越远。--吟

庭院。
曾经凤求凰,
如今,
弦音残存,歌者却不在;
凰在,凤却已逝;
伊人念,君可曾听见......可曾听见...... --泠

那样浓密的睫毛,纯净的双眼;坚定的眼神;在"冰花寒"中的存活......
如果是你,为什么回来却不让我知道?......

消失的玫瑰印记,对我的漠然,甚至对《凤求凰》的遗忘......
如果不是你,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勾起我最深的伤?......

房间内酝酿的暧昧空气和庭院内浓浓的惆怅突然破裂!
三个冰冷的声音几乎同时发出:
"谁!"


镜中花

"峨眉派,千莲月!"
三人看着眼前稚气未脱的小姑娘,几乎是同时,微微摇头。
吟转身便向客栈内走去。
舞在身后叫道:"喂!喂!!你怎么一个人走啊?"
转身,就看见泠也不见了。顿时又急又气。泠的声音自空中响起:"小美女就留给你了。我们先走一步。"
自己下不了手就留给我!
"看剑!"话音未落,剑已指向舞胸口。
舞无奈地叹了口气,优雅地侧身。看着银光从衣前掠过。
在千莲月来不及收回剑的瞬间,一阵粉末从舞的衣袖撒出。千莲月瘦小的身体便绵绵地倒在舞身上。

"唉,这就是所谓的正派教出来的好徒弟吗?武功那么差还要上门送死,还自报家门,剑还没出就要我看剑!我又不是瞎子!出剑的时候一定要通知人家一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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