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城宇手抵着门框,带刺儿的目光戳向姜小帅的脸。
“以前被人那么冤枉,我都活得好好的,现在真相大白了,我这日子过得更劲儿劲儿的了。”
姜小帅心里直骂:草,不就从一团乱麻里择出来了么?又不是多长了一截JB,至于这么得瑟么?要不是蛋把你丫拽着,你都要飞上天了吧?
想是这么想,姜小帅还是给郭城宇留了点儿面子。
“过去的事既往不咎,咱进去聊聊。”说完拽着郭城宇往里走。
郭城宇一把拽住姜小帅,语气还是那么无赖。
“谁跟你既往不咎啊?谁要跟你聊啊?你不是说我和池聘有一腿么?去去去………回去吧,甭跟我这耽误工夫了,我内心肮脏,配不上你这朵白莲花。”
姜小帅不管那个,闷头就往里挤。
郭城宇心里那叫一个美啊,嘴里还不依不饶的。
“谁让你进去的?嘿,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皮没脸啊?我量量你的脸皮都多厚,都够做一顿饺子馅儿了吧?我告诉你哈姜小帅,还真让你说着了,我和池聘就是有一腿,我俩眉来眼去好几年了。以前你没说的时候我还不觉得,现在你一说,我发现了,我还真挺稀罕池聘。”
“得得得………你啊,赶紧走吧,当什么电灯泡啊?赶紧给池聘腾地儿听见么?”
姜小帅黑着脸瞪着郭城宇。
郭城宇在他脸上捏一把。
“你这么瞪着我干什么?我跟你说啊,话是你挑明的,现在你后悔也晚了,我的心里只有池聘,你自个躲被窝哭去吧。”
姜小帅终于怒骂出口,“郭城宇,你丫别太过分。”
“我怎么过分了?我说得都是实话啊!”
俩人闹得正欢,突然一个声音闯了进来。
“我可以证明。”
郭城宇身形一凛。
池聘稳步从后面走来,一把勾住郭城宇的脖子,虎目睥睨着姜小帅。
“郭子是我的,你就别在这碍事了。”
“我说………”郭城宇压低声音问:“你咋真来了?”
“你这叫什么话?”池聘气定神闲地说:“我连被子家具都带来了,以后咱就是一家人了。”
郭城宇阴着脸说:“你丫别演得太过,我家这口子小皮脸儿,禁不住诈唬。”
“谁跟你演呢?”
池聘刚说完,就朝郭城宇身后喊了声,“抬到六层郭城宇那个屋,找个人跟着,别送错了。”
郭城宇扭头一瞧,好么!被子褥子毯子,衣柜鞋柜书柜………真全乎!
“不是,你来真格的啊?”
这边还没问出个结果,那边姜小帅就扭头往外走了。
郭城宇刚要追上去,就被池聘有力的胳膊肘勾了回来,强行拖着他朝反方向走,一边走一边说:“甭惯他那臭毛病。”
郭城宇气不忿,“谁惯着啊?我有你能惯?”
池聘的大手硬是把郭城宇坚硬的后脑勺转了过来,强迫他看着自个。
“我,池聘,你发小,让你陪我单独聊聊,不够格么?”
郭城宇肩膀松了下来,使劲在池聘胸口砸了一拳。
“你丫真会挑时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这个时候。”
说完,哥俩勾肩搭背地上了楼。
188电灯泡。
阔别七年,曾经的黄金搭档再次凑到一个喷头下面洗澡。
两具足以让色女们失控尖叫的身躯靠拢在一起,精壮的肌肉被打湿,泛着诱人的光泽。郭城宇的手掌抽水,扫向池聘的脸。池聘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头皮上,阳刚味儿十足的五官被冲刷得英挺立体,雄性气息爆棚。
郭城宇戏谑着在池聘巨物上撸了一把,“总攻大人威猛依旧啊。”
池聘一只大手扼住郭城宇硬朗的脖颈,目视着他精厉的五官,幽幽地质问道,“这水准操你够不够格?”
郭城宇一脚踢到池聘健壮的屁股上。
“我特么操你还差不多。”
两个人好像又回到了十七八岁的年纪,褪去了城府和心机,亲密无间地在浴室里玩笑打闹,享受着爷们儿之间下流的小乐趣。
洗过澡,郭城宇带着池聘到休息室,请按摩师来按摩。
池聘趴在按摩床上,眼睛微微眯着,眉宇间充斥着几分倦意。
郭城宇递给他一颗烟。
池聘嘬了一口,烟雾从鼻息间弥漫开来。
“抽这么好的烟?”
郭城宇调侃道,“咱是经商的,用再奢侈的东西都不过分,您走的是仕途,暗钱捞得再多敢拿出来得瑟么?”
池聘但笑不语。
郭城宇又问:“多久没找人按摩了?”
池聘掸了掸烟灰,淡淡开口,“记不清了。”
“你这日子过得真寡味啊!把自个当十七八岁小伙子养着呢?给两张砂纸都能磨俩礼拜?”郭城宇说。
池聘翻了一个身,刚硬的视线对着屋顶。
“会操的话,无论换着操,还是操一个,都能操出花来。不会操的话,就算操了一群,也操不着那个想操的。”
郭城宇凌厉的视线飚了过去。
“你丫寒碜谁呢?”
池聘含着笑的眸子对上去,“还真让我说着了?”
郭城宇一副我没吃着我自豪的吊样儿。
郭城宇喷了他一句,“瞧你丫那点儿出息!”
“我着什么急?”郭城宇不以为意,“日子长着呢,哪就操腻了?”
池聘想了想,“也是,有点儿盼头也不错,我现在连点儿盼头都没了。”
“你俩………”
池聘当即打住,“甭跟我说他。”
“至于么?”郭城宇问,“多大点儿事啊?”
池聘冷哼一声,“让姜小帅亲口说一声没爱过你,你试试什么感觉。”
“我俩没你俩那么矫情,爱不爱的从不挂在嘴边说。就是他真这么说了,我也不像你这么小心眼,不爱我我就玩命让他爱。”
池聘掐灭烟头,“不是我小心眼儿,是你贱骨头。”
“骨头贱有人买,像你这种天价骨头注定要落单。”
池聘翻身侧躺,卸下腰间小短刀,甩一句,“你找削吧?”
郭城宇脸上透出笑模样。
按摩完,池聘自然而然地上了郭城宇的床,掀开被子就往里钻。
“嘿,我说,你也忒不把自个当外人了吧?”
池聘话说得响当当的,“我对你来说还算外人?”
“不是外人也不是内人啊!床能瞎睡么?”
池聘说,“以前咱俩一块睡的时候还少了啊?”
说着一把将郭城宇拽了上来。
“我想起一事。”郭城宇笑不是好笑,“你睡的这个地方,当初吴所畏还睡过呢,那一宿………啧啧,想起来我就JB痒痒啊,你说他屁股怎么那么大呢?又大又圆,这要揉起来得多爽啊?!”
话音刚落,身边皮带亮了,幸好反应得及时,没让池聘翻过身去,这一皮带楔在胯骨处,闷疼闷疼的。
郭城宇不吃亏,又补了一句。
“两个大馒头中间的风光地带我也有幸欣赏到了。”
池聘斜了他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我一直特想和你讨讨经验,你是怎么做到的?以你的尺寸,草一宿就烂了吧?瞧那个粉的,真是馋坏我郭大爷了。”
“也不是个个都能做到,被我干次数多的,基本都是又烂又松,他是个例外。有我一部分原因,也有他自个一部分原因,确实是个百年难遇的好屁股。”
郭城宇脸上带着坏笑。
“刚才谁说不让我提他的?现在自个又没完没了地夸。”
池聘一派从容,“我针对的是他的所作所为,与他的身体无关,他就是挖了我祖坟,他那屁股还是好屁股,这是个更改不了的事实。”
“你想了?”郭城宇问。
池聘没有直面回答,只隐晦地感慨了一句。
“找不着那么好的一块肉了。”
郭城宇顾自思忖着姜小帅这块肉的味道。
池聘又开口说,“以我多年的临床经验,姜小帅应该也不错,看着就挺骚的。”
郭城宇一字一顿地说:“这个,跟你,真没关系。”
池聘笑了笑,没说什么。
俩人顾自沉默了一阵。
池聘突然开口问:“疼么?”
郭城宇诧异,“问谁呢?”
“没感觉得了。”池聘说。
郭城宇很快就睡着了。
池聘掀开被子瞧了一眼,刚才抽的那一皮带没留下任何红印。果然皮够糙够厚,这要是吴所畏,一皮带下去就得哼唧三天。
半夜,郭城宇醒过来但没睁眼,旁边吧嗒吧嗒的嘬烟嘴儿的声音。他直接把手伸了过去,从池聘嘴里拔下烟头,准确无误地抛到烟灰缸里。
“睡觉。”郭城宇冷声说。
池聘定定地瞧了他好一阵,心里暗道:郭子,要没咱俩重归于好这事给冲冲,我现在连烟都抽不进去。
过了几天,姜小帅不知怀着什么心思,又去找郭城宇了。
去之前还打了个电话确认一下。
“你今儿晚上有空不?要有别人,我就不去了。”
郭城宇答得挺痛快,“没人,就我一个。”
刚一挂断,郭城宇就愁了,他可是天天和池聘同床共枕,轰他走吧不忍心,把他留这吧忒碍事,这可咋办?
思忖片刻,眼睛一亮,给李旺打了个电话。
“挑个条顺盘靓的送过来,给你池爷爷改改膳。”
“男的女的?”李旺问。
池聘正好进屋。
郭城宇随口朝他问了句,“男的女的?”
池聘瞬间会意,随口回道,“女的吧,男的忒费事。”
李旺在那头听到了,又问:“有特殊要求不?”
郭城宇再次把疑问的目光抛给池聘。
池聘说,“奶子大点儿的。”
二十分钟后,李旺真送来了一个,岁数也就二十出头,不过已经是老手了,嫩雏他没敢找,怕经验少悍不住池聘那挺机关枪。
美女跟着池聘进了旁边的房间。
郭城宇还让人送了很多备用品进去,什么情趣内衣,SM道具,催情药水之类的,唯恐池聘玩得不尽兴,提前出来坏事。
很快,姜小帅也来了。
郭城宇这回不摆谱了,怕得瑟两句池聘那边完事了,虽然按照池聘的速度不至于,但什么事都怕个意外。既然姜小帅已经第二次找自己了,证明他知错了,就给他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于是,姜小帅刚进门,郭城宇就把他抵到墙角去亲。
姜小帅挣扎了一会儿,大概觉得滋味不错,就由着郭城宇来了。
结果,郭城宇的手还没伸到下面,那屋就传来不正常的响动。
砰的一声。
门被踹开了。
池老爷一声命令,“麻利儿的给我滚蛋!”
姜小帅身形一震,立马推开郭城宇。
“你不说就你一个么?”
郭城宇还没来得及解释,外面就传来女人的哭声,紧接着池聘就进来了。
“不是………你咋出来了?”郭城宇惊了惊。
池聘赤裸裸地表达他对美女的嫌恶。
“说话带颤音儿,听着忒难受。”
郭城宇窘了,“敢情人家还没脱衣服,你就给轰出来了?”
“一开口就招人腽应,还怎么搞?”
郭城宇额头上汗珠+黑线。
“你不是说大奶子就成么?好么,大奶子给你找过来了,你丫揪着人家的声儿不放,你这不是存心找茬儿么?”
池聘拖鞋上床,动作特麻利。
“你俩干嘛干嘛,甭管我。”
说完,打火机啪嗒甩开,特酷的点烟姿势。
姜小帅盯着鞋架上两个特大号的拖鞋瞧了一会儿,又把目光移向郭城宇。
“郭城宇,你够可以。”
说罢转身出屋,砰的一声,也是挺酷的一个撞门。
189我不会娶媳妇了。
在郭城宇那一连受了两次气,姜小帅受不了了,跑到吴所畏那去诉苦。
“我终于知道汪硕当初为毛走六年了,搁谁谁都得走。别说六年,六十年都不多,就应该一辈子甭回来。你没瞧见他俩那热乎劲儿呢,要我说,当初池聘生气也不是气汪硕跟别人睡,肯定气的是郭城宇跟别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