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宵为:"你──你买这东西干什麽?"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洛玉铭的脸同样红的比那熟透了的梅子还豔上几分。"你上次赶我走的时候不是说,我床术一塌糊涂,连个男宠都不如。"语气倒是理直气壮的很,话中话就是,还不都是你的原因。
楚宵为气结,好嘛,当时为了气的找的借口他到记得一清二楚。床上的人没等他开口,一个起身将人扑倒在床。
"我今儿个才知道,原来这床术有这麽多花样。我刚学了几招,我们来试试。"
他说得轻松,楚宵为到有点慌了,"开什麽玩笑,这可是大白天。"
"谁规定白天不可以春风一度?碍事的人叫他们退下就是了。"复又转头对房门外的人道,"你们都退下吧,没有吩咐,不许任何人来打扰。"
"是。"一声回复过後,是离开的脚步声。
楚宵为:"你当真要做?"
洛玉铭却一边解这两人的衣衫,一边所答非所问道:"你记不记得初儿刚生下来的那会,小东西又黑又丑,吓得我都不敢动他。"
楚宵为笑出声,"刚出生的小孩子还不都那样。"
"是呀,初儿现在都一岁多了,变得水水嫩嫩,白白胖胖的,人见人爱。"低下头将那人的喉结含在嘴里,然後用力一吸,身下人一声低沈、富有磁性的呻吟脱口而出。"宵为,我们再生一个吧,不管是男孩是女孩,我都想要。"
楚宵为的眸子闪了一下,"你真的还想要孩子?"
"当然想,只要是你给我生的,生多少个我都不嫌多。不都说儿孙满堂、天伦之乐吗,只有一个初儿怎麽满堂呀。"说罢,在那人已经裸露的胸膛上印下一个又一个吻,从额头吻到鼻尖,从鼻尖吻到双唇,向下经过下巴,绕过喉结来到左肩上刚好不久的伤口,一点一点的舔弄,然後向下,用舌头挑逗两颗深褐色的乳头,再向下,一路来到肚脐,狠狠地一吸。楚宵为哪被这样对待过,呻吟一声高过一声,胯下的欲望还没有被碰触就已经"昂首挺胸"。洛玉铭坏心的不去碰那根高高耸立的东西,舌尖、手指不断的在他大腿根和腰腹部流连。楚宵为忍不住,伸手要自己解决,又被那人拦下,不禁目带春情的瞪著他道:"这就是你学来的东西?"
洛玉铭:"怎麽样?很舒服吧?"说著双手分开那人的腿,曲起在自己腰身两侧。又伸手从枕头下掏出一个精致的药盒,打开,挖出一坨碧绿色的药膏。
"什麽东西?"
"润滑用的,还用一点催情的作用。我听说,涂了这个就不会疼了。"
楚宵为皱了皱眉头,"你又是从哪里来的这个东西?"
"你今天问题真多。外面寻花问柳的地方多得是,我在一家小倌馆里买的。"
"什麽?你去那种地方!"楚宵为又惊又气,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幸好洛玉铭及时压住了他。
伏在那人耳边轻轻的说:"放心,我就买了一盒膏药,别的什麽都没干。"嘴上说著,手上的动作也没停,将药膏涂在身下人的密穴上,轻轻按摩两下,等穴口软了,再挖一坨在手指上,送入洞中。药膏触上温热的肠壁转瞬间化为水状,渗入肠壁中。
26
洛玉铭的手指不罢不休的在他润滑的肠壁里钻,时快时慢,时而向前时而向後,时而勾起手指让指甲刮过壁肉,时而分开两指把紧闭的穴口拉开露出粉红色的黏膜。楚宵为被搞的呼吸沈重,双目带水,眼角嫣红,下身的欲望又涨了几分,後穴麻痒急剧收缩。洛玉铭将手指增加到三根,在让男人受不了的那点上狠狠地一顶,同时伏下头,含住那人高高耸起的顶端,轻轻一吸。楚宵为眼前一阵黑白交替,洛玉铭嘴里弥漫了浓浓的男性麝香味儿。楚宵为摊在床上急促的喘息,另一个人爬上来,坏坏的笑著道:"怎麽样,很舒服吧?"
"这就是你学来的下三滥招数?"
撇了撇嘴,道:"我费劲心思的取悦你,你到说我是下三滥。我还有更下三滥的呢,给你看看。"说罢一个翻身压了上来,用自己早就硬的像铁的欲望抵在他入口处,一个上顶把人彻底贯穿。
"啊~~~"
"啊~~~"
两人同时发出噬骨销魂的声音。洛玉铭并没有急著马上律动,而是停下来,俯身吻对方的唇,让对方适应。一吻完毕,洛玉铭呼吸沈重的像头牛。命根子被那麽紧、那麽热、那麽湿、那麽柔软的地方包围著又不能动,还真是够折磨人的。趴在楚宵为耳边,声音带著一层情欲的沙哑,"我可以动了吗?"
这家夥是故意的不成,问这种问题要他怎麽有脸答。楚宵为狠狠剜了他一眼,这一眼在洛玉铭看来就变了味道,正大光明的勾引呀。情欲面前在彬彬有礼的人也能化身成猛兽。洛玉铭再也等不了,开始了时而温柔时而强健有力的撞击。房门紧闭的教主寝宫内发出让人脸红心跳的暧昧呻吟,久久不绝。
一个多月後。
洛玉铭看著床上依然昏昏欲睡的人,疑惑满心头。最近楚宵为慵懒了很多,人也没有什麽精神,总是恹恹的。问他哪里不舒服他却摇头说自己好得很,嘴里说著自己很好,人在床上呆的时间越来越多,以前喜欢早起的人,现在每次都睡到日上三竿,这还不够,到晌午还要打一个长时间的盹。正天马行空的想著,床上的人悠悠转醒。
"在想什麽,这麽入神?"
洛玉铭被忽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但马上反应过来说道:"没什麽,就是觉得你最近这麽嗜睡。擦把脸吃早饭吧。"说著递过用水沾湿的毛巾。
楚宵为擦完脸,洛玉铭端来早餐。只是些很清淡的米粥和小菜,楚宵为只看了一眼,忽然趴在床沿呕了起来。洛玉铭见这情况,不知所以,手忙脚乱的把餐点放回桌上,回来给正吐得撕心裂肺的人拍背顺气。楚宵为胃里空空的什麽都没有,只吐出来一滩胃液。那人好不容易停了吐,洛玉铭额头上已急出一层密汗。端过一杯茶水给床上的人漱嘴,又道:"我去找姓秦的。"说著就想往外走,刚一转身,却被人抓住手臂扥了回来。
"别去找他,要不然我们两个都得挨骂。"
洛玉铭满脸疑惑的看著他,那人叹了口气,拉他在床沿坐下,道:"你上次不是说还想要个孩子。"
洛玉铭恍然大悟,"你是说──你是说──"
挑了挑眉,又点了点头,这麽明显的暗示你还想让我说出口不成。对面的人可没顾得他不好意思,兴奋地猛地扑到他身上,却被楚宵为一把拉开。
"别这麽毛毛躁躁的,他可才一个多月大,经不住你折腾。还有,千万不要告诉秦昌辰,要是让他知道了我们两个都没有好果子吃。"
洛玉铭头点的像条哈巴狗,"知道知道,那个姓秦的脾气大得很,除了第一次给你接生外,什麽时候见了我都没有好脸色。"一边说著一边把手放在对方平坦的腹部上摩搓著,忽然又像想到什麽似的跳下床,走到桌旁端起早餐又走回来。"你肚子里有我们的孩子,更要多吃点,吃完早餐我在让人熬点补汤。
楚宵为看到早点神情痛苦的想看到了毒药,又干呕了,两下什麽都没吐出来。一抬头就看道对方担心的脸。
27
洛玉铭:"你真的没事?"犹豫了一下,有点不情愿的道,"要不还是让姓秦的来看一下。"
"不用,你去拿一坛青梅蜜饯,最酸的那种。"
以前,楚宵为从不吃蜜饯,虽说青梅教的蜜饯名声在外,一个大男人怎麽会喜欢那种酸酸甜甜的东西。不过现在的情况就另当别论了,不论在什麽地方,身旁都摆著青梅蜜饯,还是最酸的那种,一天能吃掉一坛。这麽明显的特征,那个秦昌辰又不是傻子,怎麽会看不出来。此时此刻,秦"大神医"正盯著楚宵为身前桌上的一盘蜜饯,两眼冒光。楚宵为被那视线搞得直发毛,轻咳了两声道:"你要想吃就拿去吧,不用那麽盯著看。"
秦昌辰一听可火大了,"什麽我要吃。你别给我向别处扯,说,这是怎麽回事。"
楚宵为还没开口,一旁的洛玉铭可不高兴了,"你这是对待教主的态度,我还是第一次见这麽嚣张的‘下人'。"
被呵斥的人用一种很不屑的眼神瞥了他一眼後又用一种很不屑的语气道:"这没你什麽事了,下去吧。"
好嘛,你当我是这教里的婢女呀,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洛玉铭鼻子都气歪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你还没有资格对我呼来喝去的。"
"哼,我没有资格?这教里任何一个人都有资格,别以为有教主给你撑腰,你就能在这青梅教中为所欲为。"
眼看口舌之战升级,一旁坐观上壁的人再也不能保持沈默了,"好了,真够吵得。玉铭,你去取一坛蜜饯给秦大夫。"
"我不用。"
"我不去。"
两人同时开口,这时候到有了默契。楚宵为瞪了洛玉铭一眼,眼神颇有含义。被瞪得的人不情不愿的走出去以後,寝宫里马上响起秦昌辰竭斯里底的声音。
"这是怎麽回事?你难道不知道这个孩子会要了你的命。"
"别说的那麽彻底,只是可能罢了。"
"可能?要是有一点差池,你不死也得成废人。"
"有你秦神医在,我怎麽会有差池。"
"他洛玉铭到底是何方神圣让你做道这个地步。"
"这不关乎全教利益,只是我的私事,所以你还是别试著让我改变注意。"
"什麽叫不关乎全教利益?你是这青梅教主,不能为了私情丢下这青梅教不管。"
楚宵为慵懒的伸了个腰,起身往床榻走,边走边说道:"你们不是有了初儿吗,即使我现在死了,这教主也後即有人。"
秦昌辰这个气呀,他怎麽就掺上这麽个教主呢。"你──你──"
"好了,木已成舟,孩子已经在我肚子里,你要是让我打掉,我照样非死即伤。下去吧,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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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昌辰气呼呼的往外走,一出门就碰到同样气呼呼的洛玉铭。冤家路窄,狭路相逢,两人分别摆出一副不屑於对方的表情,擦肩而过。刚走出几步,洛玉铭叫住了秦昌辰,"喂,秦大夫,你好像忘了点东西。"说著就摆了摆自己手中的青梅蜜饯,"对孕吐很有疗效。"
秦昌辰气的眼睛、鼻子、耳朵一样红,嘴角抽搐了两下只说出一个字:"滚。"然後转身就走。刚走了两步又像想起来什麽似的叫住了同样转身离开的洛玉铭,"你给我站住,跟我走。"
"喂,喂,喂,你最好搞清楚了,我不是随你拆迁的小厮。"
"你要是不想屋里那位肚子里的东西保不住,就聪明点跟我走。"
这回的听者嘴角抽搐的更厉害,"姓秦的,你这是大不敬,宵为肚子里的孩子怎麽说也是你的少主,你竟说他是东西。"
"大不敬?我大不敬?"秦昌辰有些呼吸不稳,"洛玉铭,我还轮不到被你一个外人来教训。你对楚宵为、对我青梅教知道多少?你知道我在这教中是什麽身份吗?你不知道,你只知我是这的教医。我今儿告诉你,香衬是青梅右使,我是左使,在这青梅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洛玉铭张这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这个事实的却很出乎他的预料。而对面的人没理他的惊愕,接著说,"青梅教训:若青梅教主做出有违教尊之事,左、右使有权将其废去全身功力,终身囚於我教地牢。楚宵为为一己之私,偷食圣物,以男人之身产子,败坏教风,就凭这个,我可以让他生不如死。"
洛玉铭这次实彻底的被惊呆了,就如同秦昌辰所说的,他的确对楚宵为、对这青梅知之甚少。说什麽两情相悦,相悦不是必先相知吗,他却连楚宵为的处境、教条都不知道还谈什麽相知。什麽事情都是到最後瞒不住了,那个人才对他吐露实情,比如那次的剑伤,比如血梅有毒,比如这次的孩子。不是楚宵为对他不诚实,他只是把所有的苦一个人抗下,不让自己担心。错的是自己,从来没认真对待过那人、认真对待这份情。想起那天的誓言,"我以後定好好待你",除了在床上,我又何尝好好待过他。
秦昌辰看著对方像斗败了的公鸡,蔫哒哒地垂著头,心里舒畅的很,这个人就是欠打击。故意咳嗽两声引起那人的注意,再用很不耐烦的声音道:"你到底走不走,不要耽误我时间。"这时的洛玉铭没有了往日的神气,灰溜溜的跟在秦昌辰身後往他的住处走。
洛玉铭站在房门外被人晾了半个时辰,他敢打赌那个姓秦的一定是故意的。刚才那人把它带到这却不让他进屋,而是在外面等,这一等就过了半个时辰,中间没看过他露一次影儿。就在洛玉铭心烦气躁,想破门而入的时候,门却打开了,从里面出来的人扔给他一包煎药,只说了一声"安胎的",就又"!当"一声关上了门。
洛玉铭在心里轻骂了两句,这人摆明了是在整他呢,拿一包安胎药用的了这麽长时间。很不服气的拿著药往楚宵为的住处赶,出来这麽长时间,那人该等急了吧。
洛玉铭进来的时候,楚宵为正半躺在床上读一本书,看见他进来,问:"怎麽去了这麽长时间?你手里拿的什麽?"
举起手里的东西道:"这个是你的青梅,这个是秦昌辰给你的安胎药。"
楚宵为眼睛一动不动的盯著洛玉铭右手里的东西,眉毛拧成"川"字,半天疑惑道:"安胎药──还是堕胎药?"好你个秦昌辰,你敢伤我的孩子,对面的人刚要恼火,就听对方接著道,"要不然你先尝尝试试。"
洛玉铭的脸一下子红了个透,好嘛,今天一下被两个人耍,又羞又怒的道:"怀孕的是你又不是我,我怎麽尝得出来。"床上的人看著这张红的要滴血的脸,"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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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里洛玉铭被一阵若有若无的呻吟声吵醒。撑坐起来看身旁的人,紧闭的双目,皱在一起的眉,好像在经历一场可怕的梦魇,或是忍受著什麽痛苦。伸手擦去他额头上的汗,轻声问:"怎麽了?"
过了好长时间,才传来那人的声音,"我没事,今天初八。"
"疼得厉害吗?"
黑暗中传来一声轻笑,楚宵为牵著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腹部,说:"没什麽大碍,你帮我暖暖就好了。"
手在对方的腰腹部慢慢的揉著,沈默,沈默,沈默之中,洛玉铭的声音再次想起,悠悠的,低低的,带著点夜色深沈的味道。
"我是不是让你受了很多苦?"
回答他的依然是沈默之後的喃呢,"再苦也值得。"
再苦也值得,只要我们一生相守。
第二天一早,洛玉铭急匆匆的往秦昌辰的住处赶。所谓求人之处,也就顾不得什麽看他顺不顺眼。砸了一刻锺的门之後,秦昌辰那张臭到极致的脸终於出现在眼前。先发制人,不等那人张口开骂,洛玉铭先发了言,"那血梅的毒怎麽解?"
被问得人用一种很奇怪、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奇怪到让他觉得这件事後面定有隐情。长长的对视之後那人终於开了口,"你终於会关心别人了,不过──晚了,毒已入骨,怎麽解。"说罢打著哈欠就要关门送客,这下洛玉铭可不高兴了,我拉下脸面来求你,你就这个态度。
"解不了?什麽都解不了,你还算什麽神医。"
对面的人也是吃软不吃硬的,被人这麽质疑能不火吗。"我只是一个大夫,治病救人,管不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教主要生孩子。你知道这毒是怎麽来的,是孩子生长吸他的精元、孩子出生破他的血脉,一点点精气神血不足留下的。你以为一个男人跟妇人一样,说生就能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