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曹译懒得说什麽闻皆以前一点也不在乎他身边有什麽身边的人,他们见面除了吃饭就是上床,要是就是闻皆爱的那一摊子业余活动,什麽事都是围著闻大老板打转,这闻大老板哪有什麽狗屁时间来关心他啊,再说他其实也主动跟闻老板说起过他这个朋友,很明显,有钱人闻老板没有放在心上, “得了,闻皆,你想送死无所谓,但我家庄哥哥要是坐牢了我可不安心……”
曹译跟人算帐算得奄奄一息,此时说话更是懒得过脑子,想到什麽就说了什麽出来,听到闻皆脸上面无表情,没有说进去但也不见离开。
曹译哪可能有心情管他想什麽,欲要关门,但看到对面的银行家扯著嘴角地对他笑了笑,说:“庄先生回来了啊?”
曹译当下犹豫都没有,迅速潦草地扯了一个笑容回应了一下,立马就甩上了门,速度快得他都没多看一眼站在他面前的闻皆。
门被关後,门外的两个大佬对视了一眼,俩人都是相同的面无表情,眼睛里却还著肃杀。
闻皆是想把曹译拖出来教训一顿,而顾长历却是默默想著对庄严明这种人,明显的,不能硬来。
ps:二更完……
玫瑰,白色,红色。61
玫瑰,白色,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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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辛苦你了,姜律师。”庄严明跟律师谈完,就要送律师出门。
曹译想说别随便出去露脸,对面住著大灰狼。
可说了会跟没说一样,庄严明这呆蛋只会厌恶地皱下眉头之後接著该干嘛就会去干嘛,所以他只好紧跟著庄严明。
果然,电梯门一响,律师一进去,他们还没走回到自家门前,对面顾长历的门打开了,里面走出了两条狼。
然後,曹译就眼睁睁地看著庄严明冲向了闻皆,只是顾长历眼神力不错,把闻皆甩到了自家门内,同时门也被关上。
“……”庄严明冷眼看向顾长历,而曹译这时慢吞吞地走了进来,调戏好友,“庄哥哥,别打架成不,咱们都多大年纪了,我早就过了二八少年。”
庄严明转头,立马怒目相向。
曹译摊手,这时顾长历的门也长了,闻皆皱著眉头对曹译说:“在等你,收拾下东西,回去。”
“我……”曹译重重拉著庄严明的手,朝他告饶性地苦笑了一声,随後对闻皆说:“你还是别凑热闹了,你要是真有那麽一点喜欢我,让我安静会,也别逼我付高额违约金,让我塌塌实实地把工作完成,成不?”
说著,再也忍不住,对著大力挣扎的庄严明怒吼:“你就不能让我安静会?挣什麽挣,打什麽架,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了,你还当你是我的英雄啊?老子也是个男的,靠,我的事我自己处理……”
庄严明被他吼得头昏脑胀,不再挣脱了,皱眉看著曹译。
“滚球。”曹译没好气地甩了一下他们牵著的手,粗鲁地骂了一声,回头就走。
他一走,闻皆跟著。
闻皆跟著,顾长历也就跟著。
反正,他就当这是闻皆答应要给的欠他的机会。
曹译还没进门呢,闻皆就先进了。
顾长历倒是好风度,等著他们进了才进,不过闪身的速度比庄严明一进就关门的速度还快,门响,他人已经进来了。
庄严明当下的脸是又黑又青,一言不发就拿桌上手机拔号码。
曹译一看是报警电话,抚著额头喊著“祖宗”就去抢手机,拿过手机指著闻皆他们无力地说:“警察爷爷见了他们都得喊一声爷爷,你打电话干什麽?”
庄严明自然知道没用,抿著嘴去解脖间领带。
这时,顾长历紧紧盯著他解领带的手,在庄严明解开最上面那颗扣子时喉咙剧烈地动了一下,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声响。
这在庄严明要揍人的严肃气氛里实在是大煞风景,如果知道脸红是何物的话闻皆都想替顾大银行家脸红一下,这麽大一个银行的行长,真不知道以往的那些定力哪去了。
曹译也挺惊目,瞪著一点也掩饰不住狼子野心的顾长历,不知道说什麽才好。
解了领带的庄严明冷哼了一声,无视於先前顾长历那丢人的吞口水声,只是对著顾长历说:“顾先生,是你自己出去还是我用请的?”
顾长历看著他,与那冷漠的眼神对视半晌之後,走向了门。
庄严明没看顾长历一眼,看向闻皆,冷冷地说:“你呢,闻先生?”
闻皆看著他筋骨突起握起的拳手,一看他的姿势就知道他是练家子,他随意地看了一眼,没回答庄严明只是对著曹译淡淡地说:“这几天你就住这里……明早来接你上班。”
他说著,走向门,门被打开,保镖们站在了门口,闻皆也没回头,就那麽走了。
第二天曹译自然没有去上班,律师替他去了。
庄严明决心已定,曹译只能依他。
倒是谢采在美国那边来了电话,告诉曹译说闻皆下月与某委员长的孙女订婚,让曹译稍微关心一下电视。
曹译倒是真打开了电视,看著新闻里那些有头有脸的举证,连最有力的联姻这种说话都出来了……要是他没有心酸那是扯淡,但更多的是轻松。
就好像不能吃糖的小孩看著摆在面前的蛋糕,蛋糕突然被拿走了一样的轻松。
不在自己面前让自己心痒耐捺的,管它是谁拿走的,越是让斗不过的人拿走越好……免得不死心还想前去抢夺一翻。
如此甚好,来了个不能惹的,彻底断了那点念想。
曹译都不再想去猜想这是谁下的手段,是闻皆他爸也好,周泉悦也好,不管是谁,只要能绊住闻皆,都差不多是他的恩人。
闻皆面前两条路,要麽与江茜茜结婚,要麽,在今年为闻家生下一个继承人。
江茜茜一直喜欢闻皆,闻老爷子刚一在江家那边放出风声,她就已经配合著让新闻上线了……可见急迫之心。
不过,闻老爷子不想逼迫儿子,於是,有了第二条路,相对自由一些的路,闻皆肯定会选的第二条。
比起结婚,第二条实在是太容易接受得多。
闻皆陪他老谋深算的老父喝了半天茶,终还是没有下定决心,临走前说:“给再我一天,爸爸,到时给你答案。”
他出了老爷子的住处,打发了司机,自己开了车去曹译的家。
开到半路,帮他盯人的人来了电话,说曹先生与他朋友离开了家。
闻皆问了他们离开的方向,车又调了头。
还没开几分锺,那人又来了电话,在那边有点慌忙地说:“人跟丢了……闻先生,你打算怎麽办?”
怎麽办?把你也给丢了?闻皆阴沈地想著,干脆地把车停到了一边,抽出了烟出来吸。
随之顾长历的电话也来了,说:“我那里跟丢了人,你呢?”
“一样。”
“有人出手?”顾长历没有疑问地说了句类似疑惑的话。
“哼……”闻皆冷笑出了声,“有人想躲,更有人想让他们消失……这倒是一拍即合。”
说著,烦躁地把电话给掐断,闭上眼睛想思考一会,哪想,还没想及事情因果,曹译那张前晚看著的睡脸倒是在脑子里清晰地映了出来。
那样子,清晰得让闻皆的心脏都狠狠抖动了好几下……
PS:大夥儿先凑合著点看,晚上长更夏露。
玫瑰,白色,红色。62 已改
玫瑰,白色,红色。
62
上了飞机,曹译趴著窗户看了半会,回过头来叹了好大一口气,说:“知道不能跟这帮人斗了吧?随便一句话,想让你怎麽样就怎麽样。”
瞧,他被儿子管得不能出去;这下老子面都没露一个,就把他们给送往美国的空中了。
庄严明没有说话,只是一脸思索,曹译也没力气多想什麽,把毯子一拉,把自己盖了个严实,睡觉去了。
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他现在要睡一会,安抚一下一大早就被几个陌生的高大男人拉出自个儿房子不知道去哪的那颗受惊吓的心脏。
“必须选择一个?”老爷子下午要走,闻皆跟他爸吃著他们这次聚面的最後一顿午饭时闲谈般地问。
“嗯。”老爷子慢头斯理地吃著,好半天才动一下筷子。
“选好了就放他回来?”闻皆笑看著他爸,老爷子知道他的脾气,所以干脆就替他选择了。
或者说,他说是不干涉自己了,但事情一出他不喜范畴,那麽就由不得自己做主了。
闻皆与老爷子向来不愠不火地相处著,只是,这事,他觉得他爸有点过线了。
“嗯。”闻老爷子没有否认自己干的事,在放下筷子後也轻描淡定地说:“他不是很适合你。”
要玩要闹也好,可以去找新的人,不适合的还是早放开的好。
“爸,”闻皆笑著说,“你不要管我这事……他是我的人,我不太喜欢别人来插手我们之间的事情,就算是您也一样。”
他说完,起了身,对著卫星宇说,“好好照顾老爷子上飞机。”
说著朝他爸微点了下头示意了一下,走向大厅拿起外套就往外走了。
老实说,老爷子这次的举动搞得他有点上火了。
飞机到达美国,下了飞机,曹译闻著他国异乡的空气还没几口,就看到有车在他们身边停了下。
“曹先生?”一个很是优雅的人微笑著从车上走了下来,朝曹译伸出了手。
“是。”曹译困惑,回握了一下。
“你好,我姓锺,锺时,我是来接你们的。”那个人的笑容就像春风一样充满著浓浓的蜜意,实在太讨人喜欢。
“接我们?”曹译侧头看庄严明。
“谢谢,我有车在机场,不用麻烦了。”庄严明淡淡地说著,拉著曹译就往前走。
“曹先生,闻先生说,他明天就到美国,如果您不去酒店住的话,那麽他明天也可以去庄先生家接你。”英俊的锺时先生说出这翻话出来,还是他妈的很是优雅得体。
“靠。”曹译站定,半天吐出了个字,转身向车子走去,同时对著庄严明说:“你先回去,回头我跟闻先生好好谈完了之後就来找你。”
庄严明瞪他。
曹译懒得理会,径直上了车。
庄严明看著车离了开,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知道曹译为什麽不反抗,因为事情不按著那些人即定的去走,他们总会有办法让你去走一遭的。
他想抵抗,但事情好像越搞越大了。
曹译明显地想用最简单的方式来解决,那麽,就依他的吧。
反正他们已经到了美国,总是会有办法的。
闻皆准备上机时,顾长历也来了,他穿著西装的匆匆模样像是刚从会议室里出来,其实闻皆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从昨天处理事务到现在没闭过一分锺的眼,他在累得不想多说废话,就由顾长历搭他的便机了。
飞机起飞时,郑功来了电话,在那边薄怒地发问:“你他妈到底想干什麽?”
“把情人带回来……”闻皆还是接了好友的电话,并且在沈吟之後说:“如果你真喜欢小悦,那麽就动手吧。”
以前郑功可能是顾及他,所以一直没有动静。
只是现在这个时间,如果郑功有想法,是正好趋乱而放的机会……
闻皆知道自己不用说得太破,郑功也会懂,但他还是直接地说了出来……
“闻皆,我操你妈,你把他当什麽?”果然,郑功在那吼出了声。
闻皆轻笑,淡淡地说:“对他你一直比我还用心,郑功,别再装知心大哥,该出手的时候就出手吧。”
说完就挂了电话关了机,长吁了一口气,对著躺在旁边闭眼假寐的顾长历说:“我好像没问过你是怎麽看上庄严明的?”
顾长历睁了眼,眼神还是一惯的冷静锐利,“一见锺情。”
“什麽?”闻皆挑眉。
“一见锺情。”顾长历不厌其烦地说著这四字,“我知道我要他。”
“我知道我要他……”闻皆喃喃自语地在嘴间重复了一遍,尔後失笑,“可能就是这样吧,我知道我要他,嗯,确实,我知道我确实要他。”
所以,连万里追人这种戏码他又再次上演了……并且,这次不是说著玩玩的,他确实要把人带回到自己身边。
曹译要是再给他走,他有得是办法收拾他。
玫瑰,白色,红色。63
玫瑰,白色,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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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译揪了半天头发,在头发被他扯光之前,终於见到了闻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