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的故事》完本[麒麟正传番外]—— by:桔子树
桔子树  发于:2016年07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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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在远方思念你,桃花已不觉开满了西山,如梦的旅程因你而觉醒,涌出的泪水模糊我双眼。从人间到天上,从天上再到人间,这生生世世的轮回变幻无常。美人你一直是我的春天,你是我生命中的世外桃源。”蓝田的歌声轻快无比,他轻挑地用手指抬起徐知着的脸,眼神闪闪发亮,得意而狡黠,唱到“美人”时的吐字分外缠绵,就像古时文风最盛时,醉酒诗书击节而歌,但求红颜一笑的风流公子。
徐知着感觉羞涩,不是那种无所适从时因为茫然而产生的无措,而是纯粹的爱情中的羞涩:脸红心跳,血流过速,热乎乎的感觉。
蓝田感觉到指尖传来的热意,眨了眨眼睛,唱得越发深情挑逗。

徐知着终于受不了从他手中挣脱开来,退开一步,靠到扶拦上。
蓝田脸上满是笑意,他轻轻拍着木制的栏杆给自己打拍子,一边反反复复的哼唱着,一边推开房门。徐知着好奇的跟过去,还没进门就听到裂帛般清亮的笛声。
蓝田站在门边,微微垂下眼,神度专注而陶醉,笛声轻快悠扬,在这夜空中飞旋。
徐知着看到蓝田白皙修长的手指在短笛上轻盈的跳跃,像一场灵动的舞,他恍然听到歌声不绝,与笛声相互应和,反反复复的哼唱,令人沉醉。
徐知着在这一首歌的时间里收捡好了自己的心情,他忽然想起吴俊生的话,说这小子有的是花招,最会勾搭帅哥。徐知着低头笑了笑,有些无奈。这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有些人随手吹奏一曲,效果就抵得上你冥思苦想准备半月。这种人本来就应该有很多人喜欢,由着他爱一个扔一个,让很多人又哭又笑。现在他居然不想那样活着,愿意一心一意只和自己在一起,已经是天大的幸运。


(和谐爬过,嘿嘿……简单来说是徐先生醋意大发要求COS一下真正的鬼畜攻,结果有雄心没贼胆,象征性在手上绑了两道就……)


晚餐,徐知着照例还是得跟德国佬们一起吃,一群大鼻子团团围坐,礼貌周全的向徐知着赞美茵莱湖的胜境,只有施瓦茨心神不定的四处期盼,一看就是在等什么人。徐知着看见他心里就不舒服,只是他为人城府极深,喜怒都可以不放在脸上,也没人感觉出什么。
不一会儿,蓝田笑意盈然的从栈桥上走来,坐到栏边的老位置上。施瓦茨马上与同伴交待了一声,托着酒杯坐过去。徐知着神色不改,却悄悄分了一抹余光跟上。
伸手还不打笑面人,更何况有人陪着吃饭也没什么不好,蓝田索性多叫了几个菜,心里盘算着怎么把话题再引回到徐知着身上。他今天换了一身衣服,穿着灰色的休闲西裤和浅白色亚麻衬衫,看起来斯文正派,然而袖口敞开,白如玉兰的手腕上却蜿蜒着一道暗红色绳痕。

施瓦茨无意中看到,眉头连连跳了好几跳,眼神止不住的亮起来。这个位置,这种伤痕,又是这般人物,除了S&M还真是找不到什么别的解释。施瓦茨借口看表,把蓝田的手腕拉过来仔细看了看,新鲜的绳痕宛若一条艳色的蛇,浮在白玉润泽的肌肤里,极其尖锐地勾人淫欲。
干净文雅的东方男子,白皙瘦削,神态间有种高傲清淡的禁欲感,然而背地里嗜虐成性,这根本就是顶级色情小说才能编出的桥段。施瓦茨兴奋得心脏都要不跳了,满脑子从“能跟他睡一觉就好了”升级成“老子一定要跟他搞一场”。他顺着蓝田视线看过去,在徐知着脸上兜了一圈,又诡秘地笑了笑:“你喜欢那样的吧?”
“嗯。”蓝田一派坦然。
“就喜欢那种特别粗鲁的?”
蓝田其实不喜欢特别粗鲁的,但施瓦茨这一问,却勾起了昨夜的旖旎风光,引得他脸上泛红,眸中带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气。
“是啊。”蓝田从容自若的笑,反正他跟这人不熟,没有建立可持续发展友谊的可能,当然无所谓要不要脸,什么话都敢说。

施瓦茨被这两声肯定撩拨得全身有如火烧,好像得了什么门票许可,简直想在光天化日众人围观之下把这人的衣服扒光,五花大绑的按到桌上操干。
蓝田到底不是个木头,倾慕是一回事,淫邪是另一回事,当下被看得就有点不太舒服,只是碍着面子不好发作,反而一声不吭的埋头吃饭。但施瓦茨色令智昏,凡事皆往好处想,还以为蓝田对他有兴趣,想早点吃完好跟他办事,连忙自吹自擂:“我也喜欢绳子,黑色的皮绳最衬你的肤色,可惜了,我没带在手边。”
“是吗?我看你没带在手边的可不止这个?”蓝田不觉好笑。
欲望令男人弱智,蓝田讽刺得近乎直白,但施瓦茨半点没听出来,反而一脸遗憾:“是啊,你有没有兴趣去汉堡,我有一个很好的游戏室。”
蓝田一听倒又乐了,盯着他看了几秒,一时没转过神来不知道说什么好。施瓦茨却趁机搭上手,又暧昧又神气的暗示道:“但,有时候真正的高手,你知道的……不需要那么多繁琐的形式。”

蓝田原本打算吃完就走,可现在觉得这么走了有点怂,便盘算着怎么反击好,能把这哥们再给憋屈回去。
蓝田一本正经的收回手,刻意擦了两下:“公元四世纪末,日尔曼蛮族踏碎西罗马帝国,在帝国设宴群臣的宫殿里白日宣淫,其疯狂大胆,让帝国最淫邪的皇帝都望尘莫及。后世史家感慨,蛮族就是蛮族,即使走进了文明人的殿堂,也不会明白,橡木长桌是用来吃饭的,而不是用来性交的。”
蓝田一本正经的收回手,刻意擦了两下:“公元四世纪末,日尔曼蛮族踏碎西罗马帝国,在帝国设宴群臣的宫殿里白日宣淫,其疯狂大胆,让帝国最淫邪的皇帝都望尘莫及。后世史家感慨,蛮族就是蛮族,即使走进了文明人的殿堂,也不会明白,橡木长桌是用来吃饭的,而不是用来性交的。”
施瓦茨被这篇突然而来的大论整得有些糊涂,半晌,压低嗓子突兀地问了一句:“你想在这里?”
蓝田一口气没喘过来,差点让他给呛着,心想:得,心智不在一个层次,36计,逃为上。随口丢下一句,我吃饱了,按之前点菜的数目扔下一笔整钱,起身就走。
施瓦茨虽然糊里糊涂,但眼看煮熟的鸭子哪能让他跑了,连忙跟上一步,在栈桥上把人给截了下来。

“先生,我对你没那个兴趣。”蓝田冷下脸。
这个拒绝的姿态已经足够明显,但施瓦茨色迷心窍,神色变了几变,却又笑了:“你这是要激怒我?”
“我激怒你?”蓝田有点懵。
“抱歉,里面还坐着我的同事,我不能在这里就撕开你的衣服,但我包证,只要你跟我回房间,我会给你一个终生难忘的夜晚。”施瓦茨又凑得近了些。
蓝田的视线从他肩上越过去看向徐知着,见后者并没有什么异样的反应,才心定了一些,压抑了怒气跟施瓦茨讲道理:“我想你误会了,我对你说的那些游戏毫无兴趣。”
“不,宝贝,我懂的。”
“滚。”蓝田不耐烦了。
施瓦茨让了一步,见蓝田走过又立马跟上,蓝田顿时感觉出不对,这他妈是要跟老子回屋的架式啊,连忙又停下挡在路中间:“别跟着我!”

“真凶,不过我喜欢。”施瓦茨贴上去就要拉人
“见鬼!”蓝田右手握拳正想开揍,施瓦茨忽然惨叫了一声,像是被人猛踹了一脚那样飞身撞到蓝田身上,蓝田被他带着连连后退了两步,后腰硌上木栏,一阵钝痛。
一个白瓷大茶壶咚的一声砸中木质的桥面,滴溜溜转了一周,居然也没碎了。
“见鬼,谁?……”施瓦茨暴怒,一大串脏话涌到嘴边,却在转头看清的那一瞬间冻结,张口结舌,像一条将死的蠢鱼那样张大着嘴。
徐知着平静的站在窗边,明亮的灯光落在他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只有自眉间透出的煞气,推推挤挤地,如有形实质般压过来,仿佛方圆八尺都是他的修罗场,只消他弹指一挥间,人头便可落地。
施瓦茨吓得魂飞魄散,每身上下每一根神经都抽搐着要逃,却连半步都移动不了,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那人一步步走下台阶,一步步走到近前,然后抬起脚,直白纯朴毫无花式的一脚正中自己前胸……

好像天地间突的一声闷响,施瓦茨感觉到胸口大痛,整个人直往后飞,跌跌撞撞退出去好三、四步还是没有站稳,最终一跤跌倒。
蓝田其实也到这会儿才真正醒过神,看见徐知着眸光一闪,生怕他还要动手,连忙从身后抱住了他:“别闹出人命来!”
徐知着被他这么一抱,手是真不动了,却转过头来看他:“你为了他拦我?”
蓝田看着那双眼睛,那张脸,明明是看过千百遍的,却比初见时更慑人,仿佛月下静水,积雪青山。折剑般锋利的眉目生出让人动魄惊心的凶煞,却因为过分英俊的五官而让人不忍移开眼。即使怕,也想看着,心里怕得要死,又偏偏好看的要死。
蓝田忽然想,这才叫货真价实的贪靓不要命。
徐知着在蓝田近乎迷恋的目光中软化下来,知道自己这邪火发得不对,渐渐消了气。

副总大人惊慌失措地过来把施瓦茨从地上扶起,脸上一片茫然:“你们这是怎么了?”
“我不知道,他忽然就冲过来打我!”施瓦茨见有人过来撑腰,才觉得这世界又回来了,所有的律法、规则、是非……又都回来了,顿时惊怒交集:“你他妈凭什么打我?”
“我看见他骚扰这位先生。”徐知着平平静静地说道。
“你胡说,我哪有骚扰他,我们明明……”施瓦茨急了。
“不,你不光是想骚扰我,你简直就想强暴我,我正想揍你。”蓝田给他一记重击。
这时施瓦茨的同事们也都围上来,方才这两人拉拉扯扯的样子多少也都看到点,现在听蓝田这么说,倒有几分信了,只是碍于同事的交情不能共然倒戈。

施瓦茨这下是真慌了,私底下发生点什么与工作无关,也没人会管,如果艳福好,没准还能得到同事们的羡慕,但搞成这个样子就难看了。施瓦茨一时情急,就觉得蓝田实在不是个东西,口不择言的骂了出来:“胡说!我怎么可能要强暴一个贱货?你们看看他的手,是这个贱货说他喜欢把自己捆起来让男人上,是他说喜欢让我粗暴点!”
蓝田一双手臂还拦在徐知着胸口,袖口退到肘上,露出两个光滑的腕子,即使此处光线昏暗,也能看出暧昧的绳缚痕迹。蓝田马上感觉到有无数道视线在自己身上打转,神色间又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他这辈子都没让人这么羞辱过,一时勃然大怒,偏偏证据确凿,还没什么可分辩的,气得憋屈。
“哦,那他有没有说过喜欢让哪个男人上?”徐知着仍然问得心平气和。

施瓦茨迷惑地看着他,忽然有种可怕的预感,只见徐知着眯眼盯了他一记,反手拉低蓝田的脖子,在他唇上轻轻一吻。这画面诡异而均衡,徐知着一身煞气,锐如刀锋,却被人圈在怀里;蓝田瘦削单薄,斯文正派,却把人圈在怀中。
蓝田不自觉闭上眼,心想老子真是越来越出息了,徐知着这一句话出去分明坐实了自己还真是个“贱货”,可就因为那一吻,竟不想计较了。
徐知着收回手,看向施瓦茨,仍然是平静无波的调子,问道:“现在知道了?”
施瓦茨吓得两腿发软,差点没直接跪下去。
这男人是不是个贱货,是不是真喜欢把自己捆起来让男人上……这都跟他没有关系了。就算他再一厢情愿的认为对方对他有那么个意思,也没有用了,因为已经不会有人相信他了。
现在的事实是,所有人都相信,他居然!试图!强暴!死神的男人!!
施瓦茨用某种近乎于绝望的眼神看向自己的老板。

老板虽然素来知道自己这手下的秉性,但毕竟是私事,不太好管,而且长年外驻,总得给人一点找乐子的空间。可现在居然搞出这种事,真是让老大都觉得脸上好生无光,性骚扰到合作伙伴的情人身上,这事要传出去,简直要让业内人笑死。
“Mr.Zorro!”老板艰难开口。
徐知着调过视线,认真地看着他。
老板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不知道从哪头说起,张口结舌。到最后,还是蓝田先开了口:“既然是误会,就这么算了吧。”
“是是是,都是一场误会。”老板马上顺台阶下。
蓝田看了徐知着一眼,索性顺水推舟送他份小礼:“我丈夫下手有些没轻没重,不如找辆车送这位先生先走,去大城市找个医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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