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的故事》完本[麒麟正传番外]—— by:桔子树
桔子树  发于:2016年07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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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妹的。”夏明朗嘴角轻扯。
“干完了,你问台下,说陆臻干得好不好啊?大家说好。你又问,大家看得爽不爽。大家说爽。你就乐了,说我也挺爽的。”
夏明朗一爪子拍在陆臻脸上:“神经!”
陆臻嘿嘿直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春梦嘛,哪有不神经的,不神经还做什么梦啊!

半年后,陆臻带领“铁甲”工程的各路工程师、技师进驻麒麟,夏明朗在大操场上给他们开欢迎会,所有的兵都在下面看着。台上,麒麟的老大讲话,大家瓜即瓜即鼓掌;铁甲的老大讲话,大家也瓜即瓜即鼓掌。
最后夏明朗拉着陆臻站起来,一脸的严肃:“同志们,你们别看这位陆上校长得斯斯文文,正经像个文官,但人家,也是咱麒麟出来的,而且是行动队出来的!”
底下的新人一片哗然,旧人点头含笑。
“所以,今天!就让陆上校给你们亮亮功夫。”夏明朗拍着陆臻的肩:“来,走一个,咱俩干一场。”
陆臻猝不及防,在战士们的欢呼中木木然地解开正装外套的扣子。两人走过主席台拐角的时候,陆臻压低了嗓子气急败坏地骂:“你个混蛋,老子半年没见你了,现在看着你都能硬!”
夏明朗没吭声,满脸是笑。
“打,打屁,回头裆里硬了怎么办?”陆臻巨怒。

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陆臻拉开架式,首先甩腿,抢攻。夏明朗接着挡,下手也不轻。一拳拳到肉砸到身上,就指着那一瞬间的剧痛,好压下心头翻涌的滔天欲火。
台下的小伙子们掌声如雷。
夏明朗是谁,他就是麒麟正庙的一尊主神,不在人间久已,身后全是传说,现在虽说是腿脚有些不太好使了,但大家不这么看啊。换你,你能带着一只金属关节,跟硬点子对打?你能?你能?他能!这就是夏明朗。
小伙子们激动透了!
陆臻对他老婆哪舍得下狠手啊,一招招看着猛辣,全往夏明朗手底下喂,一不跑,二不攻地板,生怕累着夏明朗那条腿。最后,夏明朗一个抱摔,带着他一起倒了,平手,和局。
应该的,待客嘛,占到即止,哪能真干个死去活来的?
陆臻一面敷衍的笑,一面偷偷看自己裤档,行,没撑起来就是万幸。

夏明朗拉着陆臻站到主席台边上去,扯着嗓子吼道:“大家说,陆上校干得好不好啊?”
“好!”台下欢声如雷。
“大家看得爽不爽?”
“爽!”
夏明朗撸了撸刺硬的短发,绽出满脸得意的笑:“我也挺爽的。”
陆臻目瞪口呆。

第二天早上,陆臻抱着夏明朗腻歪:“队长,我昨儿晚上做了一梦。”
嗯,夏明朗哼了一声,表示听着呢。
“我梦到,你被我操得直哭,说爽死了,让我再用力。”
夏明朗睁开眼,伸手在陆臻跟前晃了晃,温柔地哄着:“乖,再睡睡,还没醒。”
“队长……”陆臻不甘心地被人抱着翻过去。
夏明朗那一双手,从光溜溜地脊背一直摸到精瘦的胯,最后捏住两瓣手感绝佳的结实屁股,就着晨勃顶进去,满足的叹息了一声。
“唔?队长?”陆臻待要挣扎,被夏明朗一把攥住了命根子。
“来,给爷哭一个看看。”夏明朗一手勒住陆臻的腰,把人填进怀里。
春梦无限好,现实很骨感。
另外,汉语言文学真是博大精深。
28
“你真的不生气?”蓝田索性停下车,紧盯着徐知着的双眼。
徐知着摇头,无奈地看着他:“我不是脾气好,只是犯不着。”
蓝田琢磨了一会儿,说道:“你不在乎她。”
“换了你,你也不会……跟这种人计较,对吗?”徐知着放低了声音:“其实,我没你想得那么好,我就不想见她们。我解决不了那些事,反正也没人在乎我,索性就……”

“不想见她们太正常了,我要是你,我根本连见都不会见。”蓝田冷然。
徐知着无所谓的笑笑。
“难怪你从来不跟家里联络。”
“我每个月会打一两次电话给我妈。”徐知着低声说道:“但我没告诉她最近发生的事,和她解释不清。”
蓝田看着徐知着的脸,视线上上下下的梭巡,有些怜悯,也有些佩服的……徐知着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家事是很让他羞耻的一个存在,他虽然已经不再会为此受伤,却也并不那么愿意让人知晓。
蓝田用力拍着徐知着的肩膀:“还好你长大了!”说完,收回视线发动车子起步。
其实蓝田对章云靓等人的兴趣完全是源于徐知着,现在见徐知着自己也不在意,也就放下不提。只是暗暗佩服,很多人受童年阴影的困扰,或爱或恨,最后生怨,终生不得解脱。徐知着从这样惨淡的家庭环境里成长起来,却从来不迁怒,不生怨,实在难得。

在回去的路上,徐知着一直看着蓝田的侧脸,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样义愤填膺的蓝田很可爱,犹如赤子,有不经人世的单纯与热血。有时候想想,结婚又怎样,老妈和继父也是夫妻,姐姐和姐夫也是夫妻……彼此之间的感情,没准还不如他跟蓝田。
“你最近晚上都不出去了。”徐知着忽然说道。
“干嘛?”蓝田恶狠狠地挑起眉毛:“又想看我笑话?”
徐知着笑着摇头,他一直有个很古怪的念头,已经生了很久,渐渐掩藏不住。他越来越觉得,只要蓝田不难受,他就可以一直不结婚,也用不找别的姑娘,就这样跟蓝田一起过下去。比起找个不太爱的女人,凑合一桩婚姻,然后彼此怨恨……这种日子要美好得多。

“干嘛一直看着我?”蓝田笑道。
“就是在想,结婚也没什么好的。”
“胡说,结婚当然好,随便结婚才不好,只是哪有那么多真心相爱,佳偶天成。”
“所以我不想结婚。”
蓝田转过头,探究似的看一眼,悠然道:“这种事哪儿由得你想不想,真遇上了,拼了命也要去结的。”
“只要你不愿意,我就不结婚。”徐知着脱口而出。
蓝田一脚刹车到底,把车停了在路边,他转过头盯着徐知着看了好一会儿,眉毛竖起,严肃地问道:“真的?”
“真的。”徐知着说得诚恳干脆。
蓝田忽然一笑,有些嘲弄地:“等你遇上了真正让你心动的人,再来说这句话。放心,我不会不愿意的。”
徐知着没有再吭声,但并不以为然,他并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一个姑娘可以让他瞬间心动,甚至心动到不惜让蓝田难受的地步。

在后来的路程里,蓝田一直沉默,直到回家坐了很久,他才严肃地把徐知着叫到房里,让他坐在茶桌对面,然后端端正正地推过去一杯茶。
徐知着满怀忐忑。
“有件事,我们需要谈一谈。”蓝田捧着茶盏。
“嗯!”徐知着有些紧张。
“我希望你爱我,然后我们在一起。也可以接受你不爱我,而我们只是住在一起。但我不能忍受,你不爱我,却因为某些原因,强迫自己和我在一起。同样的,如果你爱上别的姑娘,或者你只是单纯的不愿再和我相处,都请第一时间告诉我,给我一个机会体面的离开,我不会在你结婚生子以后也仍然这样爱你。”蓝田看着徐知着的眼睛,轻声问道:“明白吗?”
“明白。”徐知着点头:“我会努力,不让你失望。”

“我以真心待你,也希望你能以真心待我。”蓝田微微一笑,手指轻推,薄瓷撞在一起,两只茶盏发出清脆的声响:“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以茶代酒。”
徐知着把茶水一口喝干,轻轻呼一口气,遍室茶香。
这就是和蓝田一起生活的好处,他从不会让你迷茫。他不会任由你猜测,犹豫,患得患失,忐忑不安……他会把自己活成一个道理,逻辑自恰,条理分明,然后明明白白的摊开来说给你听:我希望这样,或者这样,或者这样,我不喜欢那样,和那样,还有那样……
他不会反复无常,也不会怨天尤人,他不会问:我对你这么好,为什么你不爱我?

第二天上午,徐知着翘了语言学校的课,一大早送母亲去医院,有了蓝田的事先安排,果然一切顺利,虽然也要跑上跑下的折腾,但至少有人指引,省了不少冤枉路。徐知着办理好住院手续,把昨天晚上蓝田整理好病历资料交给主治医生,医生看了一会儿,抽出一张纸来书写,随口问道:“腰穿做过没有?”
“啊?”徐知着茫然:“之前在老家不是我陪的。”
“哦。”医生理解地点了点头:“这样吧,先住下,我们再做几个检查。你要有点心理准备,老太太的病……很可能,有点麻烦。”
“那是良性的吗?”徐知着的医学知识十分淡薄,只知道肿瘤分良性恶性,一个好一个坏。
医生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还不能确诊,你看,有时候找不出病因比癌症还可怕,至少后者还能治。”
徐知着骤然深吸了一口气,微微点着头说道:“明白了。”他忽觉有些心慌,蓝田怎么还不到?可细想想这种情绪十分不应该,毕竟是自己老妈,蓝田已经出力不少。

离了章云靓那头母狮口边,王颢的心情明显松泛了不少。徐知着陪着她输完血,做完检查,又从外面买了水果回来。王颢似乎也没指望这次能刚好享到儿孙福,居然连绝症的阴影都抛到了一边,只顾拉着徐知着说东问西。徐知着削好一枚苹果递过去,王颢接到手咬了一口问道:“小梁呢?我昨天让你姐打电话,其实是想托你找小梁帮帮忙……”
“我和她已经分了。”徐知着埋头收拾零落的苹果皮。
“怎么回事?”王颢登时色变:“怎么,怎么会分了?”
“性格不合。”徐知着八百年前就想好了这最烂大街的台词。
“这怎么?不说一声就分了呢?”王颢气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抬起手劈头盖脸地打过去:“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妈怎么跟你说的?小梁家世好,模样好,这么好的闺女你上哪儿找去?这样的闺女能跟你好,那得是你几辈子高香烧来的。你怎么把她给气跑了的?你自己说说……”
徐知着实在无从解释,又不忍心把黑锅往梁一冰头上扣,只能乖乖站着任打任骂。

然而,儿子与将军闺女分手这件事给王颢带来的打击远远超出了徐知着的想象,王颢连骂带打地数落了半天,终于呜呜哭了起来,几近绝望地喊道:“妈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就指望着你能给我争口气。将来,我在他们章家那群势利眼跟前也长长脸,你这样,你这样……我还活个什么劲儿啊!我不看病了,这病不看了,让我死了吧……”
徐知着无可奈何,木然苦忍,只盼着蓝田千万别在这时候闯进来。不过,蓝田倒是没来,医生来了,满脸错愕地站在门口,转而像是悟了,又理解错了方向,径直走过来劝慰说:“老太太,别这样,要对自己有信心,”
王颢要寻死觅活也不过是出口气,这口气得撒在儿子身上才成立,到医生那里就没意义了,当下,也不说什么,只是埋头哭。徐知着站在床边看着她,看得出来她是真悲痛。
徐知着木然地想:她并没有问一问,与恋人分手,我难不难过,一句也没有问。
29
蓝田这天是真的有事,下午紧赶慢赶地脱身出来,打了辆车直扑医院,总算是赶在医生交班之前截住了人。主治医生与蓝田本有过数面之缘,蓝田托得那条“路子”也跟着过来打招呼,三个人相互敷衍吹捧了几句,两位医生的眼神便不自觉地往徐知着脸上瞄。
蓝田直觉敏锐,尤其在这种事上就更是敏感,知道对方是误会了,然而托人办事,自然关系越亲密越好。这是我七大姑的八大姨的干侄子和这是我男朋友,在别人眼里的地位迥然不同。
蓝田有心招人误会,便抬手把徐知着揽进怀里,郑重其事地说道:“我们家知着的事,就是我的事儿。人命关天,这次全靠各位费心了。”
对方连忙摆手,连声说应该的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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