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的故事》完本[麒麟正传番外]—— by:桔子树
桔子树  发于:2016年07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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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着微蹙着眉,呼吸越来越急促。
蓝田感觉到手里的硬物越涨越大,一只手都握不下。他低头看去,徐知着紧紧闭着眼,轮廓深峻,唇线优美,好看得像一个假人。蓝田反反复复的吻他的眼睛,舌尖抵着薄薄的眼皮,将睫毛沾得精湿,黑森森的。
热情,火辣,好像熔岩一样扑上来给你,把整个人都包裹住,把最敏感的部位牢牢的掌控着,细细的爱抚……这就是蓝田做爱的风格,无穷无尽的感官刺激,刁钻到位,让人喘不过气。徐知着感觉又热又胀,痛快酣畅,很想尽快发泄,又有点舍不得,自己跟自己较劲,露出忍耐的神情,沉重的喘息压在喉咙口,变成低哑的叫喊。
 
蓝田使尽了浑身解数,花样百出,徐知着到底吃亏在经验上,耐力不足,先一步缴械投降,高潮时整个人忍耐不住的弓起背脊,眼睛半睁半合,瞳仁散乱了焦点。
蓝田迷恋地看着徐知着的神情,手里一寸一寸的揉弄着,帮他延长快感,直到身下的人彻底瘫软下来,大口大口的喘气。
蓝田忍不住自己都要佩服自己,能屈能伸,能收能放,真他妈男人中的男人……然而一路撑到这里,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也算是绷够了,“啪”的一声断裂,也不等徐知着缓过来,已然压上去,胯下那一根灼热的硬物挤到对方的两腿之间,用力挺动,就着精液的润滑磨蹭着对方大腿内侧最滑嫩的皮肤,强烈的快感一下涌了上来,冲得他头皮发麻。
跟心爱的人做,感觉就是不一样,就连这种半吊抽插都与419时真实的插入是云泥之别,那是裹腹,这是享受,灵与肉高度重合,爽得无与伦比。
 
徐知着受了一惊,全身都僵了起来,十分紧张,可缓了一阵子,也没特别的感觉,反倒是被蓝田火辣辣的眼神盯得受不了,偏着头都觉得躲不过,索性把眼睛又闭了起来。蓝田的呼吸极重,就在他耳边流转,汗水一滴一滴地落到他脸上。徐知着下意识地揽住蓝田的肩膀,生怕他动作太大会不小心从沙发上跌下去。
蓝田却被他这个动作给震到,颤哑着嗓子说道:“说你是我的。”
徐知着笑:“我是你的。”他想了想,决定嘴再甜点儿:“我爱你。”
蓝田激动又不甘地低吼了一声,一泄如注。
 
蓝田懒洋洋赖兮兮地好像手指都不想用劲儿,抱着蹭着像一只心满意足的猫。徐知着摸一摸他的头发,指尖上沾满了汗水。
“刚才……嗯,你会反感吗?”蓝田小心的吻着徐知着的耳朵。
“还好。”徐知着老老实实地回答,毕竟不是特别敏感的地方,最多是蹭到最后有点点疼,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还好,就已经是个很值得欣喜的进步了,蓝田转了转眼珠,狡猾地问道:“你怎么会这么快?”
“我?!”徐知着张口结舌,他本想说我也不快啊!但两个男人在一起,比的不是绝对时间而是相对时间,他比蓝田快了,那就是输了。徐知着慢慢闭上嘴,末了,有点沮丧地:“那我下次坚持久一点。”
蓝田哈哈大笑,揉着他的头发。
 
“有什么好笑的。”徐知着不忿:“我也就是最近都没有……”
“最近都没射过么?”蓝田惊讶的。
“嗯!”徐知着粗声粗气地应了一声,把蓝田搬到一边去,抽了茶几上的纸巾清理身体。虽然有暖气,但室内温度毕竟还是偏低,刚刚激情四溢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凉下来,粘乎乎的总有些不舒服。
“为什么啊?”
“你当我跟你一样啊!”徐知着没抬头,顺口嘲道。
其实一开始是累的,每天负重40公斤,晚上能把自己扔上床就不错了;再后来是装的,白天道貌岸然的装和尚装久了,晚上也没心情;中间又被吓了个狠的,等到回国,每天晚上跟王暮峰聊到半夜,倒上床就睡过去了,纯粹阴差阳错,他根本没顾上这一茬。
 
两个人把自己收拾好,废纸都扔进垃圾筒里,蓝田从背后贴上去,把人揽进怀里,有点闷闷不乐的:“你需要我跟你一样吗?”
徐知着乐了:“我需要,你就能跟我一样啊?”
“假如这对你很重要的话,我应该可以。”
徐知着一下愣住,倒带似的把之前的对话重放了一遍,确定自己没理解错误,便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试探性地问道:“如果,我说重要呢?”
“真的?”蓝田苦着脸。
徐知着轻轻点头,心脏在胸腔里跳得乱七八糟的。
蓝田叹了口气:“好吧,我应该可以答应你。”
“真的?”徐知着无比震惊地瞪着他:“你是说……”
 
“那你得对我再好点儿……”蓝田的眼神委屈里带着点狡黠的光。
“怎么个好法?”
“你得多亲亲我,不能离开我太久了。”蓝田像所有遭遇相似问题的男人那样竭尽所能的讨价还价。
“等等,等等。”徐知着总觉得是自己理解错了:“你说你可以,是可以什么?”
“masturbation,对吗?但,spermatorrhea不是我自己主观上能控制的,所以……”
徐知着的英文词汇量只支撑他理解了前者,不过足够了。
“真的?你真能?”虽然这么正经八百地坐在沙发上聊这种话题让徐知着感觉很囧,但谈话内容的惊愕性已经完全的超越了囧。徐知着连眼睛都瞪大了。
 
“你干嘛这么一脸不相信的样子。”蓝田没好气:“对了,你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癖好的,这事儿到底对你有多重要啊?”
“不,这事儿对我一点儿也不重要。”徐知着傻乎乎地笑着。
蓝田立起眉毛,狐疑地:“耍我?!”
“不不,”徐知着一时有点手足无措,伸手摸了摸蓝田脸又放下,“不过,你真的愿意吗?你真的……就,就能因为,如果我说……”
蓝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悟了,转而叹息:“你瞧瞧你,还是这么不相信我。多大个事儿啊?你如果真的很介意,那我们商量着来,我想办法调整,这有什么不可能的?”
“但,这样你不难受吗?”
 
蓝田笑了,眼神很温柔:“跟我上床你不难受吗?你不是也在调整吗?你都愿意为我这样了……我就算难受一点,也没什么。”
徐知着登时就说不出话了。
蓝田在徐知着脸上亲了一口,伸手抱着他的肩膀搂在怀里轻轻地摇着:“别担心,我们慢慢来,你说说你喜欢的,我说说我喜欢的,慢慢就会好的。哪有那么多天生就契合的伴侣,那都是小说里写写的,你看,就连人家名门正派的异性恋,还有婚后性生活不和谐呢……你跟我这算进展飞速了。”
徐知着默默点头,反手搂在蓝田背上。
 
晚上,蓝田先洗了澡,一边喝着茶,一边盘腿坐在窗台的羊毛垫子上给老妈打电话,得瑟自己从今天开始有男人养,而且收入相当有看头。杜女士先是警惕地指出如此高薪,背后可有阴谋。蓝田不屑地鄙视了一番说你去问问我爹,这种工作行价应该多少。蓝老爹蓝凯一向参与不了这种母子对话,内心十分嫉妒,现在找到机会,马上抄起电话,开始三方会谈。
男人嘛,聊着聊着就开始走题。蓝凯感慨这年头有能力驻外一把罩的项目主管越来越不好找,一百万一年都不知道能不能招到人;蓝田鄙视,他说李爱之一个老同事从高盛跳到壳牌,驻非,年薪13万欧元起步,人还是小职员。
杜学蕉试了几次都没能插入话题,先就近在肉体上把老伴给赶跑了,然后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地对蓝田说:“田田啊……”
 
徐知着擦着湿发走进浴室,就看见蓝田一口茶喷了半桌子,趴在墙边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徐知着连忙走过去帮他顺气,一边调侃道:“你这是干嘛?”
蓝田咳得说不出话,把手机递到徐知着耳边。
徐知着屏气凝神,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妈,便听到杜学蕉柔里透着甜的声音慢悠悠地传过来:“小徐啊,我刚刚是这么跟田田说的,以后呢,要当个好老婆,男人在外面赚钱也不容易……”
咳咳……咳咳咳……
杜学蕉满意地听到对面又咳趴下一个。
 
徐知着很高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虽然蓝田从来没嫌弃过他穷,但兜里没钱,腰杆就不硬,现在扬眉吐气,十分满足。
第二天早上,徐知着习惯性的早起,买好早饭从在餐桌边看报纸。蓝田洗漱完毕,幸福无比地坐下来啃包子喝豆浆。徐知着盯着他看,觉得特别可爱,三十多岁的人了,吃个早饭都这么满足,像十几岁的孩子,单纯又热情,满腔热血,全是对生活的爱,乐观得不得了。
徐知着折好报纸,刻意装作好像很漫不经心的样子说道:“老婆,等会儿我送你去上班?”
蓝田连眉毛都没多动一下,笑眯眯地咽下一口豆浆:“好啊,老公。”
徐知着当场石化,傻了,僵了,败了……
蓝田摆了摆手,太弱小了,太弱小了,就这么点段位还敢来玩儿我?
 
既然有高层路线可走,徐知着和王暮峰入职的手续自然办得飞快,暂时归在销售部,顺便学点相关知识,只等刚果金的签证下来,便可以过去实习。王暮峰听说徐知着连法语都会几句,瞬间惊为天人。
要说这春天,还真是一个美好的季节,万物思春,莺飞燕语中又传来一个好消息:刘文要结婚了!
刘文和Laurent年年说要结婚,年年出意外,蓝田都快被他们两个说疲了,没想到最后来个脆的,消息送到的时候连着贴子,就在三天后。蓝田不怀好意的说要带上徐知着当伴郎,被刘文一脚踹到九霄云外去。
婚礼的场地定在京郊的一个别墅庄园里,三层小楼带一个私家花园,庄重又清静。结婚前一天晚上搞彩排,蓝田做为重要宾客,必须携男友出场,里里外外的忙活,哪边出了问题都归他管。刘文找来的婚庆是第一次承接同性婚礼,督导清一色娘子军,小姑娘们一个个兴奋得要死,发花痴的时间多过干正经事。
 
徐知着也插不上手,便乐呵呵地站在角落里看着他们忙。请来的铁板烧师傅正在忙着指挥工人搭炉子,墙角的长桌上摆着精美的和果子。
Laurent是东方控,既然找了个中国男人,庆典上所有的饮食便坚持要选日式料理,刘文无法向他解释这种搭配在中国人看来有多怪异,只能随他去。反正结婚嘛,只有两个人的想法才真正重要。
刘文的出柜范围不如蓝田广大,除了身边一杆好友,只来了父母两人和一个表姐。倒是Laurent亲朋好友来了一大帮,一群英国佬吵吵闹闹地围着他大暴英式粗口,指责他婚期订得太赶,时间太紧,害他们买机票多花了钱。
这年头结个婚无比琐碎,厅里很快没了站脚的地方,徐知着被一路赶着退出落地窗外,忽然有个男人在他身后用英语问道:“你是蓝的新男朋友?”

这年头结个婚无比琐碎,厅里很快没了站脚的地方,徐知着被一路赶着退出落地窗外,忽然有个男人在他身后用英语问道:“你是蓝的新男朋友?”
“嗯。”徐知着回头看去,只觉得这人长得有点眼熟,仔细多看了一眼,黑发黑眸,长得很像某个欧美的电影明星。只是电影里的帅哥眼神有些茫然,而眼前这位半隐在暗处的男人却有一双鹰目,不过一眼对视,徐知着已经感觉到了对方眼中的锋芒。
“你爱他吗?”男人问道。
“这和你有关系吗?”徐知着不觉反问。
那人笑了一声,抬手抚摸自己的鼻子,迎着室内的灯光,指间星芒一闪。徐知着心头剧震,一眼就认了出来,黄白金双环的戒指,他曾经在蓝田那里看到过一枚相似的,只是蓝田的白金环上镶的是蓝宝石,而眼前这枚,镶着钻石。
徐知着感觉到心脏猛烈的一跳,他想,他知道这是谁了。
但是……
 
霍德华却在此时转过头,视线从他身上掠过,落到另一个方向。徐知着顺着他视线看过去,蓝田正站在楼梯上,指挥花艺师调整花束。
“他真美!” 霍德华轻声低语,语气梦幻。
徐知着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是在询问还是在感慨。
“他是上帝和魔鬼的造物,上帝制造了他,而恶魔让你遇上他。” 霍德华偏过头看过来,半张脸隐在黑暗里,一只眼睛闪闪发亮:“你一定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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