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观不正----林苏
  发于:2009年0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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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会特别顾问?谭彦,你想害死我也不至于用这么狠毒的一招吧?」
「此话怎讲?」
「作为第三方独立分析师,倘若与所研究分析的公司产生任何利益关系,我写的报告就会变得一文不值。这么简单的常识,你装傻可说不过去。」
「好,既然被你识破,我就直说了:我想请你陪我去一趟加州。」
「理由?」
「我知道下周在埃尔文有一个游戏试玩大会......」
「我可以......」
「你当然可以自己去,不过其中有一个备受期待的神秘游戏,只有十位从现场签到证里抽中的幸运来宾,才有资格参加试玩。你也不想失望而归吧?我可以保证你会是那十个幸运儿之一。」
「我需要做什么?」
「每天当我谈判结束的时候,希望在酒店的房间里能看到你。」
「陪聊天?有网络有电话,只要你不去火星,都很方便;陪上床?我价钱很高,而且不喜欢在下面。」
「不如等从美国回来,狂徒发布第二季度财报的时候,我们再来分上面还是下面。」
「谭彦,我不明白为什么你总是喜欢玩"盖棉被,纯聊天"这种过家家的把戏。要找个愿意跟你上床的男人,不是很容易吗?」
「傅磊,你总是误会我。我会住在你隔壁房间。唯一的要求,就是在我有任何问题时,你能够解答。」
「三天三万,成交。」
「美元,成交。」
谭彦前脚刚走,傅磊就沉不住气立马给墨远打了电话。
「我都快急死了!」
「洗手间?」
「你那个老同学谭彦啊!我把那么重要的消息放给他,他竟然一个星期都没什么动静,今天才来找我。要是这次的篮球游戏签不下来,他们狂徒今年的股价就算玩完了。我的报告可是力挺他们的股价,真砸了我这张金字招牌也保不住啊。」
「所以你答应跟他去加州了?」
「送佛送到西天,是死是活就看这么一搏。」
游戏试玩大会的第一天,谭彦就兑现了他的诺言。原以为谭彦和游戏业界没什么接触,哪想到那家连傅磊都不怎么熟的游戏公司,谭彦竟然认识人家的执行总裁,说是什么念MBA时的同学。走了后门,玩了游戏,实在是不亦乐乎,就差没废寝忘食了。晚上,傅磊靠在酒店房间里的床,大口嚼着街边买的廉价热狗,心满意足地准备去洗澡睡觉。
刚脱了衣服准备进浴室,敲门的就来了。
「你啊,不要对着老子这身肌肉流口水。该干嘛去干嘛,游戏谈不成,你回国就是死路一条。」
「鸡肉?现在没二师兄的肉值钱了。」
「什么二师兄?」
谭彦靠在门边望着傅磊,脱光了的上半身,纤瘦的腰估计一把就能环抱。就这身材还敢吹嘘肌肉,也只有傅磊自己不会脸红。
「和你说正事。明天,我是不是直接跟BA摊牌?就说足球游戏因为政治原因废了,咱换个篮球游戏。」
「不然还能怎样?」
「我是担心......狂徒的董事长,签足球游戏时曾夸海口说他自己是足球迷,年轻时还踢过国家队呢,保证了一定会把那游戏搞好。现在反悔,BA肯定不高兴。」
「国家队?哈哈哈,说谁是中国国家足球队的,那是骂人的话你懂不懂?你好歹是从BA出来的人,有什么好怕的?直说不就结了。现在NBA都开设中国区分公司了,谁还敢低估篮球的市场价值那就是脑袋被门夹过。狂徒等着这个篮球游戏救命,这就是事实!BA如果不想眼睁睁看着投资了20%股份的控股公司关门歇业,就没理由把这款游戏签给别人。」
话是说得理直气壮,不过在游戏试玩大会的第二天,傅磊显然没了第一天的热情。要真是随口说说就能谈成的生意,也不用专门跑到BA总部来了。傅磊有一半的美国血统,又是在美国长大,他明白这场谈判最难的地方,在于尽量避免触怒BA的人同时向他们解释足球游戏在国内受阻的原因。谭彦是个中国人,爱国不爱国他不清楚,但是谈生意如果不讲求实际,只会一败涂地。既然足球游戏在国内丧失了号召力,干脆就扔了这个有政治麻烦的大包袱;至于篮球游戏为什么志在必得,就拼命拿姚易做文章。在中国做生意,从来不用愁没市场。
中午回复了谭彦通过邮件发过来的关于合同的几个问题,下午就更提不起精神玩游戏了。早早的回到酒店,却一直等不到隔壁的人回来。到晚上九点多,傅磊主动发邮件过去,回复说谈判还在进行中。他看厌了成人频道午夜场里那些大波妹,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喂,傅磊,醒醒。」
「唔......什么?」
「签了,游戏签成了。」
「啊?!!」
听到游戏二字,傅磊才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放大的谭彦的脸近在眼前,猛一抬头正好撞到对方的鼻子,刚谈成生意的CEO顿时鲜血直流。
「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我......不是故意的。」
「当是我看到你就流鼻血吧。」
「妈的,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男人嬉皮笑脸地鬼扯,却掩饰不住一脸的疲惫不堪。傅磊手忙脚乱帮他止住血,才坐下来听他讲谈判的过程。何止是艰辛二字,即使谈判的对象都是谭彦曾经在BA 总部任职时的旧识,也没占到一点便宜。三轮谈判,从游戏制作组,到海外发行部,再到董事会,对方几十号人,而谭彦则是孤军奋战。他英语过硬,连翻译都省了。
「明早去签不平等条约。」
「不平等?」
「合同期限只有一年,要是一年后这个游戏不能占到狂徒30%的收入来源,就不再续约。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啊。」
「你没信心了?」
「我来不及担忧那么多了,明天下午我们就回国。后天的第二季度财报会议,估计我连时差都不用倒就可以直接上阵了。」
「谭彦,你还记得第一季度财报发布之前,你问我的问题吗?」
「哪个?」
「你不是失败者,至少,现在还不是。」
在那双浅褐色的双眸里,谭彦第一次看到了叫做"认真"的神情。他想立刻就把傅磊压在身下......可是将近15个小时的谈判再加上鼻子受伤,他现在的体力似乎并不适合一场激烈的身体运动。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听上去好像在回应傅磊的话。
「今晚就让你睡我的床吧,CEO先生,晚安!」
傅磊看到男人难得示弱的一面,一时玩心大起。轻轻的吻落在谭彦的额头,像是母亲给孩子的晚安吻。后来谭彦常常笑话他没有意识到贞操危机,傅磊则毫不客气地还击「你TMD敢把老子当女人?那你最好小心你后面的贞操危机!」


第三季D
一直不适应长途飞行的傅磊,回国之后几乎是倒头就睡。他上了个闹钟,时间是狂徒游戏发布第二季度财报那天的凌晨四点。因为狂徒选择了盘后公开信息,美国股市三点半收盘,四点起来刚好能看到财报发布。至于国内时间早晨九点的财报会议,他才懒得关心。他没有忘记:赌注就是一个数字,与上季度相比的盈利增减百分比(net income +/-% QoQ)。而且,他绝对有信心比谭彦猜的数字更准。一觉睡了20个小时,不到凌晨四点傅磊早就醒了。焦急等待财报公布的心情,像春游前夜兴奋得睡不着的小学生。
增长15.8%,傅磊感觉做梦都要笑醒了。一来这个数字表示狂徒游戏在谭彦的带领下重新走上盈利不断增长的正轨,二来和他封存在保险套里的数字只差了0.8%,哪怕对于专业的金融分析师来说,这也是不可思议的精确度,他不相信谭彦会比他更准。他知道谭彦一定也没睡,电话立刻就拨了过去。
「谭彦,我等着你的祝贺呢。」
「这么自信?」
「我猜的是15%,你呢?」
「噢,那我输了,悉随尊便。」
「我要在你办公室里,反正保险套就放在你的私人保险箱中。打赌的时候,你设了外面的密码,我设了里面的密码;现在我们当场办事,效率比较高。就不知道CEO大人什么时候有空?」
「九点开财报会议,十点半我在办公室恭候大驾。」
一路吹着口哨到了狂徒游戏,傅磊那辆破旧的切诺基和故意挑的低领T恤工装裤,跟CBD的豪华写字楼一点也不搭。十块钱一小时的停车费让他很不爽,不知道一个小时内能不能结束战斗?被一个同性掐住脖子居高临下的压迫感,让傅磊觉得那是身为男人不可饶恕的侵犯。于是他开下他认为最有胜算的赌局,他信他自己,一定能赢过谭彦!绝对要让对方也体验一下被男人压在身下的感觉。
「喂,Sui,问你个问题。」
「什么事?早上十点你没在睡觉真是个奇迹。」
「你在床上怎么叫林晟?」
「啊?」
「就是...那个......怎么说来着?在上面那个,是不是有个称呼?」
「傅磊你找死!」
等电梯的时候无聊,给苏昱修打了个电话,结果三句话没说完就被无情地挂了。只是问问,有这么严重吗?看起来谁在上面对男人来说,真的是个很严肃也很重要的问题。幸好,赢的是他,要把谭彦压在身下的也是他。至于具体做什么,并不打紧。
前台秘书没理他,也没有助理为他引路。直接来到顶层,走到尽头推开门,穿着深蓝色西装和浅蓝色条纹衬衫的谭彦,就坐在CEO办公室里等着他。随手反锁住门,傅磊露出了猎人成功抓住猎物的笑容。
「早上好。」
「早上好。工作时间打扰了。」
「没关系,我为准备财报连续工作了10个小时。现在算是补休。」
「那我们来开箱对数字吧。」
那是两枚开过口又用塑胶带封起来的安全套,透明包装是傅磊写的,红色包装是谭彦写的。分别输入保险箱密码之后,刺眼地摆放在谭彦黑色的办公桌上。
「不用拆了,我说过我输了。」
「真爽快,愿赌服输,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
一步步逼近谭彦,甚至可以闻到他下颌须后水的味道。他的呼吸平缓,未见一丝慌张。越是淡定,傅磊就越是想要看到这个男人臣服的样子。虽然比对方矮了半个头,但只要把谭彦推倒在桌上,傅磊仍然可以轻易地俯视他。似乎有一段时间没有和任何人亲密接触,手搭在谭彦的胸口,隔着衬衫就能感觉到温热的体温,在温度过低的空调房间里,他忍不住开始伸手探进男人的西装里,摸索那小小的凸起。
「我不知道你喜欢怎么做,不过你乖乖躺下的样子,很迷人。」
「谢谢夸奖。」
身体靠前压得更近,强势地挤进谭彦的双腿中间,逼迫男人摆出羞辱的姿势,并不怀好意有一下没一下蹭着对方的下体。手上的戏弄也没有停止,指尖滑过男人英挺的眉梢鼻翼,从嘴角溜到突起的喉结,拉扯把玩着那无辜的领带。突然,他掐住男人的脖子,俯下身再次凑近,故意把热气吐到男人耳廓里:
「让你也尝尝被人压制的感觉。怎么样?嗯?」
感觉到男人身体轻轻地一颤,紧贴他下半身的某个部位似乎有了反应。傅磊满意地笑着,缓缓松开对谭彦的压迫。报复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必再引火烧身,他很乐意看到谭彦被他挑逗起欲火,却无处发泄的样子。
「就这样?」
下一秒,身体被男人一推,无意识地向后倒下,重重地跌坐在宽大的靠背椅上。在傅磊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男人已经抽下刚才被他松开的领带,转动椅背,迅速将他的双手在背后打了死结。
「你不想看看红色的安全套里面,写着什么数字吗?」
男人用牙齿扯开安全套包装的样子,色情极了。里面掉出来的白色纸片粘在他唇边,15.5%,比傅磊的15%精确了零点五个百分点。
「你!为什么?」
「我只是想看看--你对我有什么想法和做法?对了,你千万别说"卑鄙无耻下流"。那样听起来像是我要强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愿赌服输,不是吗?你刚刚才提醒过我。」
椅背向后调低,身体几乎躺了下去。双腿被大大地分开,架在椅子的两个扶手旁;然后温暖的手心覆上脆弱的核心,工装裤比一般的裤子还要薄,性器几乎是立即就在对方的手中有了反应。局势颠倒不过是在转瞬之间,傅磊的思维几乎要跟不上谭彦手指撸动的速度。
「喂......姓谭的,那个......」
「什么?」
「安全套,三个月前开封过,应该已经不能再用了吧。有细菌......」
「你考虑得真周全。不过没关系,就算不用安全套,我们也可以做很多快乐的事情。」
下巴被捏住了,不得不被迫接受男人的吻。唇舌间交换着彼此的味道,黑咖啡和薄荷口香糖混合在一起。被用力吸允掠夺着口中的一切,连敏感的舌尖都麻木了。平时浪迹风月的傅磊怎么会不知道这是超过接吻本身的信号,他想要反抗可是双手不能动弹,而且命根子还在男人手里。
谭彦捧起他的脸,用鼻尖轻碰着他的鼻尖。这样的动作,像是温柔的情人正在互诉衷肠。
「你不想输,我也不想输。傅磊,可是我们之间只有一个赢家。」
低领的T恤很方便谭彦扯开一边,露出不常见阳光的肩部和瘦削的锁骨。男人像饥肠辘辘的鬣狗一样扑上去啃食,牙齿和舌尖的双重刺激,让酥痒的感觉越来越难以抵御。但是可怕的折磨远不止这些,一直强咬住嘴唇压抑的呻吟,终于在乳首被含住的一瞬,从唇边倾泻而出。
「放开!啊......」
「你应该很明白,这样的声音只会让在上面的人更兴奋。如果我理解得没错,你是期望我对你做更过分的事情。」
「嗯啊......过分,啊......」
T恤被卷到胸口以上,粉色的乳首被粗暴地玩弄,一旦离开温热的口腔,马上就挺立在环绕整个房间的冷气中。傅磊大口地喘气,让那红色的小果实在起伏的胸膛上显得更加娇艳欲滴。
「呐,下面,已经湿了。」
直到内裤被一起脱掉,傅磊终于相信这个阴险的男人是决计不会放过他了。可是就在下一刻,被男人含住了已经完全勃起的欲望。从来没有在女伴身上体验过的深喉,原来如此--销魂。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男人黑色的脑袋埋在自己双腿之间前后移动。过分的刺激让他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力气,整个身体沉迷于男人温热的口腔带来的无上快感。几乎是整根吞下,又缓慢地退后,再一次全部纳入。
「啊啊......谭...彦,嗯......啊」
男人稍微抬起头,看到的是傅磊因为情动而泛红的眼角。那含泪的眼神像是责备又像是鼓励,在目光相接的瞬间似乎又染了一丝害羞。在最不想输给的人面前输了,而且被对方折磨至此,傅磊第一次在和别人做爱的时候想要遮住自己的脸,却发现无处可藏。他只得闭上眼睛,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又粘住了已经被汗水沾湿了头发。
男人却觉得这样的还不够,一只手指插入他的口中,玩弄着他的舌尖。下方也改变了讨好的方式,彻底地退出,一手捏住柱体,在配合舌舔舐最敏感的顶端,甚至在铃口打着圈儿,试图以娴熟的技巧让傅磊完全臣服。傅磊果然被激得忍不住吐出一些蜜汁,但一有释放的冲动就会被残忍地捏紧,然后再展开下一波的攻击。
「呜......嗯啊,不要......」
身下人毫无意识他一声声妖娆的呻吟,已经让谭彦几乎忍不住要强上了他。可是谭彦并不打算现在就做到最后,他的目的从傅磊跨进办公室的那一刻起,就是要让对方陷进他一点点收紧的圈套。
除了呻吟,被男人搅弄的唇舌已经无法发出任何其他声;,锁骨、胸口以及大腿内侧被男人留下了若干羞辱的痕迹;而那根背叛主人意志的东西更是在男人卖力的讨好下不断流出欢愉的液体,傅磊觉得全身上下所有的感官都陷入男人的掌握之中。好可怕,从来没有在床上体验过这种感觉:全身心都被对方牢牢地控制着,几乎是完全一面倒的性爱。会因为对方的一个动作改变而发出令自己都觉得羞耻的叫声,他不知道谭彦在想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已经陷入这疯狂的举动,忘记了这里是谭彦的CEO办公室,忘记了来这里报复谭彦的初衷,忘记了对方和他一样也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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