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的故事》完本[麒麟正传番外]—— by:桔子树
桔子树  发于:2016年07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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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田还记得那天他在透析室里昏沉沉地醒过来,看到视野里那个模糊而熟悉的身影时那一瞬间的忐忑。他有点担心徐知着会发怒,会指责……虽然这也是一种爱,但他真的不太喜欢。他从不会因为意外去怪罪谁,同样的,也不喜欢被怪罪。蓝田知道自己在这方面一向狷介,强行克制情绪,准备去面对一场暴风骤雨,但徐知着只是贴上来拥住他,小心翼翼的,仿佛劫后余生般的庆幸。
“太好了。”那个声音哽咽,然而狂喜。
你还活着,就已经是太好了。
那份喜悦烫得蓝田到现在都心神不宁,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却第一次在逻辑面前败给了情感,他没有错,但他欠疚。这些日子来,看着徐知着忙里忙外细心体贴,这分欠疚便越来越大,终于大到了足够对抗他一直以来理所当然地认定的正确。

蓝田从不觉得自己心上有墙,但他知道自己有多固执,那不是对人对事的防备疏离,而是一直以来都太过自我,追求理性与逻辑的完美,活到三十多岁,未老已成精,就像一座不设防的城池,没有坚墙利炮,然而内部严密,于是不可撼动。
然而,这一刻,他感觉自己严密的内核受到了震动,而他竟不想纠正这个错误。
他本来认为投毒的事虽然可怕,找保镖虽然麻烦,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人生就是遭遇意外并解决,没什么可抱怨,也不应该莫名软弱,所以他觉得徐知着很好。徐知着没有抱着他痛哭流涕、指责问诘……他很冷静,一板一眼地在解决问题,那些常人难以避免的慌乱、惶恐、伤痛……被轻松跨越,这本应是最完美的理性状态,而蓝田却忽然想打破它。
徐知着车开了好一会儿才发觉蓝田在哭,吓得差点在路中心踩了刹车。
“我没事。”蓝田一手握到徐知着腕上:“你让我发泄会儿。”

徐知着于是反手握住蓝田的手指,用左手开完了回程,十指交错,指间湿漉漉的,因为握得太紧,一直没有干。徐知着把车子停进车库,并没有急着走。蓝田仰头枕到后座上,轻声笑着问道:“我是不信任何鬼神的,你知道?”
“嗯。”徐知着有些迷惑。
“但是现在,我忽然希望真有一位全能的上帝,这样,他就能接受我的感激。感谢他,让我遇见你。”
徐知着侧转的身形被定住,他看见蓝田转过脸来看着他微笑,眼眶还有一点红,眸中水光闪亮,神色却是平静喜悦的,并没有一般人痛哭之后的狼狈与凄凉。徐知着知道此时此刻他应该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才衬得上如此动人的情话,但他真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只看见逐浪山站在窗边回望他,那人的面容模糊,眼窝深邃,笑容嘲讽……

“所以你这条命,是用他的命押的。”
“所以他要出什么事,也都是你害的。”
徐知着想,这世道真是黑白颠倒,是非错乱,而他却偏偏没有勇气去纠正。他只看到眼前血色翻滚,心底,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已经燃起了火,浓烟扭曲着烈焰涌进他每一根血管里,一片狼藉。
你真是无耻。
徐知着对自己说。

徐知着最后用一个吻解决了他的难题,虽然投机取巧,但蓝田很受用。回家后,徐知着习惯性的卷起袖子开冰箱,准备晚饭。蓝田从背后贴上去抱住他,似乎欲言又止。
“怎么了?”徐知着扣住蓝田的手背。
“干我。”
“什么?”徐知着一下愣住。
这实在由不得他不惊讶,蓝田办事儿有他自己习惯的套路,无论是想在上还是在下,情事都是从一番挑逗开始,或浓烈,或温存,用眼神和肢体勾缠着,把你引到他身边,点燃欲火,不焚则死。像一个猎手,是他在捕获你,或者君主,他总在统治你。蓝田不会像这样直白白的站在你身后,什么都不做,干巴巴的邀请你攻城掠地。

蓝田在他惊诧的视线下红了脸,抬手把徐知着的脸扳回去,嘴唇贴到徐知着耳边。他的气息变重,几乎有些不稳,声音哑得像呢喃:“我想要你,干我……可以粗暴点,占领我,保护我……”
徐知着反手把蓝田按到墙上,衬衫被撕破,扣子崩了一地。
听到这种话还能忍得住,那绝对不是个男人,更何况他此时内心慌乱如猫扑狗突,甚至比蓝田更需要抓住一些东西来安慰。徐知着连卧室都不敢回,润滑剂都舍不得找,生怕一个闪念之下,蓝大爷就恢复正常,他娇柔百媚风情万种的夫人这一去,可就不知要等到何时才能再相见了。

“含着。”徐知着急切的把手指探进蓝田嘴里翻搅,火热的唇舌从锁骨啃到胸口。
蓝田无比乖顺的吮着粗糙的指尖,滑嫩绵软的舌头把指根都舔得湿淋淋的。徐知着的手掌有茧,而且极其有力,情急之下忘了控制力道,在蓝田身上揉出一片片红斑。蓝田只觉得整个人被压制住,不得分毫动弹,然而这无可反抗的禁锢让他心生迷醉,臣服于某种力量的错觉,因为被占有,所以不必独自站立。
徐知着一口利齿把他全身上下梭巡一遍,撕开所有的阻遏,又回到唇边。
“蓝?”徐知着哑声唤他,额头挤压着额头,鼻梁摩挲着鼻梁,嘴唇紧贴在一起,呼吸分不出彼此。
蓝田闷声回应,把舌头送出去供人掠夺吮吸。

徐知着濡湿的手指下滑,划着圈掠过红翘的乳头和平坦的小腹,握到勃起的阳物根部,然后快速套弄。蓝田急促地喘息起来,被这过于剧烈的动作弄得思维迟钝。
“你,哈……慢点。”蓝田握住那只肆虐的手:“我挺不住。”
“射出来,快。”徐知着忽然蹲下身去,舌面滚过肉棱的边缘,随即一口吞入,用力吮吸。
蓝田差点惊叫出声,手指插进徐知着发间用力攥紧,却迷茫着,不知道应该是让他退开还是更深入,直接而剧烈的刺激让他感觉连灵魂都要被吸出。
“乖,快点。”徐知着吐出嘴里的东西,手指就着唾液的滑润抵进蓝田体内,熟练地寻找敏感点,然后抵住磨蹭。
蓝田终于反应过来徐知着这是要拿子孙开道,也实在敌不过这样凶蛮粗暴的刺激,火速丢盔弃甲,一泄如注。过份仓促的快感来得尖锐汹涌,像蹦极一样骤起骤灭,蓝田一下子脱力,靠在墙上疾喘。徐知着抬起他一条腿,把手里的粘液抹入股间。精液的润滑让开拓变得从容了不少,蓝田渐渐缓过气来,身体在高潮的余韵里轻颤,微微笑道:“这次不先洗澡了吗?”
“再说。”徐知着站起身,宽厚有力的手掌握住蓝田修长的脖子。

蓝田站不稳,整个人往下滑,视线比徐知着还低一些,此刻抬起眼眸看人,虹膜上覆着水,映出夕阳的金辉,波光潋滟。徐知着用拇指推高他的下巴,狠狠吮那双光艳的薄唇,嘴里喃喃骂着:“妖精。”
蓝田心想哪里像,然而,两枚有力的手指抵进他腹里,翻滚搅弄,断绝所有思绪。
徐知着手指粗糙坚硬,研磨着细嫩的粘膜,快慰中带着丝丝刺痛,蓝田往常不太受得了这点痛,此时却从这疼痛中觉出莫名暴虐的意味,极度的情色淫靡,仿佛情欲喧腾到了失控的边缘,随时要把什么毁坏那样冲动。
徐知着见蓝田还受得住,指尖马上加码,两指微分,曲起指节旋转揉弄……蓝田突兀地喊出一声,这玩儿法太过刺激,连眼泪都要流出,他实在受不了,又不想停,糊里糊涂乱了一阵,哑着嗓子结结巴巴地呻吟着:“换,换一个,我要你的……”
徐知着马上抽出手指,换了凶器抵上。

扩张并不充分,滑润也不够,蓝田只觉得一把火从外烧进来,火辣辣的胀痛,裹着一根坚硬的铁棍,一寸寸深入。
“你……太硬了。”他一手握到徐知着肩上,指甲深深嵌进肉里。
“硬不好么?”徐知着的声音喑哑,好像随时会失控。他没有一点退缩的意思,双手握到蓝田腰上,毫不容情的推进……这是他长久的幻想,蓝田放开身体,容他驰骋。仿佛只要这样就能彻底征服这个男人,在他灵魂深处打上印迹。肆意侵犯的快感带来足可掌控一切的错觉,恰到好处的安抚了他内心最深切的恐惧,连疼痛都格外催情,兴奋得难以自已。
徐知着推进到底,又大力抽插数下,终究觉得不好发力,伸手绕过蓝田站立的那条腿用力提起……蓝田惊呼了一声,失重的惊恐让他下意识地抱紧徐知着的肩,后背压到墙上,整个人已经悬到了半空中。

蓝田不是身材娇小的美少年,这两脚不沾地的体位从未想过,简直匪夷所思,硬物进入到前所未有的深度,好像直接顶在喉头,几欲干呕。
“慢,慢点……”蓝田惊慌失措地大喊,光滑的墙面毫不着力,只能把双手双腿都缠到徐知着身上,紧紧攥着,
徐知着却已经调整好受力点,双手握到蓝田臀上,下身退出去少许,又重重撞了进来,进出的节奏有如钟摆,初时几下又重又猛,渐渐生出惯性来,好像波涛起伏,颠簸不止。
徐知着兴奋过头,顾不上施展技巧,然而蛮力也有蛮力的狠处,有时一力降十会,最直白的方式却让人最难抵挡,不过是快,不过是猛,却让蓝田生出灭顶的惊恐与快感,仿佛生死都握入人手,一念天堂,一念便成地狱,然而他最终慢慢适应过来,在这极致的侵略中觉出快慰。

居然连这样都可以……
蓝田茫然想着,感觉不可思议,掌心紧贴着徐知着宽厚的肩背,强健有力的肌肉在掌下不断起伏,给他无比踏实可靠的安慰。
“知着……”蓝田哑声唤着,手臂搂到徐知着脖子上。
徐知着微微抬起脸来看他,眉峰因为发力而凝起,眸中映了赤红的霞光,像两丛野火,明明是五官精致的长相,却因为这份凶狠让人生出狂野的错觉,像一头美艳的野兽,唇间染血,尖牙雪亮。然而当他专注盯牢你,便让人想要伸出脖颈去供他咬断。
蓝田神情迷醉,低头吻向那灿亮的眉目……然而腰间骤然被勒紧,体内的硬物居然又涨大了几分,抵到深处重重研磨。

“轻,轻点……”蓝田失声叫喊,整个人被强压在墙上,性器夹在坚硬的小腹间挤压搓揉,渐渐感觉有热流浸润火辣的肠道,前后交织的快感让他忍不住喷射出来。虽然是短时间内的第二次,蓝田的反应却更为剧烈,两条腿不断颤抖,无力的挂在徐知着手臂上。
徐知着重重喘息,胡乱吮吻着对方脸上颈上的汗水,松手放他站立。蓝田抱着身前这人抖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控制住气息,仰头枕到墙上,露出恍惚的笑意,仿佛有还魂魄飞在某一层云霄留恋未归。
“够了吗?”徐知着轻轻吻他的脸,那头凶兽又被他收回体内,变成最温柔体贴的情人。
蓝田忍不住笑,无力的摆着手说:“不能,不能再来一次了……”

情潮退去,才觉出冷,徐知着微微打了一个寒战,弯腰把蓝田抱进浴室。浴缸里慢慢注满热水,蓝田像是瘫了一样倒在徐知着怀里,连一个手指都竖不起,从里到外的掠夺,好像全身筋骨被拆散重装了一次,正在磨合生根,哪里都在疼。
蓝田有气无力的摸着徐知着胸口肌肉:“你不累么?”
“有点。”徐知着脸上微红,刚刚骤然发力,没做什么准备,手臂还真有点酸。
蓝田无奈,在心里点了一行点:“我觉得,如果我告诉别人我今天被人火车便当……大概是不会有人相信的。”
“火车便当?”徐知着一脸疑惑,但直觉猜得出那是什么,顿时震惊万分,不相信蓝田居然能大方到把自己被上的经历告诉别人。其实蓝先生从良太久,同道早已四散,现在提起也不过就是说说而已。实在是经历太过匪夷所思,总觉得应该抓点人吐槽才可以平息心中的震惊。

洗完澡,徐知着用大浴巾把人裹上床,蓝田光裸的皮肤洁净光滑,温润得让人离不了手。徐知着从胸口摸到腿间,翻身压上去,热呼呼地贴到他耳边,兴致勃勃央求道:“再来一次,怎么样?”
蓝田惊恐万状地抬手想说“不”,身后一热,凶物已经挺进来,抗议无效。
“你!!”蓝田感觉到徐知着整个人都压到自己身上,脚贴着脚,腿夹着腿,两只手分开五指密密扣住他的手,真是连一丝缝隙都没给他下剩下。不过,这次润滑充分,扩张到位,进入时滑润得一塌糊涂,好像游龙一样窜进来,全无痛楚,只剩下被充实的满足感。
蓝田哈着气,退而求其次的要求道:“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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