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的故事》完本[麒麟正传番外]—— by:桔子树
桔子树  发于:2016年07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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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战军瞅准了机会冲上去痛打落水狗,虽然关键人物尽数逃脱,但物资丢了一路,一些个老弱残兵妇孺家眷掉队落在林子里,让左战军一锅全端了回去。
徐知着收到消息轻装出击,在二十多里路外的一条古道上发现了扎波卡一行人的踪迹,徐知着没有动手,悄然跟随。
徐知着经验丰富,一身高科技,在丛林中让他咬着了,基本就不可能会再甩脱。扎波卡不愧是山里出来的,一天狂奔50多里山路,晚上收营还挑了个依山临水的好地方,放出五个流动暗哨,树倒架不散,有点点枭雄的气势。
只可惜,他们遇上的是徐知着。

即使在麒麟里,徐知着的作战风格也一个异数,他的特点就是不好总结。方进猛、陈默狠、陆臻绝……夏明朗奸诈狡猾,而只有徐知着,你说他怎样都不太对,他的风格朴实无华,却又让人毛骨悚然。
因为他实用,特别特别实用。
以一对十几,徐知着根本没想要硬拼,他只做了一件事:悄悄的,摸到扎波卡的营地旁边,然后无声无息地,用刀捅进了一个暗哨的脖子。
匕首反握,从侧面插入,一刀直接切断声带。
徐知着一手捂住暗哨的口鼻,在黯淡的月光下,注视他猛然睁大的眼底暴生的绝望与惊恐,而后利落地反手挥出……一大篷血从断开的颈动脉中飞溅出来,染红了一地草木。
徐知着见好就收,默默退走。

第二天凌晨时分,扎波卡的营地像爆炸了一样猛闹起来,血淋淋的尸体被拖到众人面前,所有人面面相觑。徐知着坐在远方的巨木上,利用高倍望远镜面无表情地旁观这一切。
在经过一番激烈的争吵后扎波卡一行人拔营逃走,速度快得像是有鬼在追,他们放弃了成形的古道,用砍刀开路翻野山,却没想到这简直就是明火执仗的给徐知着留路标。
入夜时分,徐知着毫不费力地摸上了他们,扎波卡的营地仍然建得不错,而且暗哨变成了双明哨。两组,四个人,一刻不停的绕着营地巡逻。

徐知着一点儿不着急,伏在暗处观察了很久,在多个作战方案里挑了最保守的,从随身背囊里摸出一支高压电棒,然后悄然潜进。不到一百米的距离,他爬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只等着两名哨兵转身的瞬间,最后一下蹬地跃起,左手掐住一名哨兵的脖子,右手握住高压电棒用力捅向另外一人的脖颈,一声细微的噼啪炸响,哨兵连吭都没来得及吭一声便抽搐着软倒。
正当徐知着手中的哨兵喉头嗬嗬作响,双手掐住徐知着的手背拼死挣扎时,徐知着随手丢开电棒,收回右手拧断了怀中人的脖子……
这一次扎波卡的反应很快,十几分钟以后,营地里就有人找了出来,失去联络的哨兵安静的倒在草丛里,尸体尚带余温。
一个死于颈椎骨折。
一个在电击之后被割断了脖子。
极其干脆利落的手法,一秒都不耽误,已经收走了性命。
浓烈的血腥气在这暗夜里漫延出恐惧,极度的恐惧,就像在这夜色苍茫的丛林背后蹲踞着一头妖兽。

扎波卡连夜拔营,而且一顿大吵过后,队伍分了两路。徐知着把其中一拔人逃亡的方向传给左战军,自己紧紧跟着扎波卡追了下去。之前在老挝抓到的那小子供认,那些针对家眷的报复行动都有扎波卡授意,徐知着觉得自己应该做出榜样来,让他们明白什么叫冤有头债有主,什么叫不死不休。
第三天入夜,实在不敢再派哨兵了,索性一群人守着微弱的篝火硬扛。可惜,连干粮都没啃完,扎波卡含着一口罂粟籽饼眼睁睁看着手下一头栽倒在自己面前。
颈部中弹,垂死的身体还在剧烈抽搐着,大量的血液已经扑灭了一半篝火,空气里弥漫着血液被烧焦时令人作呕的腥气。
这一次没有争吵,所有人像疯了一样掏出各种长枪短枪四下盲目射击,激烈的枪声在暗夜中响彻云霄,传过好几个山头……惊起无数飞鸟走兽。徐知着安安静静地躲在自己的潜伏阵地里,看子弹曳着流光从空中掠过。

从克钦到佤邦,几百公里的山路扎波卡差点逃出了神经病。等他逃出山林,被佤联军在萨尔温江边的渡口上截住时,身边只剩下三个随从。他近乎木然地束手投降,站在滔滔江水边茫然四顾,等待那个传说中的人出来收检胜利果实,但徐知着早就掉头扎回去,帮助左战军追打扎波卡一路四散的残兵败卒。
三天以后,扎波卡被移交给中国警方,押解入境,与上次一样,一路央视记者跟拍,做足话题。徐知着没有去看一眼,有时候他现实得让人不可思议。
蓝田温和而坚定的表示不想借此机会扬任何名,徐知着自然从命。在何老大的关照下,中国的官方媒体上连徐知着的名字都没出现。
然而,在缅北,一则传说被越吹越神,越吹越玄幻。

番外:寂寞的人是可耻(1)
1.
那时候,查理小朋友因为飞机事故被暂时吊销了执照,一时没事儿干就在一个机场混日子。
方风雷每次坐商务机出门,都看到他哼着小黄曲儿,倍儿高兴的地那里擦飞机修东西,就觉得这他妈什么操蛋的世界,他这种循规蹈矩勤奋工作的人居然被老婆甩,这人看着要啥没啥,活得傻高兴。

某天,他们终于分割清了庞大的财产,签了好像书一样厚的离婚协议,方风雷感觉无比空虚,人生真是没意思透了。
赶到机场的时候,他订好的飞机出了点问题,他就坐在跑道边上等,看着头顶若大一块黑幕,感觉胸口闷得要死。大家都知道他不高兴,也没人敢理他。

只有查理小朋友过来贱招,说:你怎么了?
方风雷说:我离婚了。
查理说:喔,恭喜啊!
方风雷:??
查理说:结婚多惨啊,找个人管着你,不让抽烟不让喝酒不让找乐子,想干啥都不痛快,跟坐牢似的。
方风雷:……

查理说:你结婚多久了?
方风雷悲痛:23年。
查理说:真惨,杀个人都不用关这么久。
方风雷:……
查理说:那你现在想干嘛?
方风雷:不知道。
查理趁机勾搭说:你难道不想庆祝庆祝么?这么个大好事儿?我带你去找乐子吧,我们去泡小妞,喝酒,吃垃圾食品,看球赛,今天有拜仁的比赛。你老婆规矩大不大?咱们今天晚上全给她破了!!
方风雷一咬牙:好。

于是方风雷就想老子不走了,明天的会不开了,我要找乐子去。
一伙人杀去酒吧,方风雷进门就被声浪给轰了出来,不行,呆不住,赶紧走。
回头,查理又带着他去跳艳舞的爵士吧,方风雷喝了两杯小酒说,不行,空气太差,想吐。
查理都崩溃了,心想这人怎么一把年纪跟个雏似的,就问那你到底想玩儿什么。

方风雷想了半天想不出来,说我们去我家喝酒吧,买点烤香肠回家看球赛。这时候保镖大人要查的查理的资料也出来了,方风雷瞧着小伙子身家挺清白,不像个仙人跳,就把人领家里去了。
于是,喝酒,吃东西,砸薯条,大声吼叫着看球赛,把客厅糟蹋得一踏糊涂,方风雷跟着查理闹得精疲力尽,感觉很快活。就跟查理说你让人领你随便找个地方睡,我不行了。上楼洗吧洗吧就睡着了,发泄了一通,心里也不那么堵着了,睡得倍儿踏实。

一觉睡到差不多天亮要醒,就感觉有人在自己身上捣鼓,糊里糊涂地睁开眼睛,就看见查理一脸陶醉地冲着他诡笑说:哥们,你不是要找乐子吧,来吧,把我当个乐子找了。
方风雷因为离婚禁欲一年,而且他老婆什么人啊,大家闺秀,名门贵妇,哪有查理这种不要脸的浪劲儿和对此事孜孜以求的钻研精神,三两下就在查理嘴里交待了。

方风雷喘着粗气,一脸震惊地瞪着他:你敢!
查理美滋滋地说:你放心,我对你后面没兴趣。
方风雷松了一口气。
查理兴高采烈地扑上去咬:但我对你前面有兴趣。
方风雷被搞懵以后唯一的想法是:原来AV里拍的是真的。

查理陈小朋友这辈子就操心两件事,开飞机和小JJ,技术过硬,手段高超,极度热情,腰扭得跟麻花儿似的。
方风雷这辈子从来没有过这样纯发泄性的性交,他觉得自己失控又粗鲁,但身下的人爽得连连尖叫,催得他找不着北。
新世界的大门就此打开。

查理得手以后心满意足,屁癫屁癫地跑到浴室给绞了把热毛巾,把方风雷从头到脚丫子抹了个遍。方风雷心情极度复杂地被他伺候着,不知道这趟算是吃亏还是占便宜,又一想,所有的套子都戴了,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然后,查理同学,借口下楼找食吃,偷偷的,跑了。



2.

方风雷一脑袋浆糊的收拾好东西出门,在机场看到查理又在欢快的修飞机,看到他还伸出油手招呼。
方风雷十分困惑地走过去问他:“你跑什么?”
查理理所当然地说道:“我怕你揍我啊,你看起来像第一次。”

方风雷囧了半天,无话可说,在飞机上琢磨了一路,左思右想想不通,又忍不住回味起了清晨的激战。
很爽,完全是生理性的爽,但非常激烈,就像是疯了,忽然成了兽类,让你很不好意思,但又觉得畅快。
这种感觉跟老婆在一起从来没有过,因为不敢,会觉得亵渎。

方风雷等了一个月,发现查理完全没找他事儿,留在他身边的人回报说这小子正常极了,该干嘛干嘛,上班干活扯蛋找乐子。
方风雷放下后怕,又开始困惑了,这架式看起来不像是有阴谋,那他图什么呢?方风雷又想到那个早晨,觉得自己应该要问问清楚。
查理再一次被方风雷叫回家时,感觉很兴奋,一进门就从身后搂住人说:“怎样?你是不是想要了。”
方风雷愣了一会儿,忽然觉得也没什么可问的了。

这一次方风雷很清醒,所以做得狠,把原来幻想过,但从来不敢的都试了一遍。
他这一辈子循规蹈矩从来没有走错过一步,他觉得这样才是正道。这辈子在床上都温柔体贴,只关注对方的需要,从来不好意思狂野一下。他觉得那是欺负老婆,只有对着不正经的女人,你才能这样翻来覆去的胡搞。
但查理不光是不正经,他还是个男人,理论上,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查理被他翻来覆去像煎饼一样,煎了一晚上,最后奄奄一息对方风雷说:“你他妈简直就像是饿了一年没吃饭。”
方风雷心想,真聪明,答对了。
查理这次累得不行,偷偷跑不了,就糊里糊涂的睡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方风雷躺在床上看查理穿衣服,窗外的阳光很好,空气里都是金色的微尘。去掉那股子猥琐色狼劲儿,查理本质上还是一个混得很漂亮的混血儿,眼睛很大,睫毛很翘,乖巧的时候,有一种雌雄莫辨的帅气。
方风雷是个很现实的人,他有一颗顶极商人的精明脑子,他想了一晚上,感觉自己想通了。他不想再婚,也不想再找一个女人,谈情说爱,彼此承诺,重新结婚,组建家庭,生孩子,看着他们长大,让人生的大事再来一次。然后两边争风吃醋,争抢他本来就不多的空余时间,抱怨他为什么没有时间陪伴,最后抢遗产,撕破脸,骨肉成仇。
在他的圈子里,多的是这样的故事,他听过太多,不想踩进这样的混水里。

方风雷这一生都没有情爱上浪费太多精力,过去没有,未来更不想。他其实只需要有那么一个人,让他在寂寞的时候可以闹腾一下,想要的时候,得到发泄和满足。这个人应该要很听话,不麻烦,不会抱怨,不为人知,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不会争风吃醋,不会影响他的事业和工作。
所以,归根到底,他需要包养一个伴儿。
是的,必须是包养,他得付钱,否则这种关系太不平衡,对方会不甘心,他也不想占人便宜。
所幸在他的圈子里,这样的故事也不少,虽然别人都是一边家里还有个老婆,一边包着小情人,但他没有老婆应该也不打紧,只要肯花钱,总有人会愿意。

查理穿好衣服,转过身冲他笑,非常没心没肺的样子,傻高兴的小流氓。
方风雷坐起身说:“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查理乐呵呵地坐到床边。
“你能不能跟着我,我付钱。”方风雷想了想,补充一句:“我不会亏待你。”
查理目瞪口呆。
“对不起,如果你觉得冒犯,就当我没说过……”方风雷有点尴尬,知道自己冲动了。只是他这辈子只上过两个人,如果有可能,他终究不想再去找个陌生人,要重新开始,再做磨合,也不知道在床上合不合得来。

“多少钱?”查理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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