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转朝暮》[古代架空]——作者:瞳浩
瞳浩  发于:2016年0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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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哈哈哈哈每个人都问我为什么?”
楼孤岚笑得花枝乱颤,笑得玲珑面孔都变了模样,被暗光打着,有些狰狞,“因为武功越好,制成的毒人就越厉害啊。”
方无归手在发抖,按在腰间的剑上,惊虹已经从剑鞘滑出一截,颤声道:“现在收手,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回答他的只有嘲讽的笑声,这就是谢长亭的回答。
惊虹出鞘,重重毒人一个接一个扑了上来,方无归只是面无表情地开杀,一具一具的尸体倒在脚下,他像没看见似的。血水积成一潭,染湿了他的鞋子,他跟不知道似的。有毒人的手指嵌入了他的筋肉,割裂开来,他像没感觉似的,用剑诉尽愤怒。
毒人被杀退了一拨,楼孤岚的眼神变了变,好像忆起了什么扶了一下额头,又强撑着下令,这次是对剑奕情盟的人,“都愣着做什么?上啊,他不敢杀你们!”
楼孤岚明显哪里不对,那边方无归又跟疯子似的杀人,情盟的人真是有点怕了,方无归已经浑身是血,双目还是一片漆黑,想到楼孤岚大概是唤不回来了,转念只好先除去谢长亭了,这么一想他打算突围离开。
楼孤岚怎会不知道他想什么,尖声下令道:“截杀他!”
方无归剑上的血还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淌,身上脸上都是血,却是无惧无畏地望着楼孤岚,对上这双眼楼孤岚又是一怔,情盟的人已经冲上去一个接一个地杀他了。方无归果然不敢对剑奕情盟下死手,如今的身体更处于劣势,楼孤岚看着这场惨战,眼睛越来越清澈,好像忆起了什么。
这场厮杀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只觉得天都要黑了,他都没能突围,身上的伤越来越多,力气越来越少,只凭着一口气战到底。
这一战胜负将要分晓,他已是笼中之雀……
“住手!”
又是一声尖叫打破了这格局,楼孤岚扶着额头疯狂地摇头,“都住手!不要伤他!不许伤他!”
她跪倒在地,强撑着拨开挡住的人,方无归以剑撑地,不屈地立着,楼孤岚扑通一声跪下,咚得一声重重地磕头,大哭出声。
“方大侠,我对不起你!”
周围人都搞不明白了,这又是哪一出?
楼孤岚哭得凄惨极了,她长得漂亮,比这个浑身是血的人还要惹人可怜,方无归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地伸出手来扶她。
“别碰我!”楼孤岚却反应激烈,“我怕我伤到你!”
方无归这才开口,力有千钧重。
“不怪你。”
楼孤岚感觉到意识又在剥离,狠狠地敲了自己额头一下,利齿一咬舌尖,高声道:“剑奕情盟听命!不准任何人伤害方大侠!”
她现在的眼神清澈,即使是狼狈地跪着,满身尘土,依然让人信服,楼孤岚一字一句道:“今后不管发生什么,也都以我现在的意志为准,不得违抗!”
方无归眼里的光颤了颤,还没等反应过来,楼孤岚就握住他手里的惊虹,让长剑没入她胸口,方无归想收剑已经晚了,竟然是和罗绮一样,以同样的方式死在他的剑下……
只一瞬间,形势又变,毒人发狂地扑了上来,剑奕情盟的人刷刷亮剑,两拨人战作一团,竟是舍命护他无恙。
方无归给楼孤岚阖上眼睛,手早已停了发抖,终于下定决心。
本来就是不死不休,还指望什么悔改?因为千风会为难吗?因为希望他能主动收手吗?
他拿起剑,径自走向离都的方向。
如果这都可以原谅,那这些年死的人又算什么?
他受过伤,一步一步走得缓慢,却坚决,剑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发着虹光,方无归停了下来,不知道以何种面目面对眼前的人。
一身蓝衣的俊雅公子,向来不露锋芒,向来都对人温和,如今左手却握稳一柄窄刃短刀。
月圆,月亮,月光晃得那刀刃刺眼。
谢千风的右手指尖在滴答流血,蜿蜒的痕迹顺着掌心渗进地里。
那是他走的时候留下的伤。
两人静默良久,谢千风终于缓缓开口了,白玉般面上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冷漠,如修罗,如宝剑开鞘,就要见血。
“向前一步,死。”

第十四章:愿今生能再相见

秋风飒飒,卷起满地残叶,谢千风背对着离都的方向,方无归按剑对望,终于记起这里是哪里了,正是他们相遇的地方。往事一幕幕回放,平生唯一的挚友,曾掏心相赋,是命运的嘲讽。
纵他有心放过谢长亭,一个个惨死的人,罗绮,楼孤岚,那么多条人命,又找谁说道去?
风声过,夹着呜呜悲咽,杀气更盛。
方无归终于不再犹豫,惊虹对向他,头次兵刃相见,话语决绝。
“莫阻我。”
谢千风手中的刀慢慢地抬起,仿佛能听到划开空气的滋啦声响,寒光走过刀锋,尽是无奈,“你才……别逼我。”
就是下一刻!毫无喘息的时间,方无归上前一步出剑,刀剑相交发出刷得一声,还如昨夜一曲天涯雨,诉尽相思。
谢千风右腕被他打伤,只能左手握刀。
剑快,刀猛,刮了一夜的风终于簌簌落雨,雨落凄凉,刀光剑影在滂沱中飘摇。纵使有千般愤怒,又怎忍心对挚友起杀心?
难道说了决绝就会决绝了吗?终还是……旧情难忘。
心不定,他的手被快刀划伤,深及骨的伤口不及心痛,方无归换为左手执剑,视线相触的瞬间,他道:“收手吧,你错了!”
“那就错到底!”
刀剑锵然撞击,剑走狂澜,心意难挽,只能孤注一掷,道道伤痕刻进骨髓,血雾染红了雨水,杀气扫过的几丈处,草木纷纷飘零。
天昏地暗,雨未散,东边泛了曙光,战到力竭还未停。流血太多,双方都已难辨识方向,方无归一剑斜刺他胸口,本欲迫他后退,谢千风却不躲闪,直迎上这一剑,惊虹从左心没入。
“千风!……”
方无归还未及惊痛,就感觉胸口一凉,窄口的短刀透体而过,就在这时扎进了他的胸膛。一白一蓝两道身影早被血水浇成殷红,方无归的眼睛睁着,痛极无声。
原来早已没有退路,他手一松,谢千风已经无法站立,缓缓地跪下,最后握住他的手,用尽毕生的情愫喟叹一句,“无归,来世愿作藤蔓,与树缠……”
“千风……你让我,好伤心……”
方无归将那柄刀从自己胸口拔出,血流如注,眼睛还望着离都的方向,却一步也迈不动了,终还是和他一同倒在雨地里。
意识中他的手不知何时与那人交缠,雨打在身上,冲走最后的体温……
原来最后还是躺在苍茫大地上,茕茕无助,若有来生……愿能再相见。
恍惚间他好像听到谢千风在问他:和我离开江湖,可好?
他的手再握紧,应了。
有何不可?

第十五章:等你,归家

“喂,你们有没有见到一个人,长得……挺好看的,白衣佩剑,一副别人都欠他钱的脸。”
“这……没见过。”
路人被这问题问得一脸懵然,唐且歌又把他揪了回来接着说,“他叫方无归,你见过吗?”
这路人正是在酒肆被方无归问路的那个,一听这名字就不住地结巴:“方方……方无归?!”
唐且歌挑眉,“这就是见过咯?”
“他往离都走了!”
“哦,谢啦。”
唐且歌边往离都赶边在心里骂乌龟烦人,本来他都在济州要启程了,突然听到消息方无归离开了川雪山,他就道不好得出事。赶到他们原来的住处时只找到了小龟,谢千风也不见了,原来房间里有一摊血水,看来是打过一架。
他以为这两人顶多是打一架,却没想到是这样的惨战,唐且歌整个人都呆住了,好半天才惊唤他们名字,“无归!姓谢的!”
他俯在地上探谢千风的鼻息,身体已经冷透了,再去查看方无归身子也冰凉,只有微不可察的一口气,唐且歌紧拥住他满是血污的身子,声音带着哭腔,“无归,你别死!”
方无归的眼睑没有力气拉开,听到他的声音嘴唇动了动,却已和死人无异,唐且歌大声问:“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你别死!我……”
他伏在他唇边,听到一声细不可闻的声音,顿时嚎啕大哭,背起他的身子答应道:“好!我带你回家,我带你回归幽谷!……再不管江湖纷争了,再也不出来了!……你睁开眼看看啊!”
归幽谷在哪里他还是没有找到,只记得那天磕磕绊绊走了很久,路越走越长,泪模糊了眼,而背着的身体早不知何时停了呼吸……
不知他的魂魄能不能找到家的方向……
归幽谷鸟语花香,与世无争,新来的弟子还在嘻嘻念着:
杨柳青青著地垂,杨花漫漫搅天飞。
柳条折尽花飞尽,借问行人归不归。
说着持剑卫道的少年,纵身纷扰江湖,还会回来吗?
【雪火恨相逢完】

第一章:于乱世机关弦张,泄我愤怒

第三卷:你无不死躯
唐且歌一觉醒来,发现整个世界都变了……什么叫我睡了好哥们的师弟?谁?什么?在哪里?
师弟:阿傻,来,张嘴吃药~
唐且歌:……卧槽你谁啊?!
第一章:于乱世机关弦张,泄我愤怒
“师兄师兄,你这次走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方无归淡淡答道:“待你通晓灵枢针法,就是我归来之日。”
四年后。
“如今我已学会灵枢针法,可是师兄为什么还不回来?”
方忆站在谷口自语道:“对了,既然师兄不回来,我就出谷找他好了!”
于是等方业找人的时候,发现继无归之后,又一个心爱的弟子不见了,方谷主的心在滴血。
“为什么都要出谷呢?外面的世界很危险啊……”
与此同时,离都皇城来了不速之客,青年一身红金战袍,手里□□别致慑人,面容俊逸飞扬,直闯延福殿,来了再多的人也挡不住他那杆枪。
“喂,把谢长亭叫出来!我要和他单挑!”
半年后。
唐且歌作了一个长长的梦,梦到方无归和谢千风都死了,他惊怒之下,去了离都要杀谢长亭,一路杀至延福殿……
画面一转,他发现自己正伏在某个人的身上。那人呈跪趴在自己身下,一身青紫,香汗淋漓,而自己的下`体还在他的腿间抽`插。那具身体光洁莹润且骨肉匀亭,多一份嫌赘,少一分膈手。
唐且歌年轻气盛,大好春`梦不做白不做,于是将那人按下去一顿抽`插。那人只是□□一声,就死死咬着唇忍了下去,他还觉得不过瘾,伸手在这人身上留下了更多的痕迹,画面更加淫靡,他加快抽`插的速度,突然很想看清那人的脸……是不是和自己记忆中一个模样?
“无归……转过来!让我看着你的脸……”
他十指缠住那人的青丝,逼迫他回过头来,却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你谁啊?!”
唐且歌一下子吓醒(软)了……不对,这不是梦!因为……他的兄弟还埋在人家身体里,但是……
“你是谁啊?!为什么在我床上?!来人啊,快来人啊!”
唐且歌快急哭了,那少年却不慌不忙地拿衣服遮住身体,泰然自若地、慈爱地看着他,并伸手摸摸他的头,“阿傻别怕,吃了药就好了……”
“吃什么药啊?什么乱七八糟的?!”
唐且歌慌张地躲他,正这时秦五天急忙赶来了,“唐哥,怎么……对不起打扰了我这就走!”
唐且歌吼道:“滚回来!”
秦五天扑通跪了,带着哭腔道:“对不起唐哥我不该打扰你们求你让我走吧我怕长针眼……”
唐且歌也要哭了,“对不起五天我不该凶你求你别走说清楚了怎么回事这人是谁!”
秦五天这才抬起头来认真地看了他一会,小心翼翼地问:“唐哥?你……正常了?”
“……什么叫正常了?老子一直很正常!”
“不是啊唐哥,你这半年一直痴痴傻傻的,都是这位方大夫在照顾你,这位大夫人可好了,特别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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