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的故事》完本[麒麟正传番外]—— by:桔子树
桔子树  发于:2016年07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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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不信,你再这样子,我就找几个男人来轮奸你。”逐浪山压低了嗓子,贴在徐知着耳边威胁。
“来啊。”徐知着弯起嘴角:“那又怎么样?”
逐浪山咬死后牙槽,忽然也觉得,是啊,那又怎么样?谁怕谁?!
他从徐知着眼中读出某种阴狠的残忍,他熟悉那种眼神,那是亡命之徒的眼神,有一种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逐浪山沉默着与徐知着对视,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激烈的思考,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再想。
徐知着叹了一声说道:“算了吧,你现在放过我,我保证不杀你。”

老管家惊异地抬起头,像是在困惑这小子怎么会如此看不清形势。逐浪山脸上却没什么变化,仿佛徐知着理应这么说话,就应该这么狂。
“凭什么?”逐浪山认真问道。
“我不可能就这么白白死在你手上,总有人会给我报仇。”徐知着也认真回答。
“谁?TSH,还是你的小白脸?”逐浪山嘲讽道:“TSH帮你报了警。”
徐知着微微沉默了一下,报警当然是常规程序,但是,凭逐浪山的手段,靠缅甸警方的本事,只怕他骨头渣子都化烂了,这个案子还得悬着。
“你说谁会怀疑到我?你是我一手捧出来的,老子这么爱你?”逐浪山笑嘻嘻的。
“那你为什么还不动手?”徐知着低声问。

逐浪山一时沉默,手里提着徐知着的衣领,伤口绵绵密密的痛,直咬进心里,十指连心。他忽然想通了为什么要把人扣下,因为他想让徐知着死个干净。
逐浪山一向对自己坦白,什么卑鄙无耻下流的念头他都不怕跟自己摆个明白,所以他一直知道自己喜欢这小子,或者说,不是喜欢,是着迷。
直接一枪毙了这个人,是不干净的。
死亡会把一个人凝固。
他不要徐知着死在这个让他心心念念惦记的时候,别回头想起来,都是他帅得让人心惊肉跳,却又可望不可及的样子。
那样不好!
所以,他想把人抓到手里,彻底的打破、玩残,让他变成一堆垃圾,变得再也不重要,这样就能干干净净的把这个人扫进垃圾堆里。只是,他忘了一件事,这是他活了三十多年第一个迷上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摧毁?
逐浪山低头看过去,鼻尖几乎抵到徐知着的鼻尖上,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在沸腾,兴奋得心脏发颤,他年少时第一次杀人,第一次飚车都没有这么兴奋过。那种感觉,就像在面对未知的命运,开始惊人的旅程,将剧痛或剧爽,期待填满他的胸膛,把心脏都要涨破了。
“因为,我喜欢你啊。”逐浪山低头咬住徐知着的喉节,在上面留下一个牙印,然后松手,大步走了出去。

徐知着没有再看到第二天的太阳,逐浪山用三层罩光布从外面罩住了整面大窗,隔绝了所有的光线。
对于某些意志特别坚韧的人来说,严刑铐打反而会让他们保持清醒。强奸更是流末技法中的流末,对付道德观念特别重的少女没准还有点用,真摆到一个双性恋面前,男人女人都不好使,恐怕找个人妖过来人都能笑纳。然而,要从精神上击垮一个人,有时候不一定需要那么折腾,寻常人感觉不到绝对静谧的可怕,因为我们都生活在这个喧杂的世界里,而正因为如此,绝对的黑暗与寂静给人的伤害是无穷的,心理素质不太过硬的人,甚至有可能两三天就被折磨成疯子。
徐知着一觉睡醒发现自己被关了小黑屋,愣了几秒无声无息的笑了。他怎么说得来着,这屋子造得真他妈太好了,逐浪山那混球也不知道当年得混成什么样,才会逼得自己亲爹给他造了这么一屋。
寻常人家的房子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做到绝对的黑暗与安静,徐知着伸出手去抚摸墙面,估摸着下面到底贴了多少吸音材料。这种安静甚至到了会让普通人感觉惊恐的地步,徐知着只是静静坐着,就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呼吸与心跳声。
然而,徐知着毕竟不是普通人,当年训练的时候,他的独处能力只比陈默差那么一点,排名全队第二,离变态就只一步之遥。

徐知着摸到窗边放着的那一盘米饭,然后细心的把它们分成几小堆。这盘饭就够一顿的量,按这个饭量,他估摸着逐浪山大概会关他个三天,他得省着点吃。可惜他把什么都猜准了,却还是估错了日子,逐浪山把这扇大门一关,就是五天!
逐浪山是个厌恶等待的人,他知道这事一两天看不出效果,所以第二天早上就回了仰光,去大医院里看过手指,重新换了药,若无其事的处理起公事。临走的时候,他给老管家泽英留了话,说看着人撑不下去了就给他打电话,可是泽英一直没有通知他,他也就一时忘了时间。
毕竟,逐老板还是个挺忙的人,得忙着陪人吃饭应酬,勾心斗角,花天酒地……等大爷应付完一通事,陡然想起家里的美人儿,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五天了!妈的,居然五天了!
逐浪山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那样跳起来,催着甘约马上给他订飞机,飞到离庄园最近的机场换了直升机狂奔过去,到家已经是深夜。老头儿睡着了让人给叫起来,气鼓鼓地站在停机坪上等着。

“怎么样了?”逐浪山从机舱跳下。
“扛着呢。”泽英淡然道。
“我去看看。”逐浪山狐疑地看了老头儿一眼,实在不太能相信有人可以在那种环境下扛五天,不说什么,饿都要饿死了。
泽英露出一些不太自在的表情,拔腿跟在逐浪山身后。甘约不太赞同地看了老管家一眼,又被老头儿冷眼横了回来。逐浪山把这两人的眼神收在眼底,忽然有些明白这老头儿在搞什么鬼。
他是故意的,他想直接耗死徐知着。
徐知着的刚硬为他赢得了来自敌人的尊重,有人看不下去自己这么零零碎碎的折腾人,想给他一个痛快。
逐浪山瞬间暴怒,拧身一脚踹了过去。毕竟是长辈,他这一脚并不打算踢得太实,倒把甘约吓了一跳,连忙凑过来挡在这两人之间。逐浪山眉间罩了一层寒霜,冷冰冰地说道:“我爹已经死了,没人罩着你,少惹我!”
泽英像是被人猛抽了一鞭,表情瞬间扭曲:“少爷,你这也太也不像话了,要是老爷还活着,绝不会让你这么干。”
逐浪山冷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他那个老爹是这个世界上最会装腔作势道貌岸然的人,一边杀人放火让人死全家,一边还能握着你的手说:兄弟,我敬你是条汉子,我给你留个全尸。

逐浪山顾不上教训家臣,一路疾走,跑到门边,身体居然有些抖。
“红外一直有人盯着吗?”逐浪山问道。
泽英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有。”
“他有没有求过饶?”
老头儿挺了挺腰板:“没有。”
逐浪山在门边走了两个来回:“还活着吗?”
“还是热的。”
逐浪山深吸了一口气,把右眼凑到扫描镜前……这个游戏要结束吗?逐浪山感觉愤懑,他原本只是想让徐知着崩溃一些,就像从心门上敲去一个角,再容着他把门一点点撕开,他并没有准备好这么快就去面对一具尸体或者一个疯子。

大门开启处,一道黄光铺进门内,徐知着一动不动地平躺在地上,慢慢抬起手臂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逐浪山惊异地看着他,满眼的不可置信。
长期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不可以马上直视光线,否则会严重的影响视力,徐知着仍然记得这个常识,这意味着什么?
逐浪山慢慢走到徐知着身边去,蹲下身,把人从地上提起来,靠进怀里。
徐知着适应了一会儿,把手从脸上移开,眼睛却仍然闭着。他一动不动的样子就像已经死去了一般,脸色苍白,连唇上都褪尽了血色。但他仍然把自己收拾得很干净,皮肤光滑洁净,头发干爽,就像一尊俊美的雕塑,毫无生气,然而精美绝伦。
这个屋子里有一个完整的浴室,而且一直有水供应。逐浪山完全没料想这种时候他还能顾上洗澡,他收拢手臂,埋到徐知着颈边深深吸了一口气,鼻腔里没有任何香料的味道,只有纯粹的男性的体味。逐浪山感觉眼眶发热,整个人兴奋得好像被火点着了一般,他不明白为什么对着这样的“尸体”他都能发情,甚至只是嗅到对方身上的味道,就能让他全身的血液逆流。

“有吃的吗?我饿了。”徐知着突兀地说道。
逐浪山惊得一愣,老管家泽英不自觉得往后退了一步,逐浪山听到声响,扭头瞪过去。泽英被瞪得一颤,尴尬地停下脚步。逐浪山垂眸看着徐知着毫无表情的脸,迟疑地扬起手,泽英连忙跑下楼去。
逐浪山盯着徐知着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可以吻他,是的,这个男人这具身体现在是他的,他可以为所欲为。认识到这一点,让逐浪山激动得嘴唇都在发抖,他收紧手臂,一手钳住徐知着的下巴低头吻上去,将那双片毫无血色的嘴唇含进嘴里吮吸。触感如他想象的一般柔软,而且非常干净,没有任何味道,尝起来就像水一样。
逐浪山撬开徐知着的牙关往里扫荡,舔舐、掠夺……呼吸重得连后自己都觉得受不了,他从来不敢这样放肆投入地与徐知着纠缠,生怕不小心被人咬掉半截舌头,但此时此刻这个男人决计无力抵抗。逐浪山顾不上去想这种场面是不是有点可悲,沸腾的欲火已经烧得他不知所措。
记忆里,他十四岁第一次爬上女仆的床时都没有这样激动过。他是没有经历过年少的人,一切都尝得太早,不知道什么叫迷茫、焦躁与不可得。他在成年人的世界里迅速成熟,变得比任何人都更为圆滑老道,从不知道,什么叫情窦初开。

泽英拿了东西回来,就看到自家老板趴在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身上胡作非为,老头儿瞬间气得脸都青了。他是个老派人,老派人只知道杀人放火抢地盘,连淫人妻女这种事都不是很好意思下狠手,更别说这个。
在他看来,有些男人是可以随便搞的,比如说最近在书房里呆着的那位,有些男人是绝对不能随便搞的,比如说现在在地上躺着这位。他觉得这两种人根本就应该是存在于两个世界,所谓士可杀不可辱,这事儿干得简直愧对列祖列宗。
泽英一怒之下连想都没多想,直接提着颈脖子把逐浪山从地上拎了起来。
“干什么?”任何男人被打扰了好事都没个好声气,逐浪山扭头一声怒吼,眼神像是要吃人。
老头儿人吓得脖子一缩,把手上的东西亮出来:“快要死了,还救不救?”
逐浪山狠狠瞪着他,脸上阴晴不定的迟疑了几秒,直接从门里走了出去。他觉得自己有点不太舒服,焦躁。

逐浪山是个少见的不焦躁的人,他生命中最大的矛盾就是他永不安份的灵魂与家族的责任,不过,他一直都把两者平衡的很好。他老爹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人后那点龌龊一点没漏,全传给了他。他不是不通世情的楞小子,他从来都清醒的知道,他如果不是这个家的当家老大,他就没有机会这样为所欲为,所以他从来不抱怨。
他一直都活得很开心很欢腾,然而内心平静,所以这没来由的焦躁让他十分不安。他知道自己想要得到那个人,但他已经想不出办法怎样去得到他,或者,想得到点什么?
逐浪山感觉困惑,他想从徐知着身上得到点什么?
逐浪山一脚踢开客房的门,把小男孩儿从床上拎起来,摆成趴跪的样子,光滑圆润的屁股高高翘起,像个无力的祭品。逐浪山匆匆扩张了几下,毫不费力的顶了进去,男孩儿咬着被角柔弱的呻吟听起来像猫一样。
很舒服!
逐浪山有些困惑的想,性的愉悦是如此的轻易可得,那他到底想要从徐知着身上得到点什么?

逐浪山发泄完毕,脑子也跟着清醒了下来,马上觉得这件事让自己办得有点搞笑。他身边一直不缺人,如果一个人从来都被喂得很饱,就不可能会为了美食疯狂,于是现在回想起来,他便觉得自己刚刚简直就他妈跟傻了一样。
回去时徐知着已经被照顾得很好,饥饿让他体内的电解质混乱,泽英已经给他挂上了药水,甘约正在喂他喝一点米汤。身边的两大亲信如此殷勤地伺候一个他想要弄死的人,让场面让逐浪山多少都感觉有些怪异。
甘约看到逐浪山走进来,微微点了点头,手上却没有停,但毕竟分了神,米汤在徐知着唇边溢出来一些。
徐知着默默看了甘约一眼,甘约放下勺子抽纸巾把那点米汤擦拭干净,这些动作极为自然,谁都没有感觉违和,除了站在一边的逐浪山。他了解自己的手下,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甘约是亲随出身,伺候人的活儿他可以干得比谁都好,可他大部分时候都不太乐意干。但很奇怪的,他在照顾徐知着,做得十分精心。

此刻,这个奄奄一息的男人身上有种神秘的力量,让人莫名其妙的认为他应该是干净的,他在那样巨大的磨难面前维持了自己的整齐与洁净,以至于没有人愿意让他毫无瑕疵的俊美沾染上任何一点污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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