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离开吧。"
"恩。"
狐狸皱眉说道"以後不要在回来了,为情所伤早晚你真死了。"
折柳身体一震,瞥眼狐狸转身进了客栈。
追上鸣影和杨夜远,狐狸塞给他一个宝珠。
"这是什麽?"
"折柳的元珠,放在离月身上,可保他暂时不死。"
"。。。。对不起。"
"是我弟弟欠你的。"
飘香院後门停著两辆马车,杨羽抱著离月正从後门走出来,鸣影几步上前夺过离月。
"月月。。。月月。。。"
"他还没死,尚有希望。"
"无影针无药可解,怎麽救?"
杨羽说道"我听一个老朋友说过,药王能解。"
"药王庄?"微微惊呼"你认识药王庄?"
"那麽隐密的地方我不知道。。。可是有个人知道。"
杨羽看向杨夜远,道"替我把风满诗找来。"
马车渐渐行驶,鸣影紧紧的抱住离月,晃动的车窗外一道白影掠过。
路边站著一只白色的小狐狸,大大的黑眼睛直直盯著马车消失的方向,眼下的白毛因为被眼泪打湿而留下黄色的痕迹。
天下通宝
京郊有万剑山庄的别院,离月暂时被安置在那里。
鸣影一直寸步不离的守著他,折柳的元珠放在小锦!里,挂在离月胸口稍待半日,青紫的嘴唇变成了粉色,惨白的脸也恢复了血色。
杨羽见离月的情况有所好转才带著杨夜远离开,到了正堂,杨夜远站在门口却不进去。
"站在那里干什麽?请到人来了吗?"
杨夜远拉著脸,咬著牙磨了好一会才走掉。
杨羽无奈的叹气,如果不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他绝对不想找风满诗。
风满诗是出名的包打听,大大小小凡是江湖的事情他都能知道,武林人士给他起了个天下通的绰号。他自己打了一串玉钱,刻上天下通宝四个字挂在腰间。
杨羽本就是数一数二的人物,风满诗对他的事情很有兴趣,特别是私人感情那方面的。
曾多次跟踪杨羽想查查他,可惜都被躲掉。风满诗蹲在万剑山庄门前好久,打死都不信杨羽喜欢女人。
能从风满诗那里打听到药王庄在哪里,必定要有个更有价值的事情作为交换。杨羽是铁了心要把自己这点事情说出来。不怕自己老脸挂不住,就是担心杨夜远。
等到午後,微微来向杨羽辞行,返回玉门给离月取续命的药。
杨羽眉头微皱,问道"离月的情况不是好转了?怎麽。。。"
"是好了点,可是呼吸似有似无,身体也冰的吓人,我十分担心。"
"我这里也有些药,等我叫人从万剑山庄送来。"
微微摇头,道"无影针虽然巨毒无比,可是每一针都有配方。我这次回去主要找配方,只要有那个东西,对离月的身体会好点。"
"对,如果知道有哪些毒药或许有解。"
微微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杨羽也不在说什麽让他离开了。
离月躺在床上,偶尔眼皮会跳动一下,鸣影握紧了他的手哪怕他的头发动动,都会唤声名字。
"其实。。。我觉的你不用那麽担心,他。。。不一样。。。"
"月月与我有些什麽联系,以前我躲到哪里他都能找到我,月月伤心不高兴,我也总能知道。。。可是,可是现在我什麽都感觉不到!"鸣影激动的有些发抖,眼睛里犯红。
狐狸没有出声,他双手环在胸前靠著墙站著。
"即使我紧紧的抓著他,即使离他非常近,我现在连他的心跳都快听不见了。从来没有过,从我们在一起,就没有过这种情况。"
"那你亲亲他呢?"
"亲?"
"你们有一段时间没在一起了吧,我记得离月是靠你的精气过活的,你有多久没。。没给他渡气了?"
鸣影突然一怔,狐狸又说道"最近你一直和折柳在一起,我知道开始让他接近你有些自私,可我不想让我唯一的弟弟死,现在。。。似乎你要明白,哪一个对你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
"如果你能永远和折柳在一起,你愿意吗?"
鸣影手上又用了几分力,道"我很喜欢他。"
"那我提个条件,你只能和他在一起,从此不能和离月见面呢?"
鸣影低著头,他无论都开不了口。
"好吧。"狐狸耸耸肩"那我再问你,如果你永远和离月在一起,全心全意的爱他,保护他,如何?"
"那。。。。"鸣影嘴角扬起,一抹幸福的笑容荡漾在脸上,"那太好了。"
"现在明白了吧。"
狐狸转身往门口走。
"如果想的话,就亲他吧。"
轻轻关上门,鸣影感觉全身血液都在涌动。手指触碰到离月有些干的嘴唇,心里就已经痒痒的,光是幻想已经让他像烧了把火一样的燥热。
"月月。。。如果我亲你,你会生气吗?我还能抱你吗?"
手指慢慢扫过唇角,离月的嘴唇微微抿了下,鸣影向是得到了允许一样伏下了身子。
慢慢的,轻轻的触到离月的唇,一下又一下的轻点,随後重重的压下。
昏迷的离月牙关紧闭,鸣影低低的唤著他的名字,用舌头往里探路。
似乎鸣影的呼唤传到了离月的身体里,他竟然微微的张开了口,趁著这个瞬间,鸣影立刻加大了力道,温柔却嚣张的侵犯著他的口腔。
干涸的大地乞求著滋润的雨露,鸣影感觉自己就是那快变作沙子的土粒,久违的香气和感觉,他身体的每一处都叫嚣的呼喊著,呼喊这种春风扶面般的接触。
给离月渡气,却是在满足自己,鸣影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如此渴望著他。很早以前开始,离月就在等自己。难道离月也是如此渴望著自己吗?
纠缠著离月松软的舌,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开,这一次,我来等你吧。
窗外静静的下起了雪,初冬的第一场雪伴随著浓浓的爱意如此降临。
纷纷扬扬的下了一夜的雪,第二日天气转晴,杨羽早上醒来,下人便来通报,杨夜远带著一个书生回来了。
两人一进门,那人便拱手"风满诗见过杨庄主。"
杨羽低低笑道"想必风兄弟没有走远,只是没料到这麽近。"
"在下确实就住在京城。"
"那我就直说了,我要去药王庄。"
风满诗自己找把椅子坐下,道"药王庄的路我知道,庄主还是我的朋友,你去救人还是杀人?"
"救人。"
"我可以告诉你,但我要交换条件。"
杨夜远瞥眼杨羽转身要走开,杨羽却喝道"夜远,过来。"
风满诗看著杨夜远不情愿的蹭过去,刚要开口,杨羽揽著杨夜远的腰捏起他的下巴亲了上去。
"你、你们。。。原来是这样!哈哈哈哈。。。。。"
风满诗拍手大叫,最後兴奋的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当然,不过我想知道你们要救谁?"
杨羽一阵沈默。
风满诗立刻说道"不愿意说也可以,我是怕你们犯了他的忌讳。"
"是我万剑山庄的人,可犯了忌讳?"
"那到没有。"风满诗从衣服掏出个纸卷,扔给了杨羽。
"这就是地图,你们按著图上指示走,大概十天就能到。"
杨夜远拿过地图仔细看遍"太好了!这下离月有救了。"
"离月?"风满诗眉头一簇,杨羽连忙推了他一把,道"还不送过去,准备下我们马上出发。"
杨夜远拿著纸卷快步出门,风满诗见他的样子笑道"想不到杨庄主转性了。"
"让你见笑了,不过这事。。。。"
"我当然不会说出去,只是有点不明白。"
"请讲。"
"当年你爱弄影爱的要死,这才多久,你就忘了?"
杨羽一时哑言,风满诗拿起桌上的茶细细的品著。
没过一会儿,外面飞进来一人,没错,确实是从屋顶飞进来的。
"杨羽,我带了个能解毒的人。。。风叔叔?"
风满诗嘴里的茶直接喷了出来,一边擦著嘴一边拧著微微的脸,笑的十分狰狞。
"小微微好久不见了啊,我看你胖了啊,这脸一捏都起褶了,呵呵呵呵呵。。。"
微微眼里都快挤出眼泪却又不敢出声,可怜巴巴的望著杨羽。
"玉门门主不刚刚还有事说吗?"
"对哦,小微微都当了门主了,我不该这样捏你了。"松了手,风满诗仰起手照著微微的屁股就是巴掌,微微往前跳了下,连忙闪到一边揉起小屁股。
"风哥哥。。。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说吧,什麽事。"
微微说道"我本想回玉门找无影针的解药,却碰到了一个能解毒的人。"
"谁?"
"小神仙白林药。"
杨羽眼睛一亮,道"太好了!他肯来离月一定没事。"
"好,确实好。"风满诗托著下巴看著两人,眼睛都笑成一条缝。
"找无影针的解药,这是怎麽回事?"
杨羽白著脸,一副出去接待客人的样子连忙闪了人,微微被风满诗抓住怎麽也挣脱不了。
"无影针丢了?"
"是被偷了。"
"谁中了?"
"。。。。。。。。。。一个。。。朋友。。。"
"还有谁?"
微微扭过头,现在的风满诗表情颇为吓人。
"死了三个。"
"哦。"
"风哥哥。。"
"算了,不关我的事。"风满诗拍拍衣服,想了想又道"你也一起去?"
"对。"
"那我先去探路吧,尚皇那脾气。。。罢了,谁叫我是长辈呢。"
微微再三谢过风满诗,便送他离开。
山庄门前,正好碰到杨羽迎著一个年轻人走进,那人表情严肃,时不时的转著手腕上的镯子。
风满诗一看便知那是什麽,笑了几声。
"白林药这次来,一定有目的。"
"确实如此,我遇到他的时候正巧他要来京城找杨羽。"
"找杨羽也没错,不过。。。。他的事情你别搀和。"
微微白了眼,道"我和他有什麽关系,懒的理他。"
风满诗看了他几眼,又笑道"明明是弄影的徒弟,怎麽和云破月脾气到像。"
微微突然想到了离月,连忙催促著风满诗。
那边白林药声音很响亮,他说"我可以答应所以的条件,但是你要帮我做件事。"
杨羽立刻问道"什麽事?"
白林药犹豫了下,声音又高了几分"我要见瑶色。"
四下无声,白林药又说了遍"我要见金蛇王瑶色。"
微微皱著眉头低低念著"瑶色?传闻他们是父子,还有情人什麽的。。风。。。"
转过头,发现风满诗已经没了影子。
小神仙
杨羽犹豫了会,拍著白林药的肩膀劝道"病人要紧,先解了毒,找瑶色的事情要从长记忆。"
白林药打掉杨羽的手,厉声喝道"先见人,後治病。"
"你先看了病人。"
"见不到人我就不治病,"
"先看病!"
"先见人,见人,见人~~"
白林药扯著嗓子喊,杨羽额头青筋蹦出,指著白林药的鼻孔"你──"
"啊啊啊啊。。。"
微微仰头大叫拍著手跑了过来。
"咱们不要吵架,你先看了病人,没叫你治好他,不过让他多活几日。等我们找到了金蛇王一定给你带来。如何?总要给我们点时间吧!"
白林药咬著嘴唇眼睛盯著杨羽,杨羽也瞪圆眼睛盯著他,两人之间似乎能擦出火花。
"行不行?"微微看看杨羽,又看看白林药。
"好吧。。。。"白林药终於点了头,一甩袖子转过身。杨羽气结却,杨夜远把他拉开连忙带著白林药消失。
微微深深叹口气,鄙视的看著杨羽。
"你都好几十岁的人了,也算老江湖又是万剑山庄的庄主,怎麽跟个孩子一样斗气?真不知道你怎麽混到现在。"
杨羽一愣,凤鸣彻天,微微连蹦带跳的跑开。
见到鸣影,白林药指著他眉头皱的紧,张大嘴却发不出音。鸣影揉著红眼睛一阵莫名其妙,白林药摇摇头,坐到床边,拉开被子看脉,抬头猛然看见离月,轻叫一声"啊?是他。"
"怎麽?你们认识?"
"见过一回。。。。"白林药又看看离月,道"他身体里的毒十分奇特,明明进了血脉却没有伤到五脏六腑,好似有什麽东西护著他。。实在奇怪,奇怪。"
"那、那是什麽意思?"
白林药翻一白眼"一时半会他死不了,我开点药先给他巩固基本,等他醒了再说别的。"
"能。。"
"不能!"白林药立刻喊道"我解不了他的毒。"
微微哼了声,道"说了给你找人就一定找。"
"不是这个意思。"白林药看了离月一眼,叹道"行医者都有医德,既然接了病人就一定要尽力医治,他的毒我确实无法根除,恐怕天下只有两人能解他的毒。"
"药王庄是吧。我们正打算去。"
白林药眯眼睛,说道"对,药王,还有一个。"
"哪里?"
"五毒教主紫云。"
白林药把离月的胳膊塞回被子里,坐在床边低头转著腕子上的金蛇镯。
杨夜远问他,"为什麽见金蛇王?报仇?抱恩?还是。。。"
"你没看他手上的镯子吗?"
"怎麽?"
众人看向白林药腕子上的金镯。
"那东西是金蛇王的情人才会有的。"
杨夜远颇为惊讶"情人?"看了白林药几眼,又说道"金蛇王风流成性,他的情人用两只手也数不过来,你不会是被占了便宜然後爱上他了吧?你是询情?"
白林药脸上微红一语不发,微微戳了杨夜远几下。
"蛇王的情人是多,可是拥有金蛇镯的一只手就可以数过来。"
"我不是。。我不是他的情人。找他也不过是想见他一面。"白林药喃喃说道。
"我自下跟著爷爷和母亲长大,母亲说爷爷以前习武还有个门派,可正是因为如此,害死了亲生儿子,也就是我爹。後来爷爷弃武从商,并且不许我练武,连兵器都不能碰。"
微微叹道"如果是我,也不会让子孙牵扯进去。"
"从我懂事的时候开始,我就戴著镯子。爷爷说这是护身符,可是母亲却不喜欢。小时候曾经被绑架过,当时有个人救了我,他们以为我年龄小不记得,其实我全知道!那人说话非常温柔,对我非常好。经常会来看我,他总是给我带和贵重的玩具,还哄我睡觉。。。"
说著说著,白林药眼睛蒙了一层雾。
"瑶色。"微微无奈的摇头。
白林药轻轻点头"开始我并不知道他就是金蛇王,有一次爷爷的仇人抓了我要挟爷爷赎人,又是他救了我。母亲冲进来的时候疯了一样的打他,说他是畜牲,说他不是人。。。瑶色一时激动,一掌打了过去。我护住了母亲挨了那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